鸳鸯蝴蝶无形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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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恩用嘴吸着手上流下来的血,当血的咸味进入他嘴里时,谢天恩脑子突然一动兴奋地站起来对陆义仁道:“姐姐有救了”。
~第五章 解毒~
周风的刀割伤谢天恩的手,谢天恩用嘴吸着手上流下来的血,当血的咸味进入他嘴里时,谢天恩想到:我曾经以身试毒,我的血能解三更追魂胆的毒性,我的血可以救姐姐。他兴奋地站起来对陆义仁道:“姐姐有救了,我的血可以解毒”。
在场的人都瞪大眼睛盯着谢天恩,陆义仁下床抓住谢天恩的手,激动地问道:“天恩,你的血怎么可以解毒”。
“老爷,”谢天恩兴奋地说道:“我在治老先生病的时候,由于不晓得老先生中的是三更追魂胆,所以曾以身试毒,用银针刺了老先生的血,再扎入我自己的身上,我没死,说明我的血能解毒。我怎么就没想到”。
“真的?”陆义仁兴喜若狂,好似掉进波涛汹涌的长江中的人抓到一块木板。
“姐姐有救了,快去拿碗,再晚就来不及了,”谢天恩对周云道。周云急忙跑出去,要到厨房去拿碗,陆义仁道:“不要去厨房,桌上未冲茶的碗就行”。
谢天恩来到圆桌旁,将袖管挽起,露出左臂,右手用刚才周风要自杀的刀割开一条口子,血滴在碗里。谢天恩不知要用多少血才能解毒,他想,为了救姐姐,不管用多少血也要流出来。等到刀口上流不出血来的时候,小碗才勉强滴满,谢天恩放下刀子,端起盛满自己鲜血的小碗,走到陆真珍的床前,要喂陆真珍,但看到陆真珍的凤目蛾眉后,自卑心理又现,不敢上前扶陆真珍。
周风见谢天恩要扶他的珍妹,把身子一拦道:“不用你来喂”。说罢抢过谢天恩手中的碗,谁知心太急,手没抓稳,将谢天恩手中的碗打翻,一碗鲜血白白散在地上。
陆义仁急了,对周风道:“风儿不得无礼,”话还未说完,谢天恩手中的碗已被打翻。
周云见血翻在地上,也急了,责怪周风道:“哥哥你闯祸了,打翻救珍姐的血”。周风见自己闯祸,低下头躲在一边。
谢天恩忙从地上捡起小碗,用自己的衣袖擦干净,再次在左手臂上割开一条口子,这次才滴到半碗血,刀口里就流不出血来,谢天恩又在左手臂上割第三条口子,才将小碗滴满。陆义仁不让周风插手,亲自端着碗,扶起陆真珍要喂她,但此时陆真珍处在昏迷当中,玉牙紧咬,张不开口。陆义仁没法子,只得点了陆真珍的面中穴,使陆真珍嘴巴松开,陆义仁小口小口地喂她,一小碗血整整用去一个时辰。
在这期间,谢天恩又从自己的右手臂上割开一条口子,灌满另一小碗血,叫老先生的徒弟把它灌到老先生的口中。
谢天恩的血很有效,陆真珍和老先生喝下后,渐渐清醒过来,脸色从黑紫色慢慢变青,再变白,精神也随着好起来。
谢天恩的三碗血救了两条人命。
最使谢天恩开心的是,一个出生卑微的叫化子,居然用自己的血救活了仙女姐姐。
病人可以起床喝粥了,而谢天恩却倒在地上。
谢天恩为救陆真珍和老先生,流了三碗血,自己的真气减弱,被自己真气压制住的阴阳真气开始发作,谢天恩感觉半边身子冷,半边身子热,气血冲脑,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谢天恩抵制不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痛苦无比,当一阴一阳两股真气串到脚地涌泉穴时,谢天恩没有愈合的脓疮被冲开,一股难闻的臭味从脚底传出,尽管谢天恩穿着布袜厚鞋,仍包藏不住刺鼻的恶臭。
周风离谢天恩最近,首先闻到这股臭味,皱起眉头,捏紧鼻子,对谢天恩骂道:“你这个臭叫化子,这么臭,还不快滚”。
“天恩,”陆义仁和周老英雄同时抓住谢天恩的手,欲输入内力为谢天恩助力,谢天恩尽管在地上打滚,头脑尚是清醒,二狼三狼内力被吸的情景立现眼前,他怕两位老人的内力被自己无意中吸入,害了他们,强忍着痛苦,拚命甩开俩人的手道:“不可用内力,要被我吸光的”。甩开俩人的手后,快速跑出陆真珍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客房。
这一次真气发作,足足搅了谢天恩两个时辰,谢天恩疲惫至极,昏昏睡去,直到天亮,谢天恩才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发现桌上有一碗冒着热气的碗,嗅鼻一闻,是一碗煎好的汤药,根据汤药散发出的药味,谢天恩知道是培元固本,调息气血的草药。谢天恩爬起来去端药碗,此时门开了,进来的是被谢天恩视为仙女姐姐的陆真珍。
陆真珍昨晚喝过谢天恩的血后,身上三更追魂胆的毒得已解去,人也从昏迷中醒来。她亲眼看见谢天恩捂住流血的手臂,在地上痛苦的弥痉中挣扎着,见他宁可自己受煎熬,也不愿冒险要父亲以内力相助,遂想起他在义仁堂门口奋不顾身地救自己,被二狼打得满口喷血,心想,是不是上天派来的小兄弟,三番两次舍命救我,并解救义仁堂的危难,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我早已没命了,爸爸和老先生也没命了,义仁堂将遭到灭门之灾。她心中感激之际,听到周风骂谢天恩臭,叫他滚,对周风很不满,也对谢天恩甚有谦意。见谢天恩跑出去了,她狠狠地瞪了周风一眼,挣扎着下床来,不顾周风和其他人的阻拦,跟着跑到谢天恩的房门前,听到谢天恩在房内痛苦地呻吟着,很是心疼,但不敢开门打扰。周风过来劝陆真珍回房休息,陆真珍虽然人在床上,却放心不下谢天恩,早晨天还未亮,就到父亲房内,请父亲为谢天恩开具方子,然后亲自到药房煎药,煎好后端到谢天恩的房中,见谢天恩还未醒来,就将药碗放在桌上,再去厨房,叫厨子为谢天恩做早点。
陆真珍端着做好的早点推门进入房间,看到谢天恩起床,对谢天恩道:“小兄弟你起来了,我为你煎了一副汤药,你趁热喝下去”。
大病刚愈的陆真珍,虽然脸色苍白,行动无力,却另有一种妩媚温柔。谢天恩不敢直视陆真珍,他低下头避开陆真珍的眼光,手足无措,脸发红。陆真珍见谢天恩害羞的样子,莞尔一笑,端起桌上的药碗递给谢天恩道:“小兄弟,喝药吧”。
谢天恩心慌意乱,伸手去接陆真珍手中的碗,无意中碰到陆真珍的玉手,心中一慌,手一抖,手中的药碗翻落在地,褐色的药汁溅在陆真珍雪白的裙子上。谢天恩慌忙蹲下身子捡碗,又与同时蹲下身子的陆真珍头碰头,当谢天恩觉得自己的头碰到仙女姐姐的头时,心中思绪停止了,谢天恩感到心快窒息,他木孜孜地蹲在地上不动,头上脸上渗满汗珠。
陆真珍看着谢天恩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有些好笑,也好生感动,她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谢天恩头上脸上的汗水,一边擦一边道:“药翻了不要紧,我再去重煎”。
谢天恩此时口拙舌笨:“姐…姐…,不要…不要煎,我…不…不…吃药”。
“不可以的,你昨天流那么多血,又被痛苦折磨一夜,身子要垮的,姐姐再去煎”。
“没有……,吃药没有用的”。
“好吧,”陆真珍拉起蹲在地上的谢天恩道:“这是姐姐特意叫厨子做的早饭,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你吃点吧”。
“嗯,”谢天恩点点头,却没有坐下。
“小兄弟,坐下吃,”陆真珍按住谢天恩的双肩道:“吃完后再休息一会儿,我走了”。
望着离去的陆真珍,谢天恩又是喜欢又是失落,转身端起饭碗,见旁边有一块雪白的手帕,那是陆真珍为谢天恩擦汗的手帕,手帕上还有一股幽香,谢天恩放在鼻上深嗅一口,幽香进入肺腑,谢天恩陶醉半天,陶醉过后谢天恩将手帕叠好,小心地放进口袋,然后端起碗来吃早点,这顿早饭谢天恩吃得特别香,最后全部吃光,一点都未剩。
陆通敲门进来,请谢天恩去客堂见陆义仁。
谢天恩随陆通来到义仁堂的客堂,陆义仁、陆真珍、老先生、周风、周云都在,陆真珍见谢天恩进来,指着身边的一张椅子对谢天恩道:“小兄弟,坐我这边”。周风在旁边不满地瞪着谢天恩。
谢天恩本想坐到陆真珍身边,但瞧见周风不满的眼光,又瞧着美若天仙的陆真珍,不敢靠近她,找一个远离陆真珍的位子坐下来。
陆义仁找来谢天恩,主要是感谢谢天恩救了陆真珍和老先生,也救了义仁堂。当陆义仁听到谢天恩目前无处可去,遂请谢天恩留在义仁堂,跟老先生学医。谢天恩思想:老先生那点医术根本不能跟自己比,但是留下来可以天天见到仙女姐姐,只要能在仙女姐姐身边,做什么都无所谓,遂答应留下。
陆义仁对谢天恩道:“虽然你是义仁堂的恩人,但是,你现既已答应留下来跟老先生学徒,义仁堂的规矩不能不遵,首先你须正式拜老先生为师,行拜师礼”。
老先生在旁边道:“庄主,天恩留下来跟我学医是给我面子,在我老脸上贴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老先生喝了他的血才救得这条老命,说到底,我这条老命是天恩给的,没得天恩这碗血,我的老命不晓得到哪块了,肯定在阴曹地府这会儿跟阎王爷他老人家喝茶呢。再就他的医术水平高着呢,先是用药治蛇毒,后是以身试毒,突发其想,用自己的血救了小姐和我。所以从这个道理上来说,我不能收天恩为徒。我厚着老脸请救庄主答应我一件事,天恩呢就算我的师弟,我代我的师父他老人家收徒,今后我们俩相帮着,定把个义仁堂搞得红红火火。庄主可答应我?”
陆真珍在一旁笑道:“六十岁的老先生有一个十六岁的小师弟,有意思”。周风讥刺道:“有意思个头,一个叫化子也敢与老先生平起平坐,没有规矩,传出去人家以为义仁堂发神经”。陆真珍推周风一把道:“你这是怎么啦?跟小兄弟有仇似的”。周风道:“小草鸡上架,他把自己当凤凰,我看不惯”。陆真珍恼道:“我看你才是小草鸡”。
周云不解地问道:“谁是小草鸡啊?”周风没好气地说道:“你是小草鸡”。陆真珍笑起来,周云虽然没有听懂周风的话是什么意思,见陆真珍笑她也跟着笑,边笑边对陆真珍道:“珍姐,你笑起来真好看”。周风顺着妹妹周云的话看着笑得花枝招展的陆真珍,心中如痴如醉,眼睛盯着陆真珍不肯离开。
陆义仁对老先生道:“先生若真有此心,就随你的意,老夫敬佩先生的胸怀”。
老先生谢过陆义仁,对谢天恩道:“天恩,你意下如何?”
谢天恩推辞不掉,只得跟老先生做师兄弟。老先生高兴地叫来三个徒弟道:“天恩现在是我的师弟,你们三个人不要没大没小的,见到天恩要叫师叔。我关照你们啊,不要嘴里叫叫,心里头不服气,师叔就是师叔,虽然年纪小了点,辈分在,你们每天向我请安的同时,也要向师叔请安,你们怎么尊我的,也要怎么尊师叔,见到师叔就如同见到我一般。我平时怎么教育你们的,要有规矩,要有上下,你们要好好做人,不要给我丢脸,让庄主以为我教的徒弟没得教养,没大没小,眼里头没得长辈。如若让外人晓得,不光是丢我的老脸,更是给义仁堂抹黑,我说的话你们切记切记”。
三个徒弟道:“谨遵师父教诲”。
老先生又道:“快来拜见师叔”。
三个徒弟跪下行礼道:“拜见小师叔”。
老先生不乐意了:“什么小师叔大师叔的,师叔就是师叔,是你们的长辈,没得大小一说。你们这三个小兔崽子,就是教育不好,就冲你们叫这个‘小’字,就该掌嘴,不要以为你们的师父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的心思,你们心里的鬼主意还没冒泡,我老人家就晓得……”
三个徒弟打断老先生的唠叨,齐声对谢天恩道:“拜见师叔”。
“这就对了”。老先生道。
“哎呀,”陆真珍在一旁半真半假地道:“我好吃亏,小兄弟做了老先生的师弟,我不是也要叫他师叔吗?”脸上笑若桃花。
周云也跟着道:“珍姐,是不是我也要叫师叔?”
陆真珍笑道:“要叫要叫,云妹妹叫一声我听听,肯定好听”。
周云真的对谢天恩叫道:“师叔,”叫得那么诚恳,惹得大家都笑起来。
老先生笑道:“小姐没有正式拜我为师,不是我的弟子,不在此列,不用叫天恩师叔”。
周风咧着嘴道:“他也配”。
谈话间,药堂一伙计来到客堂对老先生道:“先生,你治过的王大妈在药堂发脾气骂娘呢,请您过去”。话还未说完,王大妈已经闯进客堂,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