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蝴蝶无形剑-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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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野人扯下身上被鬼见愁毒粉腐蚀的皮毛,嘴里哇哇大叫,显得极端狂暴,她捡起地上的碎石块砸向洪邵篓,洪邵篓左避右让躲闪着,石块砸在山洞的石壁上,冒出阵阵火花,洪邵篓吃惊母野人的臂力,心想如果石块砸中自己不死也得残废。想到这里她飞身跃起落到母野人的背后,抬脚踢在母野人的屁股上。
母野人没有动静,洪邵篓反而倒退十几步,碰到红毛野人的身上。红毛野人围着武秋予转圈子,没有想到横地里窜出一个人来,一下子将他拌倒在地上。武秋予见机会来了,弯刀扬起,就听见红毛野人鬼哭狼嚎般地嚎叫着,红毛野人的一条腿被武秋予生生地砍断。
母野人捡起地上的石块想再砸洪邵篓,但是眼前不见人影,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屁股上被踢了一脚,母野人人高马大,挨洪邵篓一脚没有摔倒,但是听到红毛野人嚎叫,转身看到红毛野人倒在血泊中。母野人不顾一切地扑到红毛野人的身边,抱着红毛野人哀嚎,声音里透着无限的哀伤。
武秋予再次扬起弯刀砍向野人,母野人不躲不闪,抱着红毛野人准备殉情。
武哥及时推开武秋予,他看着这对野人夫妇情深意重的样子深为感动,他对武秋予道:“休要伤害他们”。
就在此时,洪邵篓听见四周传来嚎叫声,几十个手持树棍的野人从四面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嚎叫着,转眼间将三个人围在中间。
~第二十二章 野人谷~
几十个野人将洪邵篓、武哥和武秋予围在山谷中间,野人们手中都拿着从树上扳下来的树棍,将树棍举过头顶嚎叫着,野人们看到红毛野人躺在血泊里晓得三个人的厉害,都不敢下来靠近他们,只是举着树棍远远地嚎叫着。
武秋予被野人们叫得不耐烦,从背篓里掏出一把小刀飞向野人,野人见有飞刀过来机灵地避过,飞刀落空。
一个野人从地上捡起石块扔向武秋予,石块中透着劲道,武秋予歪头躲过。其他野人都从地上捡起石块扔向武秋予,石块像雨点似的飞向武秋予,武秋予挥舞起弯刀阻挡石块,洪邵篓也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棍,挥舞着为武秋予阻挡石块。
第一个扔石块的野人看样子是个头领,他看见石块砸不着武秋予,便爬到山顶上,挥着双手发出长音,随着长音声,更多的野人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他们将山谷围得水泄不通,新赶过来的野人也跟着前面的野人一样捡起石块砸向武秋予。
所有的石块都砸向武秋予,站在旁边的武哥不会武功,但是也没有遭到石块的袭击。可能是野人恨武秋予砍断红毛野人的腿,将仇恨和愤怒都洒向武秋予,洪邵篓帮武秋予挡石块,也遭到野人的攻击。
武秋予抵挡一阵后双手乏力,弯刀在手中慢下来,她已筋疲力,现在是强撑着。
洪邵篓舞动树棍的手也慢下来,她的力气也将用光,等到洪邵篓也挥舞不动时,武秋予身上遭到更多石块的袭击,她的头被砸破,脸被砸肿,手臂被砸断,武秋予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洪邵篓伏在武秋予的身上,她也无力挥动树棍抵挡石块,眼见着武秋予要被砸死,便不顾一切地趴到武秋予身上,用自己的身体为武秋予抵挡石块。
野人们并没有因为洪邵篓伏在武秋予的身上而停止攻击,他们手中的石块仍然如雨点般地飞向洪邵篓,洪邵篓的背上接二连三地被石块击中,洪邵篓疼得大声叫喊。
武哥扑上来趴在洪邵篓的身上,他为洪邵篓抵挡石块,这个文弱书生被石块击中后大口的血喷到洪邵篓的头上。
洪邵篓见不是办法,如果就这样任由野人砸,三个人都要被砸死,必须想个办法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再则武秋予的伤很严重,血流不止,如果不及时救治,可能要送命。洪邵篓拨开武哥的头朝四周望去,看见野人住的山洞里的火已经熄灭,心想如果跑到山洞去可以抵挡住野人的围攻,保住三个人的性命。主意已定,洪邵篓推开伏在身上的武哥,抱起武秋予往山洞跑去,一边跑一边对武哥道:“带着背篓跟我去山洞”。武哥听得此言,从地上爬起,背起背篓,跟着洪邵篓往山洞跑。
洪邵篓抱着昏过去的武秋予跑着,一路上数次被石块砸倒,她又数次从地上爬起来,硬是拚着一口气,将武秋予背进山洞。
武哥离开洪邵篓后,野人不再用石块砸他,故他能从容地将地上的背篓背起,跑到山洞里。
山洞不大,深不过丈余,没有拐弯抹角的地方,洪邵篓怕武秋予再受到野人的石块伤害,将她放到山洞的最里面,又叫武哥从背篓里拿出跌打损伤的药救治妹妹,她自已来到山洞门口,用背篓将山洞门挡住,她伏在背篓后面抵挡野人。
野人们从山上跑下来追到山洞门口,他们不敢进洞,但是没有停止用石块攻击洞里的人。
背篓是竹子编成的,难以抵挡野人如流星般的石块的攻击,没有多长工夫,竹背篓就被砸得粉碎,野人们的石块越过破碎的背篓落进洞里,砸在三个人的身上,洪邵篓在前面,受到更多石块的攻击。
“叭,”一块石头砸中洪邵篓的额头,血从额头上流出来,流到身上的衣服上,染红一大片。武哥亲眼见到洪邵篓被石块砸中,他心疼地从身上撕下一块布为洪邵篓包扎起来,在包扎的过程中,又有更多的石块砸到洪邵篓的身上,武哥不管许多硬将洪邵篓抱起移至里面,自己趴在洪邵篓的身上抵挡野人们的石块攻击。
两个人影飞速赶到洞口,就听得野人“噗通噗通”的倒地声,十几个人野被点中穴道倒在地上,其余野人四处散去,跑得远远的看着。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洞内:“里面有喘气的没有?有就哼哼一声”。
是梅干菜的声音,洞口赶走野人的是谢天恩和梅干菜俩人,他们从漕帮出来后径直赶往武夷山,但是进到山中后就迷路了,在山里转来转去就是找不到出路。正在晕头转向之际,听到满山遍野的野人嚎叫,他们顺着野人嚎叫的声音摸过来,就看到很多野人用石块围攻几个人,被攻击的人拚命跑进山洞,他们远远的只看到背影,故没有认出是洪邵篓。谢天恩说快去救人,于是他们赶到洞口,谢天恩用千拂手点倒十几个野人,便冲进洞里救人。
洞内黑乎乎的,谢天恩摸到一个人后便抱出山洞,梅干菜也抱起一人出山洞,待放下时发现是洪邵篓,他激动得抱住洪邵篓喊道:“姑奶奶怎么会是你?”
洪邵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梅干菜的怀里,她激动得伸出双手搂住梅干菜道:“死道士臭道士你终于来了,来的正是时候”。两个人搂在一起又是哭又是笑。
一番激动过后,梅干菜对洪邵篓道:“我的姑奶奶啊,你也真是的,什么人不好惹,非要去惹野人,你要是被野人抢去做老婆你受得了吗?”
洪邵篓对着梅干菜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道:“你这个臭道士,谁叫你不在我身边让我出气,我只好去惹野人啦”。
梅干菜痛得大喊道:“哇……好疼啊,臭婆娘你真的想把我咬死好去做野人婆啊?”
“姑奶奶这么长时间没有欺负你,今天要咬一个够瘾,咬死你这个臭道士我就去做野人婆”。洪邵篓说着又将嘴凑到梅干菜的脖子上准备咬人,梅干菜吓得松手将洪邵篓丢在地上。
谢天恩抱出来的是武哥,武哥刚才伏在洪邵篓的身上为她挡石块,被砸得昏过去,经谢天恩一番救治才醒过来,他对谢天恩道:“我妹妹还在洞中,请大师伯快快救她”。
谢天恩再到山洞中,伸手探摸躺在地上的武秋予,发现武秋予身上有很多地方骨折,他叫洞外的梅干菜点着火把进洞,仔细地查看武秋予身上的伤。
武秋予身上被自己的血染红,她的脸色又白又青,神智昏迷。他摸到武秋予的头上,发现她的头上至少有三个洞,小的如黄豆,大的如铜钱,除了有洞,还有好几处骨头开裂,特别明显的是鼻梁骨也断了,鼻子歪向一边。
谢天恩要梅干菜去溪边弄些水过来清洗伤口,梅干菜从涧溪里灌了一牛皮袋水进来,谢天恩将水拿在手里,感觉水冰凉的,如果用这么冰凉的水去洗伤口,病人肯定受不了,再想涧溪里的水是脏的,不能直接洗伤口,须先将水烧滚了消毒后才能用,但是洞里有水没有水壶,没有东西盛水放在火上烧。
谢天恩想到自己的阳刚真气或许能将水烧开,他将水袋捂在两手中间,运动真气,果真没有一会工夫水袋里的水就烫得不行,再运气,热气从水袋口冒出。
谢天恩小心为武秋予洗刷伤口,伤口洗干净后,他从怀里掏出师傅黄芸留给他的九转续骨膏,敷在武秋予的伤口处,谢天恩不愧为是医术高明的郎中,他在法华山中经常为摔断手脚的猴子山羊等动物接骨上药,故对接骨疗伤驾轻就熟,没有多大功夫,武秋予身上的伤都敷上药膏。
为武秋予包扎好伤口后,谢天恩又来到洞外的红毛野人身边,站在红毛野人身边的母野人惊恐慌地看着谢天恩,手中的石块捏得紧紧的,她不敢将石块砸向谢天恩,因为她刚才亲眼看见谢天恩接二连三地打倒许多野人,其实她不知道谢天恩仅仅是点了野人的穴道,不要多长时间,野人身上的穴道自解,他没有伤害野人。
谢天恩在法华山与黄芸婆婆学医练武五年多,整日里与山中的野兽为伍,他对野兽有特殊的感情,在他心里野兽与人无根本的区别,它们也是有灵性有情感的,所以他从来不伤害它们,而是与它们做朋友,为它们治病。。
谢天恩对倒在地上还流着血的红毛野人道:“你不要怕,我是来帮你的,帮你把腿接好后你好走路,去打猎,要不你今后如何生活”。他又对站着的母野人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男人的”。两个野人虽然听不懂人话,但感觉到谢天恩对他们没有恶意,是来帮他们的,故母野人丢下石块,抱起身边要吃奶的小野人看着谢天恩。
谢天恩先点了野人的穴道止血,再用水清洗野人断腿处的伤口,又将断在一边的残腿拿过来清洗干净。
站在远处的野人们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谢天恩的一举一动,他们不喊了,不嚎叫了,但是眼睛中的警惕和不安没有消除。
谢天恩将九转续骨膏抹在红毛野人的伤口处,红毛野人痛得叫起来,母野人吓得冲到谢天恩背后要拉起谢天恩。
远处的野人也都举起手中的石块,随时准备砸向谢天恩。
母野人的手抓住谢天恩的衣服,使劲地拉着,她以为谢天恩在伤害她的男人,便想将谢天恩拉开。谢天恩转过身来抓住母野人拉衣服的手道:“不要拉,我在为他治病,我不会伤害他的”。
母野人听到红毛野人的叫声后已失去理智,她将怀里吃奶的小野人举起来砸向谢天恩。
谢天恩眼急手快,接住砸过来的小野人,他将小野人又轻轻地塞回母野人的怀里,然后抓住母野人的手,将她拉到红毛野人的头边,将母野人的手放在红毛野人的脸上道:“不要恐慌,不要发疯,好好照顾你的男人”。
红毛野人伸手抓住妻子的手,嘴里轻轻叫着,谢天恩听不懂红毛野人喊什么,但是母野人渐渐地冷静下来。
红毛野人刚才被谢天恩敷药时碰着伤口痛得喊叫,药敷上后,红毛野人渐渐感觉不到疼痛,反而觉得伤口一阵阵清凉,知道是谢天恩为他治病,故拉着惊恐不安的母野人的手安慰她,野人们虽然不会说话,但这不妨碍这对夫妻情深的野人之间的交流,母野人也轻轻地叫着,双手抚摸着对方的脸,她的神情是那么关切,那么温柔。
谢天恩看着野人夫妻的深情,想起了阳春白雪,他在想阳春白雪现在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不知道她如何对付茶乐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做坏事了,会不会如她所说,跟自己远走高飞。想到这里他不禁叹了一口气自语道:“不想了,想也没有用”。
谢天恩继续为红毛野人敷药,九转续骨膏确实是灵药,敷在伤口上不需要多长时间,血就不流了,伤口也不疼痛。他将断肢接在红毛野人的腿上,在接口处敷上厚厚的药膏,又找来一些树枝绑在野人的腿上,将接口固定。
天暗了,梅干菜点亮火把,谢天恩花费很长时间才为野人接好骨头包扎好伤口,他又为母野人的伤口抹上药膏,再将红毛野人抱到洞中,与武秋予并排放在一起。
野人谷的夜晚是寒冷的,寒气袭人,谢天恩想到山上捡一些树枝干草点火取暖,走到洞口,看见洞口放着许多野果,还有被打死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