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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鸳鸯蝴蝶无形剑-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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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洪姐姐欺负我,你帮我嘛”。 
  武哥窘羞地对妹妹道:“小妹休要胡闹”。 
  武秋予伸头到武哥面前,用手指刮着脸道:“哥哥护着洪姐姐不帮妹妹,吔吔吔,哥哥喜欢洪姐姐,羞羞羞,哥哥想媳妇”。 
  洪邵篓被武秋予调皮淘气的样子逗笑了,她抓住武秋予道:“是你想情郎了吧,让我摸摸你的心跳,哎好快啊,我家秋予妹妹想情郎啰”。 
  武秋予被洪邵篓挠得咯咯直笑:“谁是你家的妹妹啦,哟,洪姐姐都承认我们是一家人了,哥哥快娶洪姐姐过门,我要抱小宝宝”。 
  洪邵篓红着脸要打武秋予,武秋予猴精似的跑到武哥的身后。 
  武哥被妹妹说中心思也很尴尬,他不敢看洪邵篓的表情,转身对妹妹道:“小妹休要乱说,洪姐姐是哥哥的师傅,不可乱了礼数”。 
  武秋予道:“我乱说,哥哥的心思我全知道,妈妈也说洪姐姐是个好媳妇,哥哥你不要不好意思,” 
  武哥被妹妹说得更不好意思,他沉下脸来对妹妹道:“住嘴,你不了解为兄,你不了解我师,以后勿再言语”。 
  洪邵篓听得武秋予和武哥的一番话,感觉到武哥的心思,武哥对她的感情,心想:我该走了,再呆在武夷山恐怕要生出乱子来。想到这里她对武秋予道:“秋予妹妹,你哥哥说得对,你不了解你哥哥,也不了解我。我来武夷山纯粹是为了送你哥哥回家,我来武夷山后,你待我如亲姐姐,我很感激,我会永远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只是我呆的时间太长,要走了,我的大哥二哥在冒着性命救人,而我不能再呆在这里不管,我要去帮他们,那怕是送掉性命,但是只要与他们在一起我也心甘”。 
  武秋予见洪邵篓说得沉重,不再嘻闹,她拉着洪邵篓的手道:“洪姐姐你生气啦?”洪邵篓将武秋予搂在怀里道:“好妹妹我没有生气”。武秋予也抱住洪邵篓道:“洪姐姐你不要走好不好,只要你不走,我再也不惹你生气,我会很乖的,我舍不得你走”。 
  洪邵篓搂着武秋予沉默不语。 
  武秋予见洪邵篓不语,再次恳求道:“洪姐姐,我们都将你当成自己家里的人,你如果走了我们会难过的,特别是我哥哥肯定会很伤心。只要你不走,我和哥哥就违抗父命一次,带你去野人谷”。 
  武哥心情也很难过,他感觉到与洪邵篓在一起的日子过得太快,美好的光景一会儿就过去了,但是他知道洪邵篓终究要走的,她不属于武夷山,更不属于他武哥,她属于二师伯梅干菜。想到这里他黯然对洪邵篓道:“徒儿深知师傅的心思,不再强留于你”。 
  武秋予见哥哥不挽留,不解道:“哥哥你不是很喜欢洪姐姐吗,为什么不留洪姐姐下来,你开口留啊,只要你开口洪姐姐一定会留下来的,好哥哥你开口啊,洪姐姐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会失去洪姐姐的”。说着说着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掉下来。 
  洪邵篓的眼圈也红了,她看出武哥喜欢她,真心地喜欢她,但是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梅干菜,再也不能容纳别人。虽然她也喜欢武哥,但是这种喜欢仅仅是一种喜欢,一种欣赏,这与对梅干菜的感情完全是两码事。如果再呆在这里可能会伤害武哥,伤害武哥的全家人。 
  洪邵篓非常矛盾:走吧,武哥全家人待她太好了,她有些不舍,而且武哥会很伤心,不走吧,她不可能接受武哥的感情,只会使武哥更伤心。 
  洪邵篓似下定决心,她对武秋予道:“好妹妹,你们全家对我的情谊我会永远铭记在心,但是我不能不走,我走后会回来的,我也舍不得你秋予妹妹”。 
  武秋予见已经没有办法挽留住洪邵篓,她想到洪邵篓一直想去野人谷找野人,遂对武哥道:“哥哥,洪姐姐要走了,她一直想去野人谷,我们陪她去野人谷一趟好吧?” 
  武哥有点犹豫,野人谷的野人多次伤人,故作为茶艺帮帮主的父亲下令,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入野人谷。如果他擅自带洪邵篓进野人谷,怕父亲责骂,又怕进入野人谷遭到野人的伤害。 
  武秋予没有多少考虑,她对犹豫不决的武哥道:“洪姐姐马上都要走了,再不去以后就没有机会,哥哥不要犹豫,我们现在就走,如果父亲责怪就说是我要去的”。 
  武哥用眼睛征求洪邵篓的意见,洪邵篓一直想见见野人长什么样,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去,现在机会来了,她当然不想放过,她对武哥道:“我真的想看看野人长什么样子,如果好玩捉一个给臭道士玩玩”。 
  武哥见洪邵篓想去,想想也罢,且违拗一次父亲的命令吧,带洪邵篓进野人谷。 
  说走就走,三个人简单作些准备就匆匆进山。 
  武秋予身背采茶的竹篓,脚蹬长靴,一路走一路唱着采茶情歌,武哥也跟在后面和着: 
  山上茶树青又青, 
  采茶姑娘实在靓哟, 
  歌声嘹亮向画眉, 
  奔哥听到心生生呀。 
  山上草木青又青, 
  放羊哥哥实在靓哟, 
  箫声吹来真好听, 
  奔妹听到心生生呀。 
  采茶姑娘哥问你, 
  请问姑娘带哪里哟, 
  哥哥有心也有意, 
  想爱同妹结连理呀。 
  放羊哥哥心莫急, 
  妹妹有心也有意哟, 
  相亲相爱爱真心, 
  真情正来结连理呀。 
  哥有情,妹有意, 
  相亲相爱真欢喜, 
  同唱山歌笑咪咪, 
  等到良时结夫妻。 
  洪邵篓听得俩人唱到“同唱山歌笑咪咪,等到良时结夫妻”时笑出声来,她对武秋予道:“秋予妹妹,你与哥哥也能唱情歌啊,你们什么时候结夫妻啊,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啊”。 
  武秋予调皮地笑道:“洪姐姐,我是代你与哥哥唱的,你快快学会,等到来年春暖花开,茶树飘香的时候,与哥哥俩人一起到山上采茶时你一句我一句地唱啊笑啊,哪时候你就不想离开我们了”。 
  “你就是这样采茶的时候与情郎唱的吗,告诉洪姐姐你的情郎是哪一个啊,让我看看英俊不英俊,配得上我们漂亮的秋予妹妹吗。如果配不上的话也不要紧,你洪姐姐有的是毒药,毒死他你再重找”。 
  武秋予被洪邵篓说得脸色通红,她撒娇地叫道:“洪姐姐……” 
  野人谷在武夷山深处,没有人走的路,要进入野人谷,须沿着山中的小溪逆流而上,一路上小溪水流湍急,险滩遍布溪涧,三个人小心地沿着小溪在山谷中翻山越岭,潺潺清流穿峡走谷,时而潺潺,时而泻湍,其声如鼓如琴,在深邃的峡谷中,奏出天籁之音。 
  一座高壁万仞的山峰拦住三个人的去路,洪邵篓抬头望去,峰峦通体赤红,有拔地而起、直插云霄之势,形态极为壮观。瀑布从山峰顶部飞流直下,上部如巨帘横展,下部似游龙吸水,湍急的飞流犹如脱缰的野马,雷鸣闪电,声撼山谷。 
  武哥对洪邵篓解释道:“此峰名曰天子,穿过其峰即入野人谷”。 
  翻过天子峰,三个进入一峡谷,这个峡谷中的景色又是不同:峰高谷深,溪流纵横,怪石嶙峋,森林茂密,深潭碧如翡翠,景观神秘而奇异。洪邵篓感叹道:“好美的山景啊”。 
  武哥提醒道:“师傅须十分小心,我等已进入野人谷”。 
  洪邵篓道:“师傅想洗个脚轻松一下,再去找野人玩玩”。。她脱去靴子,除去袜子,将脚伸进溪水中,冰凉的溪水正好冲走她爬山的疲劳。武秋予也脱去靴子坐在洪邵篓的身边。 
  武哥想起《山海经》对野人的记载,他对洪邵篓道:“师傅你可知古书如何写野人的?听我念道:枭阳,其为人,人面,长唇,黑身有毛,反踵,见人笑亦笑……” 
  武哥尙未说完就听武秋予叫道:“洪姐姐你看那是什么?”洪邵篓顺着武秋予手指的方向望去,见一个浑身长满红毛的东西从树上爬下来,这个东西高有丈余,浑身红毛,脸成麻色,大头上宽下窄似马脑壳,嘴唇厚大突出,额有毛垂下,眼睛深陷在眼眶里,脚毛发黑,两腿又粗又长,屁股肥大,走路蹒跚,长得三分像人七分像猴子。 
  “野人,”武哥道。 
  洪邵篓和武秋予听说是野人,飞快地将靴子穿上,赶紧与武哥躲到岩石后面。 
  树上下来的野人手里抓着野果,它没有注意到山谷里闯入不速之客,就见它步履蹒跚地走到一个山洞里。 
  洪邵篓对武哥道:“没想到真的遇见野人,看上去怪吓人的,不知它怕不怕姑奶奶的胡椒面”。武哥阻拦道“师傅万万不可伤他,他也是一条性命”。 
  洪邵篓道:“姑奶奶就想跟他玩玩,不会伤他性命的”。她拉着武秋予的手悄悄地靠近野人走进的山洞。 
  洞里散发出阵阵臭气,洪邵篓捂住鼻子,探头向洞里望去,洞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就听到洞里有细弱的声音时不时地传出来,好像是婴儿的吸吮声。洪邵篓看不到里面心中着急,她从怀里掏出一只火摺子,点着火后丢进洞里,想借着火光看看洞里的情况。她顺着火光看洞里,别的东西什么也没有看到,就看到火摺子落到洞里辅满枯草的地上,引起熊熊大火。 
  洞里传出惨烈的嚎叫声,紧跟着一个浑身长着黑里透黄毛发的野人从洞中窜出来,这个野人长长的头发上冒着火花,胸部两只硕大的奶子还流着奶水,显然是一个母野人,母野人手中还抱着一个小野人,小野人的俩人只手死死吊在母野人的脖子上。母野人不管头发上冒着火花,她着急地向洞里乱吼乱叫。 
  洪邵篓最先看到的红毛野人从洞里窜出来,大火将他的毛发全部烧尽,他手里还抱着另外一个小野人,小野人伏在红毛野人的怀里嗷嗷叫着,脸上的表情恐惧之极。 
  四个野人疯了似地在洞口乱吼,但是大火封住了洞口,任凭四个野人狂吼乱叫,洞中再也没有野人出来。 
  母野人长长的头发已在吼喊声中被烧光,皮肤的焦味直冲洪邵篓的脑门,洪邵篓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火摺子会惹出这么大的祸来,她也惊呆了,看着母野人向她扑过来她却不躲不闪。 
  母野人抱着孩子冲向洪邵篓,愤怒的眼睛中充满敌意,她将手中的小野人抛给红毛野人,伸出粗壮的双臂,嘴里喊着叫着拍向洪邵篓。 
  洪邵篓本能地身体后仰,想躲开母野人的袭击,但是站在坡上的脚下滑动,人滑倒在地,半个身体顺着斜坡滑倒在母野人的胯下。 
  母野人双掌击在洞壁上,她顾不得疼痛,见洪邵篓滑倒在她的胯下,收手抬脚对着洪邵篓的脑门踩下,母野人如蒲扇般大小的脚踩下来虎虎生风,如果洪邵篓挨这一脚,小命一定玩玩。 
  洪邵篓直到脚下滑倒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当滑倒在地时她不敢耽误,侧身翻滚想滚出母野人的胯下,但是滚的方向正好相反,没有滚向母野人抬脚的一边,而是滚向另一只站立着的脚。母野人的脚踩下时正好是洪邵篓侧过身子翻滚的时候,故一脚踩空,母野人再次抬脚要踩洪邵篓,洪邵篓刚才侧身滚错方向,待母野人再次抬脚时,她机灵地向相反方向滚去,从母野人抬脚的空隙里滚出来。 
  母野人一掌两脚没有碰到洪邵篓更为愤怒,她跳起身体,凌空压向洪邵篓…… 
  洪邵篓已赢得机会离开母野人,她不敢停留快速闪向一边,同时从兜里掏出鬼见愁扔向母野人,就听“呯”的爆炸声,鬼见愁在母野人身上爆炸,毒粉随着火药沾在母野人身上。鬼见愁虽然厉害,无奈母野人皮厚肉臊,毒粉沾在身上后,仅仅将皮毛烂去部分,身体无大碍,不像人中了鬼见愁一命呜呼。 
  红毛野人显然与母野人是夫妻,他也没闲着,接过母野人抛过来的小野人后,将小野人放在地上,他两腿用力蹬起扑向洪邵篓身边的武秋予。 
  武秋予不像她文弱书生的哥哥,她自小跟父母练武,一身功夫不凡。她见红毛野人扑过来,侧身让过,就势解开身上的背篓,从背篓里掏出一把弯刀,刀光闪过,红毛野人身上一块皮毛被削去。 
  红毛野人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身手也骁勇矫捷,他不管身上的伤口,上身蹲下,双腿曲起呈饿虎扑食状,他吃了武秋予的苦头故没有直接扑向武秋予,而是蹲在地上围着武秋予转圈子,武秋予也跟着转圈子,就这样左转右转,红毛野人始终不扑上来。武秋予转了几圈见野人不动手,她不再转圈,而是将手中弯刀竖起,做一个前后马步,以静制动。 
  母野人扯下身上被鬼见愁毒粉腐蚀的皮毛,嘴里哇哇大叫,显得极端狂暴,她捡起地上的碎石块砸向洪邵篓,洪邵篓左避右让躲闪着,石块砸在山洞的石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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