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蝴蝶无形剑-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倩倩抱住跪倒在地上的周云道:“云儿不哭,天恩哥哥会救活你哥哥的”。
老先生道:“师弟,无论前面发生什么事情,无论你做过什么,做师兄的相信你,师兄认你的人品。你现在要救两条人命,老话说得好,‘人命关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暂且把前面的事情放一放,放在旁边,以后由我师兄与你一起去面对,一起去去扛。你现在把心收回来,一心一意地救人,老天爷没把你多少时间,不能耽搁了”。
谢天恩听得老先生一番话,心中郁闷和烦躁稍解,你仰起头,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谢天恩重新为周风把脉,看着躺在床上的周风,脑海里闪现出周风与陆真珍俩人情投意合、你情我侬的情景。闪现了俩人在虎跳涧同练“鸳鸯蝴蝶剑”,将自己打下水的情景。谢天恩心想,如果我救不活周风,那么珍姐姐不知会怎样伤心难过。想到如仙女一样的珍姐姐因为周风的死悲痛欲绝,为自己没有救活周风而责怪自己,埋怨自己,谢天恩仿佛看到陆真珍一双忧怨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谢天恩先喂周风两粒“天地开泰丸”,又要来笔墨,开出方剂,对周老英雄道:“我现在只能先开一付保元汤,暂时护住周公子的心脉。真正能治周公子的药一时很难取,需要费一番周折”。
周老英雄问道:“风儿受到怎样的损伤,什么样的药难以取得?”
谢天恩解释道:“周公子被抓去之后,受尽折磨,他的阳气被吸光,现在只剩下一口游气,好比灯里的油已点光,现在在烧灯草,没有油的灯草很快就会烧光”。 谢天恩继续说道:“刚才我为周公子把脉,发现脉搏激烈而洪长,是太阳损尽的脉象。《黄帝内经》关于此脉象就有记载:少阳之至,乍小乍大,乍短乍长;阳明之至,浮大而短;太阳之至,洪大而长;太阴之至,紧大而长;少阴之至,紧细而微;厥阴之至,沉短而敦”。
周老英雄问道:“如此说来,风儿是要补阳了?”
“周公子的情况,不是用一般的补阳方法就能够奏效的,因为他的元阳基本没有了,按照寻常的补阳方法,给他进人参、鹿茸之类的补阳药,周公子因没法化解吸收,马上会七窍流血而死”。
“那么用什么样的方法为他补阳呢?”
“我想,有两种方法能为他补阳,第一种有点残忍,要找到一位没有来天葵的至阴处子,这位处子还必须练习过内功,能够将自身的元阳真气运至全身各处。让她喝下我配制的天葵搜阳汤,用内功将天葵搜阳汤运送到丹田处,天葵搜阳汤吸收处子丹田中的元阳,再由丹田送到血脉里,七七四十九天后,取得处子身上的血,加上九九八十一种草药配制的生阳汤,让周公子服用,周公子可以再生元阳”。
“什么样的人是至阴的处子呢?”周老英雄问道。
“根据医书上记载,月圆之夜的子时在野外月光底下出生的女子,这个女子出生时先吸取她娘的元阴,后吸取月亮的光华,这样的女子就是至阴的女子,这个女子在天葵来潮之前,就是至阴处子”。
周云听了,伸出舌头叹道:“这样的妹妹不好找啊!”
谢天恩继续说道:“是蛮难的,还有更难的,至阴处子必须从小练功,在天葵来潮之前,练得上乘的内家功夫,浑身的真气运用自如,才能将我配制的天葵搜阳汤运到丹田,再化进血里。但是,一个女子,最早的九岁天葵就会来了。在九岁之前练得上乘的内功,除非有老天相助,是不可能的”。
“再说。就算找到这样一个人,她肯牺牲自己的性命,将血贡献出来吗?救了一条命,等于害了另外一条命”。
周老英雄摇头道:“这个方法是很残忍,非我侠义中人所为,老夫不能为了自己儿子的性命,去害人家姑娘的性命,那不是老夫所为”。
谢天恩见周老英雄这么讲,知道周老英雄是个真正的大侠,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心底里非常敬重,他又说道:“还有一种办法,但不是医书里记载的,是我根据医书里所讲的医理,加上这段时间在义仁堂行医的心得,自己揣摸出来的,没有十分的把握”。
“天恩但讲不妨”。周老英雄道。
义仁堂的老先生吸了一口茶,对周老英雄道:“周老英雄果然是侠义中人,不会为了自家公子的性命去残害无辜,小老儿从心底里敬佩至致,十分地敬重周老英雄。请周老英雄相信,我师弟医术十分了得,我这个做师兄的心里十二分地清楚,师弟在义仁堂坐堂时,没少看疑难杂病,小老儿治不了的,我这个小师弟是手到病除。所以说,我师弟揣摸出来的法子,也一定很管用,一定能治好周公子的病”。
周老英雄道:“我相信他的医道,天恩你放手治吧”。
周云走过来挽着谢天恩的手臂道:“天恩哥哥,我信你,你真的治得好哥哥吗?”
白倩倩将周云拉到一边道:“云儿,不要打扰天恩”。
谢天恩道:“第二个法子也蛮难的,但是有一点点希望。刚才我把过周公子的脉,发现他的体内还有一点点阳气被包围着,没有跑掉,可能是前几天服了石膏培元汤,并同时服过含有至阴成份的草药。这个草药是一位至阴的处女用唾液含出来的,为他治病的这个郎中医术真高明”。
阳春雪的侍女阿丽在门口听到谢天恩的话后,跑进屋内对谢天恩道:“是我家小姐用嘴含的药,我告诉你,你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别以为你的医术高,这个方子是我们漕帮的梅去病大夫配出来的。我家小姐为了这位周公子,吃了多少苦,不仅用嘴含药,还用身体为他温石膏,在船上的三天三夜,我家小姐为了他,几乎没有合过一眼。现在小姐门都进不了,你太无情无义”。
“阿丽,”阳春雪在门口叫道:“不要无礼,只要能救得了周公子,我无所谓”。
“唉……”白倩倩低下了头。
周云却瞪大眼睛看着阿丽。
周老英雄对阿丽道:“风儿亏欠阳小姐很多,蝴蝶山庄多亏漕帮相助,老夫感激不尽,等忙完了这几天,老夫一定去九江登门向阳帮主告谢”。
白倩倩关心儿子的安危,她刚才虽然为救儿子内力耗尽,但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息,内力已缓缓恢复。他坐到周风的床边,轻轻握住儿子的手,仔细地端详一会儿,回过头来对谢天恩道:“上天还有一颗仁慈的心,保住风儿一点心脉。天恩,如何施救?”
“夫人,要救周公子,就要找一位有相当内家功力的至阴处子,天葵是否来了不要紧,只要是处子就行,用药物催出她的奶水,就是医书上说的至阴初子乳,再用生阳汤将初子乳化进周公子的血脉里,可使他的元阳再生。但是难的是,一个未婚的处子,是不是肯未孕先催奶,将初子乳贡献出来给周公子,”
“哪里去找这样一个姑娘?”白倩倩叹道,仰头望着谢天恩。
周老英雄在室内来回踱步,思考着什么,低头不语。
“天恩哥哥,我是不是至阴处子啊?”周云道。
谢天恩仔细地打量着周云,只看得周云脸生红晕。谢天恩对周云道:“我看你不像至阴处子,你可以问问你妈妈,你是不是月圆之夜在野外月光下出生的”。
“不是的,”白倩倩答道。
周老英雄停止踱步,招呼徒弟周灵通道:“你将庄里所有的未婚姑娘排查一下,包括丫环和你的师妹们,谁是至阴处子,也就是月圆之夜在野外出生的女子”。
周灵通领命而去。
阳春雪一直站在屋外未走,屋内的情况她听得清清楚楚。此时她走进屋内,径直走到谢天恩的面前,刚想开口,谢天恩抢先开了口:“你……”
“谢大哥,”阳春雪拦住谢天恩的话头,称呼从当初的少侠改口为大哥:“虽然你不想见到我,但事关重大,我不得不厚着脸皮打扰你……”
谢天恩见到阳春雪就眼冒金星,脑子浑浑噩噩,他拚命摇着头:“走开,走……”
阳春雪见状只得掉头退到屋外,她拉过侍女阿丽,耳语了几句,阿丽摇头不应,阳春雪再次对阿丽耳语,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又坚决,阿丽极不情愿地走到谢天恩的面前,对谢天恩道:“我家小姐想问问你,如何才能催乳?”
谢天恩仍呆呆地站在那儿,面无表情,对着阿丽的问话,不言不语。
白倩倩听懂了阿丽的话,惊呼:“阳姑娘。!”
周老英雄也明白了,连声道:“不可,不可”。
老先生端着茶壶正想喝茶,听了阿丽的话,端着茶壶的手停在半空:“乖乖隆的咚,阳小姐她……”平时多话的老先生,话说一半,想想不妥,硬将另半句话咽到肚子里。
周云脑子反应不过应,傻头傻脑地问道:“怎么啦?”
“木头人,说话呀,”阿丽推了谢天恩一把。
谢天恩被阿丽一推,始醒过神来,回答道:“用老鼠油、通草等配成催乳药,连服三天”。
周灵通这时进来对周老英雄道:“回禀师傅,徒儿查过蝴蝶山庄所有的姑娘,没有一个是至阴处子”。
周老英雄没有理会徒弟周灵通的话,他走到阿丽面前道:“姑娘,请转告阳小姐,说老夫由衷地感谢阳小姐对风儿的一片心意,但是,万万不可去做”。
阿丽点点头:“哎”。
周老英雄这时才转过身来,对周灵通道:“你马上派人去附近的村子和集镇寻找至阴处子,越快越好。如果找到了,你对她说,若她肯救风儿,师傅不会亏待她,如果她要钱要地,随她开口,都满足她,如她有意,师傅原大媒相聘,娶她做蝴蝶山庄的少夫人。还有,”周老英雄加重语气关照道:“一定要人家自愿,切不可强人所难,更不可以势欺人,动武伤人”。
周灵通走后,周老英雄要谢天恩去看看陆真珍。
陆真珍躺在床上,美目紧闭,脸无血色,颧骨凸现,原本美丽动人的脸如今白得吓人。谢天恩察看了陆真珍的病情,虽然陆真珍的元阳大部分也被吸光,但比周风略好。
为陆真珍补阳的方法与周风不同,《素女经》上记载用纯阳内功为女子补充元阳的方法:须找一位内力深厚的纯阳童男,将自体的纯阳真气用内力逼出输到陆真珍的体内,催生陆真珍体内的元阳。
谢天恩想,大师傅东方锟留在自己身上的纯阳真气,在山谷的水塘里已化解,融入到自己的体内,用这股纯阳真气可救治姐姐。但是,谢天恩想到要面对裸体的仙女姐姐,左手贴在仙女姐姐乳下的膻中穴,右手贴在小腹的丹田穴输气,双手还要在仙女姐姐的身上游走,从中府穴,一路经过天突、膻中、乳根、期门、日月到丹田部分的中根穴,顺着仙女姐姐全身的经络运功催化阳气,心中就犹豫不安。
谢天恩掏出两粒黄芸婆婆留给他的“天地开泰丸”喂陆真珍服下,又为陆真珍配制保阳汤,并对陆义仁说,喝过三天保阳汤后再用内力救治。
傍晚,阿丽急冲冲找到谢天恩,惊惶失措地告诉他:“我家小姐自己配制了催乳药,并煎汤喝下去了”。
周风的屋内。
大部分灯已熄灭,只有靠近床边的一盏灯的灯光透过灯罩散发出昏黄的光线。
屋内仅有周风和阳春雪俩人。
周风像一堆枯柴蜷曲在床上,脸色苍白,两颊深陷,颧骨就像两块露出水面的石头,两只凹陷的眼眶里充满浑浊的汗水,那是缺少元阳的人冒出的冷汗,他干裂的嘴唇翕翕动着。
阳春雪站在周风的床边,两只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酥胸,玉手下的胸脯明显地凸显出来。
一阵风刮过,将窗户吹开。阳春雪走到窗前,看到天空中阴云密布,阴云走得很快,像一位丹青高手在宣纸上淡墨泼画。风儿随着云走动,拂上阳春雪的脸,扰乱了她秀长的头发。阳春雪闭上眼睛,迎着窗外的风,深深地吸了一口窗外的空气,她感到舒爽恬淡。
这时候,天空变得越加昏暗,屋前院内,树木摇曳,云层深处的闪电,照亮了窗前的阳春雪,雨点紧跟着落下来。风追赶着雨,雨追赶着风,风和雨又联手追赶着天上的阴云,像雾似的雨,像雨似的雾,丝丝缕缕,缠缠绵绵不绝,窗外整个天地都处在风雨雾之中,而夏夜的炎热暑气在风雨中开始舒展。
“残云收夏暑,新雨带秋岚,”阳春雪轻吟着,关上窗户,插紧窗销,复走到周风床头,继续吟道:“风飘飘,雨潇潇,但做陈抟也睡不着。懊恼伤怀抱,扑簌簌泪点抛”。
脱去蛮靴,褪下长裙,罗衣轻解,阳春雪侧身躺在周风的身边,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