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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鼠目春光-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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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三通忽然放声大笑,申通和铁通笑的最起劲儿,圆通因为蛋疼所以笑得比较苦涩。

    容妈觉得受到了天大的侮辱,粗声粗气的吼道:“你们笑什么!”

    我血液不知道为什么,就像要烧开了的沸水,我都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每一根血管都在突突的颤抖。

    秃毛鸡发现了我的异常,连忙过来扶住我:“你怎么了!”

    我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有点儿像喝高了的感觉,可是心里却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反正跟踩在云端一样。

    面包孩儿大怒,再次躲过炭炉子上的大钢铲冲过去,照着铁通的胸膛就烙大饼,嗤嗤的肉焦声传来,空气里也穿着皮肉的焦臭味。

    “说!你们对她怎么了?”

    铁通没想到一个小孩子居然说干就干,立马哇哇大叫:“啊啊……啊啊……什么怎么了?”

    瘦高个申通也扭曲着挣扎,大声问:“师弟师弟……你怎么了!”他的头使劲儿朝铁通挣扎,无奈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因此更加焦急,一张脸都扭成了麻花的形状。

    胖子圆通两腿之间的元气大伤,此时有气无力,还不停的哼哼,听见铁通的大叫,也软绵绵的问:“师弟……师弟……你没事……吧……”

    面包孩儿指着我的方向,再大吼:“刚刚她明明是趴在你的脸上,你对她做过什么?”

    铁通呲牙咧嘴的崩溃,双眼盯着胸前的红色钢铲由于降温变成了黑色,狂吼道:“拿开……拿开啊!”

    面包孩儿两只小胳臂用劲儿,把冒着青烟的钢铲拿开,阴测测的说:“现在可以说了。”

    铁通汗流浃背,泪奔的盯着衣襟上的黑色窟窿,泪奔道:“我对一只老鼠能做什么!”

    “那她为什么会那样?”

    面包孩儿指的是我。

    我此刻眼红耳赤,全身燥热,只是不停的朝秃毛鸡的身上蹭啊蹭,秃毛鸡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高傲冷静,不停的用翅膀拍打着我的背,声音好像是谁捏住了他的鸡脖子,沙哑惊慌:“你醒醒……你到底怎么了!你别流口水啊……”

    铁通继续崩溃:“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们笑什么?”

    也难怪,他们笑的时机不对,正巧赶上了我抽风的时候,所以说干得好不如干得巧。

第三十九章 我爱一根柴???() 
铁通见面包孩儿又要对他下狠手,顿时吓得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你晕啊……晕过去我就直接放你脸上……”说着还扬了扬手中的铁铲。

    铁通哭闹着说:“别别,我什么都说,刚刚我们笑是因为你们说的那个暗河,是我师父的得意之作。”

    暗河?

    众人都满头问号,只有我满头大汗,我感觉自己越来越热,抱着鸡腿不撒手,秃毛鸡嫌恶的推开我,我又像是膏药一般贴上去。

    其实不能怪我,我就感觉他身上和他的人一样,冰冰凉凉很舒服。

    说到这里,申通扬了扬脖子,傲然道:“当然!一年前,我师父一人炸开通往暗河的巨石,然后河水瞬间倾泻而下,源源不断,这才有了今天的卧龙湖,给皇上带来了水运,皇上亲自封我师父为护国大禅师,功德无量。”

    我不知道那个联通到底是何许人物,为了拍皇帝的马屁,居然让千千万万的生灵陪葬,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的王八蛋!

    对不起,我侮辱了一次猪狗!

    想当年,国家要建立三峡水电站,淹没了129座城镇,产生了113万移民,所以光移民的安置经费就占了总工程的45%。

    这个什么狗联通的,额……申明一下,我骂的绝对不是那红色中国结的联通,而是这个祸国殃民的护国大禅师,就凭他的一己私利,平白无故的就让皇帝省下了一大笔钱,让好好的卧龙山变成了卧龙岛!真是欠抽型!

    我扯了扯秃毛鸡的翅膀,秃毛鸡上眼皮微微下耷,嫌恶的问:“做什么?”

    我喘着粗气说:“一会儿……要是我彻底……失去了理智……就把我放出去……咬死那个联通……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一边去!我才不帮你的忙!”他面色不善,语气就像吃了炸药一样,可是我能品出他还是对我有些关心的,他也不想我变的像鼠兽吧。

    容妈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蹄臂,她愤愤然道:“想不到事隔这么多年,这个老秃驴还是这么狠辣!当初我就不该心软,相信他一个和尚能够好好念经……”

    面包孩儿的娘柔声劝:“容妈……别说了。”

    我知道这女人一定要掩饰什么,况且我自身难保,身体难受的要命,就像下沸油里滚一般,根本没有心情去管这些了。

    面包孩儿听说与我无关,立即扔下钢铲跑过来,钢铲直接砸在了申通的脚背上,痛得他呼天抢地,唉,脚长也是罪!

    面包孩儿捧着我的鼠头,含着泪,转头大声道:“怎么办?鼠鼠到底怎么了?容妈,你快来看看……”

    容妈一根手指放在我的心口位置,粗大的脑袋一个劲儿的摇头:“我也不知它怎么了,说到底,我没给老鼠看过病啊!”

    我那个喷血啊!

    想想以前,我家邻居的泰迪狗不吃不喝了,于是抱着去了人民医院,当时那儿科的医生看到襁褓中打开的是一狗头,差点吓得撞墙,连声喊娘:“噢妈妈呀……快抱走快抱走……我又不是兽医……”

    现在是风水轮流转,我春光也沦落到那狗一样的待遇了,这都什么世道?

    这时候,圆通抬起头,虚弱的说:“她好像是中毒了!记得上次师父就是这个样子,被人下了合欢散,最后还是让人进献了两个姑娘才解毒。”

    合欢散!

    我一听这名字,立马嘴唇湿润了,额……因为一个鼻孔流鼻血了。

    看过周星驰版的《鹿鼎记》的朋友,一定对林青霞演的龙儿很印象深刻,最后她不就是在天亮之前找到周星星,两人在蛋一样的建筑体里那个了,才没有全身爆体而亡吗?

    就算其他人没有看过那个电影,听圆通所说的解毒方法,大概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秃毛鸡扯着脖子,全身的鸡肉都开始紧绷了,生怕我兽性大发那个啥他。

    面包孩儿却是一脸茫然,问容妈:“那是什么毒啊?”

    容妈难得红了脸,吱吱呜呜的半天不知道怎么解释。

    面包孩儿的娘也假装骂道:“小孩子,懂这些做什么?”

    申通被砸了脚,气哼哼的说:“大师兄,上次师父中的明明是‘我爱一根柴’,你怎么说成是调料粉呢?”

    这下,我的两个鼻孔都流鼻血了,活脱脱的双龙出洞!

    天啦!想到灭绝师太兽性大发,抱着龙儿的柱形发髻伸出上舌头乱舔,我全身的毛孔都炸起来了!

    我才不要成灭绝老尼那样啊!捂脸……

    于是,我很绝望的……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第一眼我看到的是满眼的红色,而且还很肉头,鼻尖都是清新的木香,我豁然坐起来,胡乱的抓了抓胸前的皮毛,来了一个撕心裂肺的高叫。

    “啊——”

    秃毛鸡一个翅膀扇过来,直接盖在我的脑门上,闭着眼睛呓语:“别吵……”然后就是轻微的鼾声。

    我惊魂未定的望了望周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依旧偷进了我的洞府,整个屋子里就我们两个人,家具除了一张床,就是叠加在墙角的蜂蜜桶。

    我试着回忆一下昨天的情形,隐约觉得有人强行掰开我的嘴,然后灌了我很多奇奇怪怪的液体,我扎么一下嘴,喉咙除了有些回甜,没有其他的感觉。

    本来我全身的血液都要把我煮熟了,后来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噢!对了!

    那三个怪通说我中了奇怪的毒,也就是我鼠爹的名字,春要。

    我小心的回头,望了一眼床上睡得正香的秃毛鸡,一种莫名其妙的泪奔感铺天盖地的袭来。

    人家都说“鸡”不择食,我这只鼠不会真的把他那个啥了吧?

    我是人见人爱的女汉子春光,可是我没有强抢民男的嗜好啊!而且一只鼠和一只鸡?好像连基本的族群都不一样吧!

    他是蛋壳里出来的,我可是地地道道的羊水灌出来的动物,这以后真要有后代,那生出来的孩子该是什么样的?

    鼠头鸡尾?还是鸡头鼠尾!

    光是想想,我就崩溃的泪奔了。

第四十章 失身啦?() 
我独自伤心伤感加伤怀,过了一会儿,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亮光。

    不是说女孩子**后,一般都会有红色的梅花吗?可是我不确定鼠的身体有没有这个特征。

    想到这里,我连忙翻身跳起,仔细的摸了一遍我睡过的地方,爪子下面全是温软的棕毛,并没有湿漉漉黏糊糊的不明液体。

    这时候,天已经出现了鱼肚白,我的洞府中光线也比较足,所以我很清楚的把我睡过的半边床检查一遍,结果很安全。我的心放下了一半。

    我靠着墙坐着,看着床上另一半的那人,准确说只是一只肥嫩可口的秃毛鸡,他睡的很沉,没心没肺的样子,和我此刻的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的额头全是汗水,另外半颗心就像在滚沸的油中煎熬。

    我这个人对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粗线条,可我毕竟是个女孩子,这样的事情触及我的底线,所以我一定要搞清楚。

    我起身,爬过去,用尖尖的爪子挠挠他的鸡冠,没有反应,爪子又换到耳朵上,挠挠,这下我找对了地方,只见秃毛鸡就像是被电击般弹跳起来,直接一个翻身掉在了地上。

    “你做什么!”

    没睡醒的男人床气很大,没睡醒的鸡床气更大,只见他不仅双目血红,就连整个鸡头到脖子都火红了。

    我伸出去的爪子还僵在空中,于是我慢慢收回来,不好意思的放在自己的大耳朵上,挠挠,没有什么感觉啊!

    我从鼻腔里哼出几个字:“我……我们……我们昨晚……”

    “什么昨晚前晚?你到底要说什么!”他显然没有耐心,吼完我两只眼睛瞪得跟豹眼一样,仿佛马上就要落下来。

    我的两爪子挠完耳朵,顺着脸往下,直接捂上了眼睛,像是要豁出去般,快速说:“我们昨晚有没有发生关系?”

    “你脑子烧坏了!”他冷哼。

    听完这话,我才小心的虚开一点缝隙,从爪子细光中看向秃毛鸡,地上早没有鸡影子,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好好的睡在床上了。

    我放心大胆的把爪子拿下来,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他这算是否认?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

    我捉摸半天,也没有想出所以然来。

    这时候,窗外影子一闪,一只蟑螂打着哈欠爬了进来。

    强生埋怨道:“春光姐啊,外面的人不折腾了,你又开始折腾。”

    外面的人?

    我茫然,眼珠子快速的转了一圈,还是不明白强生在说什么。

    强生在伸进来的一枝藤蔓上爬着,用前螯使劲儿摩挲着翅膀,好像在做晨运。

    “说实在的,以前我对这哥们儿可一点不感冒,我一看到他就心里毛毛的……”

    我心说,“他是你的天敌,看着能不毛毛才怪!”

    强生见我呆呆的,继续说:“春光姐,他对你可真好!知道吗?前半夜每半个时辰,他都要割开自己的心口,用心头血给你解毒,后半夜几乎没有睡觉,一直在床边给你擦汗,在你醒的时候,立马装睡,我想他也用不着装,是个神仙也要累倒了……”

    我颤抖的指着秃毛鸡,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强生。

    强生暴跳道:“当然是他!难道还有别人?”

    我鼻子一酸,我怎么忘记了?他的血有解毒的功能,那天面包孩儿的娘就是他救的。

    话说我们无亲无故的,像他说的,自从遇到了我,就没有好事情。

    虽然我误打误撞从黑蛇的尾巴上把他救下来,可是黑蛇吃了他,我也逃不掉点心的命运,那算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吧。

    来到这个世界,整天浑浑噩噩的忙来忙去,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安定下来。

    人家都说有家的地方才安定。

    我没有亲人,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双亲还没来得及见一面,别看我整天嘻嘻哈哈,一缕孤魂在异世界的孤单寂寞,以及必须生存下去的艰辛,只有自己知道,只有自己打掉牙齿和着血,吞下肚子。

    想不到,萍水相逢的秃毛鸡,一直高傲清冷的他,居然会为我做到这份上?

    我用爪子摸了摸他的脊背,一环又一环的骨头突兀着,其实他本来就偏瘦,只是骨架子大而已。

    触手都是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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