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转魔神-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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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块蕴含强大吞噬能量的神秘板砖、从诸神大战的余波中掉落人间,无意中被误打误撞的放牛小娃拾取,从此这个孩子便踏上了一条亦正亦邪的杀伐之路。。。。。。血染青天噬不朽,脚踏万界诉何求!一生不为痴情误,万载悠悠不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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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鹰愁涧()
太松山绵延数千里有余,苍松翠柏、植被茂密,在“潜龙国”这种接近西域大蛮荒之地的、多山“国域”中,实乃九牛一毛!
单论面积而言,它连横穿潜龙国的“卧牛山系”、的千分之一也没有,至于险峻隐秘、灵气充足更是不值一提。
它之所以能在这万千群山中被人们记住,无外乎是那条、通往西域大沼泽之地的唯一通道,千里鹰愁涧!
“龙吟河”发源卧牛山脉,绵延千万里,横穿太松山,落于鹰愁涧,归于西域蛮荒大沼泽,形成了极为罕见的东水西流现象。
龙吟河汇聚鹰愁涧狂泻而下,龙腾万里气势磅礴,离此百余里之外、就能听到哗哗的水流声,声势不可谓不大。
突然,一道“血色灵光”如利箭般、从远处天空飞掠而过,一个若有若无的身影被裹在期间,在其身后百丈开外,十几道人影踩着法器驾驭遁光急速追来。
那血影中的青年看年岁不过二十五六,身穿蓝布长衫,外罩灰色披风,过耳长发散披于肩头之上,剑眉星目、鼻直口方,模样甚是英俊。
不过起伏的胸口和殷红的衣襟,却表明此人早已受伤颇重,如非身后有追兵紧紧逼迫的话,他想必也不会如此慌不择路。
惊慌失措的抬头瞄了一眼、前方百里外的“天雷劫阵”,那无边无际的雷云、让其浑身都不由的一颤!
“天哪,难道你真的要逼我、跳这九死一生的鹰愁涧吗?”无奈的摇了摇头,青年叹息一声、脸上满是苍凉寂寥,最终他还是将目光落在脚下的鹰愁涧上。
这少年叫段淳,是“血魂宗”内堂执事,自从踏上逃亡这条路后,他早就预料到会有今天这种结局。
回头看了一眼越追越近的几人,青年阴砺的脸上、泛起一阵嗜杀的狠意,“好,很好,既然你们不让我活命,我就让你们陪我一起去地狱作伴……”
看着眼前连“结丹期”大修士、都不敢轻易踏足的“鹰愁涧”,段淳脸上忽然泛起一阵阴冷的笑意。
念及至此,激飞的血影在空中一顿,直直的向左侧的鹰愁涧山崖上坠去!
“周师叔,刘师叔,他在那里,这次他没得跑了,咱们快追上去,把他抓回宗内,宗主他老人家一定会重赏咱们的,”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看到段淳竟然放弃逃亡后,顿时喜上眉梢的冲为首的周福坦、刘炜说道。
“没错,量他一个区区“筑基中期”的修士、也不敢硬闯这鹰愁涧,刘师弟,咱们下去吧。”事到如今,平时为人阴险异常的周福坦、也不由的放松了警惕;
其实不是他托大,现在的段淳早已深受重伤,而自己和师弟刘炜、又是和他同阶的存在,且身后还有十几个练气期顶峰的高手,拿下无路可退的段淳、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嗯,不过周师兄,咱们下去后还是要劝劝段淳这孩子,从小看着他长大,能劝服的话还是不动手为好,”老谋深算的刘炜、总觉得眼前的段淳有点不太寻常,因此他故意拖后了自己的速度。
“哼,刘师弟,你是在说笑吗,要能劝降的话,咱们还用一路从“锦国”追到潜龙来吗?”不屑的冷哼一声,遁光敛去,周福坦已经率领十几个高手、以扇形之势将段淳困在当场。
嘿嘿嘿,未曾说话,周福坦先是一阵得意的冷笑,此时,刘炜却皱了皱眉开口道:“段淳,听我的赶快交出“血咒玉简”,然后再老老实实跟我们回去,我可以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求宗主他老人家放你一条生路,不然的话,你就会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
看了一眼面前嚣张无比的众人,段淳手中紧握“血影刀”法器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放过我,怎么放过我,让我的灵魂再入六道轮回,把这二十几年来苦苦修炼的法身交给那恶魔,你们想得美,我就是粉身碎骨也不会让他如愿的……”
说话间,段淳英俊的面容开始扭曲起来,身体上下也同时充满了嗜杀之意。
在别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他放在身后的左手食指,突然射出一道微弱剑气,瞬间划破手腕,随即一道血线顺着手臂滑落到掌心处;
滋~~~~,如泥牛入海般,那道血丝没入进被他紧握的圆球中、不见了踪迹。
翁,鸡蛋大小的黑色圆球在吸收了鲜血后,突然泛起一层血色的光影,好在此时众人都在注意、他手握“血影刀”法器的右手,没有人看到他面对鹰愁涧的背影,不然的话,这群家伙一定会像惊弓之鸟一样躲开,绝对不会如此咄咄逼近。
听了段淳的誓言,刘炜眉头不禁凝成了疙瘩,额前那几缕白发也不由得微微颤抖了几下,“段淳,你为何到现在仍然执迷不悟呢,其实我……”
“刘师弟,别再跟他废话,大家上!”刘炜还想说些什么,但此时周福坦却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同时手一挥,率先挥动手中的法器冲了上去。
一道紫色光影从周福坦手中射出,在他掐诀催动下,瞬间化成一丈多长的紫色刀刃,莹光闪闪的向段淳迎头斩去;
与此同时,其他人见势也纷纷效仿,不甘落后的挥动法器轰杀向段淳。
嗡~~~,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啦,此时的段淳没有像以往那样用“血影刀”去抵挡,而是突然将藏在身后的左手挥了出来,迎向了头顶的紫色刀芒。
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他挥刀斩在左臂弯处,与此同时,自废左臂的段淳、将手中“血影刀”法器冲着断肢一抛,整个人如流星般向身后的深涧遁去。
“啊,不好,是血暨雷子,快退,”周福坦一见眼前闪着血芒的黑色圆球后,顿时魂飞天外的惊呼道!
说话间,这家伙也顾不上什么颜面,急速倒滚着向后面遁去,可此时,一切都为时晚矣!
当紫色刀刃、“血影刀”法器同时斩在黑色圆球上的霎那,一道闪着电弧的血色光晕、便从上面升腾而起,无声无息,却蕴含无坚不摧之力的向四周扩散着。
光晕所过之处,无论是顶阶法器还是山石土木,都在以肉眼可见之势迅速的消融着,它的恐怖,恐怕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深刻的体会到,在生命终结的一瞬间!
第二章 放牛小子()
“血暨雷子”,一种歹毒异常的邪道宝物,是结丹期“雷系邪修“暨炼的一种、一次性攻击性法宝。
其中蕴含的“血雷之威”杀伤力极大,在有效范围内、足以灭杀“筑基中期”以下的所有人,不过这种在同阶中逆天的宝物,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使用的。
先不说它制作困难极耗法力,就算是你有此等宝物在手,在使用时需满足的几个苛刻条件,也是制约这种邪物发展的关键因素。
以血为媒,以躯体为导,再配合上阶的法器攻击它,才能引爆这种雷子中蕴含的真正威力;
也就是说想要使用它,必须用人的鲜血和肉体来“血祭”,再配合相应威力的攻击引爆,否者它就是一块废铜烂铁毫无意义,但是一旦有人下了必死的决心来使用它的话,那对方将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啊,啊~~~,伴随着一声声的惨叫,围追段淳的十几人、只有身处后方的刘炜见势不妙,御器侃侃逃出了“血暨雷子”的攻击范围。
其实,他之所以能够逃出生天,也全赖段淳没有彻底放弃希望,只是用一条左臂来“血暨”,最终未能发挥出“血暨雷子”的全部威能,不然的话就算他也将必死无疑。
站在十几丈外的虚空中,看着眼前逐渐消散的光晕,以及那一个个化作飞灰的同门,刘炜后背处早已被冷汗浸透,双手也哆嗦成了一团。
“嘘,好险,好险,”抚了抚砰砰跳个不停的胸口,刘炜很想就此返回“血魂宗”向宗主复命,可一想到自己未能完成任务的后果,他的眉梢便不自觉的抖了几下。
“唉,还是搜索一下、看看那小子到底死没死,这样回去后也好跟宗主有个交代,”打定主意,刘炜便在鹰愁涧的崖壁上盘膝坐下,放开自己最大的神识、向下面的龙吟河探寻而去;
半个时辰后,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地上站起,取出法器御空向天际飞去……
草长莺飞日日春,万里无云百花馨;晨露滴去芳菲尽,牧童踏歌嬉蝶身。
“松山村”位于太松山旁支山脉脚下,是一个只有几十户农家的小村落,此时离村子十几里外的山坡上,正有两头大忙牛、在津津有味的咀嚼着嫩草。
牤~~,偶尔它们会抬头、向远处那个瘦小的身影叫喊上几声,以表示自己的欣喜,很显然那个背着小竹篓,手拿镰刀向它们挥舞的小男孩、就是它们的主人。
他叫李二牛,今年七岁半,因在家排行老二,人又长得的十分憨厚而得名;
其实他有名字的,李云,一个秀气十足的名字,那是曾经跟着老郎中父亲、学过几年医的秀娥娘给他取的,只是在村子里,叔叔大娘们都叫他二牛二牛的习惯了,那个“云”字便渐渐的被人淡忘。
同龄人都叫他二傻子,其实他一点也不傻,自从四岁开始懂事以来,虽然因为父亲的病故,母亲为了照顾他们兄妹二人,而被迫改嫁给村子里的刘骰后,他便一直受赌鬼继父的虐待、大哥的白眼、同龄人的嘲讽,可懂事的他从来都没有抱怨过。
大哥刘琉能够穿的风风光光的去私塾读书,而他和妹妹晓兰、就只能穿着补丁衣服饥不裹腹,可就是这样、慈祥善良的母亲,还经常因为拿不出赌资、而被打的鼻青脸肿。
为了让妈妈少挨些打,也为了让小妹能够偶尔吃些好吃的,从四岁开始,他就在放牛的同时,偷偷去私塾外面听夫子讲课,因为年幼的他天生就对书籍充满了渴望。
或许真的是天赋异禀,又或许是那股不服输的冲劲“作祟”,在大哥刘琉那几个比他大五六岁的孩子,还依然懵懵懂懂、因为背不出“千言经”而被老师打手板时,他便已经能够看懂家里那本唯一的书籍,外公传下来被垫在桌子腿下的、那套不知名的“药典”。
于是六岁那年开起,他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白天背着小竹篓、按照典籍上记载的药草种类,去放牛采草药,晚上则帮母亲碾药。
一开始,他只是采些母亲给村里人看病时常用的药草,后来由于越来越熟练,他便开始瞄向那些有些年份、生长在险地上的名贵药材;
虽然为家里带来了不小的收入,但也因此被疼爱的母亲狠狠的痛骂过。
李云知道,母亲那是疼惜他,怕他出事,这和父亲恨不得他爬上万丈崖壁,多采些名贵药材的心态是截然不同的;
所以心知肚明的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却牢牢的记在心中,他发誓,总有一天他要让母亲和小妹都过让人上人的生活,让赌鬼父亲和无知的大哥都见鬼去吧。
恨归恨,可日子还是要过,今天又是新的一天,通红的太阳从山丘上慢慢爬出来,在春意盎然的大地上、洒下一片金色的光芒……
此时,李云正顺着眼前的溪流慢慢向下而去,因为他要去采摘那株他留意已久,应该趋于成熟的名贵草药“水溶草”了。
迈着轻盈的步伐,瘦小的身影一蹦一跳的、向目的地所在的山坳处走去,山路平缓,春风和煦,李云倒也十分惬意。
“嗯,加油,再转过眼前的滩弯,那株生长在芦荡深处的“水溶草”、就是自己的啦,嘻嘻,”一想到今天即将采摘、这株价值几两银子的水溶草,李云心中就泛起莫名的激动。
急促的脚步,碰碰的心跳,握紧镰刀的小手、都说明他对这株药草有多么的渴望;
这也难怪,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对于他这种缺衣少食的穷孩子来说,没有什么比钱财更重要的。
哗啦,哗啦,清澈的溪水缓缓的流淌着,在小李云前方、形成了一个不是很大的冲积平原,青天碧水,风景到也十分的迷人。
茂密芦苇荡随风摇曳,在晨光中画出一道道麦浪般的波纹,生长水溶草地方的水位,对于成年人来说也就是齐胸深而已,根本就不值一提。
可天生就不是很健壮的小孩子李云、是没办法趟过去的,只有潜水过去才行,不过好在那里离岸边只有几丈远,对于他这种从小生长在河边的“野小子”来说,还没有多大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