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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5章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985章

小说: 限制级末日症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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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树好似意识到这门超质量炮的可怕,轮廓的波动,透露出疯狂的味道。即便在头马和辣椒的骚扰下,它给予我们的压力,仍旧如同更迅猛的浪潮般。一下子就扑了过来。看不见和看得见的攻击,让仍旧在维持防御的牧羊人和鸡尾酒脸色大变,连身体都好似变得透明起来,下一刻,他们开始呕吐,却没呕出确实的东西,但是,看不见的防御圈,在我们的感知中,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即便如此,他们仍旧在支撑,大约是因为,我的空想超质量炮让他们看到了胜利的曙光。l用力撕下*的一张张页面,他的行动也开始疯狂起来,时间走到最后十秒,在己方的防御崩溃前,他必须锁定敌人的位置。在那无比高大的树干中,藏匿着的爱德华神父的人格意识一定也在飞快地调整自己的位置吧。

    所有人都开始拼命,在世界树疯狂起来的时候,怪异们也再一次卷土重来,但是防毒面具死死抵住了最后十米的防线,她的力量,让所有喷射而来的“炮弹”,都这个距离之外就尽皆衰亡,化作粉尘四散在空中。这样的攻击强度,显然也已经抵达了她的一个极限,而持续时间,也绝对不会比其他人更久。

    即便我们已经距离世界树如此之近,但仍旧看不清它的细节,仿佛,那模糊的轮廓就是它的全部真实。就连进入其中,和它进行接近战的头马和辣椒,也完全感受不到声息和身影,只有不断炸裂的冲击波,证明着他们仍旧在战斗。

    一个眨眼后,头马和辣椒从那边飞了出来。那不自然的姿势,宣告了他们的失败。两人争取到的时间不足十秒,就已经身受重伤,重重砸在超质量炮上,如同肉饼一样无力滑下。他们的外表已经不成人形,但至少还没有死掉,浓烈的喘息声,和听不清楚,断断续续的声音,证明他们还能活下去。

    就在世界树的攻击强度再一次提升的同时,l大叫“找到了”。即刻间,信息直接从我的脑海中翻涌出来,l通过某种极为快速而隐秘的方式,将情报同步到我的脑海中。正常情况下,没有意识行走者会接受这样的做法,这多少意味着,自己的大脑于对方来说,是不设防的,即便有深层意识的保护,也是一种充满侮辱性的危险行为。但是,在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而且,我从一开始,就已经接受了这种同步,只有如此,才能将彼此之间的合作提升到更紧密的地步,也才不会让爱德华神父获得逃掉的机会。

    意识的移动,是无比快速的,等待一个人将话说完,再用肢体动作指明目标,爱德华神父的人格意识早就不知道转移到什么地方去了。这庞大而朦胧的树体,让我们绝对很难进行第二次捕捉。l为了锁定目标而撕掉的*页面,也绝对不会毫无后果。我不觉得,l还能做到更多。

    在信息于脑海中呈现的时刻,我在意识中扣下了扳机。

    我告诉自己,我的攻击不可阻挡。

    世界仿佛在这一瞬间停顿下来,这不仅仅是鸡尾酒的力量再一次将视野中的一切渲染成黑白,更是,一种于这个黑白世界中的,自我意识上的定格。我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目标方位上,我觉得,这般专注似乎变成了某种有形有质的东西——就像是一根长矛。投掷出去后,准确地扎穿了目标。

    一节节的炮膛,从后往前,层层爆裂,但是,这个推动是如此的缓慢,又是如此的死寂,我听不到任何声音,一切就像是早期的无声黑白电影,以十几分之一。几百分之一的速度慢放着。而这种缓慢的。沉重。死寂的景象,又像是只持续了一个定格的时间,还没有眨眼,整个世界那阴沉森寒的色彩又回来了。铺展在天地之间,就像是染彩打翻于水墨画上,迅速地扩散开来。炮膛炸裂的光芒,强烈到好似连空气都在燃烧。

    在剧烈的强光中,巨大的冲击力抵达了主炮的前膛,随之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连前膛都炸裂开来。就连我也看不到破坏的过程,只是用肉眼和感知观测到了,一条直径达到五十米的“通道”展现在自己的面前。

    这条“通道”彻底贯穿了世界树的轮廓。虽然相比起它的身躯规模,只是一个芝麻大小的伤痕,但是,前后洞穿的通透感,以及在这条通道中。什么都没剩下的苍白感,却实实在在地烙印在我的感知中。

    速掠早已经展开,无形的疾走通道,在超质量炮的弹道上笔直延展,我投身其中,进入了世界静止般的相对速度中。在这被超质量炮贯穿的,苍白又通透的通道中,任何障碍早已经不复存在。当我沿着这个通道进入世界树的身体时,除了视野变得更加晦暗之外,并没有太多的异常感,仿佛,所有的异常,也被之前的一击清扫而空,我就像是走进了一无所有的阴影中。

    然后,在这片看不清,也感觉不到究竟有多宽广的阴影中,一团光芒十分显眼地,存在于距离空白通道只有不到一米的位置上。我下意识知道,那就是爱德华神父的人格意识,超质量炮差一点就直接命中了这团东西。我无法确认,一旦命中了,它的下场会如何,但是,我确信,爱德华神父是幸运的。

    即便是始庸作者的我,也没法事先想象到这枚超质量炮的威力。因为,在我的意识中,它从结构到威力,都是一种空想概念的“强”,而没有对这种“强”的具体形容和理解。如果说,世界的真实就应该是有一个确切的起因,就有一个确定的结果,那么,这枚超质量炮,就是以一个模糊的概念为起因,而不去界定一个确切的结果。

    这样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江”就在我的身体里,我也是绝对没有信心尝试的。

    它比正常情况下的异常还要异常,是所有不可测中的不可测,是位于想象力之外的怪物。

    在意识态世界中,它完全有可能变得更强,但是,目前为止,它的“强”已经暂时被界定了。对世界树的破坏程度,就是此时它能达到的高度,而下一次,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因为,就算这一击成功了,我仍旧无法确信,这是可以重复的行为。那种完全模糊的意识概念,根本就难以固定在脑海中,一切都是依稀的,难以量化而完整复制的。

    我轻而易举抓住爱德华神父的人格意识光团,他没有任何放抗,就像在这个静止般的世界中,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直到我回到l的身旁,时间似乎才跳动了一秒。

    这些意识行走者在超质量炮的自毁式轰鸣中,承受着巨大的冲击,直到我回来,这种冲击仍旧没有结束。他们形容凄惨,好几个人看上去似乎随时会在这一波冲击中被硬生生地压死。我抓住他们,一一送出了世界树的作战范围。

    当我脱离速掠的时候,手中已经重新提着ky3000,上一个ky3000因为高负荷自毁了,但它本来就是意识的造物,重复具现并不是问题,问题在于,超质量炮形态已经在我的意识中彻底模糊了,我不确信,是否还能再来一次。

    我将ky3000展开,化作一堵坚实的掩体,遮挡在我们的身前,冲击波裹携着声浪,迅速扭曲了视野所及的一切,又如同被礁石分割般,从ky3000化作的坚壁两端分割开来,向后扑出数米后,重新混淆在一起。我们就如同藏身在暴风雨中,即便身处安全屋中,也不得不对外边的剧烈变动感同身受。

    不过,至少,在这一刻,我们可以喘息一会了。

929 曙光() 
超质量炮的攻击对世界树的整体性伤害十分悠闲,我能肯定,一定有复数的恶魔在那一击中死亡,但是,死亡的数量对比起恶魔的总数,即便算上l之前用*杀死的恶魔在内,也绝对没有达到让世界树伤筋动骨的地步。在我捕获爱德华神父的人格意识之后,世界树本身并没有立刻瓦解的迹象,理论上,即便世界树失去爱德华神父的人格意识,也绝非致命的伤害,可以设想爱德华神父为了控制恶魔,利用了“契约”之类的手段,为了防止恶魔的反叛,或许“禁止将爱德华神父的人格意识主动交出”,甚至是“禁止采用任何手段做出有损爱德华神父的人格意识的事情”之类的跳跃,也会出现在“契约”中,但是,被他人强夺的情况,应该不会出现在“契约”中,因为,这样的“契约”太过严厉,恶魔也不是猪狗,即便,它们是爱德华神父用某种神秘的方法特制出来的。

    我虽然不清楚,恶魔的源头和本质到底是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十分确信,“恶魔”这样的存在,必然代表了人类固有本质和末日症候群患者异化的某些概念。这样的东西,在末日幻境中,本就不存在任何“臣服”的概念,也可能有任何末日症候群患者可以真正“收服”它们,无论用何种方式,都不可能。因为,如果真的可以做到,那么,反馈到末日症候群患者的病情上,也许会出现一定的好转迹象。

    但是,至今为止,末日症候群患者的病情只有进一步的恶化和异化,从来都没听说过,有哪个可以在病发之后,病情得到些许缓和,就拿我自己来说,也从来都没有在这种对抗上获得过胜利的体验。我之所以还活着,并非是因为我的病情比其他病人更好。只能说,我的病情和其他人病患者的发作并不完全相同,但就病情恶化层面上,我和他们没有任何区别。

    从这个角度来分析,对于爱德华神父来说,这些恶魔几乎就是他的一切,但是,对这些恶魔来说,爱德华神父却不是“必须”的。我从六百六十五头恶魔构成的世界树中强夺走爱德华神父的人格意识,又没有对起造成损伤。这样的行为绝对不可能直接对恶魔形成多么大的打击。世界树即便崩溃。恶魔本身受到的直接创伤。也许不能说没有,但绝对不会引发巨大的冲击。

    如今,剧烈到冲破世界树的作战范围,连ky3000变幻的盾牌都摇摇欲坠的冲击。并非世界树的受损产生的。我只能认为,这是因为超质量炮的过负荷攻击,让自身解体时,释放出来的巨大能量。而这样的情况之所以出现,完全是因为超质量炮的空想构造出现问题,没有将所有激发出来的能量,都用在那一发超质量炮上——而这样的情况,可以说是可以理解的必然,空想出现的结构。连自己都无法明白,甚至根本就没能观测到的“内部构造”,有极为不严密的地方,才是常理。我一开始,就没寄望它可以在一发攻击之后。还能保存自身,也就不能指望,它可以百分之百地利用自身所产生的力量。

    当前的冲击,在我激发超质量炮,不,应该说,在我空想超质量炮的时候,就已经在预判中。正因为有了这个预判,才能及时避免其他人受到进一步的冲击。为了为我营造一次机会,除了l之外的意识行走者们,都已经虚弱到似乎随时会断气的地步,我无法判断,这是他们真实受到的伤害,但是,我无法假设他们没事,而不去做点什么。即便未来有可能成为敌人,他们在这个时候,仍旧是我的战友。我绝对不会将未来的冲突,算在现在的他们身上,因为这绝非英雄所为。

    我及时具现第二台ky3000,将所有人都保护在最安全的地方,为此,我宁愿站在防御圈的外围。冲击好似惊涛骇浪一般,在无比强烈的闪光中吞没了一切,整个平原好似在这一刻,轮廓正渐渐淡去,直至视野中只剩下一片空虚的苍白和高亮。我直接承受着这股冲击波的压力,ky3000是我的意识造物,它和我并非正常世界中,那种武器和个人的关系,从某种意义上,它就是我的一部分,它所承载的压力,会通过一定的比例转化为我直接可以感受到的压力。进入意识态世界以来,我还是第一次品尝到这种直接作用于兵器,然后反馈回自身,仍旧如此强大的压力。

    我终于体会到,之前我的同伴们,为何明明自身能力还在阻挡着世界树的力量,却仍旧如此吃力,乃至于如今伤重仿佛垂死的原因了。毫无疑问,超质量炮的崩溃引发的冲击很强烈,但是,世界树那至少六百六十五种“神秘”所造成的压力,绝对比这种冲击更强烈。除了l没有直接对上这股压力之外,其他五人,的确是在以一种行走在悬崖边缘的境况下,拼死执行着既定的计划。

    如果他们单纯为了保留自己的元气,宁愿去面对正常世界中,爱德华神父所领导的大军,他们的确是有机会退走的。而在正常世界中战斗,所冒的风险,也不见得比只有七人去对抗六百六十六变相的风险更高。但是,他们仍旧选择留下来,用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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