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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章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6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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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房间正门,走了进来,这个家伙的步伐沉重,行动缓慢,而且拖着某种金属物件,每一步都发出咣啷咣啷的声音。我不知道这个家伙是友是敌,是不是被我的破坏惊动,所以才进入这个房间。现在的情况特殊,再怎么往坏处想都不会太过,狭小的环境,诡异的经历,一切因素似乎都在针对我所拥有的力量。尽管我不觉得自己会死在这个地方,但是,意识态的诡异变化,却不能轻松大意。

    我缓缓收起消防斧,悄无声息地贴在门边,甚至没有尝试利用门上的豁口去观察即将到来的家伙。龙傲天说过,不要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些诡异的存在身上,要视它们为无物,不,确切地说,连看都不要看,不要主动和对方发生任何关系,不要对它们产生任何情绪和固有认知在意识的世界里,你无法从表面去评价对方到底是什么,拥有怎样可怕的特性,因为,一切都源于意识,尤其在这个由多数人的意识勾连起来的境界线中,每个人的意识都在相互干扰,包括我们这种拥有主动性自我的意识存在。

    当然,我不可能彻底闭上眼睛,将自己当成是鸵鸟。我将视线垂在地上,默数着外面那个家伙的距离。从他发出的声音来判断,比较接近人类,是双足立于地面行走的,体格庞大沉重,手中拖着的物件,大概锁链,锁链拖在地上发出抖动碰撞的声音,但是,在锁链的末端,还系着某个粗重大块的物体。

    这个家伙更加接近了。这个房间明明有光线,但就像是黄昏yiyàng,白雾的浓郁进一步削弱了光亮的程度,大片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上,当那个大家伙靠近的时候,它的影子先一步进入了卫生间。

    影子的轮廓十分清晰,那是一个人形,但又不是人类的怪物影子的头部是山羊的头颅。

    更近了,影子的背后长着一双翅膀,尽管双足站立,却是反关节的腿形。

    这些清晰的形态,在我的脑海中勾勒出更具体的形象,而且,是十分熟悉的形象一只神秘学中经典的恶魔。

    不过,它的手中没有镰刀和三叉戟那类的冷兵器,仅仅是拖着锁链。也许,锁链后系着的沉重物品,就是它的武器。它步伐笨重,但并不意味着在战斗的时候也是如此。而且,它并非是寻常意义上的恶魔,应该是由某种意识幻化的产物,是一种保险,一种杀毒程序。不,也许,正是因为其本质是意识态,来源于人类对恶魔的认知,所以,更切合恶魔的真实面目。(。)

622 窥探() 
卫生间的血红字迹彻底蒸发了,这大概隐藏在留言者内心深处的秘密,字迹中隐藏着的信息也许和精神统合装置有关,我不清楚这个留言者是谁,但大概是一名女性,既然这些内心的秘密出现在这个境界线中,那她十有*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当然,很难说正常世界里的她是否还保存有相关的记忆,因为,有人——也许是留言者自己,也许是外人——将这个秘密上了一道保险,当“江”通过境界线的力量将这个秘密挖掘出来的时候,安全保险被触发了。

    我觉得,当自己看到这些字迹后所发生异常,都是出于这个原因。

    我没有时间思考该如何利用这份信息,也无法追究自己的判断是否真实,首先要面对的是伴随异变而来的敌人——一只恶魔,神秘学中经典的恶魔形象,也是欧美地区大多数人对恶魔的认识和想象的呈现。

    虽然它现在看起来确有其物,但本质上,应该和我之前看到的“咲夜”和其它诡异的存在一样,只是一种概念,一种现象,一种意识具现而已。不过,虽然龙傲天说,这些东西是不会“死”的,但我之前确实杀死了一只类似地狱犬的恶犬,也许,他想说的应该是,这些东西即便杀死了,也会源源不绝地重生。

    我站在卫生间的门边,门上的豁口让我的呼吸顺畅了一些,至少,那种让人扭曲的臭味有了宣泄口,便不再那么浓重了。伴随着温度的进一步降低,白雾更加浓郁,肉眼可视的距离在五米外就变得朦胧,况且,这个房间的光线好似日落一般,愈加显得昏暗。就在这片似乎要笼罩一切的迷蒙和昏暗中,山羊头的恶魔用锁链拖着沉重的箱子朝卫生间走来——投射在墙壁和地面上的影子是这么告诉我的。

    这只羊头恶魔体格强壮,充满了神秘感。让人单单看到影子,听到声音,就觉得十分危险。我不知道,自己手中的消防斧是否可以干掉它,不过。只要有一点可以让人通过的缝隙。自己应该可以使用速掠逃脱。

    不管怎么样,如果没有被发现自然很好,被发现的话,就得尝试和对方掰掰手腕了。我一点都不希望在境界线中和这种诡异的现象发生冲突。但是,碰头的第一时间选择仓皇而逃的话,却又让人觉得有点不像样。

    我的心情有点矛盾,不过,此时此刻的我。有些享受这种矛盾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鲜活的生命。

    羊头恶魔终于在卫生间前停下来,我摒住呼吸,心跳声在压抑的气氛中显得有些大,让我几乎觉得心跳声会泄露自己的情况。羊头恶魔在门外驻留了大概十秒钟左右,它一点都没有推门进入的意思,尽管卫生间的门口被锁链封死,但我不觉得这些锁链可以拦住它。这只恶魔似乎真的没有发现我就藏在卫生间里,十秒过后。它拖着沉重的步伐越过了卫生间。在我的记忆里,这条道路的尽头是一堵墙壁,卫生间已经是这条通道上的最后一个房间了。不过,管它呢,这种诡异的存在。就算会如幽灵般穿墙而过也不奇怪。

    我仔细分辨了一下映在墙壁上的影子,被这只羊头恶魔拖着的东西,像是一个箱子,甚至让我联想那就是一具棺材。

    是谁的棺材?棺材里放着什么?既然羊头恶魔看上去和这里的留言者有关。那么,如果那真是棺材。也和这里的留言者有关吗?这种关系,是否可以让我找到留言者的线索?许多问题好似雪片一样洒落在我的内心中。

    答案充满了诱惑力,当我依旧忍耐下来,直到恶魔行走的声音彻底消失。之后又过了三秒钟,那只恶魔的确离开了,因为,异变的环境再一次发生变化,这种变化给人的感觉是温和的——光线开始变得明亮,温度也上升了一些,白雾和臭味不再那么浓郁了。

    我走到卫生间门的豁口处,朝羊头恶魔离开的方向眺望,那里果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再一次确认卫生间中没有更多的信息,再一次挥起斧头劈砍卫生间的木门。虽然透出门外的斧头时不时会门外的锁链卡住,但在我的一番努力下,还是将这扇门彻底拆了下来。拦在门外的锁链,每一根都几乎有成年人的手腕那么粗大,杂乱交错,如同一面蜘蛛网,中心处有一个旧式的锁头。我尝试从网眼钻过去,但是,每当这么做的时候,前方的网眼就会毫无道理地变成锁链,更让人在意的是,无论我使用多大力气,都无法将这层锁链劈断。

    一时间,我知道自己被困在这个卫生间中了,想要出去,除非拆墙。我也这么尝试了,结果,可以砍碎门板,杀死恶犬的消防斧,完全奈何不了这些墙壁——这本应是理所当然的,因为,都是和外面通道一样的金属制品。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话,也许可以打破这种由此人的认知所构成的障碍物,但是构成这个境界线的,却并非只是一个人的意识。

    我再一次将手伸向由锁链构成的网眼,在即将穿过的时候,一条锁链拦在了手掌前,和之前一样,它本不该在这个地方。我并不对这层锁链的异常感到惊异,这或许就是封锁内心秘密的安全保险的一种体现。通过对锁链的观察,只能认为必须找到开启锁头的钥匙,然而,钥匙会在卫生间里吗?

    我决定再仔细搜查一下线索,当我的目光转回身后时,才发现这个卫生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发生了变化,也许是之前的异常占据了我大部分的注意力,所以才没有发现。原本狭小的卫生间被扩大为三个部分,其中一个隔间就是我初次进来时的厕所,之外又多了两个隔间,其中一个是洗漱池,另一个是浴室。这一下,原本被我破坏了大门,被锁链封锁的出口彻底消失了——门还在那里,和被我破坏前的样式相同,也没有上锁。当我推门而出后,就来到了通往三处隔间的通道。

    隔间的用处有门牌标识,从厕所出来的左手边,通道的尽头又是一扇门,我快步走上去。尝试打开它。和我预想的一样,它纹丝不动。不知道为何,门上有一个供以观察外边的猫眼,就像是房子的正门一样。在卫生间的正门处安置猫眼。无论怎么想都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不是吗?我凑上猫眼,观察外边的世界。

    门的那一边,就是我进入卫生间的地方,结构上没有任何变动。改变的只是我此时所在的卫生间而已。若说和当初进来前有什么不同,只能说,外面的景象变得更加阴沉和陈旧了,好似许久都没人入住,没有人打扫,也没有人维修粉饰的样子,白色的雾气在流动,那边应该有风,但是。风无法抵达卫生间这儿,另外,我还听到了风扇转动的嗡嗡声。

    我深刻地感觉到,卫生间的外面和里面,被一种力量分成了两个世界。就像是在告诉我,绝对不可能有人穿过这扇门,越过世界的边界。

    我感到冥冥中有一股恶意在针对我,这种感觉。比山羊恶魔出现的时候更加清晰。

    “江”应该不会放任我被困在这个地方消磨时间,而且。这股恶意是如此明显,“江”不可能就此放任不理。我这么想的时候,虽然还被困在卫生间中,却越加觉得出去的线索一定就藏在这里的某个地方。

    我正要离开猫眼,返身寻找线索,却再一次听到了有人进入房间的声音。虽然看不到对方,但是这个人所发出的声音,却在我的脑海中勾勒出生动的画面。对方很谨慎,很轻柔地推开门,但是,门却发出老朽的声响。这人似乎犹豫了一下,但仍旧进来了。这般让人可以清晰感觉到其情绪意识的行为,绝对不可能是那些危险的又难以揣度的异常之物。

    我不知道来者何人,也没打算立刻就出声惊动对方,尽管,我也许可以得到对方的一些帮助,不过,我仍旧沉默着通过猫眼观察外界,等待这个人进入猫眼的观察范围。

    这个人在大厅中停留了一会,似乎在观察房间的整体结构,期间移动了一下房间中的物件,但应该没有什么收获。很快,这个人就进入了猫眼可以观察到的地方,这个人罩着斗篷,初看上去,就和之前遇到的那些似人非人的存在一样,不过,这个人当然不是那样的存在,虽然同样被兜帽遮住真面目,但仍旧带着浓浓的,独立而完整的人味——就像我和龙傲天一样,这个人是我们的同类,或者说同行。

    我对这个人有一种熟悉感,应该是曾经见过面,甚至打过交道的人,而且,应该是作为对手战斗过的。不过,无法确认到底是谁。

    这个暂时无法分辨性别的人走到一面镜子前,突然停下脚步,面对镜子摘下了兜帽。尽管我只能看到她背侧的轮廓,但仍旧一下子惊起了记忆。尽管有些吃惊,但又觉得不应该大惊小怪。

    来者是个女人,是在瓦尔普吉斯之夜中出现的红衣女郎。我不确定,此时的她是不是那个手持重锤的哥特少女,在抵达瓦尔普吉斯之夜的最深处前,哥特少女和红衣女郎融为了一体。无论是红衣女郎还是哥特少女,我都不算了解,既不清楚两人的来历,也不明白她们之间的关系,和丘比、魔法少女们以及龙傲天一样,从瓦尔普吉斯之夜归来后,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

    当时没有亲眼看到这些人的下场,我一直坚信,他们一定有自己的方式存活下来。如今的事实再次证明了这一点。

    不过,此时的红衣女郎比起在瓦尔普吉斯之夜,比起与哥特少女融合之前,其行为更给人一种情绪化和逻辑化的完整感觉,而并非只是一个受执念驱动的幽灵怪物,也没有哥特少女那不分青红皂白的狂暴。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安静。

    我觉得她会出现在这个房间里不是偶然。因为,我所进入的这个房间,从外侧来看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而且,当时进入时也没有被什么东西吸引的感觉,至少,从我的角度来说,只是随意走了进来。

    如果我进入这里是一种偶然。她进入这里也是一种偶然,那么几率实在太低了。我宁愿相信,一定存在某种必然,例如,是“江”操作的结果。又或者。是这个红衣女郎本身具备的某种特异在起作用。

    毫无疑问,如果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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