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2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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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暂代“近江”成为陷阱的是“女巫vv”――恐怕就连女巫vv也未曾知晓桃乐丝等人的这种算计――但是,现在女巫江不在了,存在的是最终兵?陷阱被破坏了?还是仍旧存在于最终兵bsp; 不能考虑最终兵器成为“陷阱”的情况,只能寄望于“女巫vv”这个陷阱,亦或者,是寄望于女巫vv本人。
“女巫vv或许已经不在了,但是,她仍旧留下了遗产。”义体高川用无比肯定的语气,说出了就连自己也无法肯定的事情,“它在之前侵蚀了女巫vv,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女巫vv……可不止女巫vv。”席森神父的声音透过风声传来:“新世纪福音的信使,全被它给吃掉了。不过,或许你是对的,高川先生。爱德华神父给我留了一些东西,女巫vv不可能什么都没有留下。问题是,哪怕明白这一点,我们也不知道该如何触发女巫vv的后手。”
“爱德华神父给你留了东西,没有给你留下相关的信息吗?他可是三信使之一。”义体高川不客气地说,现在也不是客套的时候。他和其他人一样,根本就不理解席森神父和爱德华神父之间的纠葛,也从来都没有去关注过。如果是在平时,大概会估计人情而不把话说得太直白,但现在,最终兵己方两人甚至不敢做太大的动作去刺激对方,只想着让它暂时就这么“安静”一会。
“……如果真的留下了什么信息,那就一定在万物归一者身上吧。”席森神父的表情扭曲,那恐惧又绝望的情绪已经完全呈现于他的**上,
即便如此,他的声音虽然在颤抖,却仍旧透露出可怕的自制力。义体高川十分明白他此时的状况,这是堕入深渊却仍旧在战斗的意志。
“万物归一者?”义体高川转眼就意会过来了,这个所谓“万物归一者”大概就是之前席森神父发动进攻时,那宛如从空气的每一点物质中透析出来的无法观测到实体和形态的东西吧。仅凭当时的感觉,就可以判断,那是极为可怕的某种东西,反过来说,也衬托出了最终兵器的可怕还在那东西之上。尽管就筹谋来说,哪怕席森神父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可想,义体高川也仍旧有近江和桃乐丝的技术支持,哪怕这种支持原本是针对女巫江的,但这个时候,也只能尝试一下,看看是否可以强行实施在最终兵; 不过,如果爱德华神父真的将某种打破局面的可能性寄托在了“万物归一者”身上,那么,为什么不去相信这一点呢?无论如何,女巫vv也好,爱德华神父也好,都是无法评估的神秘专家啊,无论从意志、见识还是能力上,他们都不可能在直面“江”的时候毫无作为,哪怕他们的挣扎,对“江”而言宛如蟊虫,不值一提,但是,从人的角度去比拟,哪怕被蟊虫咬了皮肤一口,也会让那一片的皮肤发痒。
所以――
“所以,必须相信他们。”义体高川无比坚定地说到,“我愿意相信他们,你呢?席森神父。”
“……当然,再怎么说,毫无作用,了无声息地死了的话,那就是太丢人了。”席森神父这么说着,猛然用拳头揍在自己的脸上,将那恐惧又绝望的表情打得扭曲,但是,在义体高川的眼中,这扭曲的脸反而比那恐惧绝望的表情更充满了男人味。紧接着,席森神父从衣襟内掏出一管针剂,紫红色的液体在灰雾和尘埃遮天蔽日的阴暗环境中,散发出一种诱人的辉光,那并非是光线的反射或折射,而更像是液体本身在发光。
仅从针剂的模样,义体高川就大致猜到了那是什么。
末日真理教的高浓缩“乐园”。
但是,和过去所见过的“乐园”又有些差异,最明显的,就在于眼前的这管“乐园”是发光的。一种诱人心神,仿佛要将人的灵魂吸入的光芒,让人不自禁联想起,这或许就是“灵魂的光芒”,但是,那色泽所喻示的,当然不是什么美好的事物或状况。
席森神父面不改色,毫不犹豫,将针剂扎在自己的血肉部分,将“乐园”在眨眼间就全都注射了进去。下一刻,一种无比强烈的“痛苦”就从“恐惧”和“绝望”手中夺回了他的表情。他的脸还是扭曲的,但是,已经不再是恐惧绝望的扭曲了。
就连席森神父也无法描述的痛苦,就如同是从自己的**渗透到了自己的灵魂中――即便是理论上不存在痛觉系统的义体构造也未能阻止这份痛苦的蔓延,义体也在这种强烈的痛苦中发抖。
即便如此,席森神父也觉得前所未有的美好――比起那可怕的绝望与恐惧,这份痛苦来得是如此的美好美妙。在这份无法言喻的痛苦中,他似乎看到了世界正在变成另一种模样,仿佛自己能够从这变化了模样的世界中,去理解已经死去的爱德华神父。痛苦,就像是一个强有力的绳索,将已经死掉的人和未曾死亡的人紧密地连系在了一起。
席森神父没有因为这份痛苦而惨叫,他不是发不出声音,而是忍耐着不去发出声音,因为,只有如此,那痛苦才会更加猛烈,更加甘美,让他抵抗那混乱的思绪,沸腾的情感,以及从中诞生的恐惧和绝望。这份体验,是除了亲自注射这份特殊的“乐园”的人之外,没有谁能够体会到的。
席森神父觉得自己看到了幻觉:阴沉坚硬的这片统治局区域正陷入火海中,火是虚幻的,摇曳着从每一个可见的物质缝隙中冒出来,头顶上的火红色,就像是火烧云一样,降下了一片片宛如雪花般的火星。自己的超能掀起的“风”,让这些火星纷乱,让空气中飘散着硫磺的味道。这一切,让整个废墟战场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地狱。
并且,只有自己被“熊熊业火”焚烧着。
是的,席森神父看到了,义体高川和最终兵被焚烧。
“啊,美妙的痛苦。”席森神父情不自禁地说出了原本觉得自己在一生中都不会说出的话,他曾经觉得,当自己如此说话时,就意味着自己堕入了爱德华神父的“邪道”里,但是,此时此刻,正是他过去所抗拒的东西,为他带来新的希望。这份痛苦,比那个莫名其妙的“万物归一者”更像是爱德华神父的临终遗言。不,席森神父已经肯定了,或许,这才是自己的教父发自内心和灵魂传递下来的遗产。
痛苦啊,痛苦啊,好痛苦啊……那钻心的熟悉的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痛苦,让席森神父也无法不流下泪来。
“神父……这份痛苦,我已经体验到了。”席森神父自言自语,那在痛苦中重新平静下来的表情,似乎拥有超越语言的力量,让义体高川感同身受。
沉默,平静,痛苦,压抑,爆发,觉悟……义体高川在席森神父身上,看到的了曾经那些“高川”的影子。
也许,“高川”从来都不孤独。
哪怕方式不同,形式不同,层面不同,想法不同,但是,真的还有其他人前赴后继地,在连自己都看不清楚的绝望中挣扎战斗,思考着如何才能挣扎和战斗。
义体高川不由得想:席森神父,已经得到了真正的遗产。
第1966章 迈向奇迹()
席森神父宛如置身在燃烧的地狱里,从天而降的火星如同雪花般飞舞,它们的轨迹是如此复杂又是如此的形象,就像是组合成一个轮廓,又像是避开一个轮廓,这个轮廓正渐渐在他的视野中清晰起来。那是不定形态的某种东西,席森神父比之前所有时候都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它的存在――万物归一者。
席森神父在无比的痛苦中祈祷着,没有人可以听清他到底在嘀咕些什么,就仿佛那剧烈的痛苦让他连正常的声音都无法发出。这一切变化在他的眼中是渐变的,但是,当他从那燃烧的地狱中爬出来的时候――并不是真正物理上的攀爬,而更像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超拔”,或许对过去的他而言,对大多数信徒而言,“超拔”这个词汇所具有的意义和感觉都是模糊的,未曾体验过的,只是一种对自己认为存在,却实际无法找到证据的变化,尝试进行尽可能形象的描述,但是,此时此刻,席森神父觉得“超拔”这个词汇真的是再恰当不过了――他觉得自我超拔,有一种类似于陡然从噩梦中苏醒的感觉,最初茫然看着分处两侧的最终兵时间都是不存在的。
一切瞬时开始,又瞬时结束,但是,自己已经焕然一新。
和过去所拥有的力量相比,更加真实也更加强大的力量在自己的体内焕发,就如同春雨过后茁壮成长的野草,那些仍旧在他眼前飞舞的,不知道是真实还是虚幻的火星,已经无法点燃这些“野草”了。那仿佛由火星勾勒出来的不断变换的轮廓,
那个无定形态的万物归一者就像是被套上了“野草”编织而成的枷锁,变得不在那么虚无不定。
自己可以控制它,可以深入它……可以变成成它。席森神父的心中生出了这样一种明悟。
于是,他这么做了。
无论在他自己发生如此变化的过程中,到底消耗了多长的时间,又到底为什么最终兵敌人看起来不做任何事情,只是因为自己无法观测到敌人所做的事情,并不意味着敌人真的什么都没做,末日真理教那隐藏在视线之外的手段是如此的让人深刻,无论最终兵,是编号手段同样为她所擅长。
而自己这边的僵持,则是真的什么都没做,什么都做不到――在敌人不断推动自己计划的时候,自己等人却什么都不做的话,输掉这场战争就是唯一的下场。
所以……
所以――
所以!
千言万语,万般思绪,极端的痛苦,已经那不可遏止的情绪,让席森神父张开了双臂。他的身体就这么硬生生地在义体高川的观测中解体。义体高川在得到脑硬体传递而来的信息前,就有一种冲动的感觉,觉得自己能够明白席森神父在做什么。视网膜屏幕中的数据在流淌,那构成“席森神父”这个存在的每一个微小的结构都在解离,在扩散,这些变化给人一种极度混乱的无序感,可是,正是这种无序感扩散勾勒出了一个仿佛始终存在于他身边的另一种无序的运动。
可以观测到的结构消失了,但是,那由数据喻示的,由感觉所体验到的无序运动却没有消失,反而正在扩大,清晰,给义体高川以越来越强的存在感。
席森神父接受了遗产,运转了遗产――这就是义体高川此时唯一的想法,那在感觉和可观测到的数据中显得规模宏大的无序运动,是否意味着“席森神父”这个存在的死亡?是否喻示着这个人类已经彻底变质成某种可怕的非人之物?义体高川不想去判断,因为,无论如何,这都是席森神父的选择,也是眼下唯一可以带来希望的光芒。
那无序的运动是不造成任何可见光现象的,但是,在义体高川的心灵中,席森神父的绽放是如此的耀眼,让人动容,恨不得让自己也尾随而上,去释放出自己的光芒。
不管席森神父是为了怎样的目的,投入到了这场战斗中,对义体高川而言,此时此刻的他完全负荷自己对“英雄”的定义。
义体高川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渴望和冲动,遏止那沸腾的思绪和情感,不让它们成为第一推动力,他知道自己最需要做的是什么,自己所肩负的重担,不能如此轻率地做出行动。那对“英雄”的憧憬,那浸染心灵的感染力,始终没有动摇他那如同钢铁般坚固的责任感。这一刻,义体高川也是痛苦的,但他只是用沉默应对的,不,应该说,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加沉默,就像是要变成一种比钢铁还要坚硬的东西。
席森神父,一定可以运用爱德华神父留下的遗产,开启女巫vv在死亡前的挣扎所留下的后门,为直面“江”创造机会――义体高川比任何人都更加相信这一点,相信席森神父,相信女巫vv、爱德华神父乃至于其它可能也为这一切提供了某种助力的信使,哪怕双方从来都不站在同一阵营上。
要对付的,不是女巫江,不是最终兵那包裹着这个怪物的任何表现形式,只要有那么一瞬间,桃乐丝和近江的手段就能用上。正如他信任着为这场战斗创造了奇迹的席森神父和新世纪福音,也同样信任着桃乐丝和近江等人。
的确,说起“爱”,大概自己这个高川是不如“少年高川”爱的那么纯粹炽烈吧,但是,唯独“信任”,他自信不输给任何人,不输给任何“高川”。
“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我也不是,我们都不是!无论何种形式,无论何种挣扎,无论是何种的因缘际会,这些无数形式的挣扎都汇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