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9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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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舰上的人们只用语言去抵抗,只用内心去思考,而不付之于行动至少是在三仙岛完成对舰队的实际控制前不付之行动那就是高川的胜利。
也许在意识态的世界里,语言和思考都具备最实质的力量,但是,在物质态世界里,当这些语言和思考没有成为实际推动力的时候,它们就是无力的。
高川的视网膜屏幕中流淌着万千的数据,他的世界里已经没有言语,但是,三仙岛就是他的喉舌,万千如一的答案以声音和文字的方式,按照他所要的方式,将整支舰队包围在一个果壳中。而另一边,入侵各个船舰的力量很快就贯穿了这些船舰的控制核心,它们所搭载的神秘在三仙岛的神秘面前显得无比薄弱,甚至让人觉得失去了神秘性但实际上,这些船舰并没有失去神秘,在语言的述说和心理的思考中,在他们反应过来前,他们只是失去了对这些神秘的控制。dudu1;
十五艘船舰所搭载的神秘总数要比高川预料的更少,他本以为每艘船舰至少都有一种神秘力量,但在接管了这些船舰的运转系统才察觉,有三艘船舰仅仅是“能够进入宇宙航行”的初始阶段,自身所搭载的武器哪怕在现存科技武器中也算不上是上上之选。与其说是“宇宙战舰”,还不如说是“搭载了简陋自卫武器的货运飞船”。剩下的十二艘船舰虽然都搭载了神秘,但真正拥有持续作战能力的神秘,只有七种,另外五种受限于神秘力量的效果,其动的严格限制,以及各种莫名其妙的不稳定因素,就算三仙岛介入,也无法保证这五种神秘力量可以在自己需要时,必要时,准时地,合乎标准地,没有后遗症地将之启动。
可以说,如果出现最坏的运气,那么,这五种力量给整支舰队带来的打击,甚至会比纳粹的威胁更大。
幸好搭载这部分神秘的船舰有一部分成为了六舰联合的一部分,利用联合结构去进一步稳定自身搭载的神秘,选择了“六舰联合核心船舰所拥有的神秘”,而不是自己那不稳定的神秘。
从遥远、深邃而无限的,乎人智已知的范围外存在的力量究竟为什么可控,为什么不可控,完全无法理解,也无法为之做更多的事情。所有的尝试都像是在碰运气,而呈现出“更强的神秘性会压制低级神秘性”的现象,但说到底,如何才是“更高的神秘性”却无法用任何方法去测试,从而在实际应用的时候,更多是依赖神秘专家的直觉。亦或者说“当一种神秘在另一种神秘面前失效时,后者便具备更高的神秘性”这种毫无前瞻性质的判断。
当对比已经出现结果的时候,结果就已经处于不可控制的状态了。这便是所有来自于神秘的危险,所普遍存在的特点。
有时候高川也会这么想:末日幻境中所存在的“神秘”是基于末日幻境这么一个独特的环境体系,还是普遍存在于自己可以观测的世界,乃至于遍及自己无法观测到却可能存在的世界里。如果在观测中,神秘并不存在,而完全由科学大行其道的世界是存在的就如同过去的高川未知到神秘的末日幻境那般那么,这么一个完全由已知的道理,以及如同死物一般等待现的未知事物所构成的,质朴而死板的世界,人们是否会更加幸福?
如果未知是有限的,未知的事物就如同拼图碎片一样,不会随波逐流,而是躺在沙滩上,等待人们挖掘出来,一旦现了,就能够抓在手中,对其完成认知,那么,世界迟早是可以彻底被解析的吧。完全解析了世界,就能够完全改造世界,在这么一个完全控制的家园中生活的人们,会否就是所谓的“身在天堂”?
高川没有去过天堂,所有对天堂的幸福都流于言语和传说,所以,他实质上完全无法想象“天堂”到底是如何的幸福。
即便如此,他也会在偶尔做梦的时候,去试图描绘那般连自己都语焉不详,无法理解的景象。
神秘是如此的刺激,未知充满了奇迹,也会带来无法抵御的厄运,曾经的高川以末日幻境为基础去构建自己的世界观时,在未曾观测到末日幻境中的神秘时,无比期待着那孕育自未知的奇迹,但是,时过境迁,伴随着自己的冒险,在观测神秘的同时,承受着那不断复加的恐怖,高川也会扪心自问,自己是否会对一个不存在“无限未知”,或者说,一个“只要随着进步,迟早能够完全解析”的世界存在向往?
高川直到如今,也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他觉得,或许自己仍旧是喜欢这个无限未知的危险世界的,只是,希望在这个世界中,自己所爱的人也仍旧可以过得幸福罢了而这个愿望毫无疑问是充满了矛盾的,在一个充满了未知的世界里,人是否可以生存,是否可以更好地生存,本身也就是一个未知问题。dudu2;
人的理想乡,或许只存在于温室之中。
当高川这么想的时候,脑海中就会不由自主回响起那关于黄金理想乡的歌谣。
“顺川而下走到尽头,终会到达“里”之所在。”是否在述说,理想乡不在于外面的世界,里之所在是否就是“温室”之中?
“凡手持钥匙的人需记住十个夜晚的献祭。”在对这十夜的残杀中,人们失去了自认为所需的一切。
第一夜,奉上钥匙选中的活祭。人们献出自己的同伴。
第二夜,余下来的人啊,撕碎紧靠的两人。互为依靠的两人开始厮杀。
第三夜,余下来的人啊,赞颂吾高贵之名。在这残忍的恶意中,呼唤的是谁?在呼唤什么?
第四夜,剜头杀之。
第五夜,剜胸杀之。
第六夜,剜腹杀之。
第七夜,剜膝杀之。dudu3;
第八夜,剜足杀之。
于是,没有头便不会思考,胸中内心被抛却,不再需要进食,失去行动的手足。
之后。
第九夜,魔女复苏,无人生还。
第十夜,旅途结束,终至理想之乡。
在高川人格资讯格式化之后,义体高川就一直在想,对这歌谣的解读,少年高川是否也联想到了这般残忍又残酷的可能呢?不,亦或者说,少年高川是否还觉得,这是一种残酷和残忍呢?是否在他的内心中,人们自以为珍贵的,不可丢失的东西,在无限的未知中,已经变成了不必要的负担了呢?
义体高川对少年高川充满了矛盾的期待,如果自己、桃乐丝和系色的计划最终失败,那么,少年高川就是最后的希望之光。他是一个保险,一种可能性,在无限未知中,高川所寄托的奇迹,但是,哪怕是人格资讯格式化的现在,义体高川也无法理解少年高川的想法也许双方所期盼的东西是一致的,但是,对这东西的认知却沿着不同的角度。
高川并非全知全能,因此,无法分辨哪一个角度才是正确的。不,应该说,如果都是片面而正确的,那么,才能在桃乐丝和系色的计划失败的前提下,高川仍旧有前行的基础。
因为,只有两者“都有可能是正确”的前提下,无论哪一者失败,另一者都还有希望。
如果义体高川和少年高川之间,有一个是正确的,另一个是错误的,那么,失败的结果就是真正的结束了。
正是这样的想法,让高川从来都未曾对任何一个高川说:你的想法是错误的,你的做法是错误的,这是行不通的。。8
1758 全金属狂潮()
高川十分清楚自己在梦境和幻觉的解析上的差异,但是,哪怕在自己联想到了自己所难以接受的可能性的情况下,义体高川也仍旧不会对少年高川说:我如今所进行的计划才是唯一正确的。
无限的未知,自我的渺小,思维的死角,世界观和方法论的片面,人类认知世界的局限性,让高川感受到无比巨大的恐惧时,也看到了同样巨大的希望。因此,他从来都不会陷入绝对的绝望中。
在这无限膨胀的思维中,三仙岛的无形触手钻入舰队的每一艘船舰,将可以观测到的部分,紧密地结合为一个整体,并对这个整体重新进行梳理。系统结构从最基础处进行调整,乃至于通过系统驱动的自动机械,也在对每一艘船舰的基础结构进行调整。系统的调整、并入和统合是最快的,神秘的接入在重启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完成,不过,整个物理系统结构的改变,正如三仙岛的预判那般,迎来了一个相对战况之紧迫而显得有些漫长的阵痛期。
每一秒,宇宙联合实验舰队都在从孱弱中苏醒,一直被暧昧敷衍的众人终于消停下来,他们感受到了自身所在之处,那已经木已成舟的改变。在高川的视网膜屏幕中,暂新而细密的数据不断增加,直到整片视野都被这些数据覆盖。
“十二天都神煞系统第一期调整结束,先天灵宝式装载入中,预计六十秒内可激活五种变式:弑神枪,混天绫,天机伞,番天印,昊天镜。”
各个船舰所搭载的神秘正在被调整为三仙岛的模式,弑神枪作为三仙岛依仗自身资源构成的攻击方式,需要填入中央公*人的生命,但是,二维死光被调整为混天绫后,承担大部分消耗的是六舰联合构造,同样,其它诸如天机伞、潘天音、昊天镜之类的变式,也不过是其他船舰所搭载的神秘在三仙岛调控下的运用而已,三仙岛并没有将这些神秘改变,而仅仅是发挥出了其他船舰所发挥不出的效果能够在不需要三仙岛承担大部分负荷的情况下,大大提高这些神秘力量的效用,在高川看来,是这一次舰队强制重启后所得到的最好消息。
内部通讯网络没有被切断,但是其他船舰的众人似乎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兴致。他们的心情如何?高川觉得肯定是不太好的,当他自己不得不用这种强硬的方式重启了舰队后,舰队生死存亡的压力就更加清晰了。他觉得自己所承担的,不是自身三仙岛上一千多万人的生命,和这支舰队也不再是盟友或战友的关系,一种无法述说的责任感如同乌黑的雷云般笼罩在自己这一刻的命运中自己无论胜利还是失败,都是由整支舰队的生命来铺垫的,这种感觉从来都没有如此刻般清晰。
高川觉得头皮发麻,心脏都仿佛快要爆炸了。义体和脑硬体的运作仍旧是高效而稳定的,但是,当他意识到自身的责任重大时,仍旧会有一种呼吸困难的错觉。
舰队完成了重启,但除了少部分优先选择的部分外,并没有全部完成结构上的重建,这种从神秘的范围中,从数据系统到物理结构,从物理状态到预计的意识态,所要完成的大规模再建设,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完成的,但是,考虑到敌人的强大,和步步升级的危机,只有在紧迫的战斗中,坚持去完成重建,才能在一定程度上达到“突入敌人大本营”的目标。
也许联合国最初组建这支宇宙联合实验舰队的时候,只觉得那种松散的更注重各自机密*的方式就足够了,但在末日真理教和素体生命都已经露出苗头的如今,舰队倘若仍旧保持原有的联合方式,只会让人愈加感到绝望。
“……抱歉,这就是我的想法。”高川在内部通讯网络中如此说着:“我想让大家都活下来……当然,我也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至少让我们大家的死亡,能够换来我们所期望的胜利。所以,必须在死掉之前,去做任何可以提高胜算的事情。”
“哪怕摧毁队友的信任?哪怕会撕裂联合国之间的和睦?哪怕违背了联合舰队的基础?”声音如此诘问到,可是,大概是事已至此的缘故,这个带着电子音的声音异常平静,让人感到惴惴。
“是的。”高川坚定地回答道:“哪怕失去这些东西,不,毋宁说,必须丢掉这些,才能在这个战场上有所作为。”
“虽然我不认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但是,你不是为了私欲,不是为了中央公国这么一个狭隘的地域观念,不是因为偏颇的种族主义和任何不道德的政治观念,来做出这个决定的吗?”声音再一次问到。
“是的,我做出这个决定,不带有如上因素。”高川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那么,现在我们除了信任你,还能做什么呢?”声音从内部通讯网络中退了出去,“既然已经不需要我们的意见,那么,就让我们看看,你们能够做到什么程度吧,三仙岛。”
高川微微抬起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