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7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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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人形雕塑的诡异也已经可以确认。我停下射击,千疮百孔的人形雕塑也从前后左右的摇摆中恢复平静,此时它已经不复原来那种没有任何面貌,完全就是抽象化的人类形状的模样。躯壳崩裂的地方好似被粘液糊了一层,呼吸间就完全修复,最终展现出来的全貌,就完全是江川的样子——一个没有下半身,没有双臂的江川。
它的声音也变成了江川的声音:“你们都是神枪手,每一发子弹消灭一个自己人。”恶意的笑声从低沉转向高亢,又从高亢变得阴测,继而又从阴测变得冷漠,完全失去了人声的色彩,哪怕拥有人类可以意会的词语。也不能让人觉得这是人类在说话。
不过,它原本就不是人类。而是一个化作人形的恶魔而已。
把我方的伤害转嫁到了自己参照变形的对象身上了吗?我这么想着,有一个声音在心灵深处自言自语。这种伤害转嫁也不过是这只恶魔变相所有能力技巧中最简单的一种应用而已。倘若人形雕塑真的无法移动,那么。哪怕可以转嫁伤害以保持“不死之身”,也仍旧只能拖延时间而已,而拖延时间也恰恰是我方的目的。另外,既然可以转嫁伤害,又为何不选择“只有一条命”的我和左川,反而选择了明显在固有结界中近似无穷无尽的江川呢?
针对江川肯定是有其用意在内,倘若爱德华神父不打算拖延时间,那么。运用这个人形雕塑恶魔的用意大概就是——
“江川!改变固有结界形态!”我大声喊道。
“没办法。”“做不到。”
江川和拟态江川的人形雕塑同时说到,虽然字面意义看似相同,但要表达的意思仍旧有出入。倘若江川的意思是无法改变固有结界形态的话,那么人形雕塑的意思就更具有攻击性——哪怕原来是可以做到的,但此时也无法做到了。
人形雕塑开始下沉,明明地面是坚固的石板——或者说,看似石板却并非石板——理所当然的坚硬和稳固没能阻止它的下沉,就好似沉重的物体深陷泥潭中,一个呼吸的时间,人形雕塑就只剩下胸口以上的部位还露出在地面上。然而。对我来说,这种下沉速度实在是太慢了,速掠展开之后。在它的胸口也沉没前,我已经来到它身旁用刃枪砍掉了它的脑袋,又用四级魔纹编织出来的绳索套出无头身躯向外拉扯。
根本拉不动,这个人形雕塑就好似和整个圆形竞技场融为一体,要撬动它就等同于撬动整个固有结界,单凭力气是无法办到的,反而这半截身躯的下沉正在将我扯回去。我不得不将自己手持的绳索一端钉死在场地上,即便如此,也无法给人形雕塑的下沉带来半点阻碍。反倒是绳索在拉扯中发出阵阵断裂的声音——这些绳索可是构造体材质啊。
被砍掉的头颅掉落地上,此时也沉入了半张脸。另外半张面无表情地盯着我,让人毛骨悚然。
我不用脑袋去想都知道。人形雕塑参照江川的变化,虽然没有完全取代江川对固有结界的控制权,但也即将脱离固有结界的围困。感觉就像是服务器被骇客入侵,拿到了自由进出的权限一样。
“可以阻止吗?”我看向江川。
“只能尽力而为,主人。”所有的江川个体,其表情都十分严肃,就像是在和某种看不见的力量角力。
为了避免这种手段只是一个幌子,我只能让江川竭尽所能,亡羊补牢,但是,从眼下的情况来看,爱德华神父的脱离几乎是十拿九稳了。
“送我和左川出去。”我对她说,“它还没有完全脱离,我们可以在外面狙击。”
“抱歉,主人。”江川的眼睛中有诡秘的流光划过,“比起这只无足轻重的小虫子,我更希望您和左川可以和我呆在一起。”
“这是网络球的委托。”我并不意外她会这么说,江川的来历和再现,本就是一件黑幕重重的事情。在背后指示的,不,或许应该说,江川和左川的存在,就已经被确认是桃乐丝在“剧本”中做的手脚,在某种程度上,她谱写了这两个原本不会出现在这次末日幻境中的角色。或许“江”的力量造就了江川和左川此时的强大,但桃乐丝将她们送到我的身边,也当然不可能不考虑到“江”的动静。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说,江川是“叛徒”。也许江川和左川是“棋子”,是“弃子”,但是,我对她们的情感,再加上我对幕后隐情的了解,都无法让我将她们视之为纯粹意义上的“敌人”。
我感受到了,江川自从再现的时候起,其沉默中就有一种病态,以我自身的情况作为参照,我对任何精神上的差异都有着比一般人更加敏锐的感受能力,此时此刻,江川的答复中,这种精神层面上的病态感更加明显了。
“回答错误。”拥聚在观众席上,跳落场地上的江川们,一个个都露出不合时宜的甜美笑容,就如同沉溺在一个期待许久的美梦中,“主人,忘记了吗?我不是网络球的人呀,我是来自于雇佣兵协会的佣兵。”她的目光从我的肩膀上越过,我察觉到身后有劲风扑来,但我没有躲闪,因为这没有意义,只听江川说:“左川也是一样的呢。”
向来忠于职守,从未表现出任何异状的左川,就像是蜘蛛缠身一样,跳上我的背脊,双手双脚禁锢我的身体,力量之大已经超出了我单纯用身体气力可以摆脱的范围。她在我的耳边呵气,用一种如梦似幻的声调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主人。就在这里,就是此时此刻。”
“你们想杀了我,用这个固有结界作为三人的坟墓吗?”我没有回头,也能想象出此时左川的表情就和江川一模一样,“不觉得可笑吗?这种三流戏剧的结局,现在都没有多少人会用了。”
“但是,经典的戏剧仍旧流传,而这恰恰是经典的剧情,不会随着时代的迁移和人类审美改变的悲剧。”数不清的江川一拥而上,用身体把我和左川淹没,“这是根植在人类基因和情感中,最美学的落幕,不是吗?主人。不要怕,阿川,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江川人群将我的视野彻底遮蔽,她和左川用身体挤压着我的每一寸肌肤,柔软的体态集结起来,就好似一大块不断蠕动的充满了活力、温度和女性体香的新鲜血肉。这血肉的触感,每一次摩擦,每一次吞咽,都让我深深有一种自己被“江”包裹的感受。它在侵犯着我,啃噬着我,贪婪地渴求我的*和灵魂,要将我的每一滴精血都压榨得一干二净。(。)
1533 甜蜜的地狱()
我看不到人形雕塑,感受不到它的移动,似乎这个固有结界中,真的就只剩下我和她们两人,亦或者说,只剩下我和她们一群。
即便如此,我仍旧没有“即将死亡”的感觉。被江川和左川淹没,与和其他可怕的怪物对战时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我就好似回到家中,回归母体,而不是被怪物残忍地厮杀,分尸,然后变成养分。但正是因为这并不是一种“充满了恶意和敌意”的感觉,所以,反而无法让我的反抗情绪达到巅峰,更无法通过精神上的调动,去让身体进一步产生剧烈反应。
我无数次假设过,一旦江川和左川成为敌人的情况,我也下过种种决心,哪怕不将她们当作敌人,但只要她们形成阻碍,自己就一定会狠下拉手。然而,身临其境的现在,我突然认识到,哪怕是如此糟糕的时候,我也无法亲自动手去杀死江川和左川。
以尽可能不伤害到她们的前提下摆脱困境——几乎就是我唯一可以选择的答案。
我的确对爱德华神父进行了纠缠,但是,主动帮助了咲夜和八景的是网络球,他们对我的委托,并没有设置时间限制,我也并非为了面子之类无关紧要的事情,而想要延长纠缠爱德华神父的时间,而仅仅是,我认为网络球给予咲夜和八景的帮助,理应得到更积极的结果——在我看来,只纠缠了爱德华神父这点时间是不够的,远远不够我想要给出网络球的答复。
夸克——
“夸克!”我大声喊道。
虽然夸克如今就只是“幻觉”般的存在,但是,在这个中继器世界,在这个比起半岛数据对冲空间,既不稳定也不强烈的固有结界中。夸克也是存在的吧。它一定就在我的思想里,在我的渴望里,在我的祈求里。
叫喊着它的名字。我开始了意识行走。
江川和左川都用带着强烈情感的目光凝视着我,我穿过她们的眼眸。走进她们的内心世界。那是一个空洞的世界,我突然出现在空中,然后就开始坠落,前后左右都是深深的崖壁,因此也像是一个巨大的深井,没有任何草木,沙粒反射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光,犹如星星闪烁。点缀其中。我抬起头,就看到井口被一只巨大的眼睛堵住,那眼睛就好似一只在凝视着我——我的体格比之它就如同沙粒般细小。
夸克——
我呼唤着这个名字,于是,我听到了乌鸦的鸣叫。我看到一个阴影从头顶上掠过,我的身体就被它抓住,坠落的速度顿时缓和下来。头顶上方的巨大眼睛表现出极为强烈的情感,我不知道那到底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在它的注视下,夸克发出哀鸣。它的羽毛燃气火苗,火星也从它张嘴的时候从体内喷出,一秒之后。熊熊的烈火从它的内脏,从它的每一根羽绒中喷出,焚烧的痛楚让它几乎化为灰烬。
夸克的痛楚经由看不见的渠道流淌进我的心中,让我有了切肤的体验,这一刻我觉得其实是自己正经历火刑。
带着我飞翔的夸克开始失速,它的翅膀已经焦黑,羽毛烧尽后就化作飞灰散去,它整个儿被扒光了毛,被炙烤得通透。我看不到自己的身体。却觉得自己就是这只被烤熟的乌鸦。我就是夸克,夸克就是我。我失去浮力,感受不到气流。没有任何包裹身体的羽毛或衣物,赤身*地坠落。
坠落坠落,在坠落在中,我受到的伤害,让上方的巨大眼睛露出充实的情感。它关切地凝视着我,仿佛也正在为我受到的伤害而感到痛心,但又有一种不得不这么做的坚定,就好似为了野兽为了孩子的成长,而故意将之推落悬崖。
我没有死去,哪怕是如此痛苦的焚烧,也没有让我产生半点自己会死亡的感觉,仅仅是痛苦,仅仅是坠落的无助,仅仅是在这么一种柔情蜜意中蕴含的残忍,就让我无计可施。我甚至觉得,这个意识态的世界虽然没有过去经历过的意识态世界中,那么多的不可思议的怪诞,但却是我所经历过的,最危险的意识行走。
它的危险藏匿在温柔和甜蜜之中,那突如其来的痛苦,还并非是最锋利的刀刃。身体宛如被灼烧,所带来的痛苦无法掩盖周遭急速上升的温度,越是下坠,一种让人渐渐窒息的高温,也越是明显。这个高温的来处就在正下方,在那深深的看不见底的下方。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下方出现了金红色的光亮,那亮度是如此的柔软,又是如此的刺眼,就好似浓稠的液体在流淌,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它并不狂躁,但是,四周的崖壁都渐渐被烧红,那热力扭曲了空气,让人每一次呼吸,都好似吸入灼热的汤水。这热力从口鼻钻入,深入五脏六腑,又穿透物质生理的界限,深入到我的心灵中,让我感受到深深的悸动。
我看到了。
那金红色的光,是岩浆一样的液体散发出来的。它的出现,就让这口巨大的“井”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山口,那沉郁着,涌动着,但又不那么剧烈的岩浆,就好似在还没有蓄积够喷发的力量,却又已经向着那一个临界点攀升。它就像是感受到了我的接近,而变得愈加蠢动,它开始发出低吼,开始拍打崖壁,翻涌的气泡一个紧接着一个在液面上炸裂,溅起无数的飞沫,开始浮现一种狂放的节奏感。
在这咕噜噜沸腾翻滚的声响中,我似乎听到了有谁在呼喊着我的名字。似乎是错觉,但又让人不由得去相信,那真是在呼唤自己的名字。这声音在回响中层层叠叠,就如同岩浆一样,充满了灼热的情感。当我努力去倾听的时候,下方那翻滚的岩浆顿时掀起巨浪,这巨浪最终没有打下来,而是舒展在半空。变形成女体的模样。
那是两个女体背靠背的模样,她们的背部连接在一起,下半身也全都隐匿在岩浆之中。她们的上半身是如此的高大。朝我高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