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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6章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7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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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能让我嗅到熟悉的味道。面对在想法上有所坚持的阮黎医生,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软弱的。或许我如今坚持自己对“江”的看法,坚持去执行自己的计划,“想要如同阮黎医生一样”这样的想法也是一个根源。

    话又说回来,不管自己怎么看待阮黎医生,无论我们两人相处的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我被她摆了一道都是不争的事实,也是迫切要解决的问题。

    屋子没有门口,只有一扇无法开启的窗户。这本来就很奇怪,倘若采用阮黎医生的说法——门窗不是不存在,而只是我身处幻觉中。无法看到——那么,我大概是没办法解决的。但是。用意识态世界去看待这个小屋所透露出来的奇诡怪异,就会觉得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让人觉得是有办法解决的问题。

    信心,自信,认为自己可以解决,认为这是处于自己时常相处的领域——这是我一直以来都在贯彻的信念。不管事实如何严峻,若是没有这样的信念,我不觉得自己可以走到现在。

    “总之。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我自言自语。思考总是让我觉得自己愚蠢,但是,要将自己身边的事物观测为意识态,确信其是意识态,进而完成意识行走,没有足够深度的思考,是无法做到的。并不是催眠自己去相信这个世界是意识态的,而是通过思考,去让自己完成“这个世界是意识态”的论证——论证的过程和方式是否正确。是否真的有道理,并没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自己可以在这个思考的过程中,打心底认同自己看待这个世界的角度,以及在这个角度下所得出的结论。

    过去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呢?我不由得回忆。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处于这种必须使用意识行走的力量才能脱身的处境了。只是,意识行走的力量是如此的不安定,不,更准确的形容,应该是,这种来自于“江”的新力量对我个人而言,是极为惰性的力量。激活它所需要的条件,至今为止我仍旧没能尽数掌握。

    那么。就再好好观察一下这个屋子好了。寻找它每一个让自己觉得诡异的地方,将那些无法解释的现象统统找出来。连系起来,首先构成一个大致的轮廓,从这个轮廓开始补完细节,直到足以让自己确信,这不是一个单纯物质小屋。

    突然,站在肩膀上的夸克叫了几声,我朝它凝视的方向望去,突然察觉到,不远处的茶几上放有一包香烟,我十分确信,自己之前检查过那里,茶几上本是空空如也。我迅速站起身,走上前将香烟拿在手中,很真实的质感和重量感。一转开视线,就又发现茶几上多了一本黑色封皮的日记本——它在这一眼之前也是不存在的,只是在视线的移动之间,突然就出现在那里。

    我下意识摸了摸身上,才醒觉上一次醒来时,自己身穿的是病人服,而这一次醒来时更是身无寸缕。我感觉不到寒冷,想到“寒冷”,一旁角落里的壁炉就砰然掀起火光,噼里啪啦溅出火星。窗户的玻璃无法倒影出阮黎医生的身影,而屋内的镜子无法映照出我的身影。我和她,就像是被分割在两个世界中,仅仅在这个屋子里,在彼时彼刻,才交叉在一起吗?

    不过,若是放在阮黎医生的口中,我所遇到的这些怪异,其实只是我才觉得怪异吧。这些突然出现的东西本就在这里,仅仅是我下意识忽略了它们的存在吧。她也许会说,这并非是它们奇诡怪异,它们仅仅是“这才进入我的眼中”,而并非是“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无论是我从玻璃窗上看不到她的倒影,还是从镜子中看不见自己,仅仅是因为我的病态,让我只能够看到片面的幻象,而无法看到完全的真实。

    其实,不管是哪一种都没关系,我在意的是,当我能够“看到”它们的时候,无论它们是幻觉,还是真的一直存在于这里,“它们的出现”和“出现于此时此刻的它们”都一定是有意义的。

    是的,我对于物质态世界和意识态世界的区分,首先就在于“存在”本身更重要,还是“存在的意义”更重要。

    倘若认为意义更重要的,那么,我一直都认为,将这个意义以可以直接观测的方式展现出来,赋予它具体的形象和运动,而无论这个形象和运动是多么怪异。一个又一个的意义串联在一起,而并非是物质结构上的连系,就是一个意识态世界的基础。

    就如同我的面前,夸克是乌鸦,但重要的不是“乌鸦”这种鸟类,而在于“乌鸦”这个概念的象征意义。以及它在我的想法中所占据的形象意义。

    日记也不是一个记录事情的本子,而在于其内容相对于我对自己和世界的思考,有怎样的重要性。

    香烟和火机也是一样的。它们拿在手中。充满了实物的感觉,重量。手感,味道等等,哪怕从原子层面上去观测,恐怕也是真实存在的,符合自己所认知的科学道理的吧。但是,必须放弃从这个角度去认知其真实性和具体性,不能将之当作既定轮廓的物质去看待。

    重要的是意义。科学认为,不存在就是无意义的。存在本身就是意义。但是,对于意识行走来说,意义的优先性要在“存在”这个概念之上,乃至于“不存在”本身也是有意义的。

    哪怕不清楚这个意义是什么,也要首先认为其是有意义的。

    我拿起日记本、香烟和火机,搬了椅子到窗台边坐下。从这个方向,可以直视镜子的正面,也可以转头眺望屋外的景色,尽管外面仍旧是漆黑一片,连一丝雷雨声都听不到。仿佛整个世界已经毁灭,只剩下我所置身的小屋。

    屋子里,是温暖而孤单的。

    我点燃了香烟。翻开日记,一种自然而然的感觉,让我的目光停留在最后有字的几页上。

    上面注明了,这是发生在“病院现实”里的故事。

    我不记得自己有些过这段情节,但从笔迹来看,的确是我的记录。我一直都有将自己的冒险以小说的方式记载下来的习惯,自从第一次遇到富江之后,一时突发奇想就留下了这样的习惯。有的时候,我也的确不太记得。自己到底在什么时候写了什么,有的时候。我也会为自己竟然有时间精力去锲而不舍地记载这些故事感到惊讶。

    在记忆清晰的地方,我所书写的内容其实要比日记本中已经存在的内容要少得多。可是。当我看到那些没有印象的记录时,也无法打心底去否认这是自己的杰作。

    我也时常翻看这些故事,有许多情节,就像是我没有亲身经历过,只是根据想象来编写——可出奇的是,事后向他人询问的时候,反而有诸多线索表明,我自己都没有印象的记录,看似我自己想象出来的东西,和事实发生过的情况相差无几,差异也更多是在一些小说化艺术性加工的地方。

    *

    这是发生在病院现实里的故事。

    时间大概是半夜三点,阮黎医生突发高烧,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她不确定自己到底梦到了什么,只觉得就像是自己经历了一场离奇、危险、无法自拔的旅程,充满了梦境的诡异玄奇和出乎意料。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已经汗迹斑斑,高烧带来的晕眩却似乎好了不少。可是,当她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杯子时,却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一种仿佛是从梦境中滋生的激荡的情绪,深深根植在她的心中,在她不经意的时候就涌上心头,可阮黎医生却记不清,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产生这股情绪。

    大概是梦中的情景吧。但是,那到底是怎样的情景呢?

    阮黎医生揉了揉太阳穴,披着外套,起身走进实验室中。她的歇息处就在实验室里特意隔开的一个小空间,最近一段时间,她埋首于上一次实验的发现中,已经有三天没离开实验室一步了。也没有人来打扰她,这是她独立的实验,是她所获得的权限,虽然仍旧需要和其他研究者交流,但也仅仅利用网络就可以完成。身为病院官方代表的安德医生团队也好,于地下活动的,不明正体的潜伏者组织也好,都希望她可以在短时间内拿出成果——这些成果有很大一部分,是阮黎医生在不久前亡故的导师的遗产。她需要做的,就是在前人留下的基础上,将那些设想到的东西重新检验,并进行补完。

    当然,阮黎医生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也尝试将实验带往自己的方向。不过,这种事情自己知道就好。这么一个没有人来打扰的环境,只会资询进度的资源提供方,是阮黎医生加入病院研究以来所得到的最好的研究待遇。

    即便如此,压力仍旧是存在的,而且这种压力越来越惊人。这种压力并非源于拿不出成绩后被人诟病,而在于一个明眼人都能感受到的,紧紧相逼的死亡阴影——病院的运作已经开始变得不正常了,有更多的人病倒,让人风声鹤唳,部门运转有些艰涩。呆在这个孤岛病院上的人都清楚,这个缓缓中发动,不知不觉中扩大的病源来自于何处,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个对手,怎样一个死神。

    它叫做“病毒”。

    一种无法直接观测,却可以用理论数据推导出来的存在。直到目前为止,仍旧无人知晓其具体情况,当然也就无法找到中止其运作的方法。“病毒”的活跃,十分直接地体现在病院内部感染的扩大上。每一个感染者,都会表现名为“末日症候群”的一系列病症。对病人来说,病发的时候不仅仅要承受生理上的痛苦,更难以面对的,是精神上的错乱和恐惧。

    病院里对末日症候群患者的研究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每一个研究者都深知这种病疫的恐怖,而在最近所收集到的数据中,以世界总人口来统计,“病毒”的感染仍旧在扩大。这也是病院得到更多投资,却也面临更大压力的一个直接原因。

    即便如此,研究也无法再加速了。病院内的疫情正在以一种让人心悸的,非同平常的速度扩大,阮黎医生十分清楚,被感染的研究者不仅仅是自己。在过去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实际上,针对特殊病毒的临床实验本来就要冒着生命危险。只是,越是了解自己正在研究的“病毒”,就越是对其感到恐怖,它对这个病院里的人来说,就如同中世纪几乎摧毁了整个欧洲国家的鼠疫一样残酷。(。)

1489 故事() 
阮黎医生没有将自己也被感染的事实上报,末日症候群的病情在大多数情况下是从精神层面开始的,反应到身体上的不适也很带有普通病症的特征,很容易被误判。不过,在这个专门研究末日症候群的病院里,想要蒙混过去就必须从最初就做好措施,用不带有侥幸心理的态度去面对后继发展。

    自身的病态暴露只是时间问题,不过,处于一些复杂的想法,阮黎医生利用自己的职权为自己单独配了最新的抑制药,并在一种强烈情绪的驱使下,将染病的自己也列为试验性观测对象——对阮黎医生来说,自己的行动力竟然是来自于这么一种感性,真的是一种非常新鲜的体验。在这之前,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是十分理智的心理学家。

    让自己的感性沸腾,情绪激荡的因素有很多,阮黎医生起初还一一分析,但在后来,就已经不再去在意了。

    相比起自己的心理状态,还有更多必须去完成的工作,必须肩负起的责任,必须去面对的压力,在压榨着自己的每一分每一秒。

    阮黎医生清楚,自己的研究在病院全部的研究计划中并非最关键的一环,但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倘若说自己的成果可以拯救世界,那大概是妄言,但是,如果自己得出的成果,配合其他的研究,可以拯救世界的话,却是在理论上成立的。

    这个世界上,此时此刻,大多数人都不明白自己正处于怎样的一种岌岌可危中。整个种族的存亡,就掌握在一个无法观测的“病毒”手中。这是何种让人坐立不安的现实呀。

    “病毒”在活跃,感染在扩大,让人觉得末日迫在眉睫。这是阮黎医生最真切的感受。她没日没夜的研究,绞尽脑汁,去推论。去想象,去实验以证明自己的突发奇想。去对那些不可思议的现象追根究底,去检查现存的实验计划资料中,有没有现成的解答和提示。

    即便如此,她也没觉得,自己的成果能够对现况起到何种明显正面的用处。

    阮黎医生很苦恼,但是,伴随这些压力和苦恼,以及无时无刻的末日症候群式的病痛。她却在每一次沉睡,醒来,以及伴随半醒之间,一点点感觉到自己的思考越来越清晰,有远超于平时的灵光在脑海中闪现,就好似有一个声音在对自己说话,虽然听不到,但是,这个仿佛是自己,又仿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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