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3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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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让我感到悲伤的推测,然而,我无法反驳这个推测。无论在病院现实,还是在末日幻境,阮黎医生的身份都注定了,她绝对不是路人角色。
只是,在这个末日幻境中,绝对没有太多人知道阮黎医生的特殊性。我仔细计算了一下,除了自己之外,最有可能的想到这个关键的,是末日代理人卡门。既然卡门有可能知道,那么,末日真理教也有可能知道。假设阮黎医生会遭到神秘力量的袭击,那么。敌人除了窥睨她的能力,被她的研究所害的原住民之外,入侵者中就只有末日真理教具备最大的嫌疑。
只要我能够抓住一个目标。就有可能通过意识行走,搜索到相关的线索。阮黎医生在这个中继器世界的意义是什么,末日真理教又打算对她做什么,两者有可能是同一件事。以阮黎医生的特殊性来说,阮黎医生的存在意义,一定涉及了这个中继器世界变化的某个关键,掌握它。就掌握了一定程度的主动权。
对有可能袭击阮黎医生的人来说,阮黎医生只是普通的仇恨者。或是普通的名人,因为,她既不相信“神秘”的存在,也没有神秘力量。但是。对于所有知晓病院现实的人来说,她大概是比任何电子恶魔使者都要重要的大人物吧。
我对阮黎医生的看重,在nog看来,或许仅仅是一种私人情感的体现,只有我明白,其中的因素十分复杂,复杂到了,我宁愿选择“暗中保护”这样吃力不讨好的方法。nog虽然不清楚,阮黎医生的特殊性。但却看到了我对她的重视,所以,才会也必然会利用她做一些手脚。
我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看到了。”杏子调整了一下电视机。屏幕上的彩色画面,就像是有一个无形的摄像头尾随在阮黎医生身边。阮黎医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看了一眼,杏子立刻说:“不是在看我们,那个角度就有一个摄像头。”说罢,其它的电视机也开始转换画面。构成一幅以阮黎医生为中心,向四周展开的。不同方向,不同重点的监控影像。
“你的便宜母亲可不简单。”只看了几眼,莱德就已经注意到了,阮黎医生等人置身之处的不同寻常。走廊上布置摄像头不算什么,但是,接待人员可不全是和和气气的家伙。那些黑西装的安保专员会出现,就意味着,这个环境被预估为有一定程度的危险。如果只是普通的私人邀约,亦或者说,是普通人的邀约,当然不会出现这样的场面——简直就像是电影里对那些危险度极高的工作场面的刻画。
“不简单的是邀请她的家伙。”杏子有气无力地说:“高川先生的便宜母亲是知名心理学家,而邀请她的人,正在做我们曾经做过的事情。”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nog做过的,需要心理学家的事情,这两个前提条件,加上当前所置身的这个由精神病院改造而成的据点,都在暗示邀请阮黎医生的人的野心。尽管对方的具体身份还不清楚,不过,大致上打着精神病院和精神病人的主意吧。
“是想要控制获得了神秘的精神病人吗?”我想了想,又具体问到:“精神病人成为电子恶魔使者后,会比一般的电子恶魔使者更强?”
“嗯该说是更强,还是更古怪呢?”杏子慢吞吞说到,莱德看了我们两人一眼,没有阻止这个话题,“强不强,需要打过才知道,但是,能力上不同于一般的电子恶魔使者,是可以肯定的。不过,不同于寻常并不意味着更强大,只要弄清楚了具体情况,同样可以找到克制的方法。”
“问题就在于,不能利用普遍性的经验去应对,所以在第一次交手时,精神病人会在能力效果上,占据一定的优势。”莱德接口到:“但是,不能奢望他们很善于战斗,就我们的接触体验来说,将精神病人当作战士使用,只会得不偿失,不过,作为非战斗的后勤辅助,他们的能力的确可以让人感到惊喜。”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就像我们正在使用的据点。”
“查到了,和阮黎医生走在一起的那几人的身份。”杏子转动一台电视机的旋钮,城市风景的监控影像就变成了人物资料的播放,“果然都是阮黎医生的同行,交情最少的一个都有四年,而且,全都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所以,有求于他们的这个神秘组织,很可能是原住民自己的组织?”我虽然这么问,但心底基本上已经肯定,“既然是在巴黎见面,对方在这个城市也应该有落脚点,你们可以查到吗?”
“这个城市已经被末日真理教渗透得千疮百孔。我们的工作也很难做啊。”莱德苦恼地说:“只能说尽量,如果对方和末日真理教有关系的话,会更容易一些。我们这段时间的工作,都是侧重末日真理教方面的,对原住民组织的监控就有些弱。”
“摊子铺得太大,人手不足了。”杏子也一副抱怨的口吻说:“铆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旦打起仗来,现在的情况很容易导致我们被各个击破。”
“别在外人面前说这种话。”莱德不阴不阳地训了一句,但我觉得。他其实是想要削我面子,而不是警告同伴。
我当然是无动于衷。如果他能撇开过去的恩怨,将我委托的事情做好,那么,被他逞几次嘴皮子也是不痛不痒。
“我可是实话实说。”杏子不以为意地说:“如果让铆钉在这么胡作非为。不用高川先生出面,我们也会被敌人搞得欲生欲死。”
“注意言辞!”莱德的语气又严厉了一点。
“别装模作样了,莱德,我知道,你早就看铆钉不爽了。”杏子说:“我决定和露易丝干了。”
“杏子!”莱德睁大眼睛,仿佛在责备对方说话不经大脑般,瞪着杏子,“说这种话,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向高川先生示好而已。”杏子转过脸来,没精打采的脸上,浮现一丝诡秘的笑容。“黑巢的露易丝托我向你问好。”
nog内部终于出现问题了吗?我这么想着,只是回以一个友好的微笑,没有具体的回答。杏子在这里说这种事情,当然不会不经过大脑,这也意味着,莱德本身的立场。也变得复杂了。nog本身就是联合组织,出现分歧是可以预想的事情。不过,从杏子透露出来的信息来看,这种分歧是以铆钉的决策为表面的导火线,可是,铆钉并非是没有能力的人,在前几次见面时,他给团队带来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由此推断,他也应该知道自己决策所可能带来的内部影响,甚至于,这种影响本就在他的预计中,不是不影响他真正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可以推动他想要做的事情。
那么,铆钉真正的想法又是什么呢?表面上,nog队伍进入这个拉斯维加斯中继器,是为了夺取或摧毁中继器,但实际上,到底是摧毁还是夺取,又是通过怎样的方式进行,都是十分耐人寻味的问题,而且,也必然无法做到意见上的同一。既然已经证明,有一些“隐藏身份”的神秘专家也进入了拉斯维加斯中继器,那么,其中有nog联盟成员组织的可能性也是必然的,也必然会间接促进nog队伍内部众人的各行其是。哪怕没有我的出现,铆钉的“决策失误”,产生分歧,变得一盘散沙,也是迟早的事情,从这个前提回顾nog的这次行动,就更加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我们这支nog队伍,理论上有很大的失败可能,可是,既然是由网路球作为主导的行动,就必然有达成目标的可能。这个可能性,也必然隐藏在当前nog的状况中。我觉得,网络球定然有一个隐藏于背后的计划,这个计划哪怕是我们这支队伍分裂,甚至是,必须让队伍分裂,各行其是,才是达成的前提条件。
杏子的话,证明了nog队伍中的黑巢成份正在发力。不过,从我对席森神父的认知来说,黑巢出现异动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对席森神父同样了解的网络球,自然不可能会被蒙在鼓里。这一点,从侧面证明了我的想法,这支nog队伍的变化,是一种在众多心思的默契下,所发生的一种必然变化。而这样的变化,也将被多方利用,末日真理教对nog的了解十分深入,也绝对是知情者之一。
如此一来,已经不需要将nog队伍视为一个整体来看待,网络球的布局可能已经完成,队伍的其他成份所做的以为,都将会成为网络球布局的一层又一层掩护。最终决战的一方参与者,很有可能不再是“nog”这个团体,而仅仅是“网络球”自身。
网络球,末日真理教,纳粹和我自己——很大程度上,已经被证明,是最终决战的参与者。以及尚未被确认,但属于优先备选的:爱德华神父和五十一区。之后才是:黑巢和火炬之光等nog的成员组织。
而在这些被大致区分出来的参与者中,又可以分成:需要中继器和不需要中继器的两个立场。这意味着,两者可能使用的最激烈手段,是截然不同的。
杏子的话,在我的脑海中,迅速勾勒出一副比过去更加清晰的分析图表。比起这份情报,莱德的不愉快根本算不上什么。
“我习惯先把当前的交易做好,再谈将来的交情。”我在莱德发火前,将话题转移到当前的任务上。电视屏幕中,阮黎医生和几个同行已经在态度强硬的裹挟中,被带入一间宽敞的会议室。不过,无论阮黎医生还是那几个同行,都没有太多不安的表情,他们应该都是有了心理准备。他们并非是会议的主持者,仅仅是参与者而已,阮黎医生一坐下,就拿出自己带来的资料,进入工作状态。那几位同行倒是没有这么镇定,其中有人试图和阮黎医生攀谈,但在阮黎医生不咸不淡的应和中,也一副无趣的表情,停止了搭话。
又过了一会,监视其他位置的电视影像陡然失真,失真的过程极有规律,串联起来,就是一个朝向会议室的行动路线。对方是从和阮黎医生等人不同的路线过去的,而且,既然可以影响杏子的“神秘”,其自身也必然拥有“神秘”。我不担心对方识破杏子的“神秘”,因为,哪怕识破了,也可以给对方做一个警告。总比让对方觉得,自己要面对的那一群心理学专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没有背景的普通人更好。
“其实,既然你如此看重阮黎医生,亲自担任保镖不是更好吗?”莱德说:“像现在,如果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让我们在那边的布置不起作用,你想要赶去的话,大概也来不及了。”
“既然对方有需求,阮黎医生就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平静地回答道:“我担心她,更多是担心她被利用,所以,知道对方的身份是什么,到底想要什么,针对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你现在不也在利用她吗?”莱德讥讽地一笑。
“所以,我不允许其他人利用她。”我认真地回答到。
莱德的表情滞了滞,似乎没意料到我会这么说。也许他是觉得,我会就“自己没有利用阮黎医生”进行辩驳?过去的我或许会这么做,不过,现在已经不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了。用嘴巴说话,总是无力的。
莱德咂咂嘴巴,对杏子说:“不能定位那个人吗?”
“不能,干扰很大。”杏子稍微有了点精神,但仍旧没有提供什么好主意,“而且,不只是一个人,有一群人通过了这里。”她指着失真画面串联起来的路线说。
“一群人?具体数量是多少?”我问。
“不超过十个。”杏子说:“我这里无法确认,干扰信号的人是谁。”
就在说话间,对方已经推开会议室的大门,阮黎医生和同行都看到了对方,可是,虽然会议室中的画面没有受到干扰,我们却同样无法看到那些个进入会议室的人。
杏子仿佛沉思一般,僵坐在原地,等到画面中的阮黎医生和同行都再次坐回位置上后,才若有所思地微笑起来,对我们说:“我之前说错了,的确只有一个人,还有七只左右的鬼。”
“鬼?”莱德有些疑惑,和我对视一眼。
1216 旧日的呼唤()
阮黎医生参与的私人会议十分可疑,我一早就怀疑有“神秘”作祟,杏子的监控画面也证明了这一点,只有“神秘”才能干涉“神秘”,而至少要同等程度的神秘性才能产生效果。此时抵达会议现场的人,切实避开了杏子的直接监控。我不知道杏子将魔纹能力转化为电子恶魔使者后,神秘性有多强,她又是否在此时用了全力——按照经验来说,应该是没用全力——但已经足以证明,最后一个抵达会议室的这个人,亦或者这批人,拥有和当前的杏子同等强度的神秘。
无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