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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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得猜测,或许末日真理教和素体生命的合作,还将有更大的动作,令得素体生命觉得已经不需要再压制统治局安全网络。到底是怎样的情况,我尚不清楚,但是,既然素体生命已经这么做了,就证明变化将会在近期内出现。
离线机飞驰着,翻滚着,盘旋着,剧烈的动作让机身结构都扭曲起来,不少地方已经溅出火,显然已经开始接近最大负荷。一旦超负荷的时间过长,离线机将会再一次解体。这台离线机从外表来看似乎是在维修中得到强化,然而,这里的每个人都清楚,他们只是将支离破碎的离线机重新整合,机体的强度并不比原来的离线机更强,甚至于,因为缺乏改造工具,所以最终的产品会在机身结构的强度上有所下降,这是外壳的加厚也无法掩饰的。
机长“卡”不得不冒险撞入原聚集地的离线机收纳库中,沿着残破的轨道飞驰,借助自己对地利的熟悉,去甩开死体兵。死体兵已经入侵到这个地方,但是,因为沙耶病毒的疯狂,大量的患者用几倍的数量将死体兵堵住,不修不挠地战斗。朝四面八方望去,几乎所有的交战双方,都已经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对手身上,就连巨大的离线机在身边驶过,也没有干扰的行为。
原住民送了一口气,但声音却相当干涩,因为,这些和死体兵战斗的感染者,原本是他们的同胞,也是摧毁整个聚集地的最大帮凶。若非沙耶病毒的传染性太过激烈,无法制止,末日真理教和素体生命联合起来,也很难将聚集地摧毁得如此彻底,因为,他们的人数太少了。
离线机总算摆脱死体兵构成的“蚁群”,绕了几个圈后,越过一个生活区的上方,机身下方的景象满目疮痍,让人不忍目睹,大量的感染者尸体侵蚀了构造体建筑,形成一大片血肉构成的脓包和菌毯,甚至有一些地方,已经出现纯粹由血肉增殖而形成的人体轮廓,就像是一个人硬生生从构造体材质中“长”了出来。
我不知道,这里会不会形成“沙耶”,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沙耶”的成型要更加迅速。但目前来说,这片生活仅仅是被充满了死亡味道的寂静包围着,描绘出一副怪异又让人绝望的景象。就像是末日,就像是地狱,甚至于,仅仅从视觉刺激来说,末日和地狱都远远不足以描绘这个景象给人的冲击——原住民们的身体包裹在厚重的防护服中,但是,从他们停滞的动作,完全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此时的心情。
这里是他们诞生成长的地方,是他们的家园,他们原本认为,这个聚集地无论遭到怎样的打击,都会一直存在下去,将维多利亚重工物化区全部改造成适宜人类生存的环境,进而发展壮大,找到离开这片区域的方法。那是从祖先开始,很多代人传流下来的梦想,此时此刻,却遭受了形容根绝般的灾祸。我想象着,原住民们的遭遇,和我过去在末日幻境中,被“神秘”入侵的地方没有太大的区别,我已经见过很多人,面对这样的情况时的变化。这些原住民在观念上和外界的人类有所区别,但是,一些本质却是共通的。我想,自己可以理解他们此时的心情。
“有求救信号!”机长“卡”冷静的声音打断了弥漫在机舱内,不断沸腾,又不断压抑着的气氛。他是改造人,已经在理论上剥离了情绪对理性的影响,可以说,他是此时此刻最清醒的原住民。而他带来的消息,让其他的原住民真的沸腾起来。
“你没有看错吗?卡!在这个时候释放信号,可是会暴露隔离区存在的!”一个原住民喊道。
“我没有看错,也许他们真的到了不得不搏一下的地步。”机长“卡”沉声说:“我要加速了,方向北,距离两千。”伴随着话声,机身再次剧烈倾斜,从满是血肉的建筑间穿插而去。
一路上没有遭遇拦截,在前方,却有动静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应该是战斗。因为已经脱离了静默航行模式,所以整一片透明的舷窗没有关上,所有人都能看到一栋建筑群构成的“山崖”在崩塌。又前进了一段距离,就有巨大的冲击掀起气浪,夹杂着碎片涌过机身,接连不断地击打出声,甚至在厚重的装甲上割开一条深深的痕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碎片中不存在沙耶病毒的血肉,不至于让整个机身都被那些恶性血肉侵蚀。
“目标确认,是素体生命,两个!”伴随机长“卡”的声音,武器模块的炮口开始转移,不断调整焦距,试图对其中一个素体生命进行集火,之前遭遇大群死体兵时都没用上的“巨矛”也已经搭载到发射口上。这些“巨矛”比我刚遇到“加”的那支搜索队时,用以驱赶素体生命的那些矛体弹药更加巨大,想当然在威力也会更强。
下一刻,离线机猛然向后一顿,就见到一团物质破开气浪,在飞行中不断拉伸,最终形如一根格外巨大的光状长矛,实际上,那并非“一根”,而是由密集的炮火聚合而成的。离线机追逐着光状长矛向前飞驰,但却逐渐被拉开距离,即便如此,我们和求救信号的源头也已经很近了,用肉眼也能隐约看到那个被选为攻击目标的素体生命。只见那个身影好似鸟儿一样悬停在半空,似乎正要开始第二轮攻击,却一转头,就和我们对上了眼。
它在最后一刻发现了光状长矛,却似乎来不及反应,瞬息间就被吞没。
1113 各个击破()
离线机的集火攻击成功击中那个素体生命,但到底有没有用处,却已经来不及分辨了。
地面腾起蘑菇云,强烈的爆炸好似慢镜头,却在绽放的过程中,让离线机颤抖起来,之后是凶猛的气浪,彻底遮掩了我们的视野。我只觉得离线机就好似风暴中的树枝,随时都有断裂的危险,每个人都被安全装置紧紧固定,但伴随着机身的震动,也在不断地晃动,还没晃到一边,就被相反的力量推动。这个时候,即便是被魔纹强化过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终端中传来大叫声,但也不知道是谁在歇斯底里,而且也听得不清楚,因为通讯频道已经被干扰了,强烈的杂音在耳膜中鼓动。
只有机长“卡”和这股风暴搏斗,就像是在行驶在大海上的帆船,一次又一次被巨浪抛起,幸好,离线机并不需要保证机身中轴平衡,这里也不是大海中,不需要担心会被海水倒灌进来。机舱内各种管线设备的火更加剧烈了,接二连三出现断裂的迹象,不消片刻,机舱内的空气变得浑浊起来,但仍旧可以呼吸。
“第一、三组净化器损坏,切换备用组件。”机长“卡”大声通知我们,刚亮起的红灯立刻熄灭,转化为安全的绿灯,空气也似乎变得清新了一些。说时迟那时快,机身的震荡快速削弱,终于又恢复成正常的姿势,原来是冲击风暴已经过去。一块坑坑洼洼的区域展现于我们面前。整一块的构造体原本是十分平坦的,但也因此,明显和周遭的建筑风格不一致。撇开破损的部位。还能看到一些奇异的回路,这些回路图案有可能原本是覆盖了整个构造体。
“隔离区竟然暴露出来了——”一个原住民不由得说到。我也十分理解,既然是秘密的隔离区,可以确保人们在聚集地最危急的时候,仍旧有苟延残喘的地方,那就定然会隐藏得十分严密。可是这个时候,它已经彻底暴露在地表上了。却并非是素体生命将之“挖”出来。也许在隔离区内部发生了一些事情,原住民们都紧张出来。我想,他们一定联想到了沙耶病毒。
如果是沙耶病毒在隔离区内部爆发,那么,在和外界隔绝的情况下。里面的人可以撑多久,可不让人抱有足够的信心。
“里面的人似乎出不来。”一个原住民说。
“我可以强制从外部进行解锁,但是离线机将处于待机状态。”机长“卡”说到,“必须有人引开素体生命。”毫无疑问,这是十分危险的救援,这里没有人可以代替所有人做出决定,不过原住民的意向立刻就达成一致。尽管猜测隔离区中已经发生了极为危险的状况,就算打开隔离区的出入口也不一定可以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而且外部还有素体生命虎视眈眈,即便只是作为诱饵引开它们。也要冒着生命危险,但是,原住民们仍旧想要知道隔离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无法对之前的求援信号熟视无睹。他们和我一同过来,就是为了聚集幸存者,谋划反攻末日真理教和素体生命的行动。
“我需要四个人做帮手。”机长“卡”说着,离线机已经抵达隔离区的出入口上方悬停下来,之后打开了舱门。所有需要出击的原住民按下开关,连带着座位一起向后弹射出机舱。而我则解开安全装置,抱住真江展开速掠。如同大鸟一样跳出机舱外。
我沿着无形的高速通道滑行,即便四周没有可以借力的地点,也可以感受到比正常情况下从上空坠落时更大的浮力。重力加速度在我身上的影响,大概下降为原本的一半。从十几米的高空落下时,原住民的防护服依靠喷气向之前被离线机击中的素体生命赶去,而我则沿着抛物线冲向另一名素体生命。
那个素体生命和我之间的距离,足以让我看清她的模样,又是一个女性外表的素体生命,不过,直到现在为止,我都不清楚素体生命是否真有性别上的生物机能区别,素体生命无法自行繁衍后代,这也意味着女性外表的素体生命失去了身为女性最重要的机能。在和素体生命作战的经验中,也无法从个体素质上,区分出女性外表的素体生命和男性外表的素体生命到底有多大的差距。在实际的战斗中,忽略他们外表带来的观感,统一用“素体生命”去认知它们,似乎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每一次和素体生命战斗,都是极为危险的事情——这样的认知,并非是我上一次死亡前留下的印象,应该是后来的高川的实际体验吧。至少,在实力认知中,直觉认为,最弱的素体生命也比巫师骑士强大,堪比精于战斗的三级魔纹使者,更强者甚至可以比拟拥有临界兵器的三级魔纹使者。
现在的我,并非单纯接续着第一次死亡时的我,有许多不属于最初在末日幻境中的经验,通过直觉和本能反馈到我的意识中。因此,现在我,的确比过去的我更加强大。我想,这也是一种,高川集体意识的聚合吧。我死而复生的方式,本就十分奇异古怪,出现这样的事情,也是意料范围之内。从个人感觉来说,我也从来不觉得,自己已经是“另一个高川”了,我的本质并没有改变,只是拥有了从本质扩展出来的,一些额外的东西而已。
就离线机原型搭载了新的武器模块一样,它仍旧是离线机,而并非别的什么东西。
这些由其他“高川”带来的东西,让我可以更准确地认知当前的末日幻境,应对那些大体轮廓不变,但细节上拥有许多差别的事物。例如如今的网络球、黑巢、末日真理教和——素体生命!
在我落地之前。站在建筑高地上的素体生命已经将我锁定。尽管她的脸面就如同面具一样生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眼球,但隔着那么远。我仍旧可以切身感受到,她在“注视”我,在“分析”我,就像是有一台巨大的扫描仪,将我从头到脚,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穿透了。
之后,在我移动的时候。一道光束从那边射来,擦过我的身体。将深红色风衣洞穿。如果不是我临时加速,一定会被击中要害,那个素体生命在攻击预判上几乎没有错误,结合之前的扫描。我大约可以猜测,她的战斗习惯会是怎样的模式了。果不其然,第二道光束射来时,再度和我的行动轨迹重合,如果还是第一次闪躲时的速度,一定会被击中,她连我躲闪的方向都评估得极为精准,我不觉得这是偶然,也不觉得。自己在移动方向上,可以将她骗过。这意味着,我只能不断调整速度。进一步判断,这个素体生命在进一步“试射”之后,就可以逐渐把握到我的节奏,即便,我觉得自己的节奏是“乱序”的,方向调整也是“不规则”的。但是,素体生命的攻击本就是“神秘”。无法用常识理论去看待。
那个素体生命身体纤细,在我接近到一定距离后,就立刻就向相反的方向移动,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她的速度当然很快,毕竟我此时已经进入速掠状态,而在这个加速了两次的速度下,她仍旧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