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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萌妃当道:拐个皇帝去种田-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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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快速向前走了几步,将搁置在架上的那只绿色的砚台拿到手中来回翻看了一阵

    。

    真是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季如祯的心瞬间狂跳了起来。

    这只砚台的大小只比成年男子的手掌大不小多少,砚台通体翠绿,形状是不规则的方形,下面略宽,上面雕着一副美人沉睡图,上面略窄,边距处竖刻着一行篆体小诗,落款处刻着一个缩小版的印章,细细一看,那印章处竟然落着三个字:白珂玉!

    季如祯不会看错,这只砚台,正是她前世最喜欢的宝贝,没想到兜兜转转,她曾经最衷爱的文房四宝,居然会流落到京城。

    “不知这位公子是不是看好了小店的这方砚台?”

    没等她从这场失而复得的喜悦中恢复过神,就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从身后打断。

    季如祯回头一看,跟自己讲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古今阁的老板,此人大概五十多岁的年纪,生得慈眉善目,五官周正,身上穿着一件藏青色的袍子,手里拄着一把龙头拐杖,看上去倒是颇有几分威严之气。

    季如祯将砚台捏在手里把玩了片刻,不紧不慢的回道:“这只老坑洮砚,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不然她前世也不会花费好一番力气,才将这么块宝贝给弄到手。

    “哦?”

    店老板眉峰一挑,隔着半透的面纱细细看了眼前这位身长玉立的白衣公子一眼,虽然看不太清楚对方的容貌,但从声音上来判断,面纱下的面孔,应该还很年轻。

    “不知公子对这块砚台有什么独道的见解?”

    季如祯笑道:“见解倒是不敢当,不过对于砚台,我确实是稍微了解一、二。砚台的种类有很多,值得收藏的却只有四种,洮砚、端砚、歙砚,还有一个是澄泥砚。而这四种砚之中,洮砚因为稀有的原因而被称之为贵族之首。就拿我手中这块砚来说,其石色碧绿、质坚而细,扣之无声,呵之可出水珠

    ,发墨快而不损毫,储墨久而不干涸。对于那些喜欢舞文弄墨的学者或是文豪,此生若能拥有此砚,绝对称得上是人生中的一大幸事!”

    季如祯的一番话,让店老板非常震惊,没想到眼前这个头戴斗笠的少年郎,对小小一方砚台竟然会如此透彻的研究。

    用“少年”两个字形容季如祯其实并不为过,毕竟她今年只有一十八岁,因为女扮男装的关系,声音不可能像真正的成年男子那般粗犷浑厚。即使她学过变声的功夫,在男女声带有别的前提下,发出来的声音也如少年一般带着些许的中性,所以老板潜意识里将她当成是少年郎,其实并不为过。

    “小公子此言有理,四大名砚中,洮砚的确是因为过于稀有的原因而被列为四砚之首,但想寻得此砚,却也并非是什么天大的难事。你手里这方砚台之所以让老夫倍加看重,并非因为它是老坑洮砚,而是,这方砚台原来的主人白小侯,曾经可是咱们天圣王朝不可多见的风云人物。老夫非常敬佩白小侯的为人,所以这块砚台在这里摆了这么久,老夫始终没舍得将它割让出去。一来,是因为没找到合眼缘的买主,二来,老夫也不想让那些只顾着收藏,不懂得珍惜的人,遮去属于这方砚台本来的精华。”

    店老板一番话,让季如祯心底生出一阵难以言喻的激动。

第261章 开个价吧() 
时间是世上最无情的东西,白珂玉自去世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四年,四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死人彻底成为永久的过去式。没想到世间竟然有人在四年之后用这么敬重的语气重提白珂玉的名字,这怎么可能不让季如祯雀跃。

    “啧!真是好笑!白珂玉不过就是一个喜欢女扮男装的骗子,仗着容貌还算过得去,骗了多少良家少女为其倾倒,就连秦将军家的小姐都被她骗得差点失了名节,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居然还有人将她奉为神灵般敬佩。要我说,世人可真是瞎了眼,连最起码的好与赖都分之不清。”

    就在季如祯跟店老板因为一方砚台说话之际,这句尖刻而又充满讽刺的抵毁,毫不客气的闯进两人的耳界褴。

    寻声望去,说出这番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跟季如祯发生过一场小冲突的那个漂亮姑娘。

    没等季如祯说话,店老板先不乐意了,“这位姑娘,虽然名震天下的白小侯当年确实女扮男装,引得不少人误会,但她扮成男装的初衷却是情有可原,并非是恶意为之。所以姑娘说她是纯心骗人,老夫觉得这句指控有些过于严重了。”

    古今阁的老板似乎对白珂玉非常维护,说话的语气也在无形之中加重了几分,“毕竟白小侯最开始的目的并非想要欺骗任何人,她只是为了延续家族的使命不得已而为之。若有选择,哪个姑娘不想安安分分的嫁人生子,何苦要扮做男装,并立誓终生不嫁不娶。为了身上的责任,连自己的人生都可以尽数赔进去,所以老夫觉得这样的人非常值得敬佩。当然,最让老夫为之动容的是,白小侯在世的时候,行了不少善举善德,就说七年前卢州发生一场重大的水灾,老板姓的家园尽数被毁,那场灾难造成数万百姓流离失所,在朝廷救灾款正式被派到卢州之前,白小侯曾动用了半数家产解救那些老百姓于危难之中。仅是这一项举动,就足够世人为之赞叹,更何况白小侯在世时做过的善举可不仅仅只有这一件。由此可见,她的人品绝对值得世人称颂。”

    那姑娘闻言哼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她用来救灾的银子,不是搜刮于民脂民膏?我可是早就听说了,白珂玉赚钱的手段非常强悍,谁又敢保证,被她赚去的那些银子是干净的呢?”

    “你……你这姑娘说话怎么恁地难听?”

    店老板没想到眼前这小姑娘生得眉清目秀,说出口的话竟是这么刁钻刻薄又蛮不讲理鲎妖冥。

    “我说话怎么就难听了?”

    那姑娘傲气的扬高下巴,“姑娘家就该有姑娘家的样子,好好的姑娘不做,偏要女扮男装当男人,说好听一点是为了承担家族的责任,说难听一点,她就是一个不安于室的浪荡货。自古以来,公侯王爵之位传男不传女,她担心庶出的叔叔占了越安侯的位置,非要女扮男装,还给自己找了那么一个不入流的借口,真真是笑死人了

    。俗话说得好,没有那个金钢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非要扮成男当做侯爷,最后又怎样,还不是化成一缕幽魂被阎王爷给勾走了。世人都说越安侯府的白小侯是天底下难得一见的绝妙人物,要我说,她这绝妙人物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在越安侯的位置上坐了那么久也不见她做出什么成效,反倒是现在的越安侯就不一样了,才坐上那个位置没两年,就从越安迁进了京城。这说明什么?说明较之眼皮子浅的女人,男人才担得起壮大家族的重任。”

    听到这里,季如祯控制不住的笑了一声。

    那姑娘秀眉一挑,不高兴道:“你又笑什么?”

    季如祯道:“我笑你一脸奴相,是天生下贱之命。”

    对方气得大吼,“你居然敢用这种态度对我讲话?”

    季如祯满脸无辜道:“姑娘,我之所以用这种态度对你说话,是因为在我心里,你身上已经被打上下贱的印记了……”

    “你……”

    “我什么?”

    季如祯完全不给她申辩的机会,“你口口声声说曾经名震一时的白小侯如何如何,最终想表达的一个意思就是白珂玉担不起越安侯的使命。就因为她是女人,你便直接否定了她曾做过的所有丰功伟绩,这足以说明,在你的眼里,女人天生就该是命贱之人,即使风云到白小侯的那个位置,依然要被贴上低贱的记号。那么反过来,你自己也是个女人,在你的逻辑里,男人为天,女人为地,女人只可以依附于男人来存在,不管她出身多高,有多大的能为,只要被认定是女儿身,注定逃不过为奴为婢的使命。所以,你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废话,无非想表达一个意思,这个意思非常简单,你其实就是个贱人!老板,您说我理解得有错么?”

    店老板原本因为这姑娘说白小侯坏话而窝了一肚子火,此刻被白衣公子一搅活,那点火气顿时烟消云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哈哈大笑了两声,无比开怀道:“公子说得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被骂成贱人的那位姑娘听到这话却被气了个半死,她懊恼的伸出手指,不客气的指着季如祯,怒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季如祯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用十分气人的语气道:“我又不是你爹,怎么知道你是谁?”

    “你……你居然敢占我便宜?告诉你,我可是永平将军府的三小姐我叫季幽幽!”

    永平将军府?姓季?

    隔着面纱,季如祯忍不住多打量了对方两眼,唇边勾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这还真是巧,随便出门逛上一逛,居然也能被她遇到季家的人中,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

    只不过,对于眼前这个名义上很有可能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季如祯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眼看着对方在报出来历和大名之后,期待着她可以流露出畏惧或是害怕的眼神,季如祯不冷不热地回了对方一句话,“姑娘,奉劝你一句,在陌生男子面前随便汇报出自己的芳名,这种行为,可是比浪荡货还不如呢。”

    说完,无视季幽幽愤恨的眼神,季如祯转而对店老板道:“这只洮砚我要了,老板,您开个价吧!”

第262章 一本正经() 
老板笑道:“老夫之前说了,这洮砚是非卖品,小店并不准备出售,不过……”

    话锋一转,对方又道:“老夫觉得公子甚合眼缘,所以这方砚台,就当是老夫送给公子的礼物,还请公子不要拒绝

    。”

    “唔?那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夫送你,你收下便是!俗话说得好,千金难买有缘人,今日有幸结交公子,也算你我之间有这样的缘分。送了你,你拿着就是!褴”

    季如祯见对方将话说得这样坦荡,也就没再继续客气,高高兴兴的收下砚台,道了声再会,抬腿就走。

    直接被当成透明人的季幽幽这下可不干了,眼看着刚刚折辱了自己一顿的男人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她直接追了过去,厉声喝道:“你给我站住!”

    说话间,就要伸手去扯对方的衣襟。

    出于本能,季如祯下意识地挥了一下衣袖,虽然力道并不大,但被挥开的却是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姑娘家,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挥力鲎。

    只听“扑通”一声,想要为自己讨个是非对错的季幽幽便被挥了个趔趄。

    “你……你居然敢推我?”

    季幽幽这辈子大概从来没被人这样粗暴的对待过,猛然间被人用如此不怜香惜玉的方式挥至一边,她气得整张小脸都变白了。

    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婢女赶紧将自家小姐从地上扶了起来,季如祯对此非常无语,隔着面纱不客气道:“这位姑娘,说话得讲讲道理,如果刚刚不是你妄想来抓我的衣袖,我又怎么可能会将你推开?作为女子,你怎么能这样不知羞耻,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么?万一本公子刚刚不小心碰到了你的皮肉,你我之间的关系可就变得不清不白了。我是个男人还好说一点,你可是个姑娘,难道你还妄想让本公子对你负责?就算你恨嫁,也请你别随便连累无辜的路人可以吗?”

    如果对方只是一个任性无礼的小姑娘,季如祯也不会用这样刻薄的态度跟她计较。

    要怪就怪,这个叫季幽幽的丫头口口声声数落着白小侯的不是,言语之间,反而还无所不用其极的抬高现任越安侯府的地位。

    她季如祯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越安侯府里的每一个人,本着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的观念,季如祯几乎是想都没想,直接在季幽幽的身上贴上了死对头的标签。

    既然是死对头,她觉得自己完全不必给对方留脸,所以说出口的话,绝对是刻薄兼恶毒。

    啥?你说你受不了?开玩笑!你受不受得了,关我屁事?

    “这位公子,用这么野蛮的方式对待一个姑娘家,会不会有些过分了?”

    现场因为季幽幽的摔倒而陷入一片混乱,所以季如祯并没有注意古今阁门口何时多出一队人马。

    由于迎着阳光,她一时之间没看清对方的长相,只知道开口讲话的男子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身上穿着黑色的官袍,从官袍的样子来看,他穿的应该是武官袍服大影帝。

    渐渐适应了阳光的强度,季如祯终于看清对方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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