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术天王-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80,卖的话我就掏钱。”推动玻璃店门,回身说。
“你狠。”老板用力把银白色翻盖的小灵通往柜台前面一放,示意赶紧掏钱。
“通话能行吧?”张上拿起小灵通开机看了看,别买个玩具,能看不能用。
“不能打你给我退回来,我还不想卖呢!”老板有些生气了,谁说的孩子好骗,滚出来,我不打死你。
不再墨迹,掏钱走人。
又找到营业厅办了张手机卡,往里充五十块钱。
再次来到铁三局的巷子里,张上知道,后世消失的鼓楼太谷饼,会在他的帮助下,改了运。
“刘大爷,我来了。”在院里停好车子,冲传达室喊一声,却没人出来。
推门而入,刘德顺正躺在单人床上看电视,对他进门视而不见。
张上笑笑,也不介意,说:“刘大爷,先给我搞600箱,3天后过来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这能刷信用卡吧?”
“嗯?”刘德顺猛的挺直身子坐起来,身敏矫健,不信的问道:“真的?”
600箱,那是上万块的大单子。
2005年的太谷,普通打工的工人,月工资不过600块。
一中的老师,也才800块钱的工资。
这一万的单子,相当于整个太谷一个月的销量。
“我手机号64***39,做出货给我打电话。”张上挥挥手里的小灵通,接着说:“这两个月你准备好招工和扩张厂子,越往后我要的货越多。”
“你不逗我?”刘德顺还是不信,孩子实在太年轻。
“少说废话。”从兜里掏16块钱扔下,搬起房里一箱太谷饼,掀门帘出去,张上回头指着门说:“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开动机器,产货!”
接着推上玛莎拉蒂,大腿一撇,后脚跟骑车,一手抓着箱子侧面的手洞,一手扶车把,嚣张的走了。
刘德顺大喜,当下就信了。
离开铁三局,张上又跑到火车站,买了明天去榆次的票,2块5,真的很便宜。
他当然不会冒冒失失拉货去榆次挨家挨户的问,那9。6米的大箱货绝对是油老虎。
这么走走停停,把一车太谷饼贴进去都不够油钱。
他乘这3天时间,要自己先去榆次,挨个跑小卖部,要货的就记下电话号码。
等3天后,我把货拉来榆次,说个地方,你们自己集体过去拿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回到家里,先给智升祥老爸去了个电话,家里养卡车的。
“喂,叔。”
“嗯?你是?”
“我是智升祥的同学,3天后我爸想往榆次拉一车太谷饼,想用您9。6米的大箱货,得多少钱?”
“祥子的同学?”
“嗯。”
对面沉默了几秒,很意外,接着回道:“别人400一趟,你给300就成。”
“那行,谢谢了叔。”
客套两句,杨芯下班回来,张上赶紧把小灵通关机藏起来。
这要是让老妈知道他啥事也没干呢,先把500块钱祸害得差不多了,这家得翻天。
骗老爸说师傅在榆次,要过去找他,3天后回来,让老爸将自己送到火车站,张上带着一箱太谷饼,独自踏上去榆次的路程。
火车半个小时就到。
下了车,太阳才刚刚生起暖意。
单薄的花格衬衫,洗得微微褪色的牛仔裤,被早风一吹,生起一丝凉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出了火车站,举目无亲,四顾荒凉,兜里只有二百块,内心的寂寞孤独,即使前世活了27年的张上,也觉难以忍受。
回头看售票大厅外面的电子表,张上牢记这一刻。
2005年,7月3号,星期六,早晨,7点43分。
他发誓,这辈子,要有自己的事业。
火车站旁边,便利店24小时营业。
张上搬着一箱太谷饼进去,很有礼貌的说:“您好,我是鼓楼太谷饼厂的销售人员,想在您这儿上架卖太谷饼。”
然后拆开箱子,拿出一袋太谷饼,撕开包装袋,递给看店的店员,让他品尝。
上了夜班,昏昏欲睡的店员眼都睁不开了,很不耐烦。“我们这有太谷饼了,喜蓉的。”
张上,人生第一次卖东西,迎来当头一棒。
心头的酸楚,对人生信念的打击,令他险些泪水直流。
默默搬起一箱太谷饼,走出便利店,看看天空的云,就这么站了五分钟。
“我不能就这样死掉。”沉沉的低语。
收拾心情,沿着道路往火车站外走,没过十多米,又一便利店。
张上带着期盼,进门。
“您好,我是鼓楼太谷饼厂的销售人员,想在您这儿上架卖太谷饼。”
胖胖的中年妇女打量张上一眼,见他衣衫单薄,面容恭敬,年龄又这么小,说:“我们这已经上喜蓉的货了,几乎整个榆次都卖喜蓉的太谷饼,你们鼓楼的进货价多少钱?”
“3块5一袋。”张上说。
“和喜蓉的一样,没有优惠,我凭什么拿你们鼓楼的货?”
“我们面饼大。”张上把撕开的那袋太谷饼拿出来,让中年妇女看。
“大不了多少,甚至没区别,价格一样,我们肯定先照顾老客户。”
“好吧。”
张上没再纠缠,默默搬起太谷饼箱子,出了门。
仰头看天,云层敛去,太阳冉冉升起,他的心灵,好像也开了一些。
沿路走,火车站附近什么都不多,就是小卖部多。
没几步,又一家。
“您好,我是鼓楼太谷饼厂的销售人员,我们厂搞为期3天的优惠活动,免费品尝太谷饼,并以3块一袋的价格出货,还给您送货到本市。”
“嗯?”正在点钱的老板闻声抬头。“3块一袋?”
“对,您尝尝。”张上把饼递过去。
老板没说什么,接过饼,又从自己店里拿了一袋喜蓉的,对比大小,拆开,分别品尝。
半饷。
“3快可以,不过我要一直都3块,活动完涨价就算了。”老板抬头。
张上装作为难的样子,扭扭捏捏的回答:“好吧。您要多少箱,三天后给您送到迎宾广场,离这里很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演技真的很差劲,一看就是装逼货。
老板不在乎他装不装,只在乎价钱,说:“先来十箱,货到了给我打电话。”
“好叻。”张上笑着,借了老板一张纸,5毛钱买根笔,记下老板的电话,后面标个十箱。
第一笔生意,成了。
出了门,张上只觉神清气爽,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老天果然还是待他不薄。
沿着大路走,逢人就问前面哪里有小卖部,整个上午跑了30多家,不出例外,全部要货,多的也就十箱,少的三箱、四箱。
整个上午不停的走路,说话,脚底已经起了水泡,口干舌燥,可他不在乎。
人缺少动力,才会懒。
当你看到钞票源源不断进口袋的时候,一天收入几千块的时候。
你会发现。
再累,你也可以爬起来。
再苦,你也不会叫一声。
第6章 煤老板()
三天时间,张上明显变瘦,他把整个榆次的市区走了一遍。
跑过将近240家小卖部,要货的有二百家。
其余的,要么老板不在做不了主。
要么不信张上,他年龄太小。
要么语气不善,谈不成。
他也尝试着去一些大型超市推销,可只去了一家,就决定说拜拜。
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在超市碰运气,一等就是三小时才见上主管,哥的时间不是时间啊?
还有老板墨迹的,让等做主的,这种张上都不理,转身就走。
有个笑话。
给乞丐50块钱,让他去高楼上大喊100遍我爱你。
结果乞丐一合计,把钱还给施舍的人,直接打脸。
有这时间,我不喊也能乞讨到50块钱
早上泡面,中午7块钱的大碗面,晚上住最烂的招待所,30块一晚,只有一张简陋的床,这就是张上的生活。
风尘仆仆,满面寒霜,脚上的水泡磨破又起,都块结成茧子了。
再次回到榆次火车站,来时带的一箱太谷饼已不在,只有一张纸,记录着二百多个电话,需要一千箱太谷饼。
7月4日,早晨。
同样的7点43分,火车站外,仰望头顶的天,张上笑着,眼里多了坚毅。
这次回去,他的运便改了。
绿皮火车“咣当咣当”的开,一晃一晃,速度显慢。
站在车厢连接处,这样小灵通的信号才好一点,也显得安静,人少。
给办证的胖哥说一声,让他把信用卡送到火车站。
又给智升祥他爸去电话,让厢货车去鼓楼太谷饼厂。
给刘德顺吩咐一声,准备好货。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时,从车厢里出来个四十岁的中年,四方脸,大背头,身材瘦削,一身皮衣穿成了油毡子,蹭亮蹭亮的泛油光,脚下穿黑色筒靴,身上还有一股煤烟味。
远看这个人,还以为是文强哥。
见张上在看他,朱新宁淡淡点头示意。
从皮衣外口袋里掏出烟,普通的“红双喜”,抽出一根递给张上,不因为他是孩子而失了礼貌。
见有人递烟,张上笑着摆摆手,表示不抽烟。
朱新宁不勉强,习惯性把香烟滤嘴那头向下,在烟盒上敲几下,然后刁在嘴边。
拿出火柴盒,弄根火柴一划盒侧,一手挡住风,低头点燃香烟,深吸一口,把还在燃烧的火柴甩灭。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和30年老烟民的张爸比,也不差。
或许是没人说话很无聊,车厢里只有张上一人,朱新宁问:“小兄弟,今天贵庚?”
“16岁。”张上有些累,声音显沧桑。
这三天的奔波,也只有大三时在吉利焊装厂实习可比,早上6点40点名,干到晚上10点半,才感受过这种身心交惫。
不用床,躺地下闭眼就能睡。
“你还年轻,身体是本钱。”朱新宁一眼就知道他状态不好,礼貌的劝。
“时间不等人。”张上看火车外快速掠过的风景,说:“人这一生,想改运,也只有那么寥寥几次机会,得抓住。”
“哦?”朱新宁不由多看了两眼,感受到了他话语中浓烈的情感。“小兄弟还懂这些?”
“不太懂,瞎唠叨的。”
朱新宁来了兴致,瞅一眼张上手里拿的那张纸,上面满是电话号码。“小兄弟在跑业务?”
“家里揭不开锅了,乘暑假,出来推销太谷饼。”
“我吃过,挺好吃的。”朱新宁故意调侃:“卖得怎么样?”
一个16岁的小屁孩,给任何人,都知道他卖得不好。
张上听出了他的意思,眨眨眼,说:“三天纯收入7400块。”
“嗯?”朱新宁皱眉,仔细打量张上,心有怀疑。
2005年,太谷的房价,或者说一些小县城的房价,基本600到800块钱1平米,张上三天挣了10平米,这是多大的能耐?
“小兄弟,不是怀疑你,吹牛逼不好。”朱新宁掐灭了烟,将烟蒂扔在车厢挂壁的垃圾箱里。
张上不欲解释,只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反调侃说:“大哥,你就是传说中的煤老板吧?”
“嘶”朱新宁抽气,警戒心升起,沉声问:“你见过我?”
“没见过你,但我以前见过其他煤老板去买东西。”
“哦?他们怎么买的?”
“普通人印象中的煤老板必定是暴发户,脖子上要挂三斤重的大金链子,手上戴十个金戒指,披金戴银,嚣张至极,一掷千金不眨眼。”
张上接着说:“而我见过的煤老板,很平淡,虽然也开豪车,但打扮就像普通的下矿工人,衣服常年是油毡子,总是黑色筒靴,因为他们也要下矿,或许习惯穿这种衣服,下矿的人不见天日,懒得打理自己,总是不修边幅。”
“我见过的那个煤老板,比您穿戴差一些,也没这么靚的发型。他去商场买东西,服务员看他像矿工,都不招待他的。结果,他回车上搬来两个半人高的大纸箱子,一点不讲究,拿钱像纸,就那么摆在服务员面前”
张上说完,眨眨眼,没想到眼前这位还真是煤老板。
“你讲的故事很好听,说不准你嘴里的那个煤老板,我认识。”
朱新宁从上衣内兜里掏出一张白色卡片,递给张上说:“有空来临汾找我玩。”
接过名片,撇一眼,上面没有任何介绍,只有名字“朱新宁”,后面一个电话。
张上有些尴尬。“我没名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