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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半阕晴辞赋谁知-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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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华派占据的山脉本就是祁阳郡灵力最浓的地区,而拔灰院虽然只是外门,但是灵气浓度比起那坐落在凡人界的学院却也是天壤之别,因而才过了这么些时间,一个神识触动的契机,她炼气初期的壁垒便松动了。

    钟离晴咬牙忍下了灵力肆意冲击的痛楚,努力引导着灵力的走向,随着她一遍又一遍运转着灵力在自身经脉中流淌,到第十二次的时候,那些灵力好像终于达到了一个临界点,而钟离晴的筋脉再也容纳不了一丁点儿多余的灵力了。

    可是围绕在她身边的灵力却不减反增,甚至凝结成了一团又一团灵力气旋,将她围聚在中间,最后,那些灵力气旋各自交织融合,竟是成了一团灵雾,将钟离晴整个人都裹了进去。

    一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过去了

    等到汤沅看了一下时间,离未时的经义课还有半刻钟,再不出发就来不及了,忍不住拍门来叫钟离晴的时候,里面却不闻动静。

    她好奇地推门而入,不见钟离晴的身影,只有房间榻上悬浮着一团灵力凝结成的巨大白茧。

    汤沅吓得惊叫一声,立即招来自己的桃木剑,灵力一聚,正要举剑刺过去,却见那白茧忽然起了变化,丝丝灵力从那白茧中逸散开来,而那白茧也随之越来越薄,一点点地消弭。

    最终露出里面盘坐的少女——正是钟离晴。

    “小小小、小师妹?”汤沅惊得扶住了下巴,结结巴巴了半天,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钟离晴等着围绕着的最后一丝灵力也消退,才收了势,悠悠睁开眼睛。

    看了一眼汤沅那惊吓不已的傻样,不由微微一笑,刚要动作,却感觉周身附着着一层黑黄的杂质,甚至还发出一阵阵腥臭,令人作呕,她的笑容一僵,而后轻咳一声,打断了汤沅的呆愣:“沅沅,可有浴桶?我想沐浴。”

    “有、有有有,你等着,我去给你打水!”汤沅没想到,就这么一个上午的功夫,才炼气初期的小师妹就进阶到了炼气中期,而那进阶的景象也与众不同,颇为奇特。

    ——这个小师妹,不仅性子沉稳,更是来历不凡,以后定然是个有造化的,自己能跟她住一个屋子,看来也是气运不差呀!

    汤沅美滋滋地想着,打水的动作不由更卖力,甚至都没有意识到钟离晴对她称呼上的改变。

    听着她在盥洗间和外院里来来回回地烧水打水,钟离晴拽了拽黏糊糊的衣服,不由默默收回了乾坤袋里的符箓——罢了,既然这姑娘一片好心,就由她去吧。

    她已经是炼气中期了,比昨日的自己,又强了一些呢钟离晴牵了牵唇角,慢慢攥紧了拳头,感受着拳心运转的灵力,那弧度越发深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晏子楚:桃兄,容我替你治伤。

    桃树:滚!

    忽然想站晏长老和桃树精的cp了呢哈哈哈哈哈

    对了,我不会告诉你们灵霄九式的剑诀,第九式叫做“老汉推车”

第50章 恶作剧() 
坐进浴桶以后,迅速将身上的杂质洗去;感受着体内充沛的灵力;钟离晴闭上眼睛;尝试着将那些灵力压制进穴鞘之中;让她身上的灵力波动维持在进阶之前的状态直到水都凉透了;才堪堪成功。

    换上干净的衣袍;整理以后打开房门,见汤沅正焦急地在原地走来走去,却不敢出声催促;钟离晴微微一笑;出声叫住了她:“沅沅。”

    “小师妹;你总算出来了!”汤沅欣喜地上前想要拉住钟离晴的手,陡地反应过来她对自己的称呼变化,不由问道;“你怎么开始叫我的名字了?话说回来;你已经炼气中期了?哎不对啊,刚才我明明感觉到你的灵力怎么回事?”

    “不错;我已经是炼气中期了;与你修为一样,不过;此事还要请你替我保密。”钟离晴望进她的眸子里;郑重其事地说道,“可以吗?”

    “当、当然可以啊”被她那双幽邃的眼眸凝视着,不知怎的;汤沅便觉得心口一跳,忙不迭点头应下,只是忍不住提道,“不、不过,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但是我还是要叫你师妹,这个没得商量!”

    “随你。”愉快地达成共识,钟离晴笑着点头。

    ——反正,她管她叫,应不应,就是自己的事了。

    因为沐浴更衣耽误了不少时间,下午的课便去得晚了。

    等到钟离晴与汤沅匆匆赶到讲经堂的时候,那位不苟言笑的夫子正捋着胡须,摇头晃脑地吟诵着一篇诗文,神情十分陶醉——只是看在旁人眼中,却有些滑稽。

    底下正襟危坐的学生里,倒是有大半憋着笑意,剩下的,却是脑袋一点一点的,早就会了周公去了。

    “站住——汤沅,又是你!还有你,新来的弟子,你叫什么名字?”那夫子生来一副阔堂方脸,眉是剑眉,目是虎目,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看时,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惊得堂下神游天外的弟子们纷纷回了神,不约而同地看向本来还打算偷偷摸进后排混进人堆的两人。

    被发现了行迹,钟离晴索性大大方方地拱手与那夫子见了礼,自我介绍道:“弟子秦衷,见过夫子——因突生变故,耽搁了片刻,连累了汤沅与弟子一同迟到,惊扰了夫子的讲课,实在是弟子的罪过,还请夫子责罚。”

    钟离晴自知若不是因为自己沐浴时浪费了太多时间,而汤沅也讲义气地没有自顾自离开,两人也不会迟到,因而开口便将罪责揽了下来。

    “突生变故?什么变故?若是情有可原,老夫也可酌情考虑。”他对钟离晴积极认错的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因而也并未大发雷霆,只是沉声问道。

    “这”钟离晴迟疑了片刻,有心按下自己进阶的消息,知道汤沅是个嘴快的,幸而此前与她嘱咐过——转过脸给她使了个眼色,而后朝着那夫子躬身作揖,一脸愧疚地说道,”原是弟子上午练剑不慎,伤到了筋骨,因而在房里涂了些药油,不料身上药味太重,未免熏到了夫子及诸位,所以沐浴休整了一番,这才耽误了时辰。”

    “归根结底,还是你被自己的琐事所误,是也不是?”那夫子“唔”了一声,不咸不淡地总结道。

    听他的语气,钟离晴便知道是对自己的解释不满意了,无奈之下也只好硬着头皮回道:“是。”

    “圣人有言,君子守愚,大巧若拙,君子守静,虑而后行,君子守时,伺机而动,君子守信,无愧于心——你且将这篇文章抄上两百遍,”那夫子一顿,瞥了一眼愁眉苦脸的汤沅,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至于汤沅,身为师姐却没有敦促后辈,就罚你抄写一百遍吧。”

    “是。”两人答应下来后,那夫子才放过她们,继续讲起了经义。

    “明日将抄写的文稿交予我。”一个时辰的讲经课后,撂下这句话,那夫子便背着手,悠悠地离开了。

    钟离晴与汤沅相视一眼,不由苦笑。

    而后学习吐纳法诀的课倒是十分轻松,夫子坐在台上传授了法诀,解答了几人的疑问,随后便留下时间给弟子们自己修炼,一个时辰倒是眨眼即过。

    钟离晴认真记下法诀精要,本想照着运转一个周天,只是汤沅一直在边上唉声叹气的,让钟离晴都没办法静下心来,只好悄悄与她传音道:“沅沅,莫要担心,晚上我替你抄了那一百遍便是,左右都是我连累的你,合该是我负责。”

    言下之意,却是让她专心修炼,至少不要再打扰到自己了。

    汤沅先是笑逐颜开,而后又有些扭捏,最后却在钟离晴再三劝说下释然地闭上眼睛,也修炼起来。

    松了口气的钟离晴却发现,在她与汤沅传音过后,那看起来和蔼的夫子似乎有意无意地朝着她们这里扫了一眼,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好一会儿才收回了目光——钟离晴几乎以为自己和汤沅的传音被他听见了。

    这两位夫子都只是金丹期的真人,应该是没有这种能耐的只是她多心吧。

    钟离晴不确定,但也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到了戌时就寝的光景,钟离晴与汤沅却不得不完成下午钱夫子交代下来的惩罚——钱夫子就是那个严肃古板的讲经夫子——两百遍的文章抄写,再加上汤沅的一百遍,加起来就是三百遍。

    钟离晴从小就是个乖学生,成绩名列前茅,作业按时完成,从没被老师责备过一句,更别说是罚抄书了,这种通过数量累积来加深印象的记忆方式,对她毫无意义——但这并不代表钟离晴不熟悉那些同学抄书的诀窍。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那些左右开弓,三笔同写的例子,可不少见。

    而对于能够使用神识和灵力的钟离晴,操控多支笔来完成抄写任务,也不算太难。

    她让汤沅将所有能够找到的毛笔一字排开,磨好的墨水搁在中间,而后闭目凝神,将灵力分成十条丝线,分别卷住了十支笔,依次蘸过墨水,开始在平展的纸上书写。

    起初她写的很慢,一笔一划都好像在用意念木雕似的艰难,在一边旁观的汤沅觉得仿佛是回到了她白天练剑的时候,也是这样慢到了极致。

    可是白天时只是自顾自练剑,不曾注意其他的汤沅现在却看出了一丝门道:这小师妹的剑势,粘连沉滞,如封似闭,好像周遭的灵力都被她的剑势所吸收归拢一样,与晏长老的剑势截然不同,却一样教人心悸的可怕她真的是第一次学习剑诀吗?

    怎么感觉自己这个练了好几年的前辈,还不如这个才练了一天的新人?

    不管汤沅在这边是怎么样的疑问惭愧,钟离晴的书写却渐入佳境,速度一点点地加快,而笔触也越发圆融流畅,不似刚开始那般生涩僵硬;到后来,已是笔走游龙,一气呵成。

    一盏茶的功夫,钟离晴的第一遍抄写已经完成——实际上,却是以十为基础单位来计算的。

    她微微舒了一口气,放下笔,将那些写完的文稿拿过来一张一张地检阅,发现初始起笔都有些歪歪扭扭,直到后半部分才好些——这瑕疵让她觉得无法忍受,即便钱夫子那里能过关,她心里这关却过不去。

    钟离晴微微叹了口气,挥手贴了一张火烈符,将那些文稿都烧了个干净。

    “哎,怎么就烧了?好不容易才写完的”汤沅大叫一声,却来不及抢回那些已化为灰烬的文稿,只能不解地看着钟离晴将刚才的辛苦付之一炬,好像烧得是自己的心血一样。

    钟离晴不在意地又铺好了纸张,安抚地对汤沅笑了笑:“方才只是练笔,现在才是正式开始。”

    “好吧。”汤沅点点头,却没有注意到钟离晴这次用灵力操控的是十一支笔。

    有了之前的经验,钟离晴这次控制得更加顺畅,写完整篇文章所用的时间甚至比第一次还要少了三息;但是最后的成品令她依旧不太满意,只是碍着汤沅还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因而并未动作,任由她将那些写完的纸张吹干放到一边,微微一笑,继续写下一批——悄悄将控制的笔又增加了两支——那些残次品,晚些时候等汤沅睡着了再处理掉便是。

    时间就在她不停地用灵力提笔书写中慢慢流逝,而汤沅已经撑不住困倦得耷拉下来的眼皮,歪在一边的榻上睡去了。

    等到后半夜子时已过,临近丑时的时刻,钟离晴已经抄完了三百份书稿,而她的神识也越发强韧,甚至能够同时控制三十支笔一起书写,写出来的字迹也工整得与手持别无二致。

    神识大量消耗,灵力也被抽取到几近枯竭,但是钟离晴的精神却越写越亢奋,兴之所至,她将多余的笔扔下,只全神贯注地控制着一支笔,蘸饱了墨水,闭着眼睛,随心所欲地在纸上勾勒心里的场景。

    这次走笔却比刚才一笔一划端端正正地书写要更耗心力,等她回过神来,却是灵力消耗得所剩无几,神识也昏昏沉沉,一阵刺痛,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吧嗒——”失去了灵力控制的毛笔掉在了地上,而她也跌坐在了位子上,抚着闷闷的胸口直喘气,好一阵才缓过劲儿。

    低头看去,墨迹未干的画上赫然是一个女子的背影。

    “阿娘。”嘴角勾起一个不出所料的浅笑,眼中却是落寞。

    ——只可惜她笔力不济,未能画出阿娘神韵之万一。

    钟离晴留恋地看了几眼,随即扔过了一张赤火符,将那画连同其它失败的书稿一并烧了个干净。

    偏头看去,注意到汤沅已经沉沉入睡去,那睡相不怎么优雅,睡颜却表里如一的单纯懵懂;定定地看了一眼,钟离晴不由莞尔,坏心骤起。

    她捡起一支笔,蘸了些墨水,先用灵力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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