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苍茫-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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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军兵已是自顾不暇。
对于倭人的死亡,作为登莱水师之后的马全福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倭寇袭扰大明百年,在朝鲜也让明人流尽了鲜血,这点算得了什么,死尽了正好给后来的登莱难民空出地界来,早死早超脱。
当然他牢记赵大人的嘱咐,破虏军手里不沾染这个鲜血,防止影响军心士气,但是现下有朝鲜人这把刀很好用啊,而且看看他们做的欢天喜地,谁让倭人到处掳掠,真是老天也不容啊。
就这样,随着破虏军的前行,一路的烧杀也向西延伸,将道南的倭人驱赶的向西逃去,大部分都逃向了福山城,那里是他们唯一的指望,他们希望藩主松前公广能拯救他们的命运,击败明军,重新夺回失去的牧场渔场。
一时间,松前公广发现他麾下的青壮迅速增加的八千余人,可说道南的倭人青壮大多汇集于此了,如果能守住福山城好说,否则道南的倭人基本会被一扫而空。
当十天后,北华军数千人抵达福山城下,当的大炮展开时,松前公广即刻明白了腾山城失守的因由,小小的腾山城根本抵挡不住这些巨炮。
而坚固多了的福山城到是可以一试,毕竟福山城的外城都是由岩石砌成,极为的坚固,一般的大筒敲打不动,城内守军加上百姓共有两万人,可以同明人一战,如果能杀伤明人,道南尚有可为。
当然,已经被封闭的松前公广不晓得幕府水师已经覆灭,他认为幕府不会眼看着道南落入明人手中,明人一旦一统虾夷地就可能隔海觊觎本州,这是幕府绝不能忍的。
他的想法没错,错的是他不知道幕府如今自身难保罢了。
马全福照例派人阵前喊话松前藩的藩主武士投降,饶他们的性命。
心中还有幻想的松前公广当然不会出降,于是破虏军开始重炮轰城。
此番同腾山城一样,三十门巨炮轮番上阵轰击,将福山城击打的飞沙走石,笼罩在一片烟雾中。
但是烟尘散去,福山城外城的巨石受损有限,马全福看了后心中一沉,这个福山城可是一个硬骨头啊。
如此数天轰击,倒是将一些有岩石被击毁,但是里面的夯土城墙也是极为的厚实,马全福不晓得这城墙有五丈厚,但是他晓得只是用巨炮怕是不成了。
经过十天的轰击,福山城城墙还是矗立那里后,马全福下令停止攻击,改成围困,他不相信倭人数万困在城中,能不缺米粮。
至于攻城还是免了,腾山城的教训说明,倭人巷战颇得,而破虏军的军阵优势无从发挥,拿下福山城伤亡惨重就得不偿失了,反正道南的大部分倭人青壮都在城内,那就好办了。
他派出朝鲜军分成数路开始扫荡倭人的小城堡和村屯,男丁尽皆斩杀,女子强掠回来,女人可是北华奇缺的,决然不可浪费,否则会招天谴的。
马全福不急了,松前公广可是急切起来,城内拥挤了两万余人,可是米粮只够不足三月的,到时米粮穷尽,如何了局。
双方就此在福山城相持不下,破虏军碍于福山城的坚固,避免损失就是围困,松前庆广则是无奈的困守。
当然松前庆广最后的指望是幕府大将军能派出援军,拉他这个小弟一把。
可惜两个月后,援军还是杳无音讯,松前庆广此时已经知道大将军不会前来救援了,毕竟道南东南方就是越前越后,那里可是有幕府亲藩高田藩等,即使幕府常备不能出战,大将军也可以命令他们出援,但是到现在还没影踪,那就不会出兵了。
松前公广知道最后的时刻来了,要么他击败明人,要么败亡于此。
但是人心的叵测不是人能够揣测的,手下的家老盐田庆喜不知什么时候同明人搭个上了,在被一再保证保全其身家性命的前提下,也是对围城无休无止,以及对出城野战的不看好,盐田终于决定投降明人。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盐田打开了他把守的西门,放破虏军入城,破虏军悄无声息的城中,直到快城中心才被发现。
当松前公广被满城的哭喊惊醒时,福山城已经是乱作一团,由于明军的太过突然,又有内应接引,倭人全无组织抵抗,只有三三两两的反击,实在不值一提。
松前公广知道完了,奋斗百余年,从一个小领主到道南松前藩藩主的松前家要在他的手里断送苗字。
松前公广吩咐了妻子侧室请降保住子嗣后,独自来到家宅后身的家庙,在祖父庆广的画像面前刨腹自裁。
破虏军在城中混乱中大开杀戒,用血腥手段镇压了倭人的反抗。
只是一夜就有两千多倭人被杀,福山城可谓是血流成河。
马全福掌握了全城后,又斩杀了一些同破虏军有血仇的人家,罪名就是莫须有,你家既然同破虏军有血仇,那么就是怀疑你以后会对破虏军不利,那就杀了吧。
如此,斩杀了千余人,当然马全福没有斩杀松前公广的家眷,这个要由赵大人决断,他是不敢越俎代庖。
至此,北华唯一没有被破虏军占据的西南方向的道南落入了破虏军手中,松前藩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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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书友们新周愉快
第四百三十二章 风起辽东()
伊泰阿从外面的地里巡视回来,刚跳下马,吴玆接过了战马自去安置。
霍长命上前用自己的衣袖好好为主子打扫了一下身上的泥土,这是他这个奴才应当做的。
“好了,老霍啊,去告诉后面今晚吃个锅子,爷今天馋了。”伊泰阿将鞭子甩给霍长命,自己大步流星的向里面走去。
“唉,爷等会儿,奴才这就去通晓一声。”霍长命躬身施礼道。
自从大少爷娶了王惠做侧室后,对汉人可是好转不少,不是说有多好,最起码不随意打杀了,这让霍长命向来害怕大少爷的心思少不少,不过心里还是有些胆寒。
“伊泰阿,怎么样,东边的地都收好了吗。”两鬓斑白的额鲁站在大厅口笑着问道。
“阿玛放心,全都收拢了,今年那片近百亩的收成比去年多,今年好收成啊。”伊泰阿笑道。
“这就好,如果那里的坡地能比去年多,今年我家的收成那就能比去年多两成。”额鲁大笑道,他用粗大的手掌抹了抹颌下的胡须。
“阿玛,如今你越发象个尼堪的士绅,不像是咱们女真人的牛录了。”伊泰阿咧咧嘴。
“不当个收租的如何,唉,这两年要么打大凌河,要么打察哈尔,都是捞不到油水的地界,没有外来的道道啊。”额鲁听到儿子这般说,不禁慨叹一声,其实他也闲的久了,但是没有办法。
“如这两年不是地上多收了些租子,日子那就没法过了。”
额鲁撇撇嘴,极为的无奈。
“阿玛,就是有好的出兵的路子,恐怕也轮不到我等,如今我等的正蓝旗是最受气的。”伊泰阿提到这个很是不忿,如今心中百个不忿的正蓝旗旗丁多了。
“噤声,想死吗。”额鲁搂头给他一下子,小心翼翼的看看四周小声道。
自从去年年末旗主莽古尔泰暴病死了后。虽说正蓝旗除了被皇太极罚没的五个牛录,其他大部交由其一母的弟弟德格类统带,但是德格类没有莽古尔泰的资历和气势,正蓝旗开始散乱起来。有的开始去抱汗王的大腿,有的骑墙中立,总之,三十余个牛录额真各行其是。
“至于吗,这里都是家里人。”伊泰阿不是太在意。
“哼哼。能出卖你的永远你身边的人,外面的人他有机会出卖你吗。”额鲁怒瞪了伊泰阿一眼。
伊泰阿无言以对,这方面他较着久经历练的阿玛差上不少。
“好了,洗漱一番,一会吃饭了,咱们爷俩好好喝点,今年可是大丰年啊。”提起这个,额鲁又开始兴高采烈起来。
伊泰阿也是高兴的来到后面的澡房,里面侧室王惠早已让人在大木桶内装满了温水,就等他沐浴更衣了。
以往这个活计都是王惠亲自侍候。但是自从上月发现王惠有了身孕后,伊泰阿的额娘即刻不让王惠再做什么粗活,而以往即使王惠成为伊泰阿的侧室,也是同从前一样,洗涮侍候更衣都是同当丫鬟时一样。
讷敏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转变那是因为殊兰自从生了阿林后再无动静,这也是讷敏不顾好牌友兼儿媳殊兰的反对伊泰阿纳了王惠的因由,这个时候孩子太容易夭折了。
二儿子巴彦阿已经入赘镶白旗牛录额真布拉那里,就是说是生出儿子也不是额鲁家的,何况生的是一个女儿。因此王惠的怀孕让讷敏又惊又喜,王惠也终于摆脱了粗使丫鬟的命运。
有个一个丫鬟侍候,也不用干粗活了,安心保胎。但是失去了细心的王惠一旁侍候,伊泰阿还真有些不适应。
沐浴更衣后,一身清爽的伊泰阿来到大厅,额鲁、讷敏、殊兰、阿林、王惠早已等候在那里。
其他众人都是围着主桌做着,只有王惠低眉顺眼的坐在一旁的小桌上候着,她已经略略显怀了。
伊泰阿方一进来。王惠当先看到,急忙起身道个万福。
伊泰阿摆摆手入了主桌,殊兰看到王惠的乖巧懂事翻了翻白眼,自小女真人家里长大的殊兰可以骑马射箭放牧,但是贤惠与她无缘。
因此殊兰极为愤恨王惠的听话乖巧,这让她自惭形秽,也让她失去了丈夫的心,如今伊泰阿十天能有一天歇在她的房里,其他时间都是在王惠的房里,这让她忌恨如狂。
其他人都看到了殊兰的怒视,额鲁不管儿子房里的事,这个由他这个儿子管去,而讷敏力主纳了王惠是子嗣,其他的她也懒得管,伊泰阿还真是没法发火。
殊兰的老爹、哥哥如今是镶黄旗的牛录额真,如今的势力可是比额鲁家强多了,如今自家正蓝旗的位置朝不保夕,老父,伊泰阿也得忍着,按说这不是伊泰阿的脾气秉性,但是没法子啊。
伊泰阿只要是殊兰不太过分就不能言声。
阿林则是看看额娘和王惠,虽说他是额娘生的,但是他是王惠带大的,因此他咔吧着小眼睛不言声。
“来来,吃饭了,伊泰阿,把酒倒上,今儿个你给你额娘和殊兰也倒上酒,咱们一家好好喝点,庆贺咱们家大丰收啊。”额鲁大着嗓门喊道。
“玛法,我给你倒酒。”如今已经是**岁的阿林蹦跳着过去。
“好,好,哈哈哈,孙儿如今能给你玛法倒酒了,大了啊。”额鲁笑的见牙不见眼。
一直满脸寒霜的殊兰也笑着跟了过去,对阿林她是宠爱的,但是阿林她放弃每天晚上的打马吊的大业也是不成的。
“昨日我家阿玛托人捎信来,说是他们那边也是大丰收了。”殊兰很是爽利的笑道。
“嗯,你阿玛那里到这里百余里,都是好收成,今岁好像辽阳那一带遭了水灾,收成不济,其他地界都是好收成啊。”
额鲁边说边端起孙儿阿林给他倒满的酒杯向天上遥祭了一下。
然后同也伊泰阿装了装杯子一饮而尽。
额鲁放下酒杯,用筷子从滚烫的炭火锅里捞着鹿肉、野生鸡肉、猪肉,还有山野菜到自家碗中,其他人看见他开动了,这也是开动起来,一时杯盘撞击好不热闹。
只有王惠默默的一个人在小桌上吃着。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喝着,气氛倒也热烈,很快他们都已是半熏。
就在此时,外面的奴才吴玆来报,门外甲勒额真都赖派人有事通秉,就在府门外。
额鲁急忙放下杯碗,披上一件外裳快步冲出府门。
只见三个全身灰尘的旗丁在门口等候,为首的正是正蓝旗甲勒章京都赖的亲信戈什哈瓦尔大。
“额鲁额真,都赖大人让你从牛录中抽丁大半,于后日兵甲齐备到大人那里汇集,万不可迟到,否则可是军法从事。”瓦尔大正容道,虽说他面前的是牛录额真,但是他是甲勒章京的亲信,真是不用太过在意。
“属下遵命。”额鲁正容施礼道。
“好了,军令已送到,我等还得到下一个地方传令,告辞了。”瓦尔大拱拱手就待上马。
“稍等,稍等。”伊泰阿从府里抢出,走近瓦尔大,从马蹄袖中暗暗递给瓦尔大一锭五两银子,“此番大人召集军兵,是要攻伐哪里。”
伊泰阿小声道。
看到伊泰阿的动作,额鲁满意的颔首,嗯,自家的儿子不是当初的那个愣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