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苍茫-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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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万基看看马全福,“不止吧,大人提醒我等,倭国定会派兵援助。”
“目下来看就是这些,不过依着倭寇大将军那尿性,俺老马估摸也得派出最少数千援军。”马全福点头道。
“老马行不行。”白士第笑着看向马全福。
“什么行不行,俺老马有不行的时候吗,就是来了两万三万援军也是送菜来的。”马全福不满道。
“嗯,老马你打算用带领多少军兵开赴东线。”万基问道。
“我打算统领三千五百名战兵,两千备军,三千名备兵,三千名朝鲜军攻击十胜。留下五百战兵和五百备兵防备着北边的。”马全福指了指北边。
北边的十余个部落据山而守,从不跨过来一步,但是既然有阿努伊人,留下军兵防备就是必须的。
“一千人是不是有些少。”万基历来谨慎。
“不少了,都是手下败将。”马全福不屑道。
北方的这些阿努伊人都是被破虏军驱赶跑的,他们也同破虏军厮杀过。战败而逃,马全福对他们的战力不以为然。
就是备军回来的太晚了,如果早些,他就统带军兵先一步平了北边的。再攻击十胜。
“如今最紧要的是粮秣、药包、替换的兵甲要准备好。”马全福提出了要求。
“这都办妥了,士第已经将这些都已备屯在朝鲜军中,我军轻身上路就可以了。”万基笑道。
这些都由万基、顾五岳、白士第已商议好了,由白士第施行的,如今可算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如今大人下令征伐。这个东风已到,北华大军就可以即刻开动,向倭人和阿努伊人亮獠牙的时候到了。
北华平原靠北的一个村里,一个方圆颇大高宅大院但是修饰很普通的宅院里,村长鲁铭德正在家中闷闷的喝着茶,对面坐着一个啼哭的中年女子。
“老爷,大公子他们到了北华了,小的这才回返的。”风尘仆仆的老崔进得屋内。
女子听了更是啼哭不止。
“好了,老崔,你也辛苦了。”鲁铭德苦笑着点点头。
“应当的。应当的。”老崔转向女子,“夫人放心,大公子在的备军不过是辅兵,战阵上冲阵是用不上的,就是运送粮草辎重而已,夫人无须忧虑。”
“唉,老崔不用宽慰我了,”女子说话颇为客气,即使老崔只是一个下人。“就是运送个辎重粮秣在辽东阵亡的还少了。”
“鲁方还没什么吗,你这当娘的胡说什么。”鲁铭德怒道。
女子听了总算止住了哭声。
“老崔。叫老孟和老胡同我一起溜溜马去。”鲁铭德实在是在家里呆不住了,长子离家入备兵几天了,夫人就没有一天不啼哭的鲁铭德烦躁极了。
“好了。小的这就叫他们备马。”老崔领命去了。
鲁铭德来到院子里,吸了口新鲜空气,胸中气闷稍散。
“爹,我听说你要出去遛马,我也去。”十六岁的二儿子鲁平喊道。
“好,咱们家世代军将。眼下虽说不是了,但是骑马这个本事不能扔。”看到鲁平不怕苦热,也要前去,鲁铭德的心情才算大好。
几人骑马出了村子,在官道上好好的溜溜了马,鲁铭德也好好指点了一下鲁铭德的马术。
半个时辰后,人马浑身都是汗水了,众人开始往回返。
“老爷,此番北华备兵都集中起来,是不是要对哪里用兵。”老胡问道。
“怎的,心痒痒了,如果真是心里痒痒,老爷我你到骑总去,你的马战不必建奴的差。”鲁铭德笑道。
老胡从小在马队长大的,刀马纯熟。
“老爷,老胡一家都是夫人救得,如今老爷虽说不是都司了,老胡也不能弃之而去不是。”说是老胡,三十多的年纪还不算大,但是满脸胡茬子,和脸上一道刀疤,显得十分凶悍。
“老孟也是如此啊。”一旁的老孟附和道。
鲁铭德也是尴尬,如今留下在身边的亲卫十多人,倒有近十人都是因为夫人的恩惠留下的,这个,咳咳昔日的都司鲁铭德有些无颜啊。(。)
PS:感谢会稽山人007、入夜夜晚、大明舰队、沙之愚者、鸡腿堡大神、天涯芳草树、山河行、黎家大少爷、剑尘浮香、没有鸟的鸟、碎在手心里的阳光、白山仙翁、马良与美人鱼、无自来、椅岭散人、芊舟、黑龙儿、寰宇神隙的打赏,谢谢诸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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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抱团取暖()
松前藩天守阁,松前公广端坐上位,笔头家老井上信赖、福田城城代松前景广、骑大将土井由贵、足轻大将安田新胜等人陪坐下位……
他们各个表情凝重,都是无言的着什么。
外面杂乱的脚步声,松前公广向松前景广点点头,松前景广起身向门外迎去。
外面接连响起问候的声音,接着在松前景广的引领下,十余个全身具足的武士步入天守阁。
“这位就是我松前家督公广大人。”景广微微鞠躬示意。
十余人全部鞠躬施礼,口称拜见家督大人,状极恭敬。
“诸位不必多礼入座。”松前公广不敢托大,这里都是陆奥地方来的援军,其中伊达家、最上家、相马家来头极大,最起码是比他松前家强的太多了,伊达独眼龙那是曾经威震战国的大名,如果不是伊达家居于东北,离着京畿战国中心太远,可是有争夺天下的可能,就是如今,虽说不是德川幕府的谱代大名,但是还是保有了仙台藩六十万石的领地,可见着实不易,相对于松前藩那可是庞然巨物般的存在,此番能跨海增援,还是德川将军的令,否则伊达家识得松前藩是谁。
众人躬身施礼谢过,在松前景广引领下一一落座。
“黑木智久大人、上田信繁大人、岸信笺大人、……”景广在外面已经见礼,此时一一向公广介绍一番。
宾主落座后,下人奉上热茶。
“本督首先向各位藩主在松前藩危难之际伸出援手,深表感谢。”松前公广鞠躬致谢。
黑木智久、上田信繁、岸信笺等人躬身回礼。
他们心里确是晓得,什么伸出援手,如果不是幕府下了死命令,随愿意趟这个浑水,毕竟跨海到荒蛮的虾夷地作战谁也不愿。
当然福冈藩、最上家、相马家等十余个藩国也得承认,明人如果占领了十胜平原,那么就隔着狭窄的海峡同南方的陆奥遥遥相对。
如果明人觊觎他们的领地怎么办。明人战船犀利,登陆陆奥真不是个事,到时他们的领地一片狼烟,收益全无就麻烦大了。
因此他们各自家主也就半推半就派出了援兵。也是本着最好御敌于境外的打算。
松前藩家臣立时鞠躬回礼,立时室内眼花缭乱,都是弯曲的人体。
“松前大人,我等军兵刚刚登陆道南,不晓得明人如何了。”黑木智久是福冈藩的足轻大将。乃是伊达家的家老,他统领两千足轻前来,因伊达家威势,隐隐成为头领。
“今日与各位相商,就是因为此事,日前在虾夷地北部的明人已经整军备战,他们召集了全部的军兵,计有数千之众。正向东南十胜连峰进军。”松前公广面容整肃,他晓得决定南虾夷地归属的大战开始了。
“不知道明人有多少兵马。”脸色微黄,留了一个武士中很少留的直发髻的上田信繁问道。这是他最关心的。
“从留在那边的阿努伊人讲,明人有四千骑军、四千步队,还有三千朝鲜军兵。”松前景广插话道。
“嘶,”岸信笺倒抽了一口气,“真的有四千骑军。”
他咔吧着小眼睛,张大嘴巴,露出两颗黄色大板牙道,他听闻可是没有这些军兵,尤其是骑兵,这对步队是致命的威胁。
“确有四千骑军。”松前景广诧异的看着这个猥琐的老头。心道你没什么毛病吧。“
“啧,”岸信笺脸皮抽动了一下,他花白的所剩无几的头发组成的月带头都抽动了一下,“昔日庆长文禄之战。某家同明人骑军交手过,不可力敌啊。”
当时惨烈的场面让他至今想起来都是心有余悸。
“岸信笺大人不至如此吧,明人如是如此悍勇,何至于让我日本一些浪人就搅得闻风丧胆,在沿海遍布军堡防范。”上田信繁挖苦道。
没错,他们都是陆奥各藩的援军。但是在倭国越是近邻越是仇恨,因为百年来的相互吞并,使得近邻很多都是有血海深仇。
况且上田信繁就是被最上家家督赶来的,因为他上田家实力膨胀很快,家主受到了威胁,逼着他上田家出兵,而家督不过出了区区五百足轻,简直不值一提,上田信繁正是气不顺的时候。
听闻岸信笺这个猥琐老头推崇明军,即刻开口讥讽,明军,哼哼,在朝鲜也不过如此而已,和渡海远征的各大名的麾下站个平手而已,如不是各个大名各怀心事,最后的胜负也未可知。
“要说明人的步军,呵呵,”岸信笺不以为意的摇摇头,“但是明人的骑军战马高出我军半头,全身具足,利用马速冲击起来足轻难以应付,就是骑备上去也就是勉力支撑。”
他对于上田的讽刺,毫意,伊达家、最上家、相马家陆奥霸权争夺了几十年,关系能好才怪,不值一哂。
“岸信笺大人,明人骑军当真如此强悍。”松前景广盯着岸信笺问道,这个是他最关切的,毕竟首当其冲的是松前家。
“那是当然,如果我足轻大队没有铁炮压阵,一次冲阵,我步队就得被冲散,他们弓马娴熟,能一连气开弓二十次,他们的骑弓的射程同我足轻步弓相同,全甲冲阵更是气势汹汹。”老头头一遭没有卡巴眼睛,定定的回看松前景广,都是亲身经历的事,有什么不能说的。
松前景广看到了老头眼里的坚定,看来这个糟老头没有扯谎,他回头看向松前公广。
松前公广皱了皱眉,这可是不大好办了,明人可是有数千骑军,这个让他心中打鼓。
“最可怕的是数千骑兵一同冲阵时的情景,漫天沙尘腾起,千万马蹄踏地让地面颤抖,铁甲武士挥动刀枪全力冲阵,要不是当年各个大名麾下都是久经战阵的武士,恐怕就得即刻溃逃,就是如此也有当场逃跑的。”
岸信笺咔吧着小眼睛回想着。
“岸信笺大人所言太过了吧,如此明人还不得即刻将我军赶下海,如何相持了十年。”黑木智久也是摇了摇头,他们三家相互拆台是传统,无他,下意识的行为。
“呵呵,黑木大将有所不知,明人当时火器不多,射程不远,没有我军铁炮射程远,这让他们骑军步队吃了大亏。”
岸信笺好涵养,不以为意的笑道。
“只是此番不同啊,这个明人的铁炮极多,铁炮足轻能占其军兵近半。”松前景广忧心忡忡道。
嘶,这下十几人都吸口凉气,娘的,这股明人太奢侈了吧,要晓得铁炮在倭国并不便宜,便宜的有,一些本地打制的铁炮便宜一些,但是射程只有价钱贵些的南蛮铁炮的一多半,而且由于铁料不行,极为不耐用,很容易炸膛。
因此有实力的大名也没有配备这么些铁炮足轻,实在是耗费不起。
就是幕府将军的旗本常备的铁炮足轻也不过是从南蛮人那里购入了一些射程远的南蛮铁炮罢了,其他还是用自制的铁炮应付。
“他们的铁炮射程如何。”岸信笺最为这个问题。
“不是晓得太过详尽,只是晓得和我家的铁炮射程差不多。”松前景广干巴巴的回道。
这下不好玩了,一众人等都是脑补了一下,以往用众多铁炮压制明军骑步军,如今明人的铁炮不比他们的少,如何对阵。
“其实就是明人的铁炮不少,我等也不用惊惧,一旦混战开来,明人很快就会坚持不住,最先逃窜的往往就是他们,就是这数千骑兵。”
岸信笺此时倒是体现出百战老兵的底蕴,不是很惧怕。
“这个倒是有个办法。”一直没怎么出生的松前藩骑大将土井由贵插话道。
“哦,由贵请讲。”松前公广笑道。
众人也都看向他。
“大人,十胜地方去年刚刚应幕府指令绘制了舆图,属下发现十胜北方靠近十胜连峰的地方,主要就是十胜川流过,利于骑军作战,但是到了中南部河流很多,极为不利骑军备战,战马过河都是不易,如是将舟船。”土井由贵躬身回道。
啪啪,藩主松前公广抚掌大赞,“土井由贵,本督没想到你对十胜如此思量的如此细致。”
“秉藩主,本家与向来不安分的阿努伊人共处道南十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