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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希声-第4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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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说道:“当然可以,两个人既然可以同时爱上一个人,一个人当然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

    道理,从来就是如此之简单。

    “呵!”方道士,明白了:“大的?小的?还是小青?小白?”

    这又来,这又来,看来他还不明白:“纪之,红尘俗事纷杂,尤以风月为甚,此时你所见识不过千万之一,说不得,来日你自会明白。”事实如此,便以朝云暮雨楼,方殷见识到的不过千万之一。他自井底之蛙,妄谈观天之术,与慕容公子谈论风月正如与孔老夫子谈论学问,正如与空闻方丈谈论佛经,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事实如此,方殷也知,也只得无奈笑笑:“我不明白,是不明白,取舍二字,谈何容易!”

    夜深人静,也无睡意,二人便自叙话,有一搭没一搭。

    “可不是,哈哈,可不就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是方小侯爷说的:“一个老将,一个老相,是不能比,现在我才知道我老爹是一个多么风趣幽默,慈祥可亲,又爱笑的老人家,哈哈哈!”

    “深不敢当,深不敢当,哈哈,哈!”慕容公子笑叹道:“纪之,这话只说给你,旁人只道我恨他,其实我是怕他,怕到骨头里,怕到要死哈哈!”

    “慕容兄,有一句话,方殷不知当不当讲——”这是重点。

    “不管怎样,他终究是我爹,对么?”就是这话。

    “说不得,我也知,这种事正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不过爹爹要我劝劝你,他说不管怎样,他终究是,是,哎!你又何苦!”这又何必!

    “伯父好心,慕容自知,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与其担忧老相,不如先保老将——”岂非谶言!

    “是了!”语声未落,方殷忽地坐起:“陀迦落!”

    半晌,又躺下去,长出一口气:“那个妖僧,谁又信他!”

    又半晌,幽幽道:“慕容~慕容~慕容兄~”

    “伯父贵体清健,虽有陈疾,亦无恙耳。”慕容兄慢条斯理道:“若有不测,必定人为,有人有心为之,正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纪之,多加小心。”

    这话是说给方殷听的,方老将军根本不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话语:“慕容兄~慕容兄~慕容兄救我~”

    “我想不出。”思量半晌,慕容兄道:“世事难料,多有变数,回头我再问问于老。”

    这个,问过,于老说,天知道。

    方道士也知道,于老就是一个跳大神儿的,坑蒙拐骗无恶不作:“慕容兄~慕容兄~想不出来你又说~害得人家心慌慌~”实际上,陀迦落的话语就是一个巨大的梦魇,没日没夜地困扰并折磨着方道士幼小的心灵,这就是为什么连日来毗神奴神行为反常,疯言疯语的理由:“化身千千万万~极尽世间苦难~老子毗湿奴神~谁要害死我爹~”

    “我!就!和!他!拼!命!”不知何时,人已坐起,咬着牙一字字道:“拼不死他我不姓方,不!姓!方!”

    “纪之,不哭。”慕容公子仍躺床上,懒洋洋道:“但我还有一口气在,没有人动得了伯父半根寒毛。”

    纪之哪里都好,就是爱哭:“谁个哭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方道士轰然倒下。悻然道:“呸!”

    但也心里踏实了。等的就是这句话:“纪之。睡罢。”

    纪之就睡,心力交瘁:“呼——呼——呼——”

    又一时,说上梦话了:“慕容~慕容~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又请吃饭,又送衣服,又给钱花,你这,教人家,教人家如何是好。又何以为报啊!呼——呼——呼——”

    两个浪人梦中相会。

    “呼——呼——呼——嗯嗯~人家和你又不是很熟,这才刚刚认识几天,不要,不要嘛,谁个要以身相许了,讨厌!讨厌鬼!讨厌了啦!呼——呼——呼——”

    一股气息扑面而来。

    “妙人儿,妙人儿,自打那日见你,我就爱上了你,思之慕之。寝食难安,故而……慕容!你不要说了!其实。其实我,我的心里,也是一样,一样一样一样的啊!”

    “我没有说。”慕容公子道。

    “你说了!”方道士做梦道。

    “纪之,明天我出去一趟,办点事。”慕容公子道。

    “多久?”方道士做梦中。

    “不定。”慕容公子要出门,是出远门,慕容公子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走走了。

    “呼——呼——呼——”

    “怎么,舍不得?不妨不妨,这叫小别胜新婚。”

    “呕~~”

    “这人呐,天天黏在一起,人不腻也自家也腻了,我这就走,还你个清静世界好了。”

    “我说公子爷,小没良心的,这才几天啊,你就玩儿腻了!”

    “我给过钱的,你不要忘了。”

    “我靠!还有脸说,你给过我一毛钱么?那是别人送我的,白送我的礼!说到钱是还是我给你两个铜板,还来!”

    “那是压岁钱,另当别论的,若要真个论将起来你还喝过我的半生酒了,那可是无价之宝,亏得你还有脸来和我要两个铜板,就说你家铜板也是江山不换,这笔帐今儿咱可得好好算上……”

    “你莫打岔,哈哈!”方殷坐起,盘腿笑道:“我知道你要出门去做甚么,我知道!”

    “知道就好。”慕容公子依旧躺在那里,平躺,两头枕头:“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好罢,我想见她。”方道士坐卧不安,来回折腾:“我承认。”

    “我就说嘛,小别胜新婚,对不?”这就是慕容公子。

    “对,对极了,太对了哥!”方道士是斗不过他的:“这事儿,可就全靠你了!”

    “月老既有,信物何在?”

    “等下,枕头底下压着了,等下等下,咦?”不想,定情信物丢失了:“啊呀!有贼!我的手帕,我的手帕哪里去,去,去你的罢!贼人!”

    “唿咻儿~”手帕正在指尖上,直接摇成一把伞:“方郎,方郎,瞧瞧你那猴急模样~”

    “不是这样的!”方郎摇头,连连摇头:“她说话,不是这个样子的!”

    “不像?不像?”公子学舌,音是百变:“究竟又是,甚么模样?”

    “方郎,方郎,瞧你笑得——”欲语又还羞,低眉臊眼状,方郎一般捏着个嗓:“多么淫荡!”

    “嗯嗯~你又笑人家~不要嘛不要嘛~”

    “要哋,要哋,要哋啊,哇哈哈哈哈哈!娘子——我来啦!”

    “莫要动手,你不是个儿,啊!你个鸟人!”

    “如何?哈哈!如何!使出你那问心剑法,不服过来比划比,咦?这是甚么姿式?跪地求饶么?”

    “你听好,方纪之,莫说问心剑法,老子办你只要一个字就够了!”

    “一个字?吹罢你!哈!哈!哈!”

    “一个字,就要你死!一个字,就是个啊,啊啊的啊,啊啊的啊,你听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哥!亲哥!我,你不要,我服了你不要这样叫,死了死了!天呐——”

    “咳!”门外一声,大咳!

    二人登时各就其位,瞬间上床各变死尸。

    死寂。

    方老将军。

    半晌。

    “走了么?”一个悄声道。

    “走了。”一个悄声道:“不是罗伯。”

    “我知道!”一个已经哭了,又哭了:“他,他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未料伯父,轻身功夫,以及闭气功夫——”一个佩服道:“都是,极为高明!”

    “……”

    “你放心,无论如何伯父也是不会进来的,他立在门口偷听,比我趴在床上叫,还要丢人!”

    “你……好样儿的!原来你早就发现了,早就算好了!”

    “不错,我这是设计支开了他,以免你我之间有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话给他听了去。”

    “以免?还有?难道说,还有更下流,更不堪入耳的话么?”

    “不错,方才你之所闻,不过千万之一。”

    “……”

    “想听么?”

    “想。”

    “纪之,这样不好,伯父说过,不要我把你教坏了。”

    “你没有把我教坏,是我自己学坏的。”

    “纪之,你果然开窍儿了。”

    “慕容兄,且不说那不堪入耳的下流话,刚刚你叫的声音,以及摆的姿式都非常之优美动听,可否再来一次?”

    “还想听?你确定?”

    “方才我所见闻,不过千万之一,你可以换一种姿式,顺便换一种叫法儿。”

    “也好,方才我用的是阿波的姿式,阿浪的叫法,现下我再用波浪的姿式,三花的叫法,看好,听好——”

    “等下!三花?三花公公?”

    “啊、啊、啊—————————————————————————”

    “打住!我服了!服了!”

    “就是这样,已经完了,你不服也没有了。”

    “没有了么?没有了最好,我给你讲一个笑话,从前有一个太监。”

    “从前有一个太监,和另一个太监说。”

    “高!高!实在是高!你再听我的,从前有一个太监,和另一个太监说,从前有一个太监。”

    “妙!妙!实在是妙!从前有一个太监,和另一个太监说,小方子,我给你讲一个笑话。”

    “怎不讲了?讲啊?什么笑话?说来听听?”

    “从前有一个三花,和另一个太监说,小方啊,你放心,有我三花公公罩着你,保你。”

    “咔嚓!”

    “我赢了。”

    “你看清楚,我出的是布!”

    “你看清楚,我出的是剪刀。”

    “你家剪刀鹰勾儿鼻啊,不带这么玩儿赖的!”

    “你家出布鹰爪儿拳啊,你这抓奶龙爪手啊!”

    “再来!”

    “来!”

    “来!”

    “赌甚?也没点儿彩头,总不能白玩儿。”

    “赌命!”

    “来!”

    “石头剪刀——石头剪刀——石头剪刀——”

    天亮了。

    是年,隆景二十二年,一元复始,万象更新:“布!”(未完待续。。)

二十三 天子坐朝() 
正月初五。

    《明皇杂录》有言:五鼓初起,列火满门,将欲趋朝,轩盖如市。

    天蒙蒙亮,依稀曙光。

    《唐会要》引《仪制令》:诸在京文武官员职事九品以上,朔望日朝:其文武官五品以上及监察御史、员外郎、太常博士,每日朝参。

    这是说的上朝,隆景朝之上朝。

    李贺《官街鼓》诗中说:晓声隆隆催转日,暮声隆隆呼月出。隆景朝上朝亦以鼓声为号,晨曦之中的隆隆鼓声一如冬日蛰雷,震激朔风回荡乾宇,遍含肃穆威仪厚重之势。皇城正南,居中向阳,两扇朱红大门城门洞开,一众文官武将安步当车鱼贯而入,衣容整肃,无一人言。冕服多以玄墨二色,对襟大袖,佩授齐全,手中拱持,如竹如木:“啧啧,一人一根呐,怎么就我没有,爹爹,爹爹,这个板儿叫啥来着?爹?爹?”

    这个板儿,叫笏,这个人,叫吐,吐槽的吐:“哇!好高的城墙啊!哇!高长的走廊啊!哇!好大的地界儿啊!哇!好猛的一条蛇啊!”文武百官当中,却有两个布衣,一老一少一前一后,一般灰袍白袜布鞋,混迹其间极为特色醒目:“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皇上不急急死太监,三花!大胆!推出去!斩!喳!哼哼!”这就走着,一路念叨,声音不大,清晰入耳,一般还是没有人搭理他,不过队形开始走得有些散乱,这一股恼人的春风终于吹到了皇宫里头:“咳!”

    不说话了。

    旋即,正襟,危色,亦步亦趋。夹着腿走。

    不一时走到了队列的后排,又开始了:“大哥,贵姓?”

    “老哥。你贵姓?”

    “大爷,您老高寿?”

    “兄弟。你看,我这个是三花公公的走法,你看——”

    “这位爷威武雄壮,想必是个大官,哎呀!四品大员呐!下官失敬,那个失敬呵呵~”

    “老雷!哈哈哈,老!雷!雷公?电母?鸟枪?打炮?老雷啊。他们不说话,你总不能装作不认识,好,你走。你有种!赶着投胎去罢你!”

    “老孙!老!孙!哈哈,打洞的,咱爷儿俩可一块儿打过,对不?你装,你也装。我告诉你,你不要和老雷一样啊老孙!嗨?咻儿~别走啊你,留步!悟空!”

    “哥!陈哥!二姐夫对吧,他们装,你也装。装不认识我是吧?行!你走!你也走,别回头,这可真是人走茶凉,妹妹你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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