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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希声-第3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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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剑,是可以凭空将一只蚊子分尸的,分出六足四翅双须一根嘴,明明白白。方殷终是避不开了,只能退。无奈jing妙过后便是奇快,方殷只觉眼前猛地一暗香气轰将扑面而来,便就全力飞身退后也是一般,给她一剑,生生架在了脖子上面。脖子有点冷,心里有点凉,将剑架在别人脖子上面从来就不是一种好习惯,报应来了,说来就来不要太快:“哎!”

    大败亏输,心服口服,这就是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八 佳人在望() 
“小道士啊小道士,你说说你,还要怎地?”玉大美人极为无奈,揉着千年杨柳树一样粗的腰身,娇喘细细浑似累得不轻:“婆婆七老八十,玩也陪你玩了,听话听话,不要调皮,快快回你上清去罢!”方道士,两眼呆滞木立当场,浑似傻了,聋了,也哑了,全不理会只望天边,又似灵魂出窍神游太虚。还要怎地,好话说尽也不让进,方道士也只能出此下策,仍是干耗着,要打要骂都成,要杀要剐随你。

    无关胜负,反正方道士是要进去,见林仙子。

    死活不成,反正玉大美人就是不让他进去见林黛姑娘,棒打鸳鸯。

    耗罢,耗,耗到天荒地老。

    此时情况如何,金玉宫众人也都看出来了,一时也是人人哭笑不得。就比如东方亮白,东方亮白一瘸一拐鼻青脸肿回来,正自与常默同病相怜,商讨驱敌良策。又比如水红袖仙子和柳叶眉仙子,同时心里记挂着天下第一情圣龙大太子,已经很是着急想要回去以身体安慰他受伤的心灵了。人有千般样,心事各不一,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闹剧而已,却是牵动了在场许多人的情绪,对于往事的追忆。

    “无禅,你在看什么?”无禅愣愣的,牡丹很奇怪。

    “牡丹姐姐,你看!那里!好多竹子!”无禅指指点点,欢喜叫道。

    是了,无禅和尚未雨绸缪,这又想要将房子盖到金玉宫大门口,与方殷大哥和牡丹姐姐一起安家落户,在此长相厮守过ri子了。此人素来胸无大志,不比牡丹智勇双全:“傻了唧,去!一边儿去!”是的,该当牡丹神侠出手了,或说出场,大摇大摆旁若无人:“我说!”一个傻和尚,一个野道士,一般不中用!不过小事一桩,可说小菜一碟儿,不用热炒,凉拌就是:“你!闪开了!”颐气指使,风头无两,说的正是牡丹姑娘:“看看看,看甚么看!说的就是你,老妖婆!”

    威风!霸气!巾帼更胜须眉,对眼立时掐上:“小疯婆!”

    一老一少,一大一小,两只空前绝后的母老虎终于对上,正是一山不容二虎,这是火星与地球的碰撞!一个先声夺人,一个自不相让,一个**似火,一个老辣胜姜,一般叉腰怒吼,一般怒目相向,咆哮如雷惊天动地,指头直直戳到鼻尖儿上!牛牡丹,玉如颜,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当下不顾形象有如泼妇一双,骂了个不分上下半斤八两!

    玉大美人,终是老了。

    尽管骂起架来也是中气充沛嗓门儿洪亮,尽管悍恶气势也是不逊半分可说更胜一筹,尽管嘴皮子还是一般利索一般yin损刻薄,可是,姿容凋敝韶华已逝。当牡丹骄傲地挺起了傲人的双峰,当牡丹展露出窈窕优美的身姿,当牡丹终于说到你也配称美人你根本就是一个水桶腰肉包子脸的老肥婆的时候,玉大美人终于真正被她激怒了:“嗡!”这个说来有讲究,骂不过的才动手,太素剑出,牡丹脸不变se心不跳,更高高扬起光洁如玉的下巴尤显修长白嫩的脖颈:“阿乌哥——”

    鸟人现身,大杀器出,一声阿乌哥,百试百灵方:“咳!”

    阿乌咳嗽了一下,示意阿乌哥在。

    朱阁之巅,飞檐一角,阿乌标枪般立于其上,远远望过来。

    神鹤在一旁。

    一个鸟人,一只老鹤,实则玉大美人早就看到了,玉大美人心细如发:“小乌鸦!”这,才是今ri之事最最棘手的地方,或说心中隐忧:“哈哈!老妖婆!我告诉你,今天的事你若是不给我一个交待,我就叫阿乌哥把这老野鹤连同那些鹤子鹤孙公的母儿的连蛋一并带走,教你万鹤谷一鹤也无,名不符实!断子绝孙!”

    果不其然!

    鹤婆终于变se,一时无话可说。

    阿乌不是乌鸦,阿乌没有说话,阿乌只是点了点头。

    神鹤也是,点了点头。

    好毒辣的手段!**裸的威胁!鸟人作乱老鹤也是造反了,这才是最终的大杀招!事发突然,金玉宫众人一齐怔住:“神鹤!神鹤!”无论如何神鹤不能失,神鹤本有两只现下只余一只,那一对神鹤本是洪荒异种,比鹤公鹤婆年纪还要大,不知其所来,而且没有后代,一鹤远走万鹤俱从,这万鹤谷也该改改名字了。这样的事情鹤公鹤婆都无法面对,因此这个交待必须得给:“好说好说,有话好说!”

    所以鹤公会走,鹤公早知结果。

    结果只有一个,林黛林黛,方殷来了!

    可是,贺仪来了。

    宫门大开,贺夫人款款行来,气度雍容,波澜不惊:“娘亲。”

    玉大美人眉开眼笑,一脸的幸灾乐祸:“啧啧,正主儿来了!小道士,你和她说!”

    正是一波三折,可叹好事多磨!事不过三,这才是第三关,真正考验方殷的时刻已经来到:“方殷,黛儿是我首徒,也是金玉宫将来的宫主,你配不上她的。”方殷低头,无语。淡淡一句,却是不容辩驳,林黛何其身份方殷又是甚么出身,前后十来天贺夫人也是打听得清清楚楚:“黛儿要嫁的人,当入得宫阙比肩王候,文能冶国武可安邦,胸襟磊落兼济天下,更要对黛儿一心一意,你明白么?”

    方殷不明白。

    兼济天下,独爱美人,这本身就是一个矛盾,贺夫人这是故意为难方道士了。因此方道士非常之明智地选择了不说话,正如林黛一般,以沉默对抗,不失坚定的态度更彰鲜明的立场。心中万分不服,只有一丝倔强,方道士和林仙子是有许多相像,这让贺夫人心下着实有些感慨:“怎不说话?没话说了?”

    “你个窝囊废!怎又装哑巴,说话啊你!”当然有话说,方道士不说话牡丹大姐也该替他打抱不平了!建千载伟业,创万世之基,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话说当年牡丹姑娘要找的梦中情人只有更威风更神气,最后还不是脚踏实地地找了一个无禅和尚:“我说这个大姐,你这话也不对,你看看我,看看我家无禅,这就叫有钱难买我乐意!我就说年轻人的事情老人家不要跟着瞎捣乱,不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是!是!嗯,是了。”无禅连连点头,表示完全同意。

    贺夫人玉面微沉,牡丹向来敢说敢做言语无忌,但这直接触及了贺夫人的一个心病:“你莫再说,方殷,你说。”话已至此,方殷又能说甚么:“我要见她。”此时不必废话,说破了大天也没有用,只有一句话,就是我要见她!不必空口许诺指天发誓拍着胸脯保证什么,也不用说给旁人听方殷自是会一心一意对她,方殷要见她,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天王老子来了也是一样!

    这是一头犟驴,劝是没有用的,贺夫人再也不发一言,转身拂袖而去!

    这是最后一个机会,只有聪明人能够把握:“多谢贺夫人!”方殷登时面露喜se,谢完这个又谢那个:“多谢鹤婆婆!多谢鹤仙翁!”跟上跟上,辑手四谢:“多谢诸位成全,大恩不言谢,方殷铭记于心,必当后报!”语声未落方道士就此而去,跟着贺夫人,进了金玉宫,去见林仙子,生生竟是给他弄假成真了:“牡丹——无禅——在这里等——”

    是这样的,若是当真不容方殷进去,贺夫人又何必出来?

    又是何必,和方殷说这说那?

    所谓jing诚所至金石为开,玉为美石,金玉宫的大门终究,也一直是为方殷开着的。

    无论什么事情,终要有个了结。

    鹤公踱出门外,笑叹道:“这小鬼头,当真机灵!”

九 不若初见() 
一路走来,二人无话。

    路在脚下,落亦无声,直若行于云端,却有大片大片青翠挺拔的竹,风吹叶儿簌簌作响,幽寂之中如泣如诉。大小小小,千姿百态的石,安安稳稳立在各处,更衬得株株老松遒劲苍古。亭台楼阁时隐其间,雕栏jing美回廊百转,曲径通幽,不知深深深几许。这是一处世外桃源,这里就是人间仙境,鬼斧神工之中又有匠心独具,自是假山流水潺潺,但见小池珠落玉盘。

    然不入眼,仍不入心。

    心是怦怦大跳着,念兹在兹,只为一人。

    路很长,又很短,不知过了多久,终是一处雅舍在望:“此为竹林听轩。”贺夫人终于开口,指点道:“名字是我起的,自有其意,你可解得?”方殷长出一口气,却是两手都在抖:“到了!是她!她在里面!”急不可耐了,问题还得答,思忖半晌,回道:“以动听静,动静两宜,无风已得其意,更胜竹海听涛,远逾竹林听风。”贺夫人起的名字,那是当然要说得好上加好,马屁拍过才能过关:“去罢,箫声为限,一柱香时间。”

    贺夫人去了。

    方道士傻了。

    是张着嘴,开口无声。

    yu要拔足,脚不能动。

    心里忽然有一种恐慌,患得患失的感觉,忽然就,失去了所有勇气。

    窗是关着,门是紧闭,她,就在里面么?

    心是卑微,眼是迷离,我,这是怎么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却道故人心易变,见到了,又真的好么?

    方殷忽然发现,自己所谓的天大勇气原本就没有一点根基,以为坚定牢不可破,却是那样脆弱不堪。两个人,从来没有一句承诺,甚至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说是情之所钟,可是方殷了解她么?可是对于方殷,她又能够知道什么?得到的,未必是那想要的结果,尘埃落定的时候就是幻梦破碎的时刻,也许,也许,也许从始至终不过是方殷一厢情愿罢了!忽然万分委屈,忽然两行泪落,忽然心中焦急懊恼无比痛恨,痛恨自己——

    方道士,又哭了。

    这不怪方道士,方道士曾经为情所伤,并且记忆深刻,刚刚缓过劲儿来又一脚陷入情网之中,这是一只惊弓之鸟,一只可怜又胆怯的呆头鹅,又一次被爱情的箭she中,再也再也输不起了!这很严重,会死人的,因此林仙子也就不忍再从窗户缝儿里偷看了,当然林仙子也是一直如坐针毡芳心大乱,终是开得两扇心窗,四目交投泪眼相望——

    如中雷殛,双双傻了。

    当令人神往的爱情神雷轰隆隆从天降至,会劈得每一个人都脑子坏掉变成白痴,相较于过来人方道士我们的林仙子才是白纸一张,林仙子已经魂飞九天梦做白ri了。惊慌失措想要逃跑,一般不能动得分毫,浑然不知身在何处,只道,只道:“他是为我而来!他是为了林黛!你看他,你看他!就那样瞪着两只牛眼直楞楞地看过来,他有多么地傻!”

    他有多么地傻,就有多么可爱,他有多么地傻,也是为了林黛!林仙子感动了,感动得无以复加,连ri以来魂牵梦萦不及此时一刻,他就真真切切立在那里就那样地看过来,看着林黛,直若初见。chao水般的深情目光已将林黛淹没,巨大的幸福感觉共将身心拥裹,轻松又是沉重的,甜蜜而又苦涩着,刹那海枯石烂,梦里花开花落——

    “值得么?”不觉开口,声是轻如蚊蚋,情也怯怯。

    一语惊醒梦中人,方殷不觉上前,这本是一句废话,却将所有犹疑无数委屈化为乌有:“值得!”

    二人隔窗对望,一切都已分明。

    本就不必说,心心相映着,贺夫人虽然关了林黛的禁闭,但却将方殷的事情说给了她。他来了,他终于来了,林黛不去见他只是因为林黛不可以去,林黛一直都在等他。渐趋苍白的脸,乌黑凌乱的发,道道伤疤长长短短横七竖八依然醒目,教人多么地心疼啊!正如同,略略清减的玉靥,微青淡肿的眼圈,晶莹的泪珠浅浅流过浓得化不开的温柔,都是心疼心疼心疼啊!

    太过心疼,也只能,说不出话。

    又无言。

    这样不行啊,方道士,时间很宝贵,一柱香是有多长?

    这样不行啊,林仙子,等了千万年,一柱香又有多长?

    振作!不要怕!勇敢一些!方道士严重地jing告自己,作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黛儿——”黛儿,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叫的,这是一种巨大的进步:“我——”林仙子低下了头,似乎是羞红了脸,终是默许了,这让方道士勇气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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