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爱你吗 作者:十八禾雨-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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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她,袁昊清很快从座位上站起来,并且用英语跟她打招呼,似乎并不想让我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说实话,我也的确是听不懂,一方面他们说得快,另一方面我的英语水平在进入大学之后并没有比在高中时有多少提高。于是只能耸耸肩,继续肢解着面前的牛排。虽然没有刻意朝他们那边看,可是我却能感受到自己正被两道类似于激光的凌厉眼神穿刺着。几次有意无意地抬头都能接收到Rena充满怨恨的眼神向我射来。被眼神凌迟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可问题是与她根本上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她为什么要这样看我?好像我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正自纳闷时,我终于听到了一句唯一听得懂的话:“sheisyourgrilfriend?”
当袁昊清不闪不避,定定地回了句:“yes;sheis!”之后,我看到了Rena恨不得杀了我的表情,白皙的粉拳捏了放,放了又捏,最终踩着咚咚作响的高跟鞋愤愤地离开了。至此,我终于了解到自己被袁昊清实实在在地摆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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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少年:送礼]
老实说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袁昊清拉来做清仓的借口,的确是有些窝火,但这又能怪谁呢?谁叫我要去贪人家便宜来着,看到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早就乐昏头了,哪会去管前面有没有陷阱?目送金发美女离开的那一刻,我只能认命地想着,如果哪天走在路上被人无缘无故地乱刀砍死或乱枪射死,不要奇怪,不要惊慌,更不要死不瞑目想不通,因为那都是我自找的。
所以当袁昊清将那颗价值几万美金的篮球交给我时,我拿得没有半点犹豫和愧色,毕竟我要为将来不可预见的危险因素取回票价,几万美金算便宜他了。跑到礼品店将篮球包装好之后,我便带着“几万美金”坐公车去了易丰家。
将近一年了吧,自从那次不欢而散之后,我没再见过易丰,虽然至今仍不明白当时他为什么突然愤而离去,可是他突然的用功,突然的避而不见,突然的音信全无,至少让我了解到一点——他在生气。不知道一年的时间有没有让他气消了点呢?希望这颗篮球可以挽回些我们的姐弟情分。
摁响门铃,静待门开,可没想到来开门的竟然是易丰,虽然在来之前已经做了不知几次的心理建设,然而就这么没有任何缓冲地与他面对面,我仍是觉得有些尴尬,而面前的易丰也是明显一震。两人就这么杵在门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先开口。直到听到表婶的询问:“小丰,谁来了?”
掠过明显长高不少的易丰,我笑得见牙不见眼,高兴地跟门里的表婶打招呼:“表婶,是我!”
“哟,初霁啊!快进来,快进来!”不知为何,表婶打见到我的那一天起就对我特别亲,好像前世有缘似的。
“你这孩子,一年半载的才来一次,平时都不知道来看看你表婶。”表婶一把将我拉进屋里,并回头狠狠瞪了易丰一眼,好像在埋怨他怠慢了我这名贵客。心头着实被表婶可爱的小动作引得发噱,又不敢放肆大笑,只得借着轻笑来掩饰。
“呵呵,这不是怕打扰到您吗?每次来不是被您大鱼大肉地塞,就是被大参大药地补,多破费啊!”说真的,表婶对我好得有些过分呢,我还真怕易丰吃醋。
表婶不依地一努嘴,说:“我看是你怕胖才不来的吧!”
“是是是!表婶教训得是,我以后一定隔三差五地来报道,到时候您可别赶我啊!”嬉笑着被表婶带到厅里坐好,表叔仍不在家,真是个大忙人。
“小丰,去冰箱里拿罐可乐来!”表婶完全命令式的语气,根本就把儿子当保姆使唤。
当易丰拿着可乐走来,打算拉开环扣时,表婶一把抢过儿子手里的可乐,语气不善地指使:“你爸那台电脑昨晚罢工了,你去给修一下。”
只见易丰微蹙眉心,冷冷看了我一眼,便一声不响地走进了书房。我愕然地看着眼前母子二人的暗潮汹涌,不知道他们在较个什么劲儿。
和表婶闲聊了不到5分钟,就听得书房的门一开,易丰出来了,站在门口踌躇了一下,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当我掉转脑袋看向表婶时,她脸上狡黠的笑容令我怔愣。
“没耐性的家伙!”表婶的自言自语以及那种算计的眼神,莫名地让我产生出一种背脊发凉的寒意。
随后,当表婶再以那种眼神,笑盈盈地看着我时,被算计的感觉让我生生地打了个激灵。
“去吧,再多留你一会儿,那小子就得抓狂了。”被动地被表婶推坐起来,硬生生地赶到易丰房门口,手一推就将我连人带球一起推进了易丰房里。房门在身后“嘭”地一响,表婶就这么把我和易丰关在了一起。
易丰背对着我就坐在书桌前,他没有回头,我也免去了尴尬。一低头,发现手里仍抱着那颗球,决定还是先把东西送了再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易丰就算到现在仍在生我气,见到这颗球一定会很开心吧!
轻咳一声,我讷讷地开口:“那个……”
“有什么话过来说,别杵在门口。”没等我说完,易丰就冷冷地打断我,但仍没有转身。
“哦!”被动的走近他,说实话到此刻我才真真切切地了解到一个事实,我是真的怕他,怕这个比我小了7岁的小男人,我算是没药救了!
轻手轻脚走到他身边,将球抱到他面前,干笑了声:“送你的,祝贺你考进交大。”
易丰终于有了动作,侧过头,掠过眼前的球,直接将目光定在我脸上。默默地看了我近一分钟,直到我被他看的两颊生火,不好意思地垂下头,他才不冷不热地问了句:“这是什么?”
“呃?”我马上反应过来,抬头看他,把球又往他面前蹭了蹭,“你自己拆开看看啊!”
盯着我手里的球看了两秒,接过,拆开。满心期盼易丰惊喜的笑容不曾见到,倒是被他凌厉的眼神扫得有些瑟缩。
“哪儿来的?”他冷冷地问。
“啊?”没想到他突然会问出这句话,这叫我怎么回答,总不见得告诉他是我自己买的,白痴才会相信,很可惜他不是白痴而是个天才,“这个……这个篮球……”思忖着到底该不该告诉他这颗球的来历。
“戚采玄送的?”他猜。
“不,不是,不是他送的。”我慌忙摇手否定认。
他掂了掂手上的篮球,不置可否地说:“你该不会告诉我,这是你买的吧!这个看上去不像是赝品呢!”
“呵呵,很棒吧!你喜欢就好。”我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认真地点了点头:“是不错,但是你好像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呃,这家伙看来是跟我铆上了。哎,好吧,告诉他又能怎样?
“这个是老师送的。”
“是吗?你们老师好大方啊!”他歪笑着。
“不信算了。”我有些生气,好心好意送东西给他,倒被他不停地盘问。早知道那么麻烦,还就买个鼠标送他得了,不对,是鼠标垫!
见我生气,他反而软了下来,不再拿腔拿调,微微一笑:“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总算听到一句像样的话了,你早该对我说谢谢了。”丢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我也不再生气,蹭了蹭,与他坐到了一张椅子上。
一抬头,看见面前的电脑屏幕上闪着些奇奇怪怪的数据和符号,看了半天也没看懂,不禁疑惑地指着显示器问:“这是什么呀?”
瞥了眼屏幕,易丰不紧不慢地说:“这是游戏引擎,本来想自己编个游戏程序,但是我实在没有美术方面的天份,人物造型,游戏场景和地图做的实在太滥了,没办法就盗用了其他游戏公司的链接和引擎,试着将数据修改一下,重新编写代码,看看能不能改得让人看不出。”
本来就对电脑一窍不通,再听他说什么引擎、链接、代码之类的专用名词,直让我感觉越听越晕。不过“盗用”这个词却让我听来非常刺耳,不无担忧地看着他:“你盗用别人公司的东西会不会被人发现?人家会不会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他轻笑着摇头:“放心,这些只是我个人用来练习的,并不会把它商业化,别人发现不了的,就算发现了,只要我不拿出去卖也不会追究我的法律责任。”
“哦!”听了他的解释,我放心多了。
在他房里又聊了一会儿,表婶叫我们出去吃饭,跑到客厅一看,表叔也回来了,四个人坐在一起吃吃喝喝有说有笑,感觉就好像一家人似的。
晚上,表叔开车送我回学校,临走时易丰把我送到楼下,在表叔去取车的那一刻,他捉住了我的臂膀,在我耳畔轻轻说了句:“我想你。”
直到表叔把我送到学校,我的脑袋里都是晕晕乎乎的,易丰的那句话让我好像意识到了些什么,可是恍惚间又完全拿捏不住重点。一年了,他想我是应该的,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不正常的是他的声音,不该这样低哑迷离,蛊惑人心,让我的耳边除了狂跳不止的心跳声,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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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少年:受伤]
易丰终于也读大学了呢!想想与我相差7岁的孩子,如今居然也跟我平起平坐了。我大三,他大一,两人间的距离正被他以飞快的速度在不知不觉中不断地拉进着。直到现在我才有了一种快要被赶超的危机意识。
开学后,日子仍然平淡无奇地过着,袁昊清也始终没有跟我解释过那天的事情,许是认为我根本没听见或没听懂他们的对话吧,总之,他不说我也懒得问。
校园的篮球场上有好一阵子没见到戚采玄的身影了,听梅梅说他们系课业最好的几个学生跟着老师到外地写生去了。没想到那个聒噪男居然还是他们系课业最好的学生之一,不可思议。
和顾晓雅在机房混了1个小时,现在的我已经能比较熟练地用word打字了。不过就目前对电脑的认知及掌握程度,也仅仅只能把它当作一台打字机而已。打完了一份篮球社和拉拉队的名单,我轻声问身边的顾晓雅要不要回去,哪知她只是摇了摇头并不理我,看来是沉浸在电脑世界难以自拔了。看看周围也都是些电脑爱好者,摸了摸鼻子觉得无趣,便拿着书自顾自离开了。
十月初的天气仍然有些闷热,该死的秋老虎依旧嚣张地张牙舞爪。夜晚的校园空旷得没有一丝风,周围三三两两的行人自身边经过,时而传来几下笑声,时而传来偶偶低语。百无聊赖之中忽然嗅到空气中飘来的一丝丝炸鸡的香味,顿觉五脏空空,饥肠辘辘,不自觉地往校门口走去。
走出校门,马路对面是一条非常热闹的小街,各种各样的小商品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小吃摊到处都是。空气中混杂着臭豆腐、炸鸡腿、烤鱿鱼的味道,伴随着耳边小贩的吆喝声,这样浓浓的市井之气也是别有一番情致的。
花了4元钱买了一串烤鱿鱼,一袋鸡柳,将钱包随意地夹在腋下,心满意足地边吃边往回走。虽然明白自己正在吃的都是垃圾食品,可是垃圾食品太好吃了,在完全不顾形象的吃相之下,我也完全没有注意到潜在的危机。
在街口的书店驻足往里瞄了两眼,里面都是人,又没开空调。算了,还是别进去了。继续往前走,车站前有一排座椅,我决定先在那里把手上的东西解决掉,省得拿回去让梅梅那个大胃王看见,又要被分一杯羹。刚开走一班公车,车站上没人,正好让我歇脚。
一屁股坐下来,只听“噗”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到地上了。低头一看,是我的钱包。暗骂了自己一句顾前不顾后,正待弯腰去捡,没想到另一只手比我更快,一眨眼就抢先捡去了我的钱包。
“喂,那是我的钱包!”一抬头,发现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男孩子,赤着上身,仅着一条黑色的平角短裤,拿了我的钱包就往边上一路狂奔。我很快意识到自己遭贼了,虽然钱包里没几个钱,可是我依然追了上去,因为那钱包是奶奶给我做的。
“站住,你这小偷,别跑,把钱包还给我!”一边追一边喊,就盼那小贼在心虚害怕之下把钱包扔还给我,可是任凭我叫破了嗓子也没用,更可恨的是路上的行人竟视若无睹,没一个出手相助。那小贼跑得飞快,拐过一条街道就不见了踪影。
我又气又急,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当我冲到街口时,两道刺眼异常的灯柱突然朝我扫来,一时令人无法睁眼,待看清时,早已来不及。一辆小轿车夹杂着与地面尖锐的摩擦声,在刹车不及的情况下,直直地向我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