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何处停靠-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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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娅霓,你醒醒吧,自己照照镜子,还有点儿人样儿吗?你不认我没关系,也别作贱自个儿,钱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真的就是你生命的重心和全部?”樊易明痛心疾首,悲恸的望着邝娅霓。
“除了追求钱财、权势,我还能追求啥?丈夫是假的、女儿是假的,就连父亲,也是假的我的生命中自始至终充满了谎言”邝娅霓突然间放声痛哭,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樊易明心如刀割,阵阵疼痛,拿着纸巾走过去递给她,安慰道:“娅霓,你太累了,歇歇吧,好好的想想,往后的日子该咋过,你还年轻,从头再来还来得及!”
邝娅霓的哭声经久不息,她的确累了,这些年来,她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许久之后,邝娅霓擦干眼泪,冷冷的说:“我走了!”
樊易明忧心忡忡,一直跟在她身后,送她到医院大门之外,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深思,他心想: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对娅霓爱的方式是不是太多极端?
何巫南把公司打点得井井有条,每一项工作进展都很顺利。他看到日报上隐晦的揭露邝娅霓的身世的新闻,心中产生了怜悯之心。
何巫南心想:好歹是邝娅霓找我回来,我才有机会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才能拥有现有的一切纵然,我不再跟她以夫妻身份生活在一起,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越陷越深,我该帮帮她!
何巫南主动打电话约见邝娅霓,邝娅霓深感意外,如期赴约。
邝娅霓和何巫南面对面坐着,单刀直入的问道:“说吧,找我有啥事?”
何巫南痛心的看着满面憔悴的邝娅霓,说道:“娅霓,不要再去争去夺了,你是个女人,好好的过好自己的日子,比啥都强!”
邝娅霓冷眉瞪着何巫南,轻笑道:“何巫南,哦不我该称呼你何远山,你还真是坐着说话不嫌腰痛,你倒是坐享其成,什么都有了,我呢?我不去争,不去抢,就什么都没有!”
“你活着仅仅是为了钱?娅霓,你不觉得累么?”何巫南皱眉盯着邝娅霓,觉得快不认识她了。
“我累啊,咋能不累!我顿顿吃不下饭,夜夜睡不着觉,你说我累不累?”邝娅霓的目光凄然。
“既然累了,就停下来!”何巫南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离婚吧,何家百分之二十的产业给你,你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
“呵呵原来你架着刀在这儿等着我呢?若是我不同意呢?”邝娅霓斗争的欲望又被挑起,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变得亢奋。
“我会向法院提起诉讼,到那时候,何家的财产,你一毛钱都拿不到。”何巫南冷静平和的说。云昊天早就做足了功课,他今日是有备而来。
“何远山,你就一点儿都不念旧情?”邝娅霓目不转睛的盯着何巫南,眼里既有不甘,又有不舍。
“我念旧情”听到何巫南说这句话的时候,邝娅霓的眼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岂料,何巫南话锋急转直下,丢出了一句浇灭她所有希望的话,他说:“可是,我的旧情不是你!”
“你去死吧!”邝娅霓感觉自己被拖到了洞口,又被硬生生推了下去,她愤恨的丢下一句话,匆匆逃离。
第三百五十二章 狗屎运起()
第三百五十二章 狗屎运起
许多时候,人之所以固执的坚持,是因为内心还抱有希望,渴望着能够达到最好的效果,邝娅霓就如是。
无论谁向她抛去橄榄枝,邝娅霓都不领情,非要执迷不悟的把自己搞得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邝娅霓在财产争夺战、离婚战全全败诉之后,癫狂的选择了自杀,幸亏她的母亲阮婷媛发现及时,将她送到医院,才挽回了她的生命。
在死亡边缘徘徊了一遭之后,邝娅霓彻底顿悟,放下了一切恩怨,何巫南送给她最好的康复礼物是何家百分之二十的产业。
邝娅霓回想着多年来的所作所为,痛哭流涕,深深的忏悔,如若她温良贤淑,就不会走到今天的境地。
一笑泯恩仇,邝娅霓与母亲和好如初,原谅并承认了樊易明是自己的父亲,与何巫南成了好朋友。
离婚之后,邝娅霓反而真正把何芳菲当做了亲生女儿,对她疼爱有加。习惯了她冷面冷眼的何芳菲,反倒不习惯。
何芳菲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带着满肚子的不快乐,渐渐成长。她对家里的佣人吆五喝六,飞扬跋扈、固执己见,但凡有一丁点儿没有顺着她的心意,便使性子,这与当初的邝娅霓相比较,有过之而无不及。
何巫南感觉亏欠何芳菲,想要弥补,对她千依百顺,包容她的无理取闹,始终认为何芳菲还小,等她长大了,就会懂事,就会学会宽容;成长为何家下一代接班人。
……
金都市地震善后工作紧密锣鼓的进行,由于重建家园,新生了许许多多建筑项目,一时间大大小小的建筑公司如雨后春笋,争抢着赚钱的项目;就连各大帮派的老大也嗅到了财富的味道,将恩恩怨怨搁到一边,停止了打打杀杀,一门心思投入到捞金之中。
一时之间,金都市告别了明争时代,迈入了没有刀光剑影的暗夺时代,社会治安空前好转。街头巷尾的混混们再碰面时,不是拼谁的拳头硬,而是拼自己的老大又在哪个好地段承揽了赚钱的项目。
顾远山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势要把金都打造为繁荣富强的新型大都市。
肖锋死了,姜长河逃了,金毛、老秀仙、黄广宣也都去见了阎王爷,传说中死而复生归来的马栓儿,似乎也销声匿迹,顾远山高枕无忧、心中踏实,觉得自己生命中的黑色时代已然结束,即将迎来人生的新纪元。
顾远山与黎凤兰的关系处于很微妙的状态,因为忙于工作,大多数时间,顾远山都住在单位的内部招待所。
并非真的忙得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只是顾远山心中硌应,还没有真正的放下石轩威事件,没有真正的原谅黎凤兰。
在顾远山的眼里,女人和权利一样,都是不可以侵犯的,他认为,哪怕他把自个儿的女人一辈子晾那儿,不碰一下,也绝不允许别人起贼心。
没有交集,自然没有争吵,相安无事。顾远山和黎凤兰的夫妻状态不愠不火,就仿佛是狂风骤雨之后的死水微澜。
顾远山偶尔回一趟家,当着黄继鹏的面,对黎凤兰嘘寒问暖、相敬如宾,两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总是对她爱答不理,背对着她装睡。
黎凤兰的心中说不出的苦楚,心想着许多事情怨不得顾远山,是自己做得不好,让他产生了误会。黎凤兰坚信,时间能够治愈伤口,抹去他们之间的隔阂,终有一天,他们的生活会很美满。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石轩威再次闯进顾远山和黎凤兰岌岌可危的感情生活中,使得矛盾叠加,之前的矛盾还未化解,之后的矛盾又如同磐石,压在了上面。最早的矛盾犹如孙悟空被压在了五台山下,无法挖出来,彻底化解。
这日,石轩威喝得醉醺醺的前来找黎凤兰,告诉她他下岗了,他喷着酒气冲黎凤兰哭诉道:“凤兰,你说我好端端的端着铁饭碗,咋就莫名其妙的下岗了?”
黎凤兰双手扶着门框,把石轩威挡在门外,冷冷的说:“石轩威,我就是个啥也不懂的家庭妇女,你说的这些我听不懂,再说,也跟我没关系,你走吧,往后都不要再来找我,不要打搅我的生活!”
“凤兰你帮帮我,求求你了,帮帮我!你的男人不是市委书记么?只要他一句话,别说恢复我的工作,就算是谋求一官半职,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呀!”石轩威死皮赖脸的哀求着,满眼期待的望着黎凤兰。
“石轩威,我帮不了你,你快走吧!”黎凤兰紧皱眉头,心虚的看着走过的行人异样的目光,深知人言可畏的道理,更何况是在这是非众多、暗藏汹涌的市府别院。
“凤兰我求你了,念在我们之间的情分上,你帮帮我吧,替我说句好话,不然不然我就得回山里种地去了你是知道的,从小到大,农活儿都是你干,我连锄头都没有好好的摸过”石轩威声泪俱下,惹得隔壁院子的女人手里拎着喷壶,装模作样的走到院子里浇花,她的目光看似落在花坛里的花花草草上,实则随时注意着一栏之隔的院子里男、女的一言一行。
“你快走,我要关门了,再不然我要叫保安了!”黎凤兰愤怒的驱逐,心想:看门的师傅咋回事儿呀,啥人都往里放!
石轩威退后两步,下了台阶,噗通一声跪倒在院子里,哭喊道:“凤兰,我知道我错了,当初不该丢下你一个人来城里读书,更不该不要你我知道你的心里全是我,我的心里也是有你的啊!凤兰,要不,我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看?是红是黑,见了不就一目了然了”
“石轩威,闭上你的臭嘴,滚!”黎凤兰气得浑身哆嗦,忌讳的看了看隔壁院子里女人的背影,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石轩威打着酒嗝,抹着眼泪,慢慢的爬起来,不甘心的冲着紧闭的门喊道:“凤兰我走了,我还会再来的”
黎凤兰背靠房门,泪眼婆娑,心中痛骂道:“石轩威,我究竟上辈子欠你啥?你要这么阴魂不散的缠着我,非得搅得我的家散了,被自个儿男人撵出门去,你才善罢甘休么?”
石轩威失魂落魄的走出小院的门,慢慢悠悠的在院子里溜达,心想:这院子多好啊,住起来该有多舒坦,我这辈子能住在这里就好了,哪怕是只住一天,也行啊!
走出市府别院的大门,石轩威百无聊赖的走在路上,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哎你等等!”
石轩威前后左右看了看,并无旁人,疑惑的问道:“你是在喊我?”
“不是喊你又是喊谁,这里还有旁人么?”女人凤眼一瞪,毫不避讳的瞪着石轩威。
“你喊我干啥?我又不认识你!”石轩威没好气的说。
“我看着你从顾书记家出来的,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女人单刀直入的说。
“你住在这院子里?”石轩威大感惊讶,心想着,住在这院子里的人,官都小不了,黎凤兰不愿意帮他,兴许这个女人能帮他也说不定。
“我家就住顾书记家隔壁。”女人骄傲的昂起头,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哎呀,贵人啊!您说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只不过太贵的地方,我可请不起你!”石轩威异常兴奋,随后拘谨的摸着瘪瘪的钱包,一脸尴尬。
“瞧你那样儿,行啦,我请你!”女人轻笑着,朝前走去。
石轩威赶紧拔腿跟在后面,忐忑不安的说:“那咋好意思!”
“这有啥,我就觉得吧,你这人挺实诚的,咋就能下了岗,寻思着看能不能拉你一把!”女人脚下的高跟鞋在地上踩得咯噔咯噔响,与她嘴里吐出来的话,一呼一应,仿佛就像是舞曲中的鼓点。
“这你真是菩萨心肠,让我咋感谢你才好!”石轩威欣喜万分,觉得自己遇到了贵人,搞不好,打今儿起就一扫颓气,从此交上好运气,飞黄腾达了。
女人侧脸冲石轩威笑了笑,说:“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事情还没个眉目呢,我得仔仔细细了解了你的情况,才能知道该不该帮你、该咋帮你!”
“需要知道啥,你尽管问,我一定老老实实、认认真真,毫无保留的告诉你!不管咋样,我都该谢谢你,至少你还有帮我的这份心,我真是不知道该咋谢你了!”石轩威赶紧表明态度,表示了内心的感谢之情。
女人娇笑两声,说道:“放心吧,只要我能帮忙,一定不会袖手旁观,谁让咱们有缘呢!”
“有缘嘿嘿,有缘!”石轩威被这踩到的狗屎运彻底冲得五迷三道,仿佛已经坐进了宽敞的办公室,出门车接车送,吃不尽的山珍海味,花不完的钱,成日有人伺候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才是正儿八经人过的日子。
……
石轩威走后,黎凤兰打开门朝外张望,隔壁院子里的女人不见了,不知是进了屋,还是出门了。
黎凤兰很清楚,那个女人之所以装模作样的跑到院子里浇花,实则是在看她的笑话。
黎凤兰在这院子里住了这么长的时间,那女人就没拿正眼儿瞧过她,仿佛眼睛长在脑门儿上,鼻子朝着天出气。
看在眼里,黎凤兰也不搭理她,心想着,你有啥了不起啊,大家都是一样样,靠着自己男人一步登天的,有啥高人一等的,说白了,都是用青春、用身体,换来了一个夫人的称号,至于过得好不好,还是只有自个儿清楚。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