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香江-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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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雷觉昆合上手里书说道。
李茂文把助手整理好表格放到雷觉昆桌上，才说道：“昨天《开心鬼》首日票房已经出统计来了，18家戏院连映三场，平均上座率是596，首日票房42万7千8百多块。”
首日票房过4万，放去年就是年度票房冠军征兆，但不要忘了，今年电影票价提高了三分之一。
雷觉昆问道：“《师弟出马》那边怎么样？”
李茂文答道：“根据他们上映情况来看，票房估计至少7万以上。”
雷觉昆又问：“观众反应如何？”
李茂文道：“看了《开心鬼》观众都说好看、搞笑，我估计等口碑传开后，上座率应该会慢慢提升。不过嘛，《师弟出马》那边也是一片好评，都说程龙这部电影打得好看，而且笑料也不少。”
雷觉昆笑道：“就等媒体那边出手了。”
…………
…………
香港中环，利苑。
这是一家老字号粤菜豪华餐厅，后世风靡华人世界x酱，就是1981年利苑首创推出。
今天利苑一层楼都被邹闻怀包了下来，专门用来为程龙办庆功宴。《师弟出马》首日票房不是李茂文预测7万，而是81万6千多，几乎是《开心鬼》首日票房一倍。
《师弟出马》嘉禾院线亦是连映三场，第一场平均上座率是86，第二场、第三场则是场场爆满。
首日票房81万，以上映2天来算，《师弟出马》票房绝对破1万。这将是香港本土票房首部破1万大关电影，除开票房本身收益外，带来还有名誉和影响力，而嘉禾也将再创辉煌，稳稳当当地坐上香港电影圈龙头老大位置。
来参加庆功宴，除了嘉禾高层、《师弟出马》剧组成员外，还有嘉禾不少明星以及卫星公司老板。
邹闻怀带着何贯昌站起来，亲自敬酒道：“阿龙，这次你为公司立下大功，我代表大家敬你一杯！”
程龙再愣也不敢接受邹闻怀敬酒，连忙端着酒杯站起来弯着腰说：“不敢不敢，应该我敬邹先生才对，要不是您支持，《师弟出马》拍得再好也拿不下这么高票房。”
“对对对，感谢邹老板支持。”《师弟出马》中演男二号元飙也站起来附和，接着整桌、整场客人都站了起来，一起举杯敬邹闻怀。
“哈哈哈，好，我就喝了这杯，大家随意！”邹闻怀老怀大慰，一时有种天下我手豪迈之感。
大家敬完酒后重坐下，有个小电影公司老板颇为凑趣地拍马屁道：“金公主还想跟嘉禾争票房，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斤两，居然扶持一个大陆仔拍小成本电影。现雷觉昆被邹老板和阿龙当头打了一棒，估计也躲哪个地方喝酒呢。不过不是庆功酒，而是借酒浇愁闷酒，哈哈哈！”
不少客人也跟着大笑起来，邹闻怀虽然明白那人是拍马屁，不过这种时候听到这种话心情加舒畅，他笑着摆手道：“雷老板也是不易，《开心鬼》首日票房能过4万，他也废了不少心血，我们就不要背后说人是非了。”
“邹先生真是大度！”客人纷纷赞道。
宴席开始，邹闻怀和程龙就成为庆功宴中心，不时有人端着酒杯到二人面前敬酒。敬邹闻怀酒，自然是想让邹老板多多提携；而敬程龙酒，则是希望以后能够与程龙合作拍电影。
首部票房过千万电影导演兼男主角，这个光环实太大，程龙今后票房号召力会达到一个前所未有高度。
洪金保坐一边独自喝着酒，程龙片大卖，他自然为师弟高兴。不过现敬酒人太多，他都插不上去，突然有种被冷落感觉——他以前对师弟师妹们都颇多提携，但曾经需要他照顾提携程龙，现却超过了他，这让洪金保心中有点不是滋味。
正一杯一杯饮着酒，陈勋旗突然靠过来，问道：“三毛哥，我想要学做导演，该从哪方面学起？”
陈勋旗是《师弟出马》配乐师，也是如今香港影坛一线配乐师。后来《大话西游》里，紫霞死前对至尊宝说：“我猜中了开头，但我猜不中这结局”时，响起音乐就是陈勋旗所作。
陈勋旗跟洪金保也有合作，洪金保诧异地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要做导演？”
陈勋旗笑道：“人总是要尝试东西。”
“要不到我宝祥来，我先让你做副导演。”洪金保笑着招揽道。宝祥电影公司是洪金保去年嘉禾扶持下开设，前年他还跟麦加合开过一家嘉宝电影公司，不过拍了两三部片子后就散伙了。
两人正说着，突然一个男子手里拿着几份报纸杂志，匆匆忙忙地走到邹闻怀身边，附他耳边说了一段话。
邹闻怀面色不变地让同桌继续吃菜喝酒，他却拿着那些报纸杂志出去了。来到餐厅地休息室里，邹闻怀才翻开一张《星岛日报》娱乐版，头版标题无比醒目——《开心鬼》好评如潮，观众满意百分百！
再翻开《工商日报》，娱乐版头条同样是《开心鬼》，文章对这部电影给了极高评价，并且说这是一部老少皆宜喜剧片，并且有劝人向善、教会学生改正缺点积极意义。
连连翻出好几份报刊杂志，头版全是《开心鬼》，而票房力压《开心鬼》《师弟出马》，居然只次要版面才有提到。
“这个雷觉昆，真是财大气粗啊！”邹闻怀气得将报纸摔到一边，他之前迫不得已跟金公主打宣传战，本以为电影上映后就消停了，没想到雷觉昆居然没完没了。
十多份报纸娱乐头条啊，这得花多少钱才能买下来！
…………
…………
赵雅之娘家，小妹赵雅珍翻着报纸说：“四姐，报纸上说《开心鬼》好好看，不如我们去看电影散散心吧。”
“《开心鬼》已经上映了？”赵雅之愣了一下问。她从广播道租屋搬回娘家已经半个月了，一直处理着跟丈夫离婚事情。
黄瀚伟似乎对她余情未了，死活不答应离婚，后闹得稍微松口，两人又因儿子归属问题争执不休。赵雅之好几次过去看儿子，却连儿子面都没见到，后来才听说是被黄瀚伟送到婆婆那里去了。
连日来与夫家争吵，已经搞得赵雅之焦头烂额，她哪里有空去注意《开心鬼》是否上映。
赵雅珍拉着姐姐手说：“走啦，四姐，看看电影放松下心情，整天愁眉不展地会憋出病来。”
“好吧，我先去换件衣服。”赵雅之回到自己卧室，对着镜子梳妆打扮起来。自从被康剑飞提醒过后，她就连出门买菜都要顾及自己形象，随时保持完美状态。
等赵雅之收拾完毕，已经过了半个多钟头，一出来就把赵雅珍羡慕得眼睛发亮，撒娇道：“四姐，你好漂亮，教教我怎么化妆吧！”
“好啊，看了电影回来就教你。”赵雅之说道，心里却有些为康剑飞担心，怕他电影票房不好。
姐妹俩开着车来到附近一家金公主电影院，隔得老远就看到影院门口长长买票队伍，赵雅之惊讶地问：“这些都是来看《开心鬼》？”
赵雅珍道：“是啊，《开心鬼》上映好几天了，不过这两天特别火爆，我好多朋友都是全家一起去看。”
两姐妹只能老老实实地排队购票，赵雅之戴着宽檐帽和墨镜，耳边听到都是对《开心鬼》讨论声。
“阿珠，《开心鬼》真那么好看吗？我们好不容易全家出来一起看电影，不如去看程龙《师弟出马》吧。”
“哎呀，老豆，我同学都看过《开心鬼》啦，我不去看岂不是很没面子？”
“阿姐，我要八张七点场《开心鬼》。”
“好，一共8元，找你2块，请收好。”
“我买十四张《开心鬼》七点场票。”
“抱歉，七点场票已经卖完了，九点场你要不要？”
“只要是《开心鬼》票都要。”
“喂，前面你有没有搞错，一个人买十多张，全给你买完了。”
“要你管？我家人多不行啊！”
“卖完啦，今天《开心鬼》票全卖完了，午夜场还有非常好看武侠片《七女侠》……”
“切，武侠烂片谁看啊。加场次吧，一天三场不过瘾啊！”
“对，加场次，你们日间场放是什么烂片啊，还不如用来放《开心鬼》。”
“就是，白天放票价还便宜，强烈要求白天放《开心鬼》！”
“……”
赵雅之姐妹俩面面相觑，她们眼看着就排队排到头了，没想到电影票居然此时卖完。
“哼，运气真是衰！”赵雅珍气得一脚将地上一个易拉罐给踢飞。
“好啦，大不了明天再来看。”赵雅之好笑地安慰道，她没想到康剑飞电影居然这么受欢迎，看售票情况就知道是场场爆满。
《开心鬼》票房大卖，赵雅之也跟着高兴起来，连日来心中郁闷一扫而空，心想道：我果然没看错人，阿飞那么有才华，一定会成功！
062【独占鳌头】（）
“你搞什么！”何贯昌怒火中烧地将一份报纸扔到程龙身上。
那报纸只是家小报，但报道闻却被不少报纸引用转载，内容是程龙偷偷买票去看《开心鬼》。
程龙一脸苦涩地解释道：“干爹，我就是有些好奇《开心鬼》为什么火爆，所以才去电影院看了一场。谁知道会那么巧，正好碰到记者把我拍到。”
何贯昌头疼道：“阿龙，你记住，你现是大明星了，红透日韩东南亚大明星，不是以前那个小武行！你香港街头走一圈，有几个不认识你？做什么事都要预先考虑到影响！”
“哦。”程龙低头受教，他是被何贯昌带入嘉禾，两人又是义父义子关系，不敢何贯昌面前顶嘴。
何贯昌对程龙无奈地挥挥手，后者捡起报纸默默地退出去。
《师弟出马》本埠首日票房斩获81万，本是个开门红好事，但这几天来情况却有些不妙，都是受了金公主那边《开心鬼》影响。
《开心鬼》首日票房42万，上座率不到六成；第二日稍好一些，平均上座率达到了63，两日累计票房87万；第三天上座率飙升到77，三日累计票房148万；第四天上座率是高达95，四日累计票房226万；第五天开始场场爆满，五日累计票房317万。
而《师弟出马》呢？首日票房81万，五日累计票房389万。虽然累计票房比《开心鬼》多，但上座率却与一直上升《开心鬼》相反，正持续地往下掉。
虽然《师弟出马》上座率仍旧维持88以上，但缓慢下降趋势却是不能否认。
现许多报纸已经称《开心鬼》为票房奇迹了，那些报道多少有雷觉昆塞钱吹捧嫌疑，可《开心鬼》恐怖票房增长却是不争事实。
两天之后，邹闻怀脸色阴沉地看着票房表，《师弟出马》首周票房42万，而《开心鬼》首周票房却已经达到43万，只差十几万就追上了。
邹闻怀叫来嘉禾院线总经理陈志奇，他还没开口，陈志奇就已经提前说了：“邹先生，金公主院线太下作了，为了拉观众，居然举办抽奖活动，还订制了什么全家特惠票，特等奖还是一台家庭录像机。”
“金公主会弄，你就不会吗？”邹闻怀沉声说道，“马上去给我弄个宣传方案出来！”
陈志奇提醒了一句：“邹先生，金公主搞法完全是不计成本，上映这几天他们报纸上花钱都好几十万了，再算进上映前宣传费，加起来至少15万以上，可现电影累计票房才几百万啊！”
邹闻怀咬牙切齿，雷觉昆这是用钱砸票房，可他嘉禾却不能一味跟着金公主发疯，他想了想说：“弄个量花钱少后续宣传方案，抽奖和全家特惠票这些也可以跟着金公主搞。”
“好吧。”陈志奇压力山大离开。
…………
…………
邹闻怀郁闷时候，邵一夫也郁闷。
邵一夫打是以退为进好主意，他将《摩登土佬》定《开心鬼》和《师弟出马》一周后上映。这样一来有两个好处：一是正好赶上过农历年，观影人数会大涨；二是等《开心鬼》和《师弟出马》拼得头破血流，拼一周后两部电影也就该票房疲软了，《摩登土佬》正好出来独霸春节档。
可邵一夫万万没有料到，不仅《师弟出马》后劲超强，上映一周依然保持8以上上座率，那《开心鬼》是怪胎，居然一周后还有不少场次爆满。
面对如此恐怖两头票房巨兽，《摩登土佬》上映首日上座率居然只有四成，观众全被康剑飞和程龙电影给抢走了！
后世研究港片人，将《摩登土佬》定义为港片进入现代化重要作品，是一部具有里程碑式电影。
其实这部电影剧本真恨烂，本来可以打9分电影，就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