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香江-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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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小时，披着一件脏兮兮外套徐可就出现了，钟志纹老远就招手把他唤了过来。
“你好，徐先生，这次能邀请到你真是太荣幸了。”康剑飞热情地问候道，他知道徐可能来完全是冲钟志纹面子，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而徐可这厮8年代香港影坛可是炙手可热啊，要是能把他拉进自己公司……
当然不是现，把徐可拉进公司需要足够资金和稳定院线，有了这两样才能吸引徐可过来拍电影。
至于现嘛，一穷二白康剑飞只能先跟徐可搞好关系，到时候再拉人就好说话了。
钟志纹忙介绍道：“这位是导演，康剑飞康先生。”
“康剑飞？这名字好耳熟。”徐可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愣是没想起哪儿听过康剑飞大名。
钟志纹笑道：“《寻秦记》就是康导演作品。”
“哦，我说哪里听过呢。”徐可恍然大悟，这才跟康剑飞握手，露出一口不规则牙齿笑道，“康先生你好，久仰久仰！”
“我也是久仰徐导大名，”康剑飞套着关系道，“你我跟志文都是朋友，叫我阿飞就是。”
徐可果然好说话，没几句就跟康剑飞熟络起来，不过康剑飞却能感到徐可笑容敷衍居多，只能算是交际应酬而已。
钟志纹不动声色地将徐可拉到一边，然后拿出那本分镜头脚本交给徐可说：“这是康剑飞亲手画。”
徐可疑惑地翻开分镜头脚本，翻了几页后大吃一惊，埋怨道：“阿文你也真是，这样朋友怎么不早介绍给我认识？”
钟志纹苦笑不已，说道：“你前段时间都忙《蝶变》，哪有时间见我啊。”
看了分镜头脚本徐可对康剑飞态度大变，先前敷衍应付变成了诚心交流，拉着康剑飞不停地聊他电影理念。
康剑飞忍不住咳嗽一声，说道：“老徐，我们还是先拍戏吧。”
徐可尴尬一笑：“哦，好啊，剧本给我看看。”
就徐可看剧本时候，康剑飞却思考如何给徐可设计造型。后让发型师将其头发剪成分分头，然后给他粘了两撇翘胡子，又他下巴上贴了颗带毛奸人痣。
一个极致猥琐徐可应运而生。
044【神一般的摄影技术】（）
李赛凤与温碧暇正一边打乒乓球一边对台词，徐可靠椅子上翻着分镜头脚本，朝两个小女生努了努嘴，问康剑飞道：“你上哪儿找来小演员？潜力不错啊。”
“正好碰上。”康剑飞笑道。他心头多少有些得意，这两个以前从未拍过戏小女孩儿，拍戏第二天就完全进入状态，之后几日是进步神速，仿佛天生就是吃演员这碗饭。
一家公司想要壮大，就得拿出拳头产品，电影公司亦是如此。
电影公司产品是电影，而明星则是电影重要组成部分，甚至特定时候比电影本身还重要。
像刚刚自导自演《笑拳怪招》程龙，这部电影拿到年度本土票房第一，立即就有无数电影公司抛来橄榄枝。终嘉禾使用了一点卑鄙小手段将程龙抢到手，未来几年会将各种资源朝程龙倾斜，打造出嘉禾一块独有牌子。
别说康剑飞骗小女孩儿签十年合约卑鄙，邵氏影业自不必说，几乎全是霸王合同。就连一向名声比较好嘉禾，9年代初李练杰《黄飞鸿》系列爆红，嘉禾还不是靠低劣手段诱骗李练杰签十年卖身契，后双方闹得不欢而散。
好演员是一家电影公司宝贵资源，东方梦工厂是一家刚成立小公司，没有资格与其他公司去争成名演员，康剑飞只能靠“先知先觉”自己培养。
温碧暇是谁？无数男人心中性感女神啊，虽然她演技无法达到实力演技派标准，但做花瓶却是绰绰有余。有时候一部电影，因为多了这么个花瓶，就能吸引无数影迷掏钱买票。
至于李赛凤，是未来港片一线女打星。8年代末到9年代中期，李赛凤日本、韩国与王组贤齐名，一个动作片、一个鬼怪片，每每她们电影出来，日韩两国票房就能卖到爆。
《街霸》中人气角色春丽，一共有三个电影原型。春丽发型、服装和腿功参照茅瑛，其剧情、性格和鞋子参照志穗美悦子，容貌和职业身份则参照李赛凤。这三位中，茅瑛是全世界闻名“女版李小龙”，志穗美悦子被称为日本第一女打星，日本人创作《街霸》时将李赛凤与前二女并列，可想而知其日本名气之大。
所以李赛凤和温碧暇两女，康剑飞是一定要死拽手里，甚至不惜用坑蒙拐骗手段，他才不想帮别公司培养明星。没有自己幕后团队，没有自己明星队伍，东方梦工厂只能沦为其他公司附庸。
徐可也知道康剑飞自己注册了一家电影公司，颇感兴趣地问道：“阿飞，你公司准备挂靠嘉禾旗下吗？如果需要帮忙，我可以给你联系吴思元吴先生。”
吴思元就是思远影业老板，亦是让程龙发迹伯乐。思远影业一直是嘉禾卫星公司，吴思元本人跟邹闻怀、何贯昌私交甚好，未来还会进入嘉禾影业担任要职。
面对徐可好意，康剑飞笑着婉拒道：“嘉禾卫星公司众多，我这破公司人家可看不上，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徐可本就是行内人，听康剑飞不肯搭嘉禾，立即想明白原因，小声问道：“你想跟丽声院线合作？”
康剑飞不置可否笑笑，算是默认了。
徐可皱眉道：“跟丽声院线合作，对于独立电影公司来说，倒是一个好机会，不过风险也很大。”
康剑飞连忙问道：“什么风险？”
徐可道：“原本香港就三家大型院线，邵氏、嘉禾和左派双南院线。现雷老板突然收拢十多家独立电影院组成丽声院线，旗下影院数占了香港全部影院总数四分之一，邵氏和嘉禾会没反应？”
康剑飞道：“你是说，邵氏和嘉禾很可能联合打压丽声院线？”
徐可诡异地笑道：“不是可能，是一定会打压。邵氏和嘉禾有可能使出手段，就是不准自己旗下演员，为丽声院线合作电影公司拍戏。”
康剑飞一听压力山大，徐可说这一招绝啊。
丽声院线本就是纯粹院线，只有小型独立电影公司会它影院放映，片源本就非常紧缺。一旦邵氏和嘉禾使用这一招，手下本就缺演员小型电影公司，立即就陷入了没有好演员拍片境地。
如此一来，那些跟丽声院线合作独立电影公司，就很难拍有大明星参演电影，只能小打小闹拍些低劣制作，渐渐地也就亏损倒闭了。
而丽声院线呢，长期放映这种劣质电影，肯定也会上座率大减，然后入不敷出不断亏损。这时嘉禾与邵氏就能趁机入手，离间拆散丽声院线各加盟影院，以极低价格蚕食收购丽声院线。
想通此理，康剑飞加坚定了自己培养明星决心。
“继续拍戏吧！”康剑飞站起来说道。
眼下是一场，是李赛凤饰演女主角与开心鬼打乒乓球，徐可窗外见鬼吓尿戏。
康剑飞亲自操着一号机，拍摄窗外徐可；而钟志纹则以胡俊才饰演开心鬼为第一视角，拍摄对面李赛凤打球。
徐可这厮虽然是做监制和导演出身，但演技实让人叫绝，那脸上惊讶和猥琐表情，还没出声已经给人无限喜感。
这几个镜头拍过，康剑飞便与钟志纹搬着摄像机出去。
徐可拉着沈钿霞手，极为夸张地喘气，用粤语土话腔调说：“老婆，鬼，那里面有鬼！“
徐可本就消瘦，站沈钿霞面前就像是小孩遇到了一座肉山，偏偏还拉着别人手叫老婆，那滑稽感立即就出来了，惹得旁边正看他们拍戏李赛凤、温碧暇和李珊一阵偷笑。
徐可拉着沈钿霞跑过去时候，掌控主摄影机康剑飞一阵摇动，那飞地手速看得钟志纹发愣。
摄影基础手法总共也就那么几种，无外乎推、拉、摇、移、俯、仰、跟、追，但真正能玩好却不多。
刚才康剑飞摇得太随意太疯狂了，完全像乱搞，钟志纹颇为怀疑康剑飞拍出来东西根本看不到人，只有漆黑模糊一片影子。
钟志纹忍不住走过来一看，他近距离观察才发现，康剑飞那随意疯狂背后，却是双手稳若泰山，根本没有一丝颤动，而且拍出来镜头也清晰无比。
这家伙以前到底是做什么？
钟志纹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偷偷打量康剑飞，心中升起一股强烈挫败感，因为康剑飞摄影技术完爆他！
钟志纹自认自己摄影技术可以排进香港摄影师前十，可康剑飞已经完全跟他不一个级别。他还讲究各种摄影技巧，而康剑飞玩摄像机已经信手拈来，到了出神入化地步。
“阿文，回乒乓室补拍镜头了，你想什么呢？”康剑飞声音把震撼中钟志纹惊醒。
钟志纹又看了一眼康剑飞沉稳双手，应声道：“哦，来了！”
由于徐可与沈钿霞不是普通演员，能来客串帮忙已经很给面子了，康剑飞便将两人戏集中起来跳拍。总共花了一天半时间，徐可与沈钿霞二人戏就算杀青了。
走时候，徐可冲康剑飞笑道：“阿飞，你这电影什么时候试映？到时候我也去捧场。”
“应该很吧。”康剑飞说道。
电影拍摄速度之，完全出乎康剑飞预料。即便中间因为胖子缺演而耽搁小半天，但如今才拍五天，整部电影居然拍了近一半了。
照这个速度下去，多花12天时间就能拍完《开心鬼》。
045【电影杀青】（）
九龙观塘区基督教联合医院。
温碧暇抱着着婴儿躺产房床上，那婴儿是向医院一个产妇借来。婴儿父母都产房角落里守着，顺便看看康剑飞他们如何拍戏。
这已经是《开心鬼》后几个镜头了，比预想中12天，拍到这里只花了1天时间。
能拍这么是有原因，其一就是康剑飞准备充足，拍摄期间只发生了几次很小意外，对拍摄进度没什么影响；其二就是康剑飞为了节省胶卷预算，拍摄时ng很少，基本是拍一遍两遍就过，表演不到位不要紧，只要能逗人发笑就行；其三就是康剑飞有完整分镜头脚本，而且电影情节都藏心中，几乎没有什么多余镜头。
温碧暇躺床上抚摸着婴儿小脸蛋，做出一脸幸福表情。让一个13岁小女孩儿来演妈妈，实是有够难为她。
温碧暇发型和妆容也有改变，从视觉上显得成熟了不少，再加上她本就发育得早，看上去倒是有点十六、七岁少女感觉。
“咦，这个小孩儿好奇怪。”李凤咬着苹果俯看着镜头。
李珊举着相机笑道：“好像是朱榜眼。”
李凤惊喜道：“难道是朱秀才投胎，做了小花儿子？”
“朱秀才？”康剑飞饰演帅哥走到中间，一副凶恶表情吼道，“叫我一声老爸！”
“呵呵呵……”
本该被吓哭婴儿，看着康剑飞突然笑了起来。
“咔！”康剑飞无语道，“前面都过了，再补拍一个婴儿被吓哭镜头。”
钟志纹提着摄影机对着婴儿，康剑飞则一旁伴着鬼脸，可那婴儿就是不哭，还好奇地伸出小手去抓镜头。
康剑飞无法可想，只得求教婴儿母亲，问道：“何太太，怎么才能让他哭起来？”
那位何太太拉着丈夫走出病房，门口说道：“安吉，爸爸妈妈不要你了……”
等夫妻俩身影一小时，婴儿愣了一下，“哇”一声就哭起来。
“咔！”康剑飞浑身轻松地笑道，“我宣布，《开心鬼》杀青了！”
何先生何太太连忙跑回来，抱着自己儿子哄起来。而温碧暇则是掀开床单跳下床，亲昵地勾着康剑飞手臂问：“拍完了什么时候能上映啊？”
康剑飞笑道：“用不了多久。”
康剑飞给《开心鬼》做初预算是6万，不过之后一省再省，此时拍完居然只用了41万，再加上后期录歌、配乐、剪辑、印片什么，多也就花45万。
45万拍摄成本，放此时香港绝对属于超低成本，
李珊这几天也跟康剑飞熟起来，她是调景岭中学高中三年级学生，学习成绩是肯定考不上大学。再加上她个头矮，长相也普通，一直为将来出路发愁。
十天拍摄，李珊就赚到了2块片酬，这让她兴奋不已，等大家都收拾着东西离开医院时候，才悄悄地问道：“导演，我以后还能不能拍戏啊？”
康剑飞看她一脸期待样子，好笑道：“怎么，今后想做专业演员？”
李珊被康剑飞笑得心中没底，低头道：“我知道没有阿霞和阿凤漂亮，不过我拍戏真很认真，我也很喜欢拍戏……”
康剑飞东方梦工厂《开心鬼》热卖后，就准备租写字楼招人，将这个只有一个名字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