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香江-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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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温碧暇那样子，是死活也不肯回调景岭那穷地方。康剑飞只能打电话到她学校请假，然后请林校长转告温碧暇父母。
没多久，胡俊才就提着一份外卖风尘仆仆回来。这厮外面忙了一天，都是帮着康剑飞安排落实演职人员时间，免得开拍之后出什么幺蛾子。
胡俊才回来后，猛地看到家里有个小美女，还以为进错门了。
康剑飞介绍道：“这是温碧暇，《开心鬼》女主角。阿霞，这是你胡俊才胡大哥。”
温碧暇也不知道胡俊才是什么身份，不过她现心情很高兴，乖巧地问候道：“胡大哥好。”
“你好。”胡俊才冲她笑笑。
晚饭是温碧暇做，这小姑娘虽然叛逆加臭美，不过做饭菜倒是挺香，比李凤手艺好多了。
吃饭时候，温碧暇也不再趴桌子上大口扒饭，而是刻意地模仿中午李凤吃饭样子，不时还殷勤地给康剑飞夹菜，温柔地说：“哥哥你吃排骨……哥哥我给拔鱼刺吧……”
一边练马步胡俊才看得傻眼，等温碧暇去洗碗时候，才悄悄地问康剑飞：“你去哪儿找个这么懂事乖巧小女孩儿？”
“懂事是懂事，乖巧可不一定。”康剑飞呵呵笑道。他还清楚地记得，那天校长室外被温碧暇撞到后，温碧暇那凶巴巴模样。
温碧暇乖巧是要看对象，她心里想什么康剑飞也很清楚。温碧暇穷困山岭中生活了13年，童年时是差点被母亲卖掉，而康剑飞是她目前走出调景岭唯一希望，她自然要不顾一起地抓住这个机会。
虽说太现实了一点，不过康剑飞并不介意。上辈子他小小年纪漂泊流浪时，别说是什么有钱人了，就连一个贼头肯收留他，他都欢喜不已。为了出头，康剑飞费心机地讨好贼头，忠心耿耿地帮他做事。后那贼头真被他感动了，不但教了康剑飞压箱底扒术，而且还收他做徒弟，教康剑飞家传飞鹤拳。
后来贼头团伙越来越大，而康剑飞也成了团伙中太子式人物，被当成下一代老大来培养。可惜就两三年时间，他们贼窝就被英勇警察叔叔给一锅端了，康剑飞也因未成年被送到了儿童福利院。若非如此，康剑飞若干年后多半会成为一代贼王。
说到底，温碧暇跟康剑飞是同一类人。
晚上时候，康剑飞让温碧暇睡自己屋，他则躺客厅沙发上凑合。那大沙发柔软又暖和，跟大床没什么分别，可不像表舅家劣质小沙发，睡十分钟就腰酸背痛。
温碧暇关上卧室门，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人，顿时无声地大笑着，猛地跃到床上滚来滚去。
好大好软床啊！
温碧暇将脸埋到被子里，发觉被子也有好闻香味。跟这里比起来，她家简直就像地狱，三十平米房子住了九口人，床板又窄又硬，被子里也透着一股霉味。
要是一辈子都能住这种房子里，少活十年也只得啊，温碧暇心想。
那位康先生看起来很和善样子，而且又有本事又有钱，要是我长大了能嫁给他做老婆就好了。不过等我长大，他那么有本事男人，一定都已经结婚了。
温碧暇床上胡思乱想一阵，滚来滚去地也睡不着，于是又起来把自己衣服穿上，端着小镜子看个不停。
第二天一大早，康剑飞给温碧暇留了把钥匙和五十块钱，便与胡俊才一起出门了。
还有许多零星取景场地未定，必须一一联系好。这些工作都该胡俊才这个助理编导来做，不过康剑飞知道他没经验，只能亲自带他出去谈，等谈好了以后再让他联络协调时间。
唉，手底下没人手就是苦逼，什么都要自己亲自过问。
先找到就是学校，因为电影中学校是贵族学校，调景岭中学宿舍楼太烂，根本无法拍摄，康剑飞得找一家好学校借宿舍。
连续奔走了好几家学校，校方都以影响教学为由拒绝了康剑飞要求，至于真实原因嘛，无非就是康剑飞是个没名气导演，而且还不肯出高价租赁宿舍。
康剑飞当然不愿付高价钱，他给调景岭中学一万八，不仅是因为运动会戏很重，重要是学校答应免费动员一百多个学生给他做临时演员。这些学生演员，可是贯穿了整部电影，至少可以给他省好几万块钱。
草，如果老子是个知名大导演，这些学校为了提升名气，估计不但不收钱，反而会倒贴资金来协助拍摄。
终康剑飞以五千元价格，租下香港理工大学几间宿舍、运动室、舞会厅作为拍摄地点。接下来几天，又花了些钱，联络好荔园游乐场、西沙湾酒店等等单位，算是把各个拍摄地都搞定了。
…………
…………
等所有准备事项都忙完，《开心鬼》终于开机。
当然，开机前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拜神。
1979年11月25日，康剑飞来到香港后两个月零二十三天后，《开心鬼》开机拜神仪式清水湾片场举行。
加上幕后人员内，整个剧组核心也就十多个人，旁边围观群众倒是有好几十个。
康剑飞与场务人员一起搬案台，然后摆上烤乳猪、烧鹅和众多水果。布置好神台之后，康剑飞便带着全体剧组人员上香拜神，双手合十捧香，口中喃喃念道：“各路大神保佑《开心鬼》拍摄顺利，票房大卖……”
康剑飞拜完后，其他人也都一一上香祈祷。
他们进行拜神仪式就是清水湾片场中，因为开场那间破庙戏就这里搭景拍摄，而且沙滩上戏可以清水湾附近海滩上拍。康剑飞租赁拍摄器材如今都躺清水湾片场里，先拍这里再去调景岭中学话，可以省下不少时间和运费。
电影开机拜神，本来就会引来旁人围观。何况是康剑飞这个从没拍过电影大陆仔，带着一帮七拼八凑组建起来寒酸剧组，外加一堆毫无名气演员。
这种组合实有够可笑。
“这个康剑飞，他当拍电影是写小说啊？要是随便弄个剧组拍电影都能赚钱，老子早改行做导演了。”
“大陆仔嘛，能有什么见识？跟着王监制拍过几天电视剧，就以为拍电影很容易。”
“我看他电影拍出来，连上映机会都没有。这痴线，没院线支持就敢开机。”
“哈哈，听说这小子写小说赚了好几十万，我看他钱得赔光。”
“这种人就是穷命，几十万不去买房子升值，居然用来拍电影，赔得他跳楼才好。”
“……”
这些说话议论人，都是片场底层人员。要么是临时演员，要么是低级剧务场工，真正有能力人，才没功夫跑来看康剑飞这个人导演开机拜神。
议论嘲讽声越来越大声，后到了肆无忌惮地步。《开心鬼》剧组那些员工都是被康剑飞或用金钱、或用交情给拉来，听到那些嘲讽奚落声后，有人愤怒憋火，恨不得冲过去将那些人打一顿；有人则是觉得丢脸，生出想要退出剧组想法。
康剑飞猛地神台上一拍，指着外面那些人，环顾大喝道：“你们这些扑街仔，自己没本事拍电影，有什么资格说我？我一个大陆游过来逃港者，才来香港两个月就能自筹资金拍电影，就算我赔了又如何？至少我拼搏过！而你们呢，你们连尝试拍电影资格都没有，没有资金、没有胆气，活该你们一辈子没饭吃！大爷我现要开机了，没事干都给我滚蛋，想要嘲笑我可以，等两个月后我电影扑街再说。而现，你们没有这个资格，因为你们连我我一个小指头都不如！”
康剑飞声音很大，吼得额头上青筋暴起，很就让原本嘈杂拜神现场鸦雀无声。
“说得好！”先附和居然是负责场务组七伯，这老人家带头鼓起掌来。
其他剧组人员也反应过来，跟着鼓掌喊道：“导演说得好！”
吴成刚也是卖力鼓掌，他原本也认为康剑飞脑子有病，怎么劝都劝不住，非要自己拍电影。可康剑飞刚才那一番话，如同当头棒喝，让吴成刚突然意识道：自己有什么资格质疑康剑飞？康剑飞无论是赚是赔，至少走出了那一步，比自己这个香港混了二十年还不能买房子烂货强多了。
钟志纹和钟元两人同样鼓掌，钟志纹本来是被康剑飞分镜头脚本吸引过来，跟康剑飞并无交情。不过康剑飞现这一番话，却让同是年轻人钟志纹热情高涨，觉得跟着一个有闯劲年轻导演拍戏，似乎也是个不错选择。
而钟元呢？这胖子三十多岁了，以前佳视就是个不上不下录音师，整天嘻嘻哈哈样子，眼睛里却是谁都瞧不起。他原本也是瞧不起康剑飞，纯为了赚钱才跑来剧组，康剑飞这一番话，却让钟元对其印象稍微有了点改观，至少觉得康剑飞不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废物。
剧组人员掌声还未落，便有一个身材魁梧家伙走过来，指着康剑飞鼻子质问道：“你他x骂谁是扑街仔！”
“骂就是你！”康剑飞该软时候软，该硬时候却比谁都硬。此刻若是缩了，今后他这个导演本就松散剧组里，哪还有一点威望？
导演之于剧组，就如同统帅和一只军队。如果导演没威望话，那情况是非常糟糕，拍摄质量和进度都会下降。而眼下这些嘲笑他人，正好可以用来立威，增加《开心鬼》剧组凝聚力。
那壮汉似乎是片场专门给电影拍动作戏龙虎武师，手上有些真功夫，听到康剑飞喝骂后，立即怒气冲冲地挥拳过来。
“导演小心！”剧组人惊叫。
康剑飞如今这个身体是宝安农村干过十多年农活，不管是种庄稼还是打渔，一身肌肉都打熬得结实有力。配合着康剑飞打架技巧，只轻轻一闪一钩一劈，便将这壮汉绊倒地，还给他后脑勺上来了一劈拳。
“嘭！”
一声巨响，那看起来高大威猛龙虎武师，直接被康剑飞一拳打晕地。
康剑飞再次环视四周，出声道：“还有谁不服？”
四下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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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看大神《神级英雄》入神了，居然忘了……
042【开始拍摄】（）
赵雅之本来是准备到《开心鬼》剧组，跟康剑飞一起拜神，毕竟作为“朋友”，怎么也要来参加拜神仪式，祝福一下康剑飞片大卖。
只不过因为她丈夫突然找上门来接她回家，赵雅之又跟其吵了一架——她一直以为情书事件是黄瀚伟捅给媒体，所以才错过了拜神时间。
到片场时候，正好看到康剑飞指着一圈围观家伙痛骂，接着干净利落放倒一个龙虎武师，那模样好不威风！
以前康剑飞也说自己功夫很厉害，赵雅之还以为他说笑。看到眼前这一幕，赵雅之愈发感到康剑飞神秘，心想：原来他真会功夫，不知道还会些什么，真是个永远猜不透人。
被康剑飞臭骂一顿，再加上被放到了一个龙虎武师，其他人虽然看康剑飞不爽，但也只能悻悻地离开。毕竟这里是邵氏公司片场，而康剑飞又是租用片场顾客，邵大亨也不是吃素，这里起了冲突对谁都不好。
闲杂人等被轰走后，康剑飞指挥起场工搭建破庙内景，也即是朱秀才当年上吊所。
赵雅之趁着康剑飞忙活间隙，走过来问道：“阿飞，还有没有需要帮忙？”
“先前没看到芝姐，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康剑飞笑道，“基本上都搞定了，芝姐你就等着看我拍出来电影吧。”
赵雅之好笑道：“那好啊，我就等着看你把电影拍成什么样子，别后把喜剧片拍成恐怖片了。”
康剑飞道：“我这是又喜剧又恐怖，保管让观众又哭又笑。”
“你就吹牛吧！”赵雅之说着敛起笑容，正色问道，“对了，拍电影很费钱。前段时间许安华导演拍《疯劫》，我们这些主要演员都是要友情价，而且拍片预算省了又省，前后也花了85万才拍完。你手里就5多万，如果预算不够话，我这里还有3多万存款……”
赵雅之这话让康剑飞着实诧异，他们俩关系似乎没深到这个地步吧，也就是亲密暧昧朋友而已，赵雅之居然肯拿出3多万出来给他拍电影。
3多万有多少？此时一般工人工资也就12左右，不吃不喝2年才能攒着么多。
而且现明星赚得也不多，只有进入八十年代，港片爆发式发展，那个时候明星演员才真是日进斗金。
赵雅之说起来很红，但她只是tvb长约演员而已，平时拍电视剧拿是固定工资，而非是单部电视剧片酬。当然，赵雅之合约就要到期了，以她现红得发紫名气，今后很可能改签部头约，或者是工资很高短约。
但是现，这3万估计是赵雅之能拿出来全部积蓄了！
康剑飞惊讶地看着赵雅之，心想这女人不会真爱上我了吧，居然智商变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