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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上仙缚-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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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阵内那阴骤狂啸还在翻腾冲撞着,只片刻就将苏白那替身给撕个粉碎,那锯木般的怪声还在寻着苏尚清。

    而空门里。银龙看着苏白一股脑前前后后连吞了十余瓶丹药,似乎打算强行提升境界,银龙不禁叱道:“好胜心再强。也得看场合!再与那邪物斗上一斗,你是真不要命了?”看来她还不死心,非得再去赴死啊!

    “那是鸦狩。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我清楚再任他这么冲撞下去,坤位必破。一旦放他自由离开,谷底其他人的性命则难保。”苏白一边调息。一边说道:“只要你能替我镇好空门,我与游击的方式引导他跳转一个个阵位,七个方位轮番怎得也该消磨一些他的气焰,或许有破劫的办法。”

    说的轻巧,也不看看自己伤势几何!

    银龙还想说点什么,忽见苏白双眼倏地睁开,身形一晃,便飞升再次出了空门,留下一句:“不好,坤位要破!”

    银龙气得跳脚:“苏白!你这个疯女人!”

    此时屋外隐约传来杗罡与撄宁的声音,屋内的声音设了禁制传不出去,但屋外的声音却是不受限的,听得出是杗罡与撄宁易趣相投摆了个烧烤宴,正商量着谁去叫小师叔翎少卿,多少两人是担心翎少卿一直闭门不出,整日里都没吃过东西,那讨喜的小童会因此给饿坏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声音与屋里斗得腥风血雨的压抑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银龙之前还在气骂,这时竟出奇的安静,听着外头那惬意的小家长短,他想,若不是因为有这些人在,苏白何需拿命去搏?从她捣鼓出这阵法的特殊空门,不难看出其实她心底是在乎自己的安危的,不亚于其他修士们。

    想着这些,一双金眸忽明忽暗。

    没有瑰丽的花杀。

    只是贯注七分真气最纯粹的剑斩。

    带动着像延迟的光线摆出的光弘,将黑雾一劈为二,刃端砍在鬼气操纵者的肩头,碎斩了肩骨。

    不行!剑气伤不到它的根本,必须令觅对策。

    “苏尚清…你还活着…”

    自二肋中再抽拔回剑,这身法比之前更加诡异,不知是吃了太多丹药强行提升的缘故,还是在危机之中参悟了些步伐玄理,她血染的白衣遁隐之前,神情冷峻,淡淡吐出五字:“我是还活着。”

    被劈斩的黑雾再度合拢,密上之前,能看到应那一剑白虹,碎地了不少黑块状物,仔细则是各种形态的残躯,在地面上扭动着。

    那幽红的眼更加炙热,发出怪异的声响,紧跟着苏白遁隐的方位冲撞去,而原先被他撞击隐隐开裂的屏障终于得到喘息,正极其缓慢的修复着,如果苏白能够支撑,将这魔物按照顺序牵引,理论上此阵无破。

    不过苏白能坚持那么长时间吗?

    还不提此物未必见得不知思考,次次着道。

    故而,苏白所能做的,唯有尽快找出它的弱点,在自己还有可能一搏的前提下,化解这场血劫。

    退到“隔壁门”,她当即将师傅的遗物。那柄缎云剑收回,步罡踏斗,吞符速咒:“井、鬼、柳、星、张、翼、轸,火烁光华,缚鬼伏邪,南方朱雀出阵!”,鲜艳夺目,灼目焱红自地冲起,矢骄如龙,道道烈焰瞬化朱雀之形。高鸣一声,竟俯冲疾撞向施法人苏白,而苏白竟躲也不躲。任它咄咄烈焰高涨附体似的一股脑钻进己身。

    再睁眼时,一双黑瞳竟隐隐渗着焱火。

    此时她周身通有焱火护体,那黑雾只靠近一些便散发出焦糊之味,还能听见“众鬼”扭曲的惊叫声。

    那黑暗中幽红的眼似乎应这威慑力曾一顿,却转而更加癫狂。冲苏白疾去!或许在它眼底,早已没有什么是可惧的了。

    此时苏白清楚,所谓护体也不过尔耳,若是真真硬碰硬,倒下的必然是自己,面对这样出路不明的邪敌。防怎比得过它疯似的进攻!

    再者,她的能力阵化出的朱雀亦不过是需有声势,能化出勉强护体不受阴邪所侵已然是她的极限。更别提一旦叫此化形出击,这四壁黑气定叫她得不偿失。

    既然兵器常法奈何不了它,苏白心下一狠,看来也只有瞎猫撞死耗子,将常识中所有觉得有可能的方式都运用上。当做是死马当活马医罢。

    空符一出,苏白破指现画:“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符胆之上,她速写了一个“簦弊郑朔孀怖吹暮谄攀忠换樱�

    但闻“砰”地一声巨响,宛如一个惊雷,震得人耳发麻!

    只一张符!

    竟能将那咄咄逼人的邪物给震得倒退几步,毁去身去三之有二,残留些许骨肉被黑气吊着,气焰顷刻少了四五分。

    苏白见此符能伤它,心中总算有了点底气,再见那驾驭者似乎早被“仇恨”蒙蔽了内心,急于求进,她心道:这就是她破劫的关键,决不可痛失良机!

    再出符待画时,苏白竟恍然又想起那颗弯腰树上,那黑冠面刻长痕的鸦狩释怀一笑,那明媚的眼神里望向她的隐约有着感激之色…

    她这一怔,竟被邪物得了先机,将她再次撞出阵外,这一回她甚能听见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那勉强附体的朱雀火焰瞬如水浇,在她勉强应稳落地之时顷刻解体。

    里头传来那刺耳的锯木声:“…苏尚清…血债血偿…”

    她紧咬牙关,连忙再画几符,趁着里头被困之物冲出以前,再度负伤赴往另一个方位。同时翻转阵法,这一回她学乖了,不再给此物靠近自己的机会,将符出,催动阵法转向邪物所在的位置,而人却置身于另一个方位涔着虚汗快速念诀。

    只见那转去的符咒自地而起,将此物四面包抄,还未等她出击,那一头的雾黑好似自杀式的疯窜,朝符悬之处,快速冲去,提前引发一连串的暴响,宛如惊雷阵阵,入耳惊心,却根本未曾伤及躲在黑雾里的红眼!

    苏白不敢歇停,继续出符,她清楚自朱雀之焱解体后,自己的真气又被消得见底,跟附体加强时出的符咒威力自然是比不上的,但多少,这符法还是对此物有些克制。她心知,只怪自己方才痛失了时机,不然此时便不会再次陷入棘手处境。

    见那邪黑再次跨过屏障向自己逼来,那黑气并不会因区区几十张符而缩减,似乎里头的红眼才是它们的生命轮回之源,故而源源不尽。

    却又极其配合的分批去点引那些符咒,不叫一张落入黑气中央!

    苏白不敢恋战,急忙在黑气中红眼穿透屏障以前退回了空门。

    一入空门,她顾不上说理银龙,掏出一叠空符,快速书写,一张张符画好便随手扔在地面,越积越多。

    而空门外,则是那越见越嚣得撞击声与鬼嚎音。

    忽而苏白低咒了两字:“该死”,银龙还没来得及问,便见她一挥手抄起地上所画好的符咒,一溜烟便又冲出空门去赴阵了,多少他猜得出,想必是担心那邪物破阵而出,误伤谷外“无辜”。

    数十张符咒双手齐扬,随着一声“敕!”,符咒宛如箭矢疾驰飞出,全速朝同一个目标倏地逼去,这一瞬宛如焰火焚场,那是种穿透的亮,刺目的强光,即便是这阵法也困不住的光强,直直将整个小屋打得通明。

    不用怀疑,在屋外不远处烧烤的几位,必定也看得到。

    苏白本就失明失聪,用的是紫霄的神眼,或许这一瞬能不被这光强折服的,也唯有这只借来的眼睛了。

    她亲眼瞧着黑气中那血红爆开,碎得连片渣都没剩!

    正当她以为危机已渡,可以歇喘之时,这一瞬忽而一种不安自心中跃起。

    也是这一瞬,忽觉劲风疾猛而过面庞,甚至未曾看清,那劲力之阴冷之风里似有一双利爪,已刺到了她的眼前!

    苏白急忙抽身,顺道将师傅留下的长剑缎云抽出,剑身反转一挡,甚至连对手都未曾看清,手腕剧震!

    “嘣!”剑刃从中断开!

    而苏白却像是无根的叶,败阵如纷纷扬扬鸿毛,飘落进了那黑暗鬼气里……

    她想起,那卦象指出:阴邪出,血光之灾难避。

    原来纵使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过如此。

    终究是她将自己看得太高,高估了自己!

    失去意识以前,这是她最后的念头。

【136】化() 
是一个声音,像极了紧紧抓住坠入黑暗的双手,透过左耳,唤回了一丝清明:“央石道长?道长听得见我说话吗?”

    睁开眼,她只看见灰郁的重云,将一切压得很低,紧紧的想要将人包裹,有些压得人喘不过气,还有一阵没一阵的伴着鬼哭之声交汇起伏着,然四周的空气又像是堕去了两极,那是种极寒。

    她可以看清的范围,太小,似乎除了灰蒙蒙的云,再无其它。

    “幸好,我来得及时。”那声音舒心开来,苏白循声瞧去,总算瞧见,在她左肩上,坐着个有鼻子有眼还有手脚的“布袋”,显然,这是零界生物。

    苏白曾见过不少奇形怪异的零界生物,这一位,她却是头一回认识,说不好,这位到底是虚类,还是实。

    毕竟那布袋虽看起来像是实体,可在她认知中,布就是布,哪里能与生命画上等号?

    或许这是虚灵吧,虚灵形象怪异是不足为奇的,她想。

    空气中隐隐弥漫着腐腥的气味儿,再加上这浓厚阴沉的重云,让人只能倍感压抑,或许还有些难以忍受。

    “我奉树灵王之令前来,助道长渡此堕魔劫,权当是回报道长月前守护村民之恩。”说到这,这布袋上如虚影重叠在实物中的眼儿瞅了瞅那乌黑暗沉的云,似乎从这一头便看穿了那一头,这一眼,瞧得很深,还不忘直道:“本来此堕魔还不成气候,完全堕化少不了一些时日,如今却提前堕化了,看来树灵王没有算错。道长误打误撞毁了它的肉身,没了肉身拖赘,反成全了它提前堕魔化形。”

    言下之意。她苏白不该出手与鸦狩缠斗,原来鸦狩已经沦为堕魔,因为有皮囊拖累,未到堕化的程度,这也才能解释为什么鸦狩是越挫越勇,感情她伤它一分便是为它谋得一分自由!

    “哎真是可惜了。若是我能来早一些,在它肉身俱毁以前将树灵王所托之物交与道长,除掉堕魔还尚有可能,如今…”

    苏白眉头一皱,生生将那险些没能忍住一口喷出的血又给压了回去。若非身置陷阱,只怕她连强撑着说话都难,更别提像此时这般全靠毅力来站直脊梁了。

    “如今只能避了…”那布袋一双虚幻般的手自扣顶。从袋中取出一块木头来,这木头却不是寻常之物,此物一出,那四周暗涌的重云便缓缓被向外推开,它将这块木头交与苏白。又道:“…此物是树灵王心木的一部分,对于零界生物而言,它是无价之宝。道长从此便随身携带,切勿藏于储物空间里,更不能转手于他人,十年以内。应是能护道长暂避堕魔之劫的。”

    见苏白收下心木,当即催道:“道长快将鲜血浸湿心木,心木与道长之血融为一体后。再遇零界生物相胁,当能立即触发心木之威。”

    她是配合,当即放血养木,也不知这布袋所说的血究竟是需要多少量,虽说她今日里失血早已过度。或许再养个心木出来她就得下黄泉见彼女去了,可到底是个希望。放、不放血,一个尚有可能保全一命,一个却是必死无疑。

    无非是必须选择前者。

    血红随着那长深的刀口舒流而下,却只能及缓慢的溅湿一小寸木红,好似这心木便是个压缩版的海绵,内容可大哩。

    眼花。

    红木似乎又涨进了一截,可苏白已经开始觉得手脚发软发寒。

    她未曾注意到那气焰压人的暗云越退越远,与她为中心点,被推赶开外,此时正被逼着分别挤向这阵位的屏障前,不断的被压碾着。

    意识又开始像是麻酥电流的仇敌,被一段段的驱逐着身体应有的知觉,只剩下她心中顽固的念想:必须撑住。

    突然,她听到一种锯木般却又扭曲的声音。

    断断续续,在她竭尽全力唤醒意识后,勉强挺清楚苏尚清这三字,说得咬牙切齿,奈何她如今的脑海宛若一锅浆糊,根本难以去思考鸦狩为何要来找自己索命,她明明不是苏尚清。

    对于苏白而言,苏尚清是苏尚清,苏白是苏白。

    面前赫然挣扎出一双血红的眼睛,狠狠地盯着这血染的白衣,似是恨不得扒她皮抽她筋。

    布袋毕竟是坐在苏白肩头,与那双眼总算是能装个稳当,还真有点也同样被这阴森的眼盯死的味道,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开口:“道长的心木还没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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