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谋:将军请上轿-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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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殿。”齐中远忽然靠近她的耳畔,阴测测地说道。
你家阎罗殿里满是阳光和树叶啊?
以青连白眼都懒得翻,平静回答说:“这里不好,咱们还是赶紧还阳吧!”
谁知道齐中远并不打马往回走,却一把环紧了以青的腰肢,把她抱在胸前,飞身下马,落在了林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你干嘛?”以青眼皮也没抬,轻声道,“放我下来。”
语气却不是害怕的。
“看来我是不能吓着你了。”齐中远闷声答道,“刚才在马上也没出声,吓唬你也不尖叫,实在是太无趣了。”
“你这是什么恶趣味?”以青嫌恶地看着他的下巴。
“恶趣味?有道理。”齐中远咧嘴一乐,抬头看见四周高耸的树木,微一运气便踏着树干飞身而上。
转眼间,以青就被带上了高十几米的树干之上。
一声惊呼差点儿冲去口,以青强忍着咽了下去,尽量简短地提问道:“干什么?!”
她怕话也说多,会透露出自己声音中的颤抖。
“不干什么,只是想看你害怕的表情。”齐中远凉凉地答道。
“无聊。”以青故作冷静。
“哦?”齐中远一笑,“看来你不喜欢我两只手抱着你啊?那就松手了啊?”
以青只觉得身子一沉,齐中远这个臭无赖真的松手了!
连忙两只手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嘴唇抿的紧紧的,用尽了全身力气来巴着齐中远。
齐中远气息未变,脸上的表情却有一丝愉悦,隐去唇边的笑容,冷冷道:“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么?你个女子居然这样粘着我,这可怎么说呢?”
“我又不要你负责!”以青虽然知道齐中远是在戏弄自己,他应该不会想要摔死自己的,因为自己是一把宝藏的活钥匙啊!此刻应该只是不甘心的恶作剧吧?
可是不管怎样,却希望他能快些结束。因为这样一点防护没有的挂在高高的树上可真不是好玩儿的?
不用别的,只要来一阵风,自己就能随风而下,一命呜呼了。
唉,怎么样才能做到让齐中远快些停止呢?
“负责?”齐中远脸色变得郑重起来,“我就是要对你负责!怎么?你忘记了?我未来的小妻子?”
“你……”以青没有力气跟他理论,她只觉得手臂上的力气在一点点的流失,难怪跳楼时抓着外延都撑不了多久,果然需要很强的臂力啊。
力量训练是自己最为缺失的一环,连大弓都拉不开,鸟都射不下来,胳膊和胸肌有多没力气可见一斑了啊。
指尖抠进齐中远的脖子,他渗出的细小汗珠让以青使不上力气。
以青抬起头来,看着齐中远正垂着眼瞧着自己,眼里满是玩味,她迅速计算了一下高度,心一横,既然你这么想玩儿,本姑娘就陪你玩儿到底!
齐中远眼里的笑意忽然消失,因为挂在自己脖子上的这个小姑娘忽然主动松开了手,如一片落叶一样,从自己眼皮底下飘落下去。
这个丫头!
居然这么狠?
来不及咒骂,齐中远足下一踏,纵身跃了下去,看到了紧闭着双目的以青,拧着一张小脸,双手张开,正在自己面前下落。
他长臂一捞,将以青抱在怀中,就势滚了两滚,正落在了棕马之上。
齐中远面色惨白,皱着一双浓眉恨恨地对以青说道:“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我?!”
以青才慢慢睁开眼睛,长舒了一口气。
“明明害怕,为什么这么做?”齐中远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就是不肯求饶?”
“受苦总比受委屈强!”以青平复着心跳,嘴上却不认输,原来蹦极是这种感觉啊,还真不太好玩儿。
“你觉得嫁给我是受委屈?”齐中远拧着眉毛,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然呢?难道是甘之如饴的?”经过这一次,以青觉得自己对他实在是太忍让了,才让他觉得可以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不过,既然要开玩笑,为什么不自己来开呢?自己掌握主动权岂不是更好些?
“你知道有多少女子到我齐家求亲么?”齐中远幽幽说道。
“嗯,两个人?”以青转着眼睛,一脸的满不在乎。
“你……”齐中远咬牙切齿,头一次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种吃瘪的表情看的以青心里暗暗高兴,哼哼,你也有今天?
“借这次玩笑,”以青终于肯正视齐中远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说道,“我姑且把这样危险的事情看做一次善意的玩笑,但是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以青顿了顿,确认齐中远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后,继续道:“借这次玩笑,我一定要明白的告诉你齐中远,我朱以青,不是那种普通人家的一般女子,她们可能需要的是你这种看着好看又多金的夫婿,我要的是两情相悦,心有灵犀,互相投契,不是勉强,不是胁迫,而是心甘情愿。”
“只要我愿意,哪怕是贩夫走卒都能一同白头偕老;但若是我不愿意,我宁可放弃我最重要的东西,也不会妥协。”
“最重要的东西?”齐中远喃喃重复道。
“对,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东西就是生命和自由,”以青点点头,“当然,没有生命,何谈自由?不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齐中远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以青说的话他当真是闻所未闻。
“你那么吃惊,是因为觉得作为女子谈这些是惊世骇俗的么?”以青冷笑一下,“哼哼,原来你们都一样。不过,这就是我,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我是不会为任何人改变的。”
“现在,我要回去。”以青端坐在马背上,看也没看齐中远。
齐中远如梦方醒来,拉紧缰绳,往回跑去。
第八十二章 七人行()
“现在,我要回去。”以青端坐在马背上,看也没看齐中远。
齐中远如梦方醒来,拉紧缰绳,往回跑去。
冯王平驾着马车停在了小路边,她走在路上,正在不停的张望,远远地看见了一个人影往这边来,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以青骑在马上,而齐中远正坐在她的身后。
以青翻身下马,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看起来严肃的很。
齐中远却罕见地出现了一种怔楞的表情,似乎有些神不守舍。
冯王平把以青护到身边,小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把你带到哪儿去了?”
“没什么,齐大哥不过是觉得前方风景不错,邀我去观赏一下。”以青轻描淡写地答道。
“就这个?”冯王平有些不信,目光转向齐中远的面上,又转了回来,“那他怎么是那幅表情?本来我一直担心他会把你怎么样,不过现在看来,担心倒都是多余的,好像是你把他怎么样了么?”
“哎呀,师父,你瞎说什么呢?”以青嗔怒地看了她一眼,转头对齐中远朗声说道:“齐大哥,青儿只是刚刚给你说了我的理想,对不对?”
齐中远愣了下,忙扯起一抹笑容,两只眼睛深深地看向以青,缓缓说道:“对,你说的话我都记得了,放心吧,日后我必定会做到。”
做到什么?
这下轮到以青发愣了,她本想借着与冯王平说话的机会,给齐中远一个台阶下的,思索了一路,虽然一吐为快,却暗暗有些后悔,毕竟自己刚才是一分余地也没有给他留,而此刻的状况又是受制于人,闹得太僵总归不安,还是应以安抚为主,拖得一刻是一刻。
可是却没想,齐中远却要因为自己的内心独白,做出改变。
他要做到什么?
难道要许给自己自由?
以青狐疑地看着他,谨慎问道:“你……要怎么做?”
“小青儿,你等着吧,”齐中远第一次笑得如此和煦,如春风一般。
以青却看得心颤,“你等着”这样的话,好像一般都是用来秋后算账的威胁时刻吧?
“你等着,将来的某一天,我一定会成为你两情相悦,生死相依的那个人,到时候,你自然还是我唯一的妻子。”齐中远瞧着她,一字一句吐出这样的誓言来。
什么?
唉,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通,他仍旧如此自负。
为什么,不想一想,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凭什么自己就要选择他不可呢?
况且,自己还有别的选择啊,比方说……石亨。
这个忽然冒出的念头让以青心惊,什么时候,自己把他列到了可以两情相悦的队伍里去了?
是因为他这么多年的悉心照料?
还是因为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自己从险境救出?
或是因为那沉沉的笑声、无奈的长眉、深邃的目光,还是那几次不经意的肌肤之亲?
鼻尖忽然觉得热了起来,仿佛刚刚被石亨温暖的大手刮了一下,带着宠溺的甜蜜。
齐中远瞧着以青并不答话,只是怔忪地看着自己,浓眉一挑,沉声道,“怎么?不相信?没关系,未来的某一天,你总会倾心于我。”
以青被这样狂妄的话语惊醒,盯着面前这个大麻烦,只觉得一个头变成两个大,“哼哼,”她不好明说,只能含糊的应了两声,便转身费力的爬上了马车。
马车内,石亨已然迷迷糊糊地沉睡过去,应该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
以青听说,人睡觉时,如果睫毛微颤,眼球转动很快,有可能是在装睡,她仔细低头瞧了一会儿,确定石亨确实进入了深度睡眠,才放下心来。
齐中远的这番话若是让石亨知道,岂不是会打扰他的康复静养?本来,石亨就觉得此刻自己被齐中远以婚事胁迫全都是他保护不力的错,若再听了那样的胡言乱语后,不是会更加自责么?
心情不能保持愉悦,身体上受的伤痛也必会受到影响,不能尽恢复健康。
于冕却没睡着,他盯着以青,好似不认识她一样,冷冷问道:“青妹妹,你不会真的要嫁给他吧?”
以青张开嘴巴,做了“当然不会”的嘴型,并附送给他一个白眼。
于冕也忙无声地回问道:“那他为什么那么说?”一直孩子气的脸上凝重了起来,仿佛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
以青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无声道:“大概是疯了吧。咱们和疯子可不能一般见识。”
“对了,于哥哥,你好些了么?”以青瞧着他还是捂着胸口,忙问道。
“咳咳,还好。你不要担心,”于冕忽然伸手握住了以青的胳膊,眼里郑重其事,“你放心,我不会让姓齐的欺负你的。”
你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要来操心我?
一来你是于谦的儿子,二来我们毕竟是小时候的朋友,你的本性不坏,只是性子骄纵些罢了,但也不应该丢了性命啊。
以青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轻轻道:“我都知道的,于哥哥,别的你都不要想,只管好好养伤,我得把你全须全尾地送还到于大人府上才行啊。”
于冕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阳光:“我又不是耗子,说什么全须全尾的……”
星月此刻也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迷糊问道:“师姐,我刚才听到什么两情相悦,生死相依的……谁在说话?还是我在做梦呢?”
这句“师姐”终于叫的比较顺口了。
之前以青就一直觉得星月叫自己的时候,一直很别扭,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她不习惯和别人亲近吧?
以青未答,于冕抢白道:“小孩子家家的,梦见些什么不好?什么情啊爱啊的,那是你该懂的东西么?听师兄的,好好捂着你的耳朵,睡你的觉去!”
星月不服气地小声说道:“我不懂,难道你懂?奇怪了……”
“哎呀!反了你了,还敢跟师兄犟嘴?真是目无兄长了啊!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了?”于冕究竟还是孩子心性,居然真的跟个八岁的小姑娘叫上板了。
以青好笑地拉开二人,岔开话题道:“也走了一上午,正好趁这个机会休息一下,于哥哥你俩也下来松松筋骨,吃点儿东西,好赶路的。”
除了还在沉睡的石亨,众人都简单的吃了些干粮,喝了水,于冕虽然还直不起腰,却绕着马车走了两圈后又往不远处的山林走去。
以青瞧着他佝偻的背影,有些担心的问冯王平道:“师父,于哥哥的伤好些了没啊?怎么我看着反而有些严重了呢?”
“我只是个大夫,又不是神仙。”冯王平摇摇头,“他啊,性子太急,多好的药的药效都要打折扣,若还是这么火上房似的,且养着吧。”
“于哥哥,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