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冥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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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棺内的东西接触到空气才发出荧光。不过看来不是,因为棺材内是三分之二还多容量的一池绿莹莹的荧光液体。液体半透明,可以看得清液体内部棺材的内角,液体内有一具女尸。女尸如生人一般美丽非凡全身****,通体犹如半透明一般,身材玲珑姣好凹凸有致,肌肤如冰似雪细腻柔滑,一双美目半睁半合,长发披散在香肩两侧,双手在美胸下的上腹插和,神态安详宁静超凡脱俗,让人精神为之一爽。我正在屏息凝神仔细欣赏这美景,可景致渐渐发生的变化却让我如此错愕又惊恐。那宁静的状态只有几分钟,女尸竟然慢慢的动作起来。脸上依然毫无表情,眼睛却已完全睁开,优雅地慢慢起身,可是露出液体表面的竟然就是惨惨白骨,面目狰狞可怖,等到她做起来半身都露出水面,却成了整具的带血骷髅,那荧光液体也都变成了黑紫的血浆。等到骷髅从棺木中站立起来,棺木中竟然没有了液体,都变成了极度干燥的灰尘,随着骷髅的动作扑起来,飞扬到四周的空间。恐龙口内的空间本来就很狭小,一时间,飞扬的灰尘里骷髅起身张嘴向我扑来!
我无比惊愕,因为前后情境落差如此巨大,任何人心理上都无法接受这么大的转变,就象在室外强列的阳光下忽然进到黑暗的屋子里人的眼睛会突然失明一样。
但是我现在的状态不象我以前那么敏感,浑身的感觉神经仿佛不是自己的,任何感觉都好像是很遥远,又象隔着很厚的皮革传到我身上的一样。但是这骷髅扑向我的一刹那,我却感觉一震,离开自己的身体向后退了几步,眼见着我自己的身体在原来狭小的空间里蜷缩着傻呆呆地望着扑过来的骷髅。可是这一刻,骷髅关注的竟然是我而不是我的身体,望着离开身体的我,扑到恐龙头骨和岩壁上扑成散乱的碎尘,疯狂地扑满整个空间急剧地回荡着,随后象幻象一样消失了,连同灰尘液体都消失的那么彻底,好像根本就没那回事一样。
我几乎不由自主,呼一下回到身体内,惊愕地回想着刚才的情境。到底怎么了?我刚才看到的是真的发生还是幻象?莫非那美女和骷髅只针对我或者我的身体之一?而我们一旦分开那情境就无效了么?
我想不通,干脆不去想,反正一切都已正常,我还没有看到棺材内的真实情况呢。再次用衣领遮住口鼻,向棺内望去。这次里面毫无悬念,只是一具几乎石化的骨骼,或许因为启动棺盖的震动,里面干燥的灰尘悄悄的弥散起来,慢慢充盈了棺材里面的空间。一点点轻微的意识在我的思想里,似乎很是疑问。
“你是什么?”
我无法回答:“你认为呢?”
“既已离开,为何回来?”
“你认错人了!”
“虽然回来,也是一样!”
我好像根本听不懂鬼话,虽然我还不能确定这些意识是不是鬼在和我说话,“或许你们都高估我了!”我说。
“结束这一切吧,你能做到。”
我有点愤怒,冲着黑暗吼了起来:“你们这些鬼!都不能让我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怒吼吓到了这些鬼,还是他们发现我的愚钝不屑在和我交流,我在也没有得到他们的回应,一点意识也没有。
棺材里真的毫无悬念,除了怪异的寿衣和骷髅什么也没有。脖子上没有饰品,嘴里没有咽口钱,手上没有戴镯子,连个打狗鞭都没拿。既然什么都没有,还做这么狠的幻象尸煞,保护什么呢?我到真的想把这棺木翻过来仔细搜寻了!可是忽然注意到棺木的外面有几排工工整整的字:“白揪之棺,易朽之裳,铜铁不入,瓦器不藏。嗟矣后人,幸勿我伤!”。
我读了半天,理解就是说:简单的墓葬,什么也没有,来的人请不要伤害我。真是一片苦心呀!既然什么都没有还做什么保护呢?还找到这么难得的恐龙做椁室,这么牛逼的设置还在这哭穷谁信啊!真是的。勿伤就勿伤,给你封好了,反正我就算拿了东西有没有命出去还不一定,只是想看看是不是我三叔的致病原因罢了。我忽然想到三叔是不是也见到了我刚才看到的美女变骷髅的景象?莫非他真的是受到这惊吓了?在一想应该不会,三叔敢盗墓就不会被这样简单的惊恐弄到精神错乱,连我都没吓到还想吓到我三叔?真是笑话!
我刚刚把棺材盖合回原位,身边的蟑螂忽然多了起来。回头一看,塞满来路的蟑螂乱了阵脚,看来是那软体又追来了。真是阴魂不散,嘛的死屈了还?继续逃吧,反正我是不打算把铜钱还出去的。钻着恐龙脖颈里的空隙顺着颈骨爬出去,那些颈骨一节一节的相互勾连着。恐龙死的时候身上是有肌肉的,到现在只剩下骨头,所以埋藏他的石头就有了空隙,我就是从这些空隙爬过去。估计到了恐龙身体的位置空隙能更大一些,不过那之后呢?我也没谱了,但愿那软体在这么狭窄的空隙里钻不过来,那样我也就可以多活一阵子了!
挖了前面的土往身后蹬,有的地方干脆就埋严了,这样跟过来的蟑螂就很少了。有十来米的距离,爬了半个来钟头,终于到了恐龙的胸骨,渐渐的化石内部宽敞起来。我找空隙钻进去,里面有两间房子的空间,可是被土埋住了一半。就象一个纺锤状的空洞,从两个尖端之间连着一根恐龙的脊椎骨,连肋骨带脊椎的棘刺向各个方向支撑着空间的四壁。我在骨架下面走着,肋骨长长弯弯的刺在脚下的泥土里,看来能看到的不到一半的长度。正走着,脚被刺了一下,觉得粗粗硬硬的不是石头,差点就刺透了我的运动鞋的鞋底。低头看也看不清,伸手摸摸,觉得形状很特别,抓着往出一拔,好歹从土里弄出来。仔细摸了个清楚,像是古代将军的头盔,刺着我的脚就是头盔的尖顶,看来制作很精致。尖顶有二十公分左右,盔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边缘一圈是象草帽状的沿。
我觉得底下还应该有东西,不过身后的软体已经在追来,尽管我用泥土把来路封死可是看来还是不能阻挡那家伙追过来。但是应该能够抵挡一阵了,何况我也没有别的出路可以继续逃。想好了,等那家伙追过来,就跟他拼了,嘛的干什么这么不依不饶的,不就是一个小臭铜钱吗?给你就给你吧!
我放弃了逃命,就可以安心下来试着挖掘了一下脚下的土。没什么工具,只有那把匕首,就坐下来连休息慢慢地挖。这一挖不要紧,还真有不少东西。一把蒙古腰刀,弯弯的跟头一天见亮的月牙一样。一只酒樽,形状象夜壶似的,只是没有顶盖,手柄在屁股上。都很精致,有很精细的浮雕花纹。往下再挖还有东西,不过我基本上在等死,没心情在挖了。重要的是挖到了一根铁枪,是古代打仗用的红缨枪。红缨早已腐烂,枪尖的锈蚀倒是不严重,看来工艺不错。枪杆上也有精美的雕刻,直径有三公分,两米多长,应该有四十多斤。家伙不错,等那软体来了,似乎就可以拿这家伙和它搏斗一番了。还有一把弯刀,虽然我用着不很习惯可是总比没有好。我干脆停手躺下休息着,明确地感觉到那软体越来越近,从头骨到这里不过十来米的距离这会应该不超过三米了。
“用不用帮忙?”我喊了一声。
等待总是很无聊的,我好像跟那些感觉一样,对恐惧也不敏感。思量着现在做点什么呢?忽然想起那些鬼跟我说要我打断龙骨,莫非就是这条龙骨么?这龙骨在这里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打断就打断,这里乱一点的环境会给那软体对我的攻击造成更多的不便,就这么办。我拿起铁枪,看看那两米来粗的恐龙脊椎骨,直接砸根本无法撼动,只有找到缝隙别着试试。终于在没有肋骨的一段里别动了一个关节隙,左别右别一阵活动,脊椎骨的一截“呼通”一下掉落下来。断了,可是断了又能怎么样呢?我正思量着,那没有肋骨支撑的几节慢慢地一节一节都掉下来,随即尾骨那边的骨节都在活动。这时候一个意外的情况出现了,本来脊椎骨的棘刺顶着上面的岩石,现在岩石没有了支撑,一些大大小小的石块掉落来,最后两侧整块的山岩向中间合拢了一下又撑在一起,两排肋骨“咔咔咔”地都被挤断,泥土石块都稀里哗啦地跌落着。
第九章 活了或者死了()
地府冥行风雪连城著第一卷冷店深窟第九章活了或者死了这下空间更小了,我把头盔戴在头上,左右避着石头,不知如何是好。却发现尾骨整个都往下沉了一下向我这边滑过来一些,尾骨上方就出现了一个空隙,那里的石头没有掉落的情况,我赶紧向那空隙里摸去。这时候软体已经挖开了龙颈那里的泥土进入到这个空间里来了,正在奇形怪状地扭动着避开恐龙的骨头向我而来。我赶紧转身钻进尾骨的空隙,准备等它临近就用铁枪猛刺,可是空隙出乎意料地深,深到我一直在往里钻也没钻到头,越钻越高,而且脚下还有浅浅的溪流在流着水,这水明显是刚刚流过来的,因为自从掉进这个深窟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水。原来那些鬼让我打断龙骨,是因为这样可以改变这里的结构把地面的水放进来,而这个洞窟灌满了水就消散了聚集的阴气,它们就可以离开了。可是我知道这里地面上也就是我家附近只有一条很小的草原溪流,靠这么可怜的水源要什么时候才能灌满这么大的洞窟啊!好吧那只是时间问题,对于这些鬼魂来说我已经挽救了它们,我不必想了,径直顺着空隙钻过去!
空隙曲曲折折,时宽时窄,有的洼地还积起水潭,蜿蜒向上不知通向何处但总体向上,身后那软体也趟着水稀里哗啦地跟过来。我深一脚浅一脚地继续摸索,打算找一个狭窄的地方给身后那家伙突然一击,不过地形都不满意,就这么摸索着前行了两三里地,突然脚下不稳跌落下来。慌忙中我用铁枪一横,卡住两侧的岩壁,没有继续下落。可是脚下都是软土,根本不能踩,我只能两手抓着铁枪挂着。在泥水里滚的湿哒哒的软体越来越近,眼看离我就十来米的距离了,用铁枪跟他奋力一搏的打算也已落空,只好爬上来坐在铁枪杆上,抽出腰刀等待做困兽之斗。我这才理解到蒙古腰刀为什么这么弯,把它连鞘插在腰带里别着,圆圆的很是随体,又能及其方便地抽出来,应对战斗中的快速反应简直堪称完美。
眼见着软体越来越近,可是我到觉得它的动作越来越慢了,像是逐渐冻住一样,但还是向我滚来。滚到我的腰刀快要能够着砍它一刀的时候,它却突然向下沉去,沉到离我脚底四五米的距离才停下,周围的泥土很快将它埋起来最后看不见了。等到下边的泥土都停止了,慢慢地有水流过来在那泥土的中间积起水潭,我坐在铁枪杆上长出了一口气。现在可以慢慢休息思量着如何脱身了,这时却忽然感觉到头顶上有声音,是什么东西在叽里咕噜地滚动。我看也看不见只能侧耳倾听,一个东西落下来正好砸中我的头,一下刺在我戴着的头盔顶那个二十公分的尖上。实在太突然,我刚要抬手扶住头盔,身体就失去了平衡,就从铁枪上掉了下去。跌到下面的水潭里,一个挣扎脚下就踩到了软体的皮,感觉还是软的,可是却和在下面的软体堆群里一样,一点动作反应也没有,完全不象它刚刚追我时候那么鲜活生猛,莫非死了?
我想了一下,哦,原来这家伙怕水!整个地穴里都没有水,从它遇到水就越来越慢,现在完全静止了。
我用手扶着头盔爬到坚实一点的地上,摘下头盔摸了一下尖顶上刺着的东西大吃一惊,原来是一个母蟑螂的头!蟑螂的生命力极度顽强,即使头被摘除身体也不死,还能活十来天,最后是因为无法吃东西而饿死。可是头呢?头也不死,在我头盔上刺着的这个蟑螂头的触须虽然已经剩下很短一截却还在摇动着,口器也不停地张合着,刚才这一摸就差点被他咬住我的手!这个母蟑螂头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正想放弃思考静心休息,却忽然想起一件事,从坟墓里掉到地下洞穴之前,不是把一个装死不动的母蟑螂给肢解了么?那肢解就只是割掉了头和把身体割成两半,两半身体夹裹着我和我一起掉到洞里,那头?这莫非就是那个母蟑螂的头么?
我兴奋得一下从地上跳起来!这么说我的头上就是那个墓室了,只是不知道还有多高,但是毕竟找到了回程的路。回忆着掉下来时这一段好像都是六七十度的斜坡,那就更好爬了。在仔细回想我自己在岩洞底向上爬了多高,加上蟑螂们驼着我又爬了多高,虽然高度可能还是达不到地面,可高度总是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