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经典必背在异界-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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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灯光下,显现于纸面上的有卷曲的线条,那是大幅度起伏的波浪,也有淡墨皴染出巧妙的留白,那是浪谷间卷起浪花……
手中之笔不断的在纸面、砚台、笔洗中转换,这也成了画卷上的浓淡变化,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后,画作完毕。
画上的是汹涌澎湃、向前奔腾的巨流。
这是前生宋朝画家马远的水图之层波叠浪,也是许年开悟时所见。
略略停顿,毛笔再蘸浓墨,这次是于画卷的左上角疾笔而书——
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探虎穴兮入蛟宫,
仰天呼气兮成白虹。
层波叠浪图配渡易水歌,同是许年神书第一页之所见!
第163章 八诗八画,定境之中有天地()
却说自那日甲组小聚之后,在萧飞燕的分析及许年的认可下,甲组成员中的五人皆是有了二十天内修行章程,所以在各回各系后都按照既定计划去完成季末大考前的准备,许年自然也不例外。
许年最主要的任务便是作为甲组最强大战力的代表,继续同样维持住整个雍熙三年榜中最强大的战力,也即是破志学进入而立境。
进入静室之后的许年心绪未定,故而并没有在第一时间便服用高阶入静丹,而是泼墨作画挥毫题诗,其所作之画皆是脑海中经典必背所有,其所题诗篇也是那神书佳作。
不知是画境配诗情,还是画意配诗神,诗画落于纸面上情景交融,与夜晚静室中清濛灵光褶褶,令人称奇堪称绝妙!
第一幅是许年目前加持后威力最强的神书渡易水歌补全版及那副层波叠浪观水图。
落笔注目与画卷之上,在灵光濛濛中,许年似是能听到易水涛声,能看到大河浪涌……
少顷片刻的出神后,静室中的少年换过另一张三尺宣,折转竖幅,再次作画,画毕之后再次题诗,题诗之后静坐细思……
如此作画、题诗、静思往复循环,由双月东升初上树梢一直持续到皎皎弯月凌空西斜。
摘梅高士图配赠范晔、四羊图配敕勒歌、垂杨飞絮图配送别、红蓼白鹅图配咏鹅、花卉山水图配五岁咏花、潇湘风竹图配风、牧牛图配牧童。一连八幅画八首诗,许年从脑海神书中所掌握的八篇神书尽在纸上!
小心端起书案上的油灯,许年用其如豆烛火点燃静室内书架旁那高高的落地灯台,随着灯台上三寸粗的蜡烛点亮,整个静室之中顿时亮堂起来。
放回油灯,许年将耗费半夜功夫所做的八图八诗挂在了静室四壁之上。
少年长身而立站在画作之前,结合着前世的记忆与理解,尝试着对其进行更深层体悟。
四面墙壁,每一面墙上挂着两幅画,每幅画前伫立深思约六百息,这就般绕静室一圈后,许年来到高高的古铜灯台前,吹熄了上面明亮的蜡烛,顿时静室之中复又只余那如豆的油灯,变得昏黄起来,唯一和刚才不同的是,四周墙壁上多了八幅闪着清濛濛微光的长卷。
吹熄蜡烛,并非是为了节省,而是许年习惯与在昏暗的灯光下思考。
昏暗之中,少年以五心朝元的姿势正坐于蒲团之上,安静的小屋内只余下他平稳的呼吸与规律的心跳声。
少顷,许年睁开双目,取过青玉瓷瓶将内中的那枚高阶入静丹倒在了手心,在青色丹药从瓷瓶中滚落的那一刻起,整个静室瞬间充斥着一股醇醇的,柔柔的沁人心脾、清冽淡雅宛如薄荷般的清香,令许年顿觉心旷神怡,神清气爽,本有些疲乏的大脑刹那间极度清醒起来。
这感觉……
想知道清嘴的味道吗。
许年的脑海中蓦然间浮现出曾经看过的一则电视广告。
“许大哥,这个拿着,高阶丹药用玉露液服用效果更佳呢。”不知怎的,许年此刻杂念频起,耳畔又回想起小聚之后聪敏少女塞给自己这个小葫芦时所说的话。
摇了摇头,将心下杂念驱散,许年取下瓶塞和着玉露液,将这枚高阶入静丹服下。
如果说上次所用的那枚免费的入静丹效果是一的话,那么饿这枚高阶入静丹此刻产生的效果便是十,在青色丹药入腹的那一刻,许年但觉一道如雪山冰露般清冷甘冽的细线下移并随之散开,然后将其带入四肢百骸额经脉中,然后——他便失去了意识,进入了深层定境之中。
瑰丽的幻境之外,高阶入静丹所产生的效力依在,其调动的真灵不仅是让许年快速入静,而且那丹药之力还自发的循环起来。
由丹田开始,到中府穴过紫府,经过云门、天府等穴位至泥丸宫,最后再次到达丹田,然后又不断的重复这条线路。每一次体内真灵的流转,都滋润着少年的经脉,让其变得非常富有活性,而且不断的扩大、变得坚韧起来。
少年体内真灵与经脉的变化暂且不提,只说这一刻许年在深层入静时的见闻。
第一幕得得场景自然是他最为熟悉的萧萧易水码头,这次他不是旁观者,而是再一次做了附身者,体验了荆轲临行前的慷慨悲歌,这是许年往日入静最好的状态,曾经是需要静思许久才能达到这一程度,但今天则是自然而然如水到渠成般的做到了。
莫非这就是高阶入静丹的奇效么?
不待许年细想,随着此方世界如蛛网般破裂,他并未就此醒来,而是来到了另一处幻境。
这里是一处梅园,梅枝折节段段长长的伸出,梅花怒放微笑嫩蕊轻摇,别具神韵煞是好看,在梅树之下有一宽袍大袖头戴黑色纱笼帽的中年文士,正伸手欲折梅赠友,此正是折梅高士图中的情景。
游园、赏梅、折梅、赠友……
蓦地许年发觉手中多了一束梅枝,而且一股沉沉的思念之情涌上心头,第一次的,他在第二篇神书之境中进入了附身状态。
心有酸涩,此为情切,折梅高士所思者远方之友人也,而少年自己,心中所思者,桃源谷中爱笑的小道姑。
梅花绽放,此为冬末春早,正是春水初生、春林初盛之刻。
欲要折梅以赠,却不见友;欲要折柳以赠,却不见卿……是为赠梅乎?是为赠柳乎?非也,实则所赠离思别愁而已!
心境恍惚悸动中许年已经分不清到底诗中人是自己还是自己就是诗中人。
忽然,画面定格,那梅花依旧灿烂,那高士依旧高洁,那园林依旧是曲径通幽,但天地沉默,无风无动,花鸟鱼虫协同光与尘凝固,世界万籁俱寂,只剩下离去的你。
幻境再次如蛛网般破裂——蓦地,本应是定格的幻境中,少年只觉有两行清泪自面颊滑落,同时似有清凉拂过,枝动叶摇花娇。
却是春风十里,不如你……
第164章 接连变幻,收获()
且说在高阶入静丹的作用下,许年今次的入静修行并不需要醒来便可即刻进入下一篇神书之境,故而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他的眼前景物一变,斗转星移中来到了苍茫的大草原上。
毫无意外的许年再次附身于其中,这次他是以为满面风霜身穿皮袄骑在马上的草原牧人。
这里有深青色的明朗天空,有混合着泥土与青草气息的空气,有一碧千里却并不茫茫的草原,还有如绿毯上绣着的白花一般的羊群。
这羊群就是“我”的羊群了。
许年手持长鞭骑在马背看着移动着的惬意羊群心道。
白色羊儿们很是温顺,这里并不需要自己多加看顾,许年所附身的牧人轻夹马匹移步来到了一处小丘,这是草原上常见的小丘,线条十分柔美,让广袤无垠的草原显得不那么单调。
与开阔处凭高远望,自然是胸襟开阔,与心旷神怡中有豪情万丈,此刻的许年目光所见可至那天地相接处,上方是深青色的苍穹,下方是被苍穹所笼盖,翠色欲流的草地。
蓦然间,许年的感知受到天地元气的激发四散而出,北边是头马带领着饮水的马群,南边是悠闲甩着尾巴吃草的老牛,西边是几座灰蒙蒙的蒙古包,上空中有盘旋的草原雄鹰……
就这般少年的感知愈来愈远,愈来愈高,似是要充盈于这天地之间!
忽而之时,此方天地一阵莫名的元气波动,这波动带来了呼呼大风,这大风所过之处,矮树弯腰高草低头,露出了许年附身之牧人所养的洁白羊群。
这不是简单的羊群,这是丰收,这是草原的恩惠,这还是昊天给予的赏赐!
也正如昊天所降之神碑,让双月之下的子民得以生存壮大。
绿色的小丘之上,牧人甩动缰绳欲要拨转马头回身,但就与此刻,幻境画面定格在了这拨转马头的一瞬间,随之便是蛛网般的幻境破裂。
然后,
画面再转——此处飞絮如花、杨柳依依,灞桥之外,十里长亭!
送别、送别,又是离别,许年此刻附身一名中年文士身上,长亭之外是渐行渐远的友人,几欲张口而又无声,文士的手中是一直折自灞河畔的柳条。
这尺余的柳条似是有神秘魔力与其上,在文士的手上飞出又回环、飞出又回环……如此的归去来,就如文士此刻的心境一般。
此去远行,不知君何时归?几时回?终究是归不归、回不回?
心下纠结回环不已,手中之柳亦如其意,亦是折返归去、踟蹰而不定,附身其中的许年亦是感同身受。
此正为: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离思几时绝!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
“嘻嘻哈哈……”一阵欢快的稚子童生传来,迎面而来的是七八个垂髫小童,不知不觉间又来到了神书咏鹅篇。
“这首咏鹅如此绝妙,你可知晓究竟是何人所作?”
一位私塾先生拦下一名小童问道。
“先生,是骆宾王。”
小童一指身后不远处,私塾先生顺着指引看去,但见童子之中,有一稚子以褐带书生巾包头且双手负于身后行于池塘畔,其神情不与他人类同,颇有几分小大人之感。
这,就是许年所附身的骆宾王了。
池塘中有大小不等四五只红蓼白鹅,弯弯的脖子,白白的羽毛,红红的脚掌,清清的池水。
许年、或者说是天才神通骆宾王,适才他觉得那池中之鹅悠闲自得,惬意无比,故而随口而作咏鹅一首,虽然字句不整但其中意趣十足,颇有几分昂扬振奋之情。
所吟之诗被童子们传唱,看着池中白鹅,文士巾包头的稚龄童子体内许年灵魂不由的浮现出一个念头,这个世界中宅在家中不出门的书呆子是否能打得过此池中白鹅?
其战斗力是否也等同于零点五鹅?
不知怎的,今天与这深层次的幻境中,以附身形式体验情景的许年总是记起前生中所见所闻之事。
画面再变,此间是花园一角,春风暖暖刹那花开如锦绣漫天;然而时间加速,转眼便是秋风萧瑟,园中之花有骤然凋谢似落英遍地,花开花落之中,有五岁稚龄之童子,正坐于蒲团之上忽得顿悟——花开花落又早又迟,但时光荏荏,境随事迁,即便有一花独在,却也终究敌不过自然之理,定然会随风落下。
蒲团之上的是神童陈知玄,也同样附身其中闭目感悟这方天地之理的许年。
风。起风了……
微闭双目顿悟的许年忽然感到周边风起,睁开眼睛才知是来到了自己目前第二强的风行神书之中,其名也是为“风”。
许年所附身的书生李峤是坐在江边的,书生不动只是端坐,许年自然亦是如此,目力所及的江堤畔时间再次加速,初时是萧瑟秋风起吹落枯黄叶的秋季,忽而又变成了暖风吹得游人醉的习习春风,与这轻柔的春风中,堤岸便不知名的野花开得灿烂无比,好似是被这春风吹开的,正如那“春风又绿江南岸”所形容。
忽的岸边树木与野花皆是不在,细细观之才知晓是今春雨水丰沛导致水位上升,让江水没去了那堤畔的树与花。
风,又是风,这次的风不是萧瑟秋风也不是怡人春风,而是卷起大江千尺浪的狂怒之风!
此刻的风卷浪起比易水还要汹涌三分,刮的江岸两边的万杆翠竹歪歪斜斜不成样子,刮的江心渡船上抛下落惊险万分!
这便是风,可带来生机,也可带来死亡,但无论是轻柔还是狂暴,这都是风,如此说来,那相辅相成,阴阳互生,这便是其中之理。
再次缓缓闭上双目的许年对风行的体悟更进一步。
“先生好,有什么事么?”
是稚嫩清脆的童子声,睁开双眼面前是个透着灵气的小牧童,而许年所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