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经典必背在异界-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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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年与小和尚两人甫一踏入门槛,边听一阵轰然的叫好声,抬头向上看去只见在荒城酒楼二层的看台之处,有个单独的开放式房间,内中正有一白衣胜雪的女子正身端坐于琴案之后附身向着台下致意。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舞台与明星么?
即便是不经常出入酒楼这等地方,但是许年也曾经在前世影视剧作品中见过,也曾在今生与人交谈时耳闻过酒楼中的一项助兴节目,那就是登台抚琴、唱曲或者舞蹈。
简单讲就是小酒楼中的拉弦卖艺之人,或者说是大酒楼中的一方才艺俱全的佳人,这也正和小庙迎小佛,大庙容大佛之理。此刻许年所见的显然就是那种大客栈大酒楼才能请的动的大佛,因为那白衣飘飘的抚琴女子当真是如仙子一般,只这淡然清雅超然出尘的气质便令人神往倾慕不已,毫不夸张的说,仅仅见其人可清己心之功。
这可不是那简单的卖艺之人,这确定是修行者无疑了,只不过是何方修行者不去寻处名山大川灵气充足之地清修而是在荒原之中献唱呢?
难不成这也是一种修行?
“这位前辈,两碟小菜,一碟点心,再上一壶酒。”来到柜台之侧,那掌柜和店伙计的身上皆有真灵波动,看其面容大都在四十左右,许年口称前辈也是应当。
“去那边候着罢。”
那留着山羊须的掌柜拨动着手中算盘,抬了抬眼皮看了许年一眼,随后持笔写了张字条向后一掷,便低头又看起账本来。
三寸大小的字条普通人若非使用巧劲,那么即便是有千斤之力也不过是将其丢出丈许,酒楼伙计不是普通人,掌柜的自然也不是,适才许年在那一掷当中分明察觉到了其附在字条上的真灵波动。
能进荒城的绝大多数都是修行者,这修行者多了也就没什么奇怪,而且在荒城之中的这间酒楼背后势力非同小可,同为修行者自然也不会有在普通客栈酒楼中那样的另眼相看,甚至在那掌柜的话语及行为中许年还感觉到了那么些许的怠慢,就在许年再次开口之时,适才被掌柜看似随意向后一丢的纸条已经准确的穿过窗口进入了后厨。
“那边的那张?请问前辈有没有个清净点的地方,最好……”
“没有,只有那一个,不想去就走,恩,酒菜已经准备了,付了钱再走,红衣长生果一碟一两,白皮秦菘一碟二两,茶食刀切一碟三两,卓氏屠苏烈一壶三两,合计九两。”
适才掌柜所示意的方向是挨着酒楼门口噪杂之地的一张方桌,不仅人来人往环境不好而且在那桌上已经坐了两人,许年出口想要请掌柜的给重新分配,不曾话才出口一半便被噎了回去。
而且掌柜给出的那些还未入口、还未谋面的茶点酒水竟然如此之贵!
要知道九两银子在大宋境内可是被称为百里侯的县令一年的薪俸,在这塔格玛苏荒城中却紧紧是一壶酒外带根本填不饱肚子的茶水点心!
就这样昂贵的物价,无论掌柜还是伙计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爱答不理的样子。
“啊……也行,那就在那里。”
微微一愣之后许年摸了摸口袋,心下暗道幸好在从营地出来之前带了银两,“还请问……”
“打听消息去后面茶水房,不要问我,没空!”山羊胡掌柜甚是不耐的打断了许年的问话,向后摆了摆手便又埋首于那账簿之中,似乎其中什么惊天宝藏一般。
“呃……谢前辈。”
许年顺着掌柜适才指着的地方看去,那里有一扇半掩着的小门,外面还有人排着队在等候。等候的人自然是面色心切有些焦急,出来的人则是或面露喜色,或面有哀意。
“小本经营概不赊欠,点单离柜结清账目,结了钱再去。”
就在许年两人转身欲要向着那茶水间小屋走去之时,但听咚咚两下敲击声自柜台内响起,许年转头看过去,但见一个写着“小本经营概不赊欠,点单离柜结清账目”十六个字的木牌。
此刻的许年不禁心下有些哭笑不得,城中唯一的一家酒楼,而且能请的动如此高手登台抚琴吟唱的酒楼怎么能算的上是小本经营?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老板才能做出这般小肚鸡肠的事情?
心下虽有疑问,也的确是在暗自腹诽着,但许年知道城中形势很不明朗,不愿惹事生非,当下也不争论直接掏出银子放在桌上便向后而去。
“店家,来两份素菜、两份卤肉,一份蒸饼一份米饭并茶水一壶。”
许年放下银锭向外走去,这时一名文质彬彬的青衫白面书生也来到柜台上向掌柜的点单,不仅是身形就连这声音都有些英气。
许年感叹一声世上之大天才多有便和其擦肩而过。
此刻那二层看台之上的琴声忽而乍起,婉转灵动如来自九天银河般的歌声传出,酒楼之中蓦然安静,许年也陡然愣住。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
这是……盈盈醉!?
第417章 与君一曲盈盈醉()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
高台之上飘下清澈如水的琴瑟之音与空灵悠扬的歌声,许年抬头望去只见那重重白色帷帐之中,正有一女子身影微微低头轻拂一张朱红之中泛着点点铜绿的古琴。
女子长袖晚起露出皓腕,双手玉指在古琴上拨动,缓缓时笋尖轻触如蜻蜓点水,急促时青葱轮舞若穿花蝴蝶,那抚琴的动作极其流畅自然,漾起了层层泛着涟漪的琴声,那音色犹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阵清风,引人心中松弛而清新……配合着女子微闭双眸沉浸其中的神情,自是有种难以言喻的美感。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伊人去那边?”
白衣女子在前抚琴,身后有几名着湖绿衫子的侍女或鼓瑟、或鸣铮、或斜弹琵琶,所吟唱的盈盈醉中一句,委婉却又有着些许坚定,似乎在其身前当真有着离人将去,欲要挽留却是又难以开口一般,这婉约隐晦含蓄之意尽皆隐藏在这歌喉之中,其款款而来,如雅音流水,汩汩之中韵味非常……
“才始送春归,又送君归去……”
挽留不得,只能由着离人归去,初时传来的琴瑟琵琶之音还是那样的悠扬清澈,如青山密林间嬉戏的溪流,那样的无拘无束;也如杨柳梢头微微轻拂而过的清风,那样的轻柔绮丽;更似灿烂花丛中翩然的彩蝶,那样的无虑轻松——但是忽而之间的转折,在琴声与瑟声的共鸣、又同琵琶音色的和弦之下,那歌声蓦然之间变得低沉如呢喃,黯然婉婉,再看白衣女子微微垂首,当真是如泣如诉,如慕如怨。
“若到世间再逢君,酌酒与君舞……酌酒与君舞……与君舞……”
伴随着古琴,婉转又有些哀愁的歌声缓缓流出,但是随着最后一句的吟哦轻叹,如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一般又是积极高昂起来,似乎是在期盼着将来的重逢,那琴瑟琵琶时分时合,合时流畅如江河入大海,分时灵动如浅溪分石……
当最后一词落下之后,本是嘈杂的酒楼中格外安静。
“妙妙妙,此真仙音是也!”
“莫不是妙玉仙子被卓氏酒楼请了宣传新酒?”
“店家,给我来上一壶盈盈醉尝尝。”
“这也只有妙玉仙子品盈盈醉酒方能有如此之悟,今次荒城之行没有白来!”
“江南之地的盈盈醉一酒我是尝过,那酒是一等一的好,只是失之于柔和不甚和我等粗人胃口,在我等看来盈盈醉本是不入那寻常屠苏烈或者卓氏新酒破军饮,但今天听妙玉仙子一曲盈盈醉,老夫倒是也想尝尝这婉约新酒之味……掌柜的,给楼中每桌都来上一壶盈盈醉,帐记在我长白庞保久身上!”
“赠妙玉姑娘东海千年明珠一颗。”
“天山陨铁十斤!”
“老爷子威武!”
“庞舵主豪爽!”
在那片刻的寂静之后,当人们从美妙的乐曲声中回过神之时,整个酒楼中响起的是阵阵的喝彩之声,其中有豪客一掷千金请楼中客人喝酒,也有一方大贾赠出奇珍异宝的……
“盈盈,是你吗?小道姑,是你吗?”
但是这些都不是许年所关心的对象,此刻的他心下只有一个念头,口中呼喊着直直的就欲要向那楼梯上冲去——他要看看那重重帷幕之内的白衣女子是不是小道姑!
不过此刻酒楼之中的呼喊声阵阵,其中也有喊着盈盈等语的,当然那只是说的酒水之名,而非许年口中所呼喊的盈盈小道姑,就这样许年的呼喊声被那轰然震天的喝彩声淹没于其中,当许年奋力挤开满是修行者的人群来到那本应是上二楼的楼梯口时,却发现上楼楼梯早就被撤走了,而且就在这处设置着镇元阵法,许多修为高深的酒楼伙计也守在此处防止有人跃上二楼。
此处早就聚集了疯狂呼喊的人,这些都是台上妙玉姑娘的忠实拥蹩,而此刻的许年显然也被当做了妙玉姑娘的仰慕者,自然同样被守在此处的酒楼伙计拦下。
呼喊声被当做寻常粉丝的呼喊,神书之力也受到了阵法限制而不能突破阻拦,许年只能有些绝望的看着台上之人——那是不是盈盈小道姑?为什么她会专门吟唱这首盈盈醉?高台之上的她难道认不出自己吗?
从书院下山的一路上,许年都在搜寻着关于萦望的资料,但是一直没能真正谋面,此刻虽然台上的白衣女子并非鸣叫萦望,但是那似乎相同的行进路线,同样在塔格玛苏荒城中出现,且又是极其巧合的吟唱这首盈盈醉,这些诸多的巧合已经让心神受到震荡的许年认定,那台上之人就是当年那盈盈而笑的小道姑!
什么?那红伞夫人的女弟子名叫萦望,而此刻台上的白衣女子名为妙玉。
名字不对?
可是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使用假名行走江湖之人,萦望难道就不可能是妙玉么,名字而已!
什么?盈盈小道姑应该是和许年一样十六七岁的样子,而台上的白衣女子似乎是有十八九。
目测的年龄和身形对不上?
年龄和容貌在修行者之中从来都不匹配,或许是盈盈小道姑长得快些,而且两三岁的差距紧靠目测怎能准确的分辨出来!
至于其中许多值得推敲之处刚刚从脑海中浮现,便尽皆被心神激荡的许年主动忽略了。
此刻的他的眼中只有那台上重重帷幕之后的白衣少女!
二楼上的白衣女子口中默默无言并未回应台下的喝彩与欢呼声,只是微微福身向着人们致意,然后婉婉落座玉指轻扬。
铮——
皓腕之下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白衣女子抚上琴面,凝气深思,忽然一声响亮的琴音再次从高台之上传出,而这琴音就仿佛是一个讯号,让整个酒楼瞬间安静下来。
陡然在酒楼中环绕的琴声风格突变,由之前盈盈醉的婉约含蓄骤然变得豪放不羁,那金戈铁马大漠长河之感似乎铺面而来!
第418章 无数次的擦肩而过()
咦,这楼上的女子竟能唱出如此精彩的曲子,这在东海联盟歌剧院中也是未曾听闻,到底是何等样人呢?真是想见上一见。
不同于许年的心神激荡,此刻正在柜台上点着餐点的青衫白面书生却是尧有兴致的看着台上的白色帷幕,对于那首她常常低吟浅唱的盈盈醉,今日第一次听到了她的心中。
虽然此刻帷幕之内的白衣女子弹奏的并非是上一曲盈盈醉,而是同样的出自卓氏酒楼之手的破军歌,青衫书生心下还是将她记下了。
铁筝铮然作响,壮怀激烈之情自那琴声筝声中传出,许年却忽的如被当头浇了一瓢冷水般心下一凉,那是猜测、希冀被打破的样子。
这慷慨激扬之声许年是熟悉的,正因为熟悉,他才会知道那台上之人并非是如他适才所想的小道姑。
因为小道姑不可能知道那首在许成虎死后所做的许将军歌,也即是此时众人口中所说的破军歌。
若真是小道姑,她是不会唱这首破军歌的,莫非这真的是卓氏酒楼为了给新酒造势宣传所散播出去的曲谱么?
只见许年此刻心乱如麻,目光只是定定的看着高台之上,努力的想要看清那帷幕之中的白衣女子,但那二层看台中似乎也有阵法保护,他所见者只能是朦朦胧胧的身影,以及那时不时被风吹拂所露出的纤手皓腕。
芊芊玉指在琴弦上如疾风般快速的轮舞弹奏着,琴声激利、高昂,却不突兀。犹如无数烈马在草原上狂奔,也似那大江大河奔腾汹涌………
乍然之间,那二层看台之上的所有帷幕骤然分开,一道白衣女子的身影就般如天地之所钟的精灵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