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经典必背在异界-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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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的响声密如急雨不断从旋风中心传出始终没有停歇,当那狂风散去之时,只见其中一个身传淄衣手托木钵的小和尚缓步走出。
“小僧本无伤人之心,奈何施主有伤人之意,初音菩萨有言,止恶即是扬善,扬善即是修行,说不得就要委屈施主了。”
风沙落定,场中身形俱现,杂面摊儿出乎意料的完好无损,而在这小摊之前则是倒地昏迷的四个黑衣人,原来就在方才那狂风扬起的百余息中,这位俊秀小和尚竟是打败了暗中保护崔鸣之崔大少的四名护卫!
寻常百姓懵懵懂懂不知其中内情也就罢了,崔鸣之可是知道在自己的神书意加持之下他的四个护卫究竟有多强,但是现在的情况表明,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和尚竟有如此精深修为,轻描淡写的便即胜出。
说好的无名师门呢?说好的无名师傅呢?
“你究竟是何人!”黑胖书生此刻心下不免有些方寸大乱,色厉内荏的喝问道。
“施主,贫僧初音山未来寺弥苦,初来中州。”弥苦和尚的语声依旧不疾不徐。
“哼,小和尚你以为你就赢了么?越难调教的可人,少爷我可就越喜欢!乖乖洗干净等着罢!”忽然,黑胖书生嘴角一咧,发出了个莫可名状的冷笑。
“南无大自在初音大菩萨,施主如此心性当在初音山下受地火之音……”弥苦口宣佛号后,步履坚定,在他看来除一恶即是扬一善,眼前所做之事很是有助于修行呢。
“中州卫的人,你们还再看热闹么?若是少爷我被这和尚抓了……哼哼……”黑胖书生崔鸣之手背在身后,也不再惊慌而是极为淡定的大喊出声。
“中州卫?这就是你最后的倚仗么?”弥苦停下脚步,但这并非是因为黑胖书生的话,而是随着崔鸣之的喊声落下,在街口处出现了三道身影,而为首那名着甲按剑之人身上气势深沉如渊,被其锁定的弥苦只觉身形一沉。
来者又是何人?
第338章 少年的第二条破局之法()
且说中州城四市八坊之内的丁字路口处正上演着一场由惊马而导致的风波,而身处其中初至中州的弥苦和尚此刻占了上风,就在他欲要出手整治黑胖书生之时,忽然自街角处出现了三道身影,其身着大宋军中制式铠甲,手持制式兵刃,正是那黑胖书生口中所言的中州卫。
“这位小师傅请了。”
让弥苦了感到沉重压力之人从远处缓缓步行来到丁字路口,身上看似沉重的甲胄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身后的两位持戟士兵则是迈着整齐的步伐,面容严肃默不作声,只有为首的按剑着甲之人开口。
“南无大自在初音菩萨,施主。”弥苦和尚托着木钵单手行礼。
“此人与中州城闹事,按大宋律自然由中州卫羁押惩治,还请小师傅将其交于我等。”按剑将军微微躬身行了半礼示意道。
“施主,若是小僧的修为不高,不能击败其护卫,那此刻就是小僧被其掳走,不知那时施主会不会出现?”弥苦眼神清朗的看着按剑将军,口中之语却简明扼要直指问题中心。
“中州之事,我等自会出面。”按剑将军沉声道。
“好,那贫僧就把这人交于将军。”弥苦点了点头,也再未深究径直便从此刻一片狼藉的丁字街口向外走去,而围观之人也不由自主的为他让开了一条道路,其间黑胖书生崔鸣之则是带着一脸的冷笑跟在那按剑之人身后离开,周遭躺在地上的黑衣护卫和遭殃的诸多摊贩都无人问津,只有适才弥苦一直护着的杂面摊完好无损。
长街两侧的夜景很是热闹,比要宵禁的青龙城要繁华,比群山中的初音山未来寺更是灿烂。
弥苦行走在长街之上,看着形形色色、来来往往的路人,一颗不在俗世长成,不沾尘世的禅心也似乎活泛起来。
路途的尽头是在绕场半圈后的归德郎将府,在小和尚进入府邸之后,在其身后一直缀着的两个身影也在看清弥苦的去向后悄然离开。
当第二天清晨金色曙光照耀在这座古老大城之中时,一个青衣小厮敲门递上一封请柬,上有弥苦法师四字而落款则是三公主府。
……
知守峰上的许年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十万大山中遇到的小和尚有了这么一场风波,此刻的他正在万籁俱寂的夜色中苦恼着自身的修行问题。
这次的闭关是端木教习安排的,其目的是保护许年也是相让许年有个静心恢复调养的环境,但是许年现下的情况却和常人有所不同,神书境中的破败需要实景实情来修复,但是这荒山野岭的要到哪儿去身临其境啊。
夜色之中的许年尝试着进入了几次定境,除却那敕勒歌的敕勒川和夜宿山寺的半山宫殿灵气充足生机盎然之外,其余的幻境依旧是荒芜萧条与破败。
尝试过数次却依旧是无法,许年点燃了一盏油灯,在那张简陋的石桌上铺开了一张洁白的宣纸。
四处漏风的石室在经过白天的两次修缮之后,如今已经是颇为暖和,屋外的山中寒风也不再能够进入,故而那灯光虽是昏黄但也算稳定。
山中温泉之水磨墨,九秦紫竹为管做笔,片刻之后,许年开始以绘画辅助修行。
不错,琴棋书画作为双月之下能够影响神书意的四艺是可以辅助修行的,在之前,许年是以书法为主,胜在抽象的意蕴,而此刻他需要的实境故而采取了以绘画修行之法。
幸好许年当初因为书法之故学习的是华夏国画,其中大多以墨分五色技巧便能胜任大多数的画作,要是学的油画水彩等等,只这些颜料的收集都要费上好些功夫。
一点灯光如豆,粗砺的石桌上垫着毛毡,在上面便是白色但被油灯灯光映的有些昏黄宣纸,许年下笔蘸墨以如丝的线条大略勾勒着画卷的纹路。
随着时间的推移,始终在纸面上腾挪的笔锋之下终于出现了所绘之物的轮廓。
天海交接,往上是苍茫的天空,向下是奔腾的波浪,灰蒙蒙的天际之下的江面是那样的浩渺无际似乎是从天上流下,近前则是大幅度起伏的波浪,浪谷间卷起浪花,汹涌澎湃的柜柳在向前奔腾。
皴染勾勒之下,笔尖或轻或重,轻时是那变幻无穷的天穹,重时是那宛若龙爪的巨浪,跌汤起伏中那大江大河奔涌的强大气势似要扑面而出!
一幅画对应着一首诗,这是前生所教授经典必背书本内容的排布之法,这一方法也自然而然给许年修行上带来了许多方便,至少是不用在过多的从脑海中寻找名家名作或者是自己费尽心思定稿设计重新作画。
当最后四个小字按照记忆中的样子被题写在画卷左上角时,整幅画卷已经摹绘完毕,这是层波叠浪图,其对应的渡易水歌。
沉浸在许久不曾动笔的绘画之境中的许年颇有些意犹未尽,随后又是略略几笔以一行苍劲的有力的礼器碑体在其上题写了完整版的渡易水歌。
当最后一笔落下,整幅画忽然之间闪烁起濛濛清光,此为书画乍成与天地元气交相辉映灵气外显之故。
略略打量了一番自己的画作许年将其放在一旁,因为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另一种修复神书境的尝试。
夜色愈深,抻纸磨墨勾勒显形,嶙峋的是假山石,枝节虬曲的是梅树老枝,青衣小帽的随身书童,大袖飘飘的是饱学贤士……
这是对应赠范晔的摘梅高士图,当将这首小诗以飘逸俊朗的曹全碑体写上之后,纸上的清濛之光瞬间便被激发。
第二幅摹绘完毕,许年皱皱眉头依旧是没有什么头绪,当然这还不到放弃的时候,换过一张宣纸,加水磨墨之时少年一直在思考着第二条破局之法。
峻拔的山岩,四只毛色各异形态不同的山羊跃与画上,苍头白身者立于岩上回头下顾,其余灰、白、杂色三只在半山腰衔尾嬉戏……
四羊图对应着敕勒歌,就在诗画全数落于纸面之上清光突现时,少年心下不由得便是一动——有了!
第339章 忽然一阵清风起()
夜色愈深,九秦山中知守峰上的少年在昏黄如豆的灯光下作画,笔触细腻或者又笔法雄奇,其勾勒雄山大河之时大开大合,描摹羊毛纤毫之时仿若绣花,这等画技若是放到书院之中,也是属于上上,毕竟许年所学是来自华夏大师们对数千年国画的分析研究。
技法上不成问题,所绘题材又是描摹的经过时间沉淀之后的华夏名画,而且在这双月之下的世界中许年在笔墨中融入了对天地至理的感悟,三者合一,最终所成的画作不仅让人惊叹画技的精妙绝伦,更能是能让人沉迷于这或深沉或悠远的意境中不可自拔。
在这个世界上见过许年画作之人只有三个,其一为接引他上山的书院陈讲郎,其二为草原少年赫连十九,第三是黄龙府萧氏女萧飞燕,此三人的手中也都有许年所绘之画。
书法见精神,画作见性灵,此刻许年所求的正是能拯救其神书境的性灵之作!
笔尖还在腾挪,笔洗中的泉水也愈来愈黑,对应着送别的垂杨飞絮图在少年的笔下显现,对应着咏鹅的红蓼白鹅图与宣纸纸面活灵活现的跃然而上……
黑夜去了便成白昼,除开柴门门帘即迎来晨光,但是少年却是端坐于石桌之前不曾离身。
渴了就喝些山泉冷水,饿了就服下一枚行军丸或者口中嚼块肉干,困了就倒一滴九花玉露饮下或者含一枚玉露丸在舌底提振精神……正所谓不疯魔不成活,不执著不入道,不痴迷又怎能成大器,此时此刻身处知守峰的少年已然全部心神都倾尽在了这粗砺石桌上的三尺白宣上。
对应着五岁咏花的春梅看画图,春梅怒放傲然迎春;对应着风诗的潇湘风竹图,翠竹有节不惧东南西北之风;对应着牧童的牧牛图,意境悠远自有山水田园之乐;对应着溪边的芙蓉白鹭图虽不着彩但墨色数十层竟让人有繁花似锦之感……
每一条细线,每一块皴染,每一个水滴,每一个羽毛都在少年的笔下被精心雕琢着,一笔之错便整张作废,一笔之意境不到便弃之屋角……
一天、两天、三天……
少年依旧在全神贯注的画着。
五天、六天、七天……
墙角成团的报废宣纸堆的有一尺余高。
九天、十天、十一天……
对应着官仓鼠的鼠石图惟妙惟肖在纸面上纤毫毕现;对应着回乡偶书的归庄图在少年的笔下有着喜、思、伤、惊、怕等等诸多情绪;对应着登鹳雀楼的山腰观楼图大气磅礴如凌云下俯;对应着春晓的春禽花木图以黑白之色绘姹紫嫣红;对应着鸟鸣涧的竹石锦鸡图动静之间自有天道之理……
第十五天,墙角的宣纸堆得有三尺余高,之前少年背上山的几刀宣纸已经用去了三分之二,手中紫管毛笔已经换到了第七支,砚台内旁的墨锭的用到了第五枚,笔洗中的水早就漆黑似墨。
石桌前的少年依旧是处在绘画的忘我之境中,头戴有文士巾还能束缚住散乱的发丝,但颌下的胡茬任其生长十几日便不能控制了,此刻少年的形容有些颓唐潦倒,但是其精神却是愈来愈亢奋。
第二十天,墙角的宣纸依旧是三尺余高,但是少年笔下的速度却是越来越慢,对应着王维君自故乡来杂诗的梅花图上,朵朵梅花似月宫而来,对应静夜思的太白醉酒图如诗仙重生,而那对应着夜宿山寺的萧史弄玉乘风御龙图,则是有龙凤显化之威,有笙箫绕梁之音!
时值二月中,冬去春来,春寒料峭。
小小的石室中所有墙壁上都挂满了三尺画卷,现在的少年虽然已经从石桌前起身但是却依旧是未曾出过石屋,晴天中灿烂的阳光照射进来时,少年驻足而观;阴天里光线昏暗之时,少年踱步而看;夜晚时万籁俱寂夜色沉沉之刻,少年面对这整墙闪着清芒的画作依旧是长身而立。
夜晚观画非用双目,实乃以心眼观之!
金乌玉兔交替,白昼黑夜轮回,当时间来到又一个十五天后,九秦山下已经是阳春三月之际,文士巾包裹不住少年的长发,颌下短须也有两寸,面颊凹陷似是颓唐但是那双目之中的精光澄澈丝毫不见疲态。
山下百花盛开,镜湖湖面波澜微微,湖畔柳枝抽芽,嫩草吐翠和风送暖,树梢燕子衔泥筑巢忙,林间小兽探头舒筋骨;知守峰上石室之外则有山野之梅不惧昼夜温差之大而迎风吐,一支报春。
时值正午又是晴天,吱呀一声,明媚的春光之中,那扇搭着深青色布帘的石室柴门终于打开了,蓬头垢面的少年怀中抱着十几卷倾注全部心神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