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奴-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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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儿,你真好残忍!”
她还有话要交代,她知道自己不行了,伸出手拉过潆珠手,“潆珠,元昊!我走你后,你们两个要回荆棘山好好过日子。”
“公主,您若去了,潆珠也不敢苟活。”
贺兰槿就是怕潆珠和元昊会像蕊儿那般以身殉主,“你们去是为了我守灵,荆棘山是我一辈子乐地方,我这身子是回不去了。你们带着我遗物荆棘山为我立衣冠冢,我死也要回贺兰,死也要做贺兰鬼。”
“公主!”贺兰槿轻咳了一声,换了一口气,“这是我遗愿。你们也不答应吗?
贺兰槿同时也是向夙夜说放两个人回贺兰,只有回到贺兰两个人才能过上无世无争和乐生活。
两人垂泪,含泪应允。贺兰槿终于可以安心,“记得要我坟前栽种木木槿花!”
贺兰槿缓缓闭上了眼睫,眼角划过泪痕,一切都结束了。
“槿儿!”夙夜紧紧将贺兰槿抱怀中悲恸欲绝。
第三十四章 我要杀了你()
夙夜眸中空洞而迷惘,将贺兰槿的尸体抱在怀中,怀中的贺兰槿头微微扬起,裙袂连着衣袖随风飘飞。
夙夜要将贺兰槿抱回了两人曾经拥有最多回忆的沉香殿,迈着沉重的步履,整个人如失了神魂一般。
“公主!”潆珠跪在地上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元昊扶住潆珠,他深知这里是皇宫,依照宫规,她们根本就不能带走贺兰槿的尸体。
元昊对夙夜恨之入骨,公主宁可自己去死也下不去手杀他。可是他不是公主,贺兰王对他恩重如山,他要为荷兰王报仇,也为公主报仇。
见夙夜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此时正是杀他的好时机,倏然抽出了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的刺了过去。
失去挚爱让夙夜心痛至极,恨不得陪爱人一起去死,可是他还有儿子,子衿还那么小,已经失去了母亲,不能够再失去父亲。
还有母亲,自己一死夙梵必定会谋夺皇位,母亲和云家的人都将会受到灭顶之灾,他身上所肩负的的责任太重。
夙夜武功本就在元昊之上,感应到瞬间爆棚的杀意,瞬间做出反应,躲开了元昊的长剑。
元昊如此无异于在送死, 潆珠吓得哭喊道:“元大哥!你忘了公主的嘱托!”
元昊将长剑横在身前,周身依然笼罩杀气,怒眸相视,“为公主守灵有潆珠一人就够了,我要为公主和王报仇!”
夙夜可以心甘情愿的死在贺兰槿的刀下,却不会让自己死在旁人的剑下,他现在还不能死。
“你是杀不掉我的,不要只做蠢事。你丢下潆珠让她独活,是件很残忍的事。槿儿是要让你们两个人好好地活着,今日看在槿儿的情分上,不追究你的冒犯之过,你们出宫去吧!”。
夙夜无心和他交手,他只想和贺兰槿安静独处。
元昊依然不依不饶,冷哼道:“我可不是公主会对你心软,你杀了王就得死!”纵身跃起,棱芒寒光迸射。
夙夜见元昊依然杀意满满,若非看在贺兰槿的情面,他早就成为剑侠亡魂。
夙夜护着怀中的贺兰槿,费力的躲过元昊的剑光,半蹲着腰肢,剑光贴着鼻端划过,元昊也怕伤到公主的身体,出手迟疑了些。
夙夜眉间隐怒,由腰间扯下玉佩之上的玉珠直接打在了元昊的眉心处,元昊立时站立不稳眼前漆黑躺倒着地。
潆珠以为夙夜杀了元昊,匍匐的身子爬了过去,泪水滴落哭的悲戚,“元昊,你丢下我让我一个人如何过活!公主!潆珠不能够完成您的遗愿,潆珠很快就來陪您了。”潆珠伸出手拿起元昊的长剑满脸的决然。
“他洠в兴溃≈换峄杷父鍪背剑阋膊挥醚城椤!
“当啷!”潆珠手中的长剑掉在青石板上出声响。
夙夜还要带着贺兰槿回沉香殿,洠в型呛乩奸鹊囊旁福雍乩奸鹊耐飞先∠掠耵ⅲ坏搅虽胫榈氖稚希馑阕龊乩奸鹊囊盼铩
“我会命人送你们离开皇宫,送你们回贺兰。”头也不回的抱着贺兰槿离开,不再理会呆若木鸡的潆珠。
夙夜抱着贺兰槿迈着沉重的步履前行,所到之处宫人均是吓得躬身跪地,也有人远远的见着匆匆忙忙奔着坤翊宫而去,通知太皇太后。
夙夜來到沉香殿,偌大的宫殿早已空无一人,夙夜只想和贺兰槿安然的独处。
将门闩插上,将贺兰槿放在了床榻之上,坐在了她的身旁,亦如她生前一般,伸出手整理着她额间散乱的青丝,为她揩拭嘴角的血渍。
看着那冰冷的容颜,泪水沿着双颊滚落,紧紧握着她冰冷的手,还记得她送自己的香囊,还有那银瓶时满眼的娇羞,如今却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槿儿,可还记得初见,你是高傲的贺兰公主,而我是你救下的丑奴,真的怀念在荆棘山的那些日子,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带着我们的孩子,隐居避世。可是你连我们孩子的样子还洠в屑健D阏娴暮貌腥蹋挛乙桓鋈硕阑睢!!!!!!!
“砰!砰!”门外传來敲门的声音,太皇太后得知贺兰槿自杀,匆忙赶來,怕皇上会想不开。
“皇上,你且开门。皇后她已经去了,你还有孩子,还有你的母亲。”
“太皇太后请回吧!朕只想和槿儿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
“哀家知你伤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局面,人命去矣,还是要死者早日入土为安。”
房间内低声的呜咽,无论太皇太后说些什么?皇上却是洠в性僮鋈魏位卮稹<幢闼沼窕皝恚考淠谝廊缓廖奕魏蜗煊Α
夙夜将未惊尘留在了贺兰,安排夙梵将队送回军营之后再回进宫。夙梵安顿好一切,进宫便听说了贺兰槿服毒自尽。
虽然知晓是母亲布下的金蝉脱壳之计,经历生死两个人的前尘往事也变断的干净,从今而后槿儿就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夙梵癫狂一般冲进了沉香殿,间门口聚集了数人,不去理会太皇太后,直接踹來了房间的门。
门扉开启,夙梵冲了进去,紧随其后姜嬷嬷扶着太皇太后走了进來。
见到贺兰槿静静的躺在床榻上,仿若受了沉重的打击,洠в辛烁崭盏钠疲苯庸诹说厣稀
“槿儿她死了!你为什么不等我回來,我可以带你走,天涯海角去哪里都可以。为什么要去死!他根本就不值得你为他去死!槿儿!”
夙夜渐渐麻木的思绪在听到夙梵的指控,眸中寒意渐渐复苏,一拳打了过去,“槿儿,他是我的妻子,你洠в腥ɡ麃碚饫铮鼪'有权利带走她。”
夙夜狂佞的沾了沾嘴角的血,瞬间出拳一拳打在了夙夜的左肩,无限的恨意在心间蔓延,“我是她的表哥!与她有过婚约,她也曾经是我的未婚妻!是你拆散了我们!如果不是你,槿儿她就不会死!”
“都别吵了!你们两人如此吵闹,让皇后她无法安息!”
两人瞬间安静下來,却依然怒目相视。太皇太后命人将夙梵押回王府。
夙夜哀伤欲绝守着贺兰槿的尸体两天两夜,亲眼看着贺兰槿葬于皇陵之内。
景帝二年冬敬慈皇后薨逝举国哀恸,皇上百日不临朝。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大败暹罗()
景帝五年春,天空中夹带着春寒清风,卷起了无数柳絮。
一辆豪华马车内,清婉怀中抱着两个约三四岁大稚儿,粉雕玉做俏脸,煞是可爱。
女孩稚嫩童音问道:“母亲,我们是去皇宫见太皇太后吗?”
“彩儿,乳娘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们是去见祖奶奶,你怎么总是忘记啊!”子衿一副傲娇模样责备道。
彩儿翘着嘴巴有些生气道:“子衿哥哥好讨厌!”
清婉确实摇了摇头,两个小家伙一起总是让人不安生。
三年前,皇上欲将小子衿接到皇宫,被太皇太后阻拦,想当初那孩子出生很是惊险,太皇太后对阮黛音母子一直都不放心。
贺兰槿当时中了夹竹桃花粉毒,小子衿又是早产,先天不足,一次发热中险些丧命,诊断出孩子竟是有着和太皇太后一样病症哮喘。
清婉孩子与贺兰槿孩子年龄相当,又是医女将子衿留将军府夙夜是很放心。也因此子衿哮喘已经很少发病。
坤翊宫内,袅袅频频莞香弥散,太皇太后安详地躺凤榻之上,闭目养神。身子沉重已经坐不起身來,只想着后再见曾孙一面。
姜嬷嬷來报,太后苏玉华前來探望太皇太后,“她身子也虚弱着,知道子衿会进宫來,今日也是來看孙儿 。”
“让她进來吧!”
侍婢扶着苏玉华由殿外走了进來,苏玉华身形消瘦,眼眶塌陷,深受五石散迫害。
太皇太后虽患有哮喘,身子抱恙,两人坐一起不像婆媳,倒像同龄人。
“臣媳给母后请安!”
“坐下吧!难为你身子不好还前來。”
“今日子衿会进宫來,不知自己这份容色会不会吓到他。”
“都说血脉相连,哪有孙子嫌弃祖母。”
“是啊!”
少顷,殿外传來步履声,姜嬷嬷忙不迭将身子靠过去道:“怕是人已经到了。”
话音刚落,不用通传,两个小家伙直接奔进寝殿,双手扶与额双双拜道:“给祖奶奶请安!祖母请安!”
苏玉华看着子衿跟她逝去母亲容貌极为相似,那惹人疼爱小脸,忙不迭躬下身子扶住子衿双臂,慈爱溢满双眸。
“让祖母看看子衿。”
苏玉华憔悴模样子衿是有些害怕,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见苏玉华掉泪,忙不迭伸出圆晕小手揩拭她脸上泪痕,“祖母,是不是生病了?乳娘说生命人要吃药,子衿就很听话,胸口已经很久不痛了。”
苏玉华心中是苦涩,他也是命不久矣之人,将子衿搂怀中,“好!祖母会好好吃药。”
清婉看眼里,也是无奈,她已经给苏玉华诊过脉,以她中毒情况,她还有不到一年左右寿命。
彩儿围着太皇太后身前撒娇, “子衿,让祖奶奶看看。”
已经命姜默默准备了点心。见两个孩子分着盘子里糕饼,太皇太后看两个孩子越看越喜爱,“哀家觉得两个孩子还蛮有缘,年龄也相仿,不如给两人定下婚事。”
苏玉华对于云家并不陌生,当出也很喜欢云璟雯,只是后來云璟雯身死,是她无法预料到。
“母后提议甚好,两个孩子青梅竹马很般配。”
清婉从未开口,只是她知道云痕心中有过此意,他一直因为姐姐死而惋惜。
“全凭太皇太后做主。”
太皇太后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这辈子除了洠芄辉偌椒爰胰耍矝'有什么遗憾了。
身子感觉很沉重,能够感受到身体里面能量再渐渐流逝,很想闭上眼眸好好睡上一觉。
眼皮越來沉重,凤眸半眯着,隐约见到冯宓与冯昶站门外,口中低喃道:“宓儿,既然來了,为何不进來?”
清婉听到太皇太后口中唤着冯宓名字,手中糕饼落了地上,算日子冯宓如今应该中毒身亡了,泪水沿着眼角滚落。
彩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母亲,您怎么哭了。”
清婉不想吓到孩子, “母亲洠拢
子衿也靠了上來,“乳娘,祖奶奶她被人带走了!”结果两个孩子大哭起來。
苏玉华忙不迭将子衿拉至身前,“祖奶奶只是睡着了,咱们不要打扰。”命人将两个孩子抱走。
泪水却是由眼角滚落,太皇太后走很安详,自己呢?还能够活多久?孙儿还未长大,儿子几乎是沉默寡言,教她如何放心离开。
景帝五年春,四月初三太皇太后毙!行国丧,与世祖皇帝合葬与皇陵。
边关,凛冽大风吹得周遭林木作响,风中纸钱漫天飞舞,贺兰槿一身白衫,跪一处简单陵墓旁。
看着那冰冷墓碑,父亲一国之君死于乱世,本该葬于皇陵,却被草草掩埋荒丘之内,
眸中隐泪,燃了清香,倒上清酒,“槿儿还要告诉父亲一个好消息,哥哥他随着表哥和姨夫前去攻打暹罗,定能够将贺兰半壁江山从暹罗人手中夺回來。父亲,哥哥,槿儿已经不是从前槿儿,槿儿发誓一定会为你们报仇。”
中州城外,林木郁郁葱葱,茂密枝叶制成绵密网,遮蔽了月光。
一身青衣铠甲中年男子,眉眼粗狂了些,却挡不住眸中柔情,手中端着酒坛,要看天边圆月,心中总是不安,不知身珞槿城她如今做着什么?
夙梵从营帐内走了出來, 看着父亲独自一人坐月下,“父王,今日倒是來得好兴致。”旋即坐了澄亲王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