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曰归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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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过过,这肯定过了。”灵师激动地快要亲在苏牧脸上,“你现在后面等一下我,我忙完带你去见院长,下一个快点上来。”
徐文一脚踏前,走上了平台,苏泽见到徐文微微低头:“谢谢公子。”
黑礁石浑身漆黑,黑的透亮,徐文将手放在石头上,掌心传来黑礁石的温润感。一盏茶时间过去了,黑礁石无半点反应,别说光芒,就连原先的光滑透亮都没有。
灵师快速地眨眨眼,从五言学府建立之初他就任职在此地,历经数十年,这种情况他是第一次遇见,正常来说就算灵基孱弱也有个一段,无品段的是怎么回事?
正当徐文想要放弃的时候,黑礁石发出一道低沉微弱的光芒,那个灵师这才收起惊讶的脸色,怜悯地看着徐文,出生在这样的世家,却只有一段灵基,着实可悲。
“咳咳~”灵师清了清嗓子,“一段灵基,资质低下,下一个。”
徐文将手收回,没有作声。
“文少没事,武学进不去,你可以去文学。”贾景岳安慰道,徐文摇摇头:“我没事,你去试试。”
“六段灵基,合格。”
很快贾景岳也从平台下来,他的资质刚好能够进入五言学府,但是他却没有进入学府。
“你怎么不留在那?”徐文疑惑地问道。
贾景岳脸上露出一丝惨淡,“留在学府哪里还有机会和文少一起去女澡堂,算啦!我也不是挺想习武。”
他的理由很奇怪,也很牵强,不过徐文也不好多问他的难言之隐。
第4章 十年后()
十年后。
“传朕谕旨,徐文犯下亵渎公主之罪,念其年纪尚幼,徐家战功有加,遣徐杰英第三子徐文于北境,五年内不得踏足京城。”
男孩约莫着十四岁左右,高挺的鼻梁,有着一双不同颜色的眼睛,左眼漆黑如墨,右眼深蓝如海,眼皮一抬一合透露出丝丝邪魅,短长的头发被纶巾束缚住,好一张俊俏的脸。
徐文叹气看着天空。
他的双手被铁环捆绑着,而人坐立在囚车里。京中大道上,不少人盯着徐文,眼里全是憎恨厌恶之色,他吹着口哨毫不在乎那些人。
北境是徐文父亲驻扎之地,去那里他倒是不觉得什么。不过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光着身子在琉璃公主的轿子中——在学府庆典后。
十年前,徐文被测出只有一段灵基,不具备修炼灵师的资质,尔后便加入了五言学府的文学。徐文脑海中回忆起昨日的画面:
五言学府每隔五年都会举办一次庆典。今年是徐文加入学府第十个年头,上一个五年他也参加了庆典。所谓的庆典,无非就是到郊外吟诗作对,和徐文上一世的春游差不多。
十年前对徐文下毒的人一次失手后,在这十年间没有对他再出过手,可是徐家却遭受大变。
自发生那件事后,已经过去四年。他有一种感觉,有人在暗中针对徐家。先是他,然后是他大哥、二哥。
房间里。
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滴落在地面,发出滴答的声音,徐文双手与肩同宽撑着地面,双臂用力爆发将身体推起,在汗水的反光下,可以看到徐文身上明显的肌肉线条。一连做了一百多下,徐文感受到手臂的胀痛感,身体一翻,躺在地面喘着粗气。
他只有一段灵基,这几年灵师修为进展缓慢。他深知在这个世界武力的重要性,最起码不能太过孱弱,要有自保之力,所以徐文坚持每天对自己进行上一世的体能训练。从一开头的十个俯卧撑就气喘吁吁,到现在做上上百个俯卧撑仅仅感觉到胀痛感,他的身体已经得到质的飞跃。
别的不敢说,他可以确信自己能够轻松撂倒三个平凡人。体能训练训练的是人的爆发力、耐力、力量,这是上一世自己在军队里所学到的,每一个华夏大学生都需要进入军队训练一个月。
这个庆典虽然他不想去,但是他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不能让人看出他的异常。
庆典安排在宜城郊外湖畔,宜城是京城的邻市,湖畔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作星月湖。湖呈月牙状,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无数星星会倒映在湖面上,在远处望去就像一个星光闪闪的月亮。
晴空万里,微风送爽,是个郊游的好天气。
五言学府文学以女生居多,在这个豆蔻年华,十四十五岁的小女孩发育速度比以往快上许多,有的胸前已经初见规模。
“文少,我带了好多吃的。”贾景岳吩咐家丁在湖畔草丛边扑上一层绸缎,两人坐在绸缎上,家丁一盆接一盆的将菜往上端。
两人周围食物琳琅满目,大多数以肉居多。这十年过去,贾景岳还是那般消瘦,不见一点长胖。
在湖畔东边,有两女子和徐文二人一样,铺着绸缎在草坪,人坐在绸缎上,其中一女子的视线不时看向徐文。
另一个女子见状道:“婉瑜,你要是真的那么喜欢他就去找他嘛!反正他也是你的未婚夫。”
“啊啊啊!什么呀!飘飘你可不要乱说,他那种纨绔子弟我怎么还会喜欢他。”慕容婉瑜就像一只被人踩到尾巴的猫,差点就要跳起来。
名为冯飘飘的女子暗暗叹了一口气,没有再提这个话题。
吃着美食,吹着凉风,看着美景,好不惬意,好不潇洒。但这一些仅存在于别的学员,徐文他们可不是这样。
“文少,你看那个女的胸,起码有四寸碗那么大。”贾景岳指着一个正在湖边嬉戏的女生说道。
徐文摇摇头,“我倒是喜欢在她边上的女的,美得冒泡。”
“嘿嘿,那个也还不错,就是胸小了点。”贾景岳咬下肉块上的一块肉,吧唧着嘴。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品论着庆典上的女生。
“你看那个,瘦子。”徐文拍着贾景岳的胳膊,“那个女的长得真俊。”
贾景岳顺着徐文指向的方向望去,“我的天,琉璃公主也来了。”
“啥?为啥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个人?”徐文好奇地问道。
贾景岳一副得意的样子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道了吧!琉璃公主也是你们文学的学员,因为她身份的关系,都是老师直接上门教导,所以一直没有出现在五言学府里。”
“原来是这样。”徐文点了点头。
天色渐暗,众人打道回府。在京城门口徐文与贾景岳分道而行,他独自走在街道上。忽然一股异香飘散过来,一道困意袭来,徐文感觉眼皮就像被胶水粘住打不开,一头栽在地上昏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文逐渐清醒,他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徐文感觉自己身下似乎压着什么,温温暖暖的,触碰起来极具弹性。
徐文的眼睛逐渐适应黑暗,他从暖床上爬起,现在的他只有下穿着亵衣,低头望去,那张暖床居然是一个人,是一名女子,因为太过漆黑,他根本不看不清女子的脸庞,不过可以看到女子也是赤身袒露。
“啊!”女子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瞬间,外面灯火通明,在透过来的灯光下,徐文这才看清自己是在一架轿子里,那名女子居然是下午自己和瘦子在讨论的琉璃公主本人。
然后就是他现在的局面,被流放到北境。
城门边,一男子坐在轮椅上,徐文一眼就看到男子,轮椅男子身边站着一个少年,少年瘦骨如柴,似乎身上没肉只剩下骨架。轮椅上坐着的是他的二哥徐武,而少年则是贾景岳。
“文少,你去到那边小心点,注意保暖。”贾景岳大声喊道,生怕徐文听不见。
徐文点了点头,二哥的脸色冷峻,一言未发,只是静静地看着徐文被送出城外。
第5章 半路遭遇截杀()
凉风袭来,又是一秋。京城距北境有三千四百里,囚车不停歇的走,也要花上大半个月的时间。押送徐文的是两名士兵,处于先天境阶段,还算不上是灵师,不过比起常人来说,强上数倍。普通人最多力提百斤,而先天境可轻松举起数百斤。
他们已经离开京城有好几日,在他们前面是一个叫宣城地方。
“赞哥,我们先吃点饭行不?”徐文朝一个士兵喊道,在路上没几天徐文便和两个士兵打成一片。
“你想吃什么?”付赞摸了下肚子,自己也饿了。
徐文从袍子内取出一张价值千元银票,塞到付赞的手中,“有肉有汤就好,赞哥你安排,剩下的钱你和涛哥分。”
涛哥是另一名士兵,全名鲜涛。徐文出手阔绰,每顿饭都给他们千元银票,这几天他们从徐文手中收到的钱都比他们当兵一年还要多。正是因为徐文的阔绰,才能和两人打成一片。
牢车停靠在树荫下,付赞去市集买食物,鲜涛留守在牢车附近。
“我说你小子,真的睡了琉璃公主呀!”鲜涛八卦地问道。
徐文翻了一白眼:“涛哥我倒是想睡,可是我根本就没睡着。”
鲜涛原先对徐文印象极差,毕竟是做那些苟且之事的人,每一个男人都极其讨厌这种人,可是这些天相处下来,觉得徐文人也不错,他感兴趣的问道:“哦哦?这是怎么回事?和哥说说。”
徐文将自己经历说给鲜涛听,尔后道:“我就算在没脑子,也不对琉璃公主下手吧!”
“这却是是有点蹊跷,但是你的作风让很多人都相信这是你做的。”
京城中人都知道,徐文自从大哥徐云战死后,整个人变了一个人,每天留恋于声色犬马之地,强抢民女的事也没少做,不过都被徐家一一压下来。
徐文没有再出声,付赞此时也回来了,手中提着大袋食物。
忽大风起,卷起地下沙石,让人睁不开眼睛。
一道身影笔直冲向牢车,冷光忽闪,徐文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倒在牢后边。
嘭!
圆木牢车被一分为二,顿时人仰马翻。徐文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身上多处擦伤。
“什么人!”付赞抽出腰间的长剑,刚喊出声音,钻心的刺痛便从胸口扩散开来,他低头看向自己胸口,一把长剑贯穿了他的身体,剑的主人蒙着面纱。
徐文撒腿就往城里跑去,这人是奔自己来的。
“老付!我和你拼了。”鲜涛看着自己多年的战友倒在血泊中,红了双眼,想也不想拔刀砍向蒙面人。
“哼!以卵击石。”蒙面人冷哼一声将长剑抽出,当剑接触到刀锋的时候,“锵”的一声,半截刀面飞出,镶入树干上。鲜涛的右肩到左腹多了一条血痕,鲜血撒了一地。
鲜涛的死也只是给徐文争取了几十秒的时间而已,他巴不得此刻自己多长几只脚。宣城的城门就在眼前,徐文眼前一亮。
突然间徐文感后背一凉,本能察觉到危险正在接近他,徐文奋力的往前一跃。
呲啦!
剑划过徐文的背部,拉出一大道口子,口子深可见肉,鲜血横流,徐文整个人受剑的惯性超前撞去,正好落在城门口,一群守卫纷纷将徐文围住,蒙面人见不再好下手,身体暴退离开城门。
“小伙子你没事吧?”一个守卫看到徐文手上缠着手铐,不由眼神紧了紧。
好在徐文刚才下意识的一跃,那一剑没有伤及脏器,徐文爬起说道:“我没事。”
“刚才是怎么回事?”徐文这一爬起,所有人都看到他手中的手铐。
大量失血的徐文面如土灰:“几天前他抓住我把我囚禁了起来,刚才我乘机会跑出来,然后他就追过来,接下来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好在这里并不是京城,没有人认识他,他能够随意瞎掰。
徐文的话他们相信了,可能是因为他是受害者的原因,好心的守卫替他打开手铐,原本还想要替徐文包扎伤口,但是徐文却没有接受。
他游走街上,身上的银票在刚才逃跑的时候,丢落的七七八八,只剩一张五百元的银票。他在一家杂货店购买了酒和几片细布,然后在药馆买一瓶治疗创伤的药粉,他没有找旅馆,而是躲在一处无人的巷道。
徐文将一块细布卷成卷,塞入口中,颤抖着手将白酒到自己背部上空,他用力咬住细布,酒精倾洒而下。
“呜呜呜呜!”钻心的疼痛让徐文跪到在地上,白酒经过徐文的伤口变成鲜红色。
徐文再次举起白酒倒在伤口上,“唔唔!”钻心的痛楚让徐文五官扭曲变形,眼中含着泪珠。
这还没有结束,他把药粉打开,因为看不到伤口在哪,只能凭感觉一股脑的将药粉洒在背部。当药粉接触到徐文的背部的时候,他感觉就像有千万蚂蚁爬上其身,瘙痒和疼痛交织,徐文双眼朝上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