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朽法典-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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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今天一次要执行两场,执鞭的侍卫心里很开心,眼睛都闪着红光。而他开心代价就是哈维的父亲浑身的扭曲蠕动的伤口,长鞭中附加的黑魔法让伤口不断扩大,他无法昏迷,这种刑罚很重,这是由于他必须承担哈维一半的罪行,同样是鞭刑,肖恩则不会被打成这样。
当肖恩提着一个脑袋来到行邢架旁的时候,看着木架上猩红色的看不出形状的东西,眼里仍旧是化不开的冰冷,他走过这个木架时往地上将头颅丢下,没有接触阳光,血族的尸体是可以长久保存的,而头颅旁一个小纸条掉在那里,故意让人看到,这是架子上的吸血鬼挪动了一下身体,仿佛鞭子下的抽搐,然后,执鞭子的侍卫行刑完毕,走向一旁的肖恩,另有侍卫将肖恩吊在一个空着的架子上,他又执起鞭子向着肖恩也用力抽打起来。
现在是五点半,肖恩仰着头看着被吊起的左手腕部的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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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次聚会的内容,你们抛出一个哈维,但我依旧怒火难平。”
这就是纸条的内容,也是肖恩复仇关键且不确定的一步,此刻的肖恩坐在一家旅馆里,揉动着身上的伤痕,虽然不重,但疼痛依然无法消退和祛除,而另一边,哈维的父亲,则不成形状的被摊放在客厅的地板上,客厅的大门紧闭,房间里是诺菲勒氏族的全部高层,一位位先代吸血鬼们都离开棺材,地穴,坐在这间屋子里,他们有亲王,公爵,侯爵,等等,此外,还有一些显然不是诺菲勒氏族的成员也站在大厅里,安静地压抑地讨论着这张纸条上的话,一位男爵写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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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六点到六点半()
第三条埃尔,拉苏斯,威布尔多,卡拉达,这四个拥有明确君主的国家具有神圣的领主权,以此刻的地图划定帝国疆域,彼此间不可以以不道德方式挑起无谓的战争。
————《加尔哈德盟约》
“肖恩·乔凡尼很不好对付,早些时候在发生那件事后家族派去了很多手下,一个伯爵,几个子爵,还有十五个男爵,但接着这些下仆就全部消失了,是乔凡尼家族在暗中帮助。”
“他毕竟是乔凡尼家族的人,再中立,那依然是乔凡尼,而且这次他来到圣城,发起氏族议会,见到的贵族太多了,我们根本没法下手,亲王或者公爵出手的话没法瞒住议会,伯爵已经派出了却没起任何作用。”
“还是有些作用的,最起码让我们知道了伯爵没作用,哼。”
诺菲勒家族的成员们相互探讨,争吵,以及其他的什么,他们继续寻找解决当前问题的方法,在场的所有诺菲勒都认为,这次家族的敌人是乔凡尼氏族,而不只是一个小小的男爵,而肖恩·乔凡尼的纸条代表着什么,也是让他们不能理解的。
“一个矫情的,幼稚的话剧式的宣言,故作姿态的狂妄,不成熟的年轻辈,他以为自己是那些古典舞台剧里的正义的复仇者在勇者斗恶龙吗?”一个女声传来。
在场的诺菲勒几乎全部的高层都安静了,而随着声音主人到来后,“几乎”便不在了,这里是整个诺菲勒的所有有资格的执掌人,迎来她的掌舵者。
亲王的威压碾过整个大厅,一身绯红的裙装,娇小的身材,绯红长发,女孩的脸上满是怒火,她信步走到中央的王座上,之前的讨论焦点,那张纸条从一位诺菲勒的亲王血族手上飞起,漂浮在她的面前,然后迅速破碎燃烧成灰烬,而那位亲王却没有任何不快,虽然都是亲王但他在女孩的面前只是恭敬地垂首,面容肃穆,仿佛仆从。
“什么聚会?”薇薇安·诺菲勒那绯红色的瞳孔里仿佛时刻燃烧着火焰,显得耀眼而明亮,有如君王,事实上,她确实是诺菲勒家族封底冈底斯山的女王,同时也是诺菲勒家族的族长,第三辈血族,同时也是老一辈的一员。
“您多虑了,只是一次普通的娱乐,孩子们胡闹而已。”凯尔·诺菲勒急忙说道,他是哈维父亲的父亲,按血系来算的话。然后,他习惯性地准备行礼,可是还没等他弯腰,他的整个身子就被打弯成近乎九十度飞了出去,女孩并没有动。
“称呼我陛下,而且你不该在老一辈面前说谎,蠢货,你以为我会傻到把这么明显的谎话当成孩子对长辈的撒娇逗乐吗,低估长者的智慧是对我的侮辱,你想死吗?”诺菲勒女王从不仁慈,血族的所有氏族皆有共识。
“凯尔他只是担心子嗣而已,您不该如此的,”说话者,一位诺菲勒家族大部分勋贵感到陌生的亲王血族慢慢站起身来,然后在诺菲勒女王的眼神投过来之前,补充一句“陛下。”
“恩,撒巴特的小子,你以为你们针对老一辈的想法我们不知晓么,这一次居然利用我诺菲勒的血裔,你当老一辈们都只会守着盟约睡觉,你见过第三代血族睁开自己的眼睛吗!”
“陛下,”他这次叫的顺了些,“您可以称呼我洛萨。。。。。。”他的头颅掉了下来,而身体则燃烧成灰烬,女王绯红色的火焰瞳孔盯着他看了一眼,然后便没再看了。
“语气比那个小男爵还要傲慢,傻货。”薇薇安翘着小舌头,俏皮话一样说出“傻货。”两个字,仿佛真的觉得一位亲王比男爵傲慢是很深重的罪行,而不知道姓什么的洛萨早已死去,无力反驳。然后,她站起身,虽然她女孩样的身高不是很瞩目,可在场每一位诺菲勒早已战战兢兢,从女王陛下到来,暴力,杀戮,仿佛平常一样跟随来到,亲王在她面前都不比蝼蚁强壮,他们只能庆幸自己毕竟是家族的血裔。
“我这次从冈底斯出来是为了另一件事,可恰好事情和你们也有关系,便过来一趟,”女王用眼神环视了全场一次,再次开口,语气变得冷了:“我知道你们中很多从盟约签订到现在都很不甘心,圣战你们也是经历过的,可结果没给你们应有的利益,这让你们恼火,觉得老一辈对你们不够重视,觉得自己在血族中很没有份量,觉得老一辈,也就是我们从不在乎你们的感受。”
“可是,是和什么东西勾结胆敢让你们背着我搞一些上不来台面的小阴谋,小手段,还牵扯进乔凡尼,恩?”
在场没有人敢应,虽然后辈们对于老一辈签订加尔哈德盟约的不满几乎是真个埃尔都知道的事情,可真的敢当面质询薇薇安的也是只有年轻一辈里少数血族才敢做的,而这些敢做的年轻辈们不巧都不在此刻的大厅里,于是,没人敢站出来,女王的怒火也无法宣泄,这些诺菲勒还不是真正的站在巅峰的人物,他们还不懂得,如果大人物的怒火没有一个人来承受,就会通过烧掉所有人来发泄,至于少数有些见识的诺菲勒亲王,公爵,啊,他们却是老一辈的坚定簇拥者,更不会和身边的蠢货解释太多,让陛下痛快一下对他们也很有好处不是吗。
“好吧,我赶路很累了,早点解决那个小男爵的事情再谈其他。”薇薇安·诺菲勒女王话锋一转,没再纠缠于聚会的事情,而与之牵扯的诺菲勒们则以为到来的怒火将要洒在那个乔凡尼的头上,都暗自欣喜着,更没人再开这个话题,而是纷纷述说着那位小男爵的嚣张,对于诺菲勒氏族成员的残害羞辱,高声地表达对于陛下的衷心,与其说这些言语是说给薇薇安听,不如说是他们想借这些话和声音来压迫出自己方才整个肺部浓浓的恐惧,好让脑子清醒些,别再犯傻,女王一上来就惩罚了凯尔,显然早已知晓凯尔的小动作,而在事情更糟糕之前以冒犯的名义杀死那个诺萨也是就此避免诺菲勒家族与那些不安分分子牵扯更深,反正事情以及就此结束了,应该吧,那些别称为”蠢货“的诺菲勒们不知为何,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尤其是接下来女王点了几个诺菲勒贵族的名字,他们几乎都与之前那夜的聚会有着一些摆不脱的关系。
“这里是第二城市,女王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捏死一个外来的冒犯者是可以的,但杀死自己家族的这么多勋贵可是一定要有议会的裁决,女王再不仁慈,也不会公然挑衅氏族议会的。”那些人想到这儿,顿时觉得安慰许多,也放下心来。
“你们随我去找那个肖恩·乔凡尼,看看这个想斗恶龙的小子,然后了结这次的事情。”女王走下王座,大门在她的面前打开,是之前那位诺菲勒的亲王血族亲自推动,他弯腰行礼一如既往的恭谦。
“位置摆的很好,等这次事情结束后随我回冈底斯山吧,你有资格接受一些诺菲勒家族真正的教导。”女王走过他的身边说道,他的腰弯的更有敬意了,在女王走过之后马上跟了上去,可能是想继续拉开车门,将随从的角色进行到底,‘幸好我当时拿着那张纸。’他想。
而那些跟在后面的怎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一个“男爵”难道真的要他们全部还有女王亲自前往吗,还是说乔凡尼其实也派了一些暗夜行者们一起进入了第二城市,这样的话也就说得通为什么之前的手段全部失效了,那么女王这次带我们去是要交出我们来平息乔凡尼的怒火吗,可对方只是一个小小的男爵,家族会失去脸面的,而且已经有哈维还有哈维的父亲受的刑罚,应该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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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还坐在旅馆里的浴缸里,他正在泡澡,房间里的电视机在播报早间新闻,是关于人类社会的一些事情,而肖恩唯一清楚去听的只有新闻结束时候主持人的报时。
6点30分了,太阳已经升起,只是第二城市看不到而已。
第五章 六点半到六点半()
第四条各帝国中的非守序阵营必须被清除,守序阵营则要保守姿态,我们已不再存在,我们共同执行,彼此不可干扰,不可违背。
——《加尔哈德盟约》
六点半的时候肖恩从浴缸里坐起,他照了照镜子,不像女巫传说里那样,血族是可以照镜子的,而此刻镜子里的血族脸色红润,仿若生者,这很不正常,肖恩显然知道自己的状况,他只是捋了捋一头金色的长发,那头发已变得暗淡,粗糙,他一件件地穿起衣服,走出浴室,这一刻,突然地,他很想听见自己古堡里留声机上的一首曲子,那是咏叹调的《终焉》,讲述的是一个骑士生命的老年回想,但这里是现代化的酒店客房,不是他的领地和古堡,没有留声机,也没有老唱片,但他还是走到客房的电视前面,希望能在网上找到那老歌,于是他翻找起电视里的歌曲目录。
“居然真的有。”悠扬的小提琴和萨克斯风响起,肖恩转过身去,和着音乐用嘴型配合起歌里女演唱者的歌词:
“我的长剑钝折矛也不再锋利,
我的战马已死生命也要终结,
我该退缩吗
我想要回到家乡。。。。。。。”
肖恩没有关上音乐,而是背上袋子,袋子的口没有系上露出里面座钟的一角,座钟走的慢些,才六点十五分,他走出房间,这时萨克斯风响起一段独奏,下一段就要开始,女声又开始以美声吟咏,肖恩想象着女演唱者拔高音调时微张的红唇以及修长的勃颈,他没有停下却如想象中那样也微仰起头,身后的音乐声减小,但他仿佛仍旧在清晰地听到小提琴和钢琴的配乐,他继续哼到;
“我的盾牌破碎盔甲沾满血污,
我的战靴丢失身体也已疲乏
我想退缩啊
我思念我的姑娘。。。。。。。。。。。”
肖恩已经走到大街上了,看向远处站定那些客人们,继续走着
“我的血在流淌眼泪也早就干涸,
我的敌人还在战友却都已死去,
我的战斗啊
是整个世界的敌人。。。。。。。。”
肖恩微笑着,停住了,左手却在轻轻摆动,继续和着音乐的曲调,他怕不小心忘记下一段该何时开始了,而对面的人群中走出一个男性的诺菲勒血族,那是一位伯爵,他先向中央的红色裙子的女孩行礼,然后看向肖恩,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肖恩没去听,他的身体到了极限了,身后的瓶子从刚才开始就再不断发热,普通的圣水就要掩饰不住圣者的遗物,然后肖恩就望见那个红裙女孩挥了挥手,她身后又有近十位血族走出人群,声势隐晦而浩大,向他逼近。
“其实那些小蝙蝠是我杀的。”在那几个蠢货走出后,薇薇安女王用陈述的语气向身边剩余的子裔们说道,而旁边的诺菲勒却无法理解自家女王的思维,皆是一脸疑惑,唯有那位亲王明白了些,却只是再次躬身,没有解释,女王看着他又满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