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蜜一疏,机长的大牌新欢-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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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临渊又去许沫的病房看了眼,钱包手机还在,就连身份证护照都在。
出不了国甚至连宁城都出不了,是许沫自己要离开,还是被人带走了?
不由得想到上次许沫被绑架的事情,心中难免担心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拿着许沫的手机,楚临渊从病房出来,吩咐康为良去把许沫出事前后的监控仔仔细细地看一遍,任何可疑的人都不要放过。
吩咐完之后,楚临渊边走,便拿许沫的手机打电话。
拨号盘上刚摁出萧乾手机号码的前五位,就自动跳出来了他的号码。
许沫的手机上,存着萧乾的号码。
那个备注,着实让楚临渊心头一颤——别打,别接。
提醒她别打这个号码,别接这个号码的电话?
硬朗的脸上全是凝重,他觉得这时候还不找萧乾,可能以后也没有必要找他了。
电话拨了出去,国际长途。
耳边传来正在通话中的提示音。
挂断,再打。
如此往复了三四次,萧乾的电话也没有挂断。
打第五次的时候,前面走过一个身影熟悉的人。
楚临渊手中拿着电话,两步往前走去,叫住了那个男人!
“乔虞的……”楚临渊拦住了elija,他在乔虞身边看到过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
乔虞没有正式介绍过她,该是保镖之类。
他在这边,那么乔虞呢?
“楚先生。”elija脸上冷淡的表情一秒钟收了起来,对上楚临渊的时候,是客套的微笑。
“你怎么在这儿?乔虞呢?”楚临渊没有拐弯抹角,直入主题。
他在这儿,乔虞应该也在。
乔虞来找谁?
许沫?
既然乔虞来找许沫了,那么萧疏呢?萧疏不是去见乔虞了吗?
一个个问题朝楚临渊涌来。
elija面上全是淡定从容,一点也感受不到楚临渊压过去的强大气势,像是自动形成了一个保护膜一样。
“小姐在酒店。”他从容的回答,“她有点不舒服,我过来给她买药。”
楚临渊哦了一声,只是看着elija的表情多了几分的探究。
许沫不见了,这么巧乔虞的随从这时候出现在医院。
乔虞是萧乾的未婚夫,许沫坏了萧乾的孩子。
他是许沫的朋友,自然就站在了乔虞的对立面,理所当然的就会想是不是乔虞做了什么让许沫不见的。
“我正好要去酒店接萧疏,一起过去。”
“萧小姐?”elija想着先前乔虞回去的时候一脸的反常,通常这时候她不会见任何人,怎么可能会见萧疏?
楚临渊也从elija的表情当中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
萧疏不是去见乔虞?
没说过多的话,楚临渊拿起手机,发现许沫的手机通话已经结束,通话界面上显示刚才的电话打通了,并且有半分钟的接听时间。
萧乾接到了这通电话?
且不管萧乾接没接到这通电话,楚临渊现在更想知道萧疏在什么地方!
见楚临渊拿着两部手机,eljia恭敬的说道,“楚先生您忙,我拿了药还要回去给小姐。”
他手上还真的有药,再和楚临渊说了这句话的时候,点头示意之后离开。
楚临渊眉头皱得紧紧地,没再看elija的背影,马上拿着手机给萧疏打电话。
电话在半分钟之后被接通,那边很安静。
“二十分钟还没到呢!而且先前是你掐断了我打过去的电话!”萧疏的声音传过来。
万幸,她没事。
楚临渊站在私家医院的大厅里面,来私家医院的人并不多,就算是大厅也极为安静。
他开口,问着电话那头的人,“和乔虞的见面还顺利?她性格不好,没说什么话刁难你吧?”
“……没有,怎么可能刁难我,她以后是我大嫂啊。”萧疏声音中有颤音,是……说谎之后的效果。
楚临渊看着萧疏长大的,从她的语调中都能听出她是不是在撒谎。
撒了这么大一个慌,去见谁?
keini酒店还住着谁?
楚临渊不太愿意去想那个人的名字。
“爷爷醒过来了,我现在回家,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晚点回去。”
“多晚?”他知道先前让萧疏不去见杜寒声是很霸道无理,可他是男人,不让他的女人去见一个喜欢她的男人有什么错?
当然,他也不想两人之间再因为杜寒声再起争执。
“……楚总,找到许小姐了,她一直在天台……”
通话口被楚临渊捂住,但是可想而知,电话那头的人已经听到。
“知道了,把她带回病房,我马上过去。”楚临渊对康为良说道。
康为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他看到楚临渊现在的脸色有多糟糕,刚才他说错话了?
看着康为良离开,楚临渊才把电话拿到耳边,电话那头安静地以为那人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萧疏?”他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久久没等到那头的回答。
“萧疏,说话。”
“……说什么?”她回答,语气已然没有先前那样的颤音,有着一抹理直气壮的质问。
“一个小时后我回蓝湾,希望那个时候你也回来了。”
没有回答楚临渊,萧疏挂断了电话。
耳边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告诉楚临渊那人已经把电话挂断。
一股子莫名的火气窜上了楚临渊的胸腔,像是抑制不住的,他特别想砸了手中的那部无辜的手机。
他又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这里实在公共场合,要收敛,别冲动。
他伫立在医院的大厅内,胸口从剧烈起伏到慢慢归于平静。
用了四五分钟的事情才平复过来。
萧疏真是他命中的克星,她总是有理有据地来讨伐她,哪怕是她错在先。
去见杜寒声就是去见杜寒声了,为什么要搬出乔虞来做挡箭牌?觉得他不会同意她去见杜寒声?
好吧,他的确是不会同意!
但为什么要用欺骗的方式?
当谎言被拆穿的时候,尴尬的是谁?
好,他原谅她的不守信,反正她许下的承诺从来都没有兑现过。
说不离开,结果最先离开的那个人是她。说不见杜寒声,结果还是她先去见。
行,一个小时后她回去,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
病房内,楚临渊坐在许沫的对面,看着蜷缩在病床上的人。
他一进去就把签好名的手术单扔到她面前,上面同时也需要她的签名。
“我最后和你说一次,把孩子拿掉,否则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萧乾!”这一次,楚临渊的态度没有任何的缓和,直截了当,不给许沫任何说不的机会。
许沫没回答,她只是浅浅的看了眼手术同意单,放弃她肚子里面孩子的确认书。
毫无征兆的,眼泪就从她的眼眶中砸了出来,一颗一颗地,砸在她面前的手术单上。
她这样,楚临渊刚刚硬起来的心肠,忽然间就软了下去。
他看着她哭,到底还是走过去,地上了手帕。
“小沫,五年前你就为了萧乾差点被莫瀚文弄死,现在你是不是又要为他死一次?你做这么多,他知道?他现在要和乔虞结婚,以后你们只能是陌路人。”
楚临渊这么说,许沫的眼泪掉的更加凶,收也收不住。
她蜷缩在床上,肩膀随着抽噎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抽动着,单薄的身影让人心疼。
不过楚临渊只能看着,他不是萧乾,不能给她拥抱。
“可是……是他在我和妈妈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们……”
从小缺失的爱,之后只要有人稍微给她一点点温暖,她就铭记在心,而萧乾,恰巧还是她喜欢的那个人。
第256章 再见,萧乾()
五年前自从萧疏离开了宁城后,楚临渊也就没和许沫联系过,他和所有萧疏的朋友都断了来往。
直到两年前再度遇上,她从酒店房间里面仓皇出逃,他才知道许沫被莫瀚文逼着上一个男人的床。
因为她五年前偷拿了莫瀚文的公章和私章,取了五百万出来,而她把这五百万打在了一张一萧乾名字开头的卡上。
莫瀚文骂许沫年纪轻轻就学会拿钱出去养男人,而且五百万也追不回来。
他就用这件事一直威胁许沫,甚至逼她嫁给一个老头子。
楚临渊觉得以前萧乾对许沫就算有天大的恩情,五百万加上这五年她所受的,也该还清了吧!
房间内的抽噎声渐渐小了下去,许沫接过楚临渊递过来的手帕,擦掉了脸上的泪水。
可她清楚的知道,如果拿掉这个孩子,她以后就再没有当母亲的机会。
她当然也清楚,孩子生下来,就是和她一样的私生子。
她有能力让孩子过上好生活,不像她当年那样为了生活费还要被莫瀚文当中扇耳光。
但孩子内心那种自卑和渺小,她没办法去改变。
拿过床上的手术同意单,许沫在最后一页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终于,她和萧乾最后一点点的联系,也即将消失殆尽。
“好好休息,手术那天我会过来。我有点事先走了,阿良会照顾你。”楚临渊拿着许沫签好名的手术单离开。
他走了之后,整个病房变得安静得吓人。
她从大理回来那天开始,就住在医院里面,她躺在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每天做各种检查,就是为了孩子能够平安出生。
可席医生还是告诉她,她和孩子之间只能活一个。
所有的希望在那一刻都被浇灭。
但刚刚在签下手术单的时候,心中腾起的一抹解脱,又算什么?
她久久地坐在床上,手放在小腹上面,保持着同一个动作。
直到,一道铃声把她从回忆当中唤了回来。
放在床尾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四个字——别打,别接。
那一瞬间,许沫只觉得自己如置冰火两重天境地。
手机被拿在手中,她是否真的该遵循屏幕上的提示,别去接萧乾的这通电话?
自从他们在大理的医院见过之后,就再没联系过。
他们,也不需要联系。
他们以前不是男女朋友,现在也不是,以后更不会是。
“喂。”她接了起来,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没有起伏,隔着半个地球的距离,他又怎么会知道她现在已经崩溃的心情?
“乔虞找你了?”开口,萧乾的声音低沉而又冷淡。
“没有。”她如实回答,和乔虞大概只有那次在机场见过一面,后来想想,那个女人应该是乔虞。
“嗯,”他顿了一下,该是在想以乔虞那样的性格,根本看不上他身边的女人,“你还在医院?”
“马上快出院了。”等到手术结束,她就可以出院。
“哦。”他话很少,不知道是在克制还是什么,“许沫,我们在巴黎的事情……”
“巴黎?我们在巴黎见过吗?”
当时她离开的时候,说大家都是成年人,异国他乡再见面,难免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绪,以后再见面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她做到了,和萧乾在大理见面的时候,她什么都没说。
这次的电话,她甚至装作没有去过巴黎,没有和他在那边有过旖旎一梦。
他要和乔虞结婚,她不会添乱。
“如果我在宁城……”
“可你在意大利啊,萧乾。”她捂住通话口,不让一点崩溃的情绪传到萧乾那边,“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你和我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是活在阳光底下的天之骄子,是我一辈子都没办法追赶的阳光。所以萧乾,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时间是最好的治愈良药,我会忘记你的。”
“好。”他应下她的要求。
时间的确能治愈一切,但萧乾肯定不知道“一辈子”也是时间单位。
“再见,萧乾。”
“再见,许沫。”
她率先挂断了电话,掐断了所有多萧乾的念想。
缩进被子里面,她把被子拉得高高的,整个人都躲了进去,只有闷声的哭泣从被子里面传出来。
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可她不愿意放手,以前就不愿意,结果一直拖着拖着,然后来了个遍体鳞伤。
可她现在依然记得他们在巴黎的那三天,那是她活到现在,最美好的三天。
白天,他牵着她的手在塞纳河边散步,傍晚的时候坐船看晚上的埃菲尔铁塔,他们在奥赛博物馆看莫奈的睡莲,深夜他躺在她的身侧,用最温柔的方式对待她。
三天后,许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