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成妃:王爷,请自重-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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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这里应该是暂时平息,不过傅琼鱼觉得还没真的平息下来。当她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了另一幕,雷云骑为首的人忽然抬起了刀锋,刀光都未见闪烁,就将百里寒的脑袋生生砍了下来!百里寒的脑袋上一刻还活蹦乱跳的,此刻已经分了家,他甚至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傅琼鱼见百里寒晃动了两下,断了脑袋的身体横喷着血,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皇儿!”睿帝一看,简直都吓傻了。
雷云骑的首领隔着银质面具具道:“我们是奉了四王爷的命令除去逆贼,因为此人并非陛下的亲生儿子!”
“什么!你说什么?”睿帝更是傻,一个儿子造反,一个自己喜欢的儿子却被告知不知自己的儿子!
主角今夜要一一登场了,果然,外面又进来一辆马车,里面传来百里寒断断续续的咳嗽声。百里寒从马车上下来,他穿着一身紫衣走过百里胜的尸身,来到大殿上又看到了百里坤的尸体,他翩然跪下:“儿臣见过父皇。”
“寒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睿帝目睹两个儿子死了,声音都在发抖。
“父皇,自从三皇帝回来,儿臣就对三皇帝的身世产生了疑问。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调查三皇弟,不久前才发现这个三皇帝是史大人从外面找来冒充的,他根本就不是父皇的儿子,也根本不是儿臣的三弟。可他有史大人诸位大臣支持,儿臣无力指证。如果不是他们发生争执,史大人被这个假三弟杀了,儿臣依旧找不到突破口。所以,在假三弟也想造反的时候,儿臣才敢图谋如何除了他。”百里寒不被不吭的说。
“你说……寒儿不是朕的儿子?你有什么证据?”睿帝后退了两步,被今夜的两个打击显然是深深的打击到了。
“父皇,儿臣已经找到了真正的三皇弟,父皇也曾见过他,他就是儿臣身边的侍卫,傅南溪。”百里寒说道。
“傅南溪?”睿帝念着这个名字,“他在哪儿?”
“南溪,出来!”百里寒喊道。
傅琼鱼就从人堆里站了出来,她看向雷云骑的首领,只看到火光中的一双眼,心下顿时有了计较。她慢慢走过去:“傅南溪见过皇上、王爷。”
“你说他是朕的儿子?”睿帝看着傅琼鱼,不敢置信的说。
“是,他才是父皇真正的皇子!父皇不信,可看!”百里寒要拽开傅琼鱼的衣服,傅琼鱼伸手快速了点了百里寒的穴道,她满是愧疚道:“王爷,对不起,我并不是你的三弟,他才是真正的皇子。”傅琼鱼指向楚殇,百里寒定在那里,眼中神色错综复杂。傅琼鱼走到楚殇面前,便扯开了楚殇的人皮面具,她努努嘴:“事到如今,你和北迫玄终于能认祖归宗了。”
傅琼鱼跪下,扯下面具,露出伤疤的脸:“陛下,他叫楚殇,是您和曼妃的另一个儿子。”
睿帝看着楚殇,失口叫了出来:“阿曼!”
楚殇解开了衣服,露出了左肋下的那块胎记,又拿
出了那块和田玉佩,睿帝接了过来,手指摸索着。傅琼鱼又拿出另一块北迫玄的玉佩:“皇上,这是北迫玄的玉佩,一直由奴才保管着。”睿帝看到玉佩,又是老泪纵横,喃喃的念着:“阿曼,阿曼……”又抬头看着楚殇:“你真的是朕的儿子?”楚殇看着睿帝,却没有什么表情。
“陛下,现在就滴血认亲吧。趁着百里胜的血还热着,也看一看他到底是不是你儿子?奴才去准备两碗水来。”傅琼鱼从一个宫女的包袱里翻出两个碗来,亲自打上了两碗水。拿着刀朝下面走去,所有人都没有动,只瞧着她。傅琼鱼拿着剑凑近了百里胜的尸身,忍住内心的惊惧,接了百里胜一滴血上来。又拿过楚殇的手,楚殇安静的看着她,看着她为他安排的命运。傅琼鱼只说了一声,我割了。拿着刀子割了楚殇的血,摆在了地上。
“皇上,奴才赎罪了。”傅琼鱼拿着刀过来,睿帝也颤颤巍巍伸出手,傅琼鱼割了一刀,睿帝的一滴血滴在了两个碗中,很快情况分明。百里胜与睿帝的血不融合,而楚殇的血很快就和睿帝的血混在了一起。傅琼鱼看着这情况,说道:“当日听闻百里胜与陛下的血也是相容的,恐怕是让人做了手脚夹了白矾。陛下,楚殇才是您的儿子。陛下可找人再去验正百里胜的胎记,也许就会发现问题。”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一身是血的百里辰也过来,他还抱着头盔,剑上还沾着血,脸上也沾着血。当看到百里寒定在那里不动,百里胜与百里坤皆死了的时候,他久久没有回过神儿来:“三哥,四哥!父皇,这是怎么回事?”
傅琼鱼也不说话了,睿帝握着玉佩发话道:“把这些逆贼推出午门乱棍打死!百里坤犯上作乱,从皇室宗谱除名,所有与百里坤有联系的大臣、宫女、太监全部抄家入狱!所有与百里胜交往甚密者抄家入狱!百里寒暂时拘禁于梅宫,没有朕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探视。”
睿帝说完,一口血又吐出来喷在了地上。
傅琼鱼见到雷云骑已经离开,犹如一道闪电一般。而她,也被拘禁在皇宫内,不准任何人探视。外面如何了,她不知道,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也应该到了一个阶段。政变后的第二晚上,皇宫内就恢复了安静,但外面又是一片杀伐。她被囚禁后的第二天就被睿帝召见,她跟着太监进去,看到睿帝躺在床上,已经不见了从前的风骨。
“奴才傅南溪见过陛下。”傅琼鱼磕头道。
“起来吧。”睿帝让所有人出去,他慢慢做起来,手中一直拿着那两块玉佩,咳嗽两声:“朕已经让人查明了,当日与百里胜滴血认亲的时候,的确有人在其中夹了白矾。殇儿,才是朕的皇子……咳咳……他是朕的二皇子……你有朕的另一个儿子的玉佩,你知道朕的三皇子在哪儿?”
傅琼鱼摇头:“奴才已经找了快五年了,至今没有音信。”傅琼鱼便将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睿帝:“……北婆婆临死的时候只给我这块玉佩,剩下的什么都没有说。所以,北迫玄现在在哪里,奴才也不知道。如果不是遇到了楚殇,和他一起来了龙语国,奴才也不知他们竟然是陛下的皇子。”
“阿曼,朕找到了两个皇儿……”睿帝听完,喃喃的念着。
傅琼鱼没有再说话,只跪在了那里。睿帝良久又问:“你为何在寒儿的府上冒充他的侍卫?寒儿……也有造反之心?”
“皇上赎罪!”傅琼鱼想着百里寒其实也不错,不能让百里寒也掉了脑袋,她连忙磕头:“是奴才自作聪明,奴才冒充着北迫玄的身份来到这里,不知人心险恶,更不知楚殇到底是不是陛下的儿子,只能接近四王爷。奴才想四王爷并非有造反之心,他只想维护皇家威严,不想皇上的江山落于他人之手啊。若不是四王爷昨夜杀了百里寒,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傅琼鱼又心惊胆战的呆了一会儿才出来,她又与世隔绝了数日,等外面的事情被解决得差不多了,她才被放出来,直接被送去见了楚殇。傅琼鱼在殿内等着,有人出来道:“傅公子请,二皇子正在殿内等公子。”
傅琼鱼踏着一室的辉煌走了进去,看到楚殇正看着书。一身的锦衣华服,头上带着玉冠,眉眼间多了许多的英气勃发。
楚殇,以后便是高高在上的二皇子。傅琼鱼行礼:“奴才见过二皇子,二皇子吉祥。”
楚殇合上了书,吩咐所有人退下。他缓步走过去,傅琼鱼就站了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他,她眉眼亦是笑开的:“应该叫你楚殇还是百里殇?”
楚殇目光晶晶的看着她,伸手摸着她的脸庞,傅琼鱼后退一步:“您已经是皇子了,要行为检点啊。”
“我并不想做皇子,是你硬塞给我的。”楚殇一步靠近,又挨着她很近,傅琼鱼又退,一边退一边说:“多好的差事,你怎么就不想做呢?我说过的,你不能为了自己活,可以为了别人而活。”傅琼鱼一下就靠在了桌子上,楚殇依旧在靠近,他看着她这张极为出彩的脸庞:“为了别人而活,以后我就要拴在这个皇宫中,穷尽一生也不能再自由,这也是你的意愿?”
“我想你从来就不怕没有自由,楚殇,如何而活,是你自己的意愿。”傅琼鱼微侧脸说道。
“你要我留在这里,你也要陪我留在这里。我已经向父皇说了,让你做我的王妃。”楚殇侧过脸又对着她说。
“你……你怎么能这样!”傅琼鱼一把推开楚殇,楚殇握住她的手:“为什么我不能这样?以前,我给不了你的,现在我也有能力给你了。而且,你想要什么,我就能给你什么。南风兮月现在是一个囚犯,你跟着他只能受苦。而我,可以让你做皇后。傅琼鱼,我现在也可以告诉你,我喜欢你!绝对不会比南风兮月对你的喜欢要少!”
傅琼鱼微愣,因为楚殇是认真的,楚殇慢慢凑过来,慢慢的要吻上她的唇,傅琼鱼推开了楚殇,脸色凝重:“楚殇……还是称呼你百里殇好了,我帮你不是为了富贵,只因为我们是朋友。如果你执意如此要收我为妃,我也不介意让你第二天就收了尸体。”傅琼鱼坐在了桌子上:“怎么样?”
楚殇背着手忽然笑了:“为什么他行我不行?”
“那,为什么我行别人就不行?”
楚殇了然,又道:“我忘了告诉你了,水幻公主在两天前已经离开了龙语国,他跟着水幻公主一起走了。”
“走就走呗。”傅琼鱼一脚踢向楚殇:“四王爷怎么样了?”
“四王爷已经回四王府了,怎么,你还要回去四王府?我想四王爷不会轻易放了你,还有百里辰。”楚殇也坐在了桌子上,两人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你还是小心你自己,如果没有站稳脚跟,很快就会被人推下去的。四王爷原来还是爱慕你的,现在你成了他亲哥哥,我觉得最悲催的就是他了。”傅琼鱼从桌子上下来:“剩下的,你就自己搞定吧。我现在能不能出宫了?”
楚殇拉过她,用力抱着:“傅琼鱼,我真的喜欢你,这是我做楚殇的时候想对你说得话。以后,我就是百里殇,会有自己的王妃,还会有自己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幸福。”
傅琼鱼伸手拍了拍他:“我们是好兄弟,现在是,以后还是。”
楚殇放开了她:“走吧。”
傅琼鱼点头:“我走了。“
她终于又出了皇宫,比之前,街上人烟稀少,显然还没从那一场浩劫中恢复过来。她直奔风华绝代,后院传来笛子的声音。傅琼鱼看到秋十站在湖边吹着笛子,她推开门,秋十看到她放下了笛子,带着笑容。
“先生真是好雅致啊,在这里还能悠闲的吹笛子。”傅琼鱼不无挖苦,秋十拿着笛子打了她一下:“我等你多时了。”
两人进了屋子,傅琼鱼坐在那里倒了一杯水。秋十将一封信给了她:“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傅琼鱼拿着信,拆开看了,信上大义是说,青月国发生内乱,他与水幻公主同去了。让她安心在风华绝代等他归来。
“他什么时候走的?”傅琼鱼合上了信,秋十道:“两天前。”
“嗯。”她这次只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这次只‘嗯’了一声?”秋十摇着扇子颇觉得奇怪的问道。
“那不‘嗯’,我还能怎样!他也一定说了,让你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我,先生现在可以说了吧?”傅琼鱼又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问道。
“是这样……”秋十也不含糊,娓娓道来,原来那夜在花船上,百里胜被泼酒是太子让人故意泼的,问题不在酒,而在衣服。百里胜所换的衣服上带着毒,衣服一穿上身,毒也入了五脏六腑。而这毒正是让楚殇去下的,楚殇是和南风兮月联手,自然也是和百里胜联手,所以他们顺水推舟,让百里胜炸死,让太子百里坤造反,好乘机将百里坤一网打尽。而这雷云骑传说是一个神秘的军队,只要出钱,便能出力。百里胜就出了银子买通了雷云骑,可他也把自己的命送掉了。因为雷云骑的主人正是秋十,秋十的祖上曾欠了百里寒祖上一个情,传承到了百里寒这里,百里寒就用了这个情。所以才有了雷云骑帮助百里胜打败百里坤,又杀了百里胜的过程。
人算不如天算,谁也不知道这神秘的雷云骑的主人竟是秋十。她当时看向秋十的时候,已经被秋十密语传话了。傅琼鱼这才敢又在大殿上“胡作非为”起来。
傅琼鱼听完,也大致明白了,可她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肯定,太子一定让楚殇去下毒?如果换了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