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别来无恙-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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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却依然是那个女**丝李橙,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丝。
我就抱着这样复杂的心情入了桌。
而张竞驰,他拉开了我旁边的椅子,坐在了我一旁。
这时,在我们对面坐下的陈亮,他盯着我们看了一下,他还是盯着我,慢腾腾地说:“你们两个真有夫妻相。”
23张先生;我喝醉了()
张竞驰抬起眼帘看了看陈亮,他端起茶杯往碗里倒茶水,好一阵他才缓缓接话:“一个月不见,陈总变幽默了。但是陈总这样开李小姐的玩笑我间接占了李小姐的便宜,我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陈亮点烟,那些烟圈不断地飘来飘去的,他盯着我,眼眸里面尽显得意的神色,他的嘴一张一合,调侃的语气说:“说不定李小姐喜欢被张总占便宜呢,说不定李小姐就喜欢像张总这样的成功人士呢。你说是不是,李小姐。”
我就坐在那里,也能感觉到乱枪扫射,我还没拿出铠甲,感觉自己就要被干掉了。
于是,我飞快地抬起头来,迎着陈亮的目光与他四目相对,我慢腾腾地说:“陈总真爱开玩笑,像我这样的小喽啰,哪里敢想这些有的没有的,我就只想把这个项目做好了,多拿点钱养家糊口而已。以前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陈总可以原谅我吗?”
陈亮愣了一下,他很快说:“可以。”
说完,他随手招来了服务员,他说:“就我上次喝的那个红酒,上六瓶。”
面前的杯子很快被满上了。
陈亮举起杯来朝我们示意说:“张总,李小姐,来,走一个。”
我正要摆手说自己酒量不行,张竞驰已经开口说:“好。”
我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们举杯,将那些猩红的液体尽数倒进嘴里。
很快,这样毫无意义的干杯,就过了三巡。
空掉的杯子又被满上了,很多桌子上面的酒瓶空了一个又一个,我的头越来越晕。
借着酒劲,我不自觉地在桌子下面扯了扯张竞驰的衣袖。
张竞驰低下头来扫了扫我拉着他衣袖的手,他忽然俯身过来在我耳边轻飘飘地说:“不能得罪陈亮,他让你喝就喝,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他呼出来的气,在我的耳边缭绕着,太迷惑人心。
我松开了他的衣袖,端起酒杯又跟示意碰杯的陈亮碰了杯。
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我开始晕头转向,而对面的陈亮变得面目模糊,在我面前糊成了一副水彩画。
但是,他依然往我的杯子里面倒酒。
我的头晕到了极点。
醉意促使我将手搭在张竞驰的肩膀上,我听到自己迷迷糊糊的声音说:“张先生,我喝醉了。”
我的眼睛有点睁不太开,但是我还是能看到张竞驰的轮廓。
见他没把我的手摘下来,我以为这是一场美梦。
在醉意与美梦混沌的边缘,我的手从他肩膀上面游弋到他的脸上,我的手从他的耳垂处划过,最后停留在他的脸颊上,我仰起脸嘿嘿笑了一下说:“不错,长得可真帅呢。”
觉得很困啊,头很沉重啊,我想着在梦里呢,靠着他一下不会怎么样对不对。
于是我肥着胆子依附了过去,慢慢地将身体的重量靠到了他身上。
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个特别漫长的美梦,在梦里面我断断续续地听到张竞驰的声音,他的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地在我的眼睛里面暗影浮动,我们一前一后地奔走在人迹罕至却风景如画的沙滩上,他不断地朝我笑,跟我聊天,用特别蛊惑人心的笑容和声音诱惑着我朝他奔去。
我一点也不想这样的美梦醒过来,我生怕自己一醒来这些美好的幻想会全数不见。
但是,我还是被推了一把,我惊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024你有被暗恋妄想症吧()
然而一睁开眼睛,我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因为映入眼帘的,就是张竞驰的脸。
我嘿嘿笑了一下,美美地转了个身,还嘟哝了一句说:“幸亏美梦还没醒。”
说完我又想闭上眼睛呼呼大睡。
却又被隔着被子推了一把。
很快,我听到张竞驰很清晰的声音,他说:“你再不起来,我会把你扔出去。”
我的大脑有一分钟的短路,但很快我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强撑着头痛惊慌地坐了起来。
映入我眼帘的,不是我租住的那个狭窄的小单间,而是一派简约却浑然天成的奢华。
我揉了揉眼睛,一看到面前脖子上面还挂着一条浅蓝色毛巾的张竞驰,我就惊慌失措地掀开被子弹跳起来,踉踉跄跄了几步,总算站稳了。
扫了我一眼,张竞驰说了一句让我特莫名其妙的话:“在苏荷喝多了死皮赖脸跟我回家这事,你策划了多久?“
我以为我听错了,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问:“你说什么?”
张竞驰的脸上挂着玩味的神色,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种无可救药的自负凑过来,居高临下地盯着我说:“接近我,你花了不少心思吧?”
他呼出来的气,在我脸上缭绕了一阵,我急急后退了一步,稳稳地说:“张先生,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感谢昨晚你把沙发给我睡,我先走了。”
我说完,随即朝着大门那边奔去。
去到门那边才想起,他大爷的这是指纹门,没有张竞驰按一下,我压根出不去。
也不知道他今天吃错了什么药,他一见我往门这边来,就径直走了过来,伸手一把按在门上,将我半包围在门内,贴得更近。
我的脸忽然一下子烧起来,赶紧的后背贴着门,妄图离他远一些。
他却慢腾腾地俯身下来,他的鼻翼跟我的鼻翼仅仅隔着不到三厘米的距离,他一字一顿地说:“不得不说,虽然你的人品不怎么样,但是,挺有眼光的。”
我实在觉得太莫名其妙,于是强作镇定地问:“什么意思?”
张竞驰意味深长地扯开嘴角轻笑了一下,他懒洋洋地说:“你不是暗恋我么?这不是证明你很有眼光么?”
我瞬间内心奔腾了无数的草泥马。
我的脸又涨得通红,我的心跳得飞快,如同有一只小鹿还是小狗在里面跑来跑去那样,乱糟糟的。
竭尽全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很快用特波澜不惊的语气说:“张先生你有被暗恋妄想症吧?”
将的目光放在我的脸上,他盯着我,不怀好意地说:“如果我有被暗恋妄想症,那你肯定是缺爱综合症晚期,昨晚你可是很热情地摸我,你夸我越长越帅,帅到让你无法自拔,这些你全忘了?”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竟然无言以对。
我不禁把头垂下来,我很艰难地岔开话题说:“张先生,我要回家洗衣服,你让我出去吧。”
没接我的话茬,张竞驰突兀换上冷冷的语气说:“我不管你暗恋我还是明恋我,但是从今天开始,你该收起这种廉价而愚蠢的感情了。别发着白日梦,幻想着我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女人。”
025我喜欢看你扯谎不打草稿的样子()
他的这番话,更像是一只被点燃了塞进我内心的炸弹,我还没没来得及穿好铠甲,我还来不及金刚不坏,支离破碎的血肉模糊,已经将我的内心狠狠地覆盖掉。
我抿着唇,扫了他一眼,就这样静默对峙着。
那些在高中时代的记忆一幕幕闪现而过,在我的脑海里面斑斓成了一副水彩画。
幸运的是,我还是能按捺住内心汹涌而奔腾的悲伤,我还是能恰如其分适时地阻挡自己萧杀的眼泪。
是啊是啊,这份感情有多廉价愚蠢只有我知道。
我也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昂贵的代价。
就跟蝴蝶效应一样,做错了一件事,后面就有无数坏的连锁反应,它们串联在一起,无数次地嘲笑着如此愚蠢的我。
而看看这个愚蠢的我,竟然还是甘之如饴,竟然因为他让我别再暗恋他了而难过。
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哪一天,我连暗恋他的资格都要被剥夺掉。
我生怕自己藏匿不住自己快要汹涌出来的眼泪,我生怕自己在他面前成了那种需要挥掷眼泪来博取哪怕一丝一毫的怜悯或者同情的女人,于是我高傲地抬起了自己的头,我淡定地说:“张先生,好吧我承认我年轻的时候,确实做过一些比较愚蠢的事情。但是人不可能蠢上一辈子的,我早就不喜欢你了,你不需要有压力。”
张竞驰扫了我一眼,他不冷不热地说:“我喜欢看你扯谎不打草稿的样子,。”
我努力按捺自己的情绪,一副坦荡荡的神色与他直视,冷冷地说:“对了张先生,看在你给了我一份工作的份上,我想跟你分享一些人生道理。如果以后遇到有人喜欢你,而你永远也不可能喜欢那个人,但是请你不要把她的感情看得太廉价。但凡是存在的事物,必然有它存在的理由。还有就是,哪怕在你看来再乱七八糟的人,她也不是路边的小猫小狗,她其实跟你这种很成功人士一样的,她也不过是活生生的人,她也会有自尊,她也希望获得尊重,她也很努力想要把生活过得明亮一些。没有人愿意永远活在黑暗里面,也没有人能在泥潭里面玩得很开心。在下脚踩别人的时候,如果你能加上一些微乎其微的同情心,也会让你看起来更有魅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面目可憎。”
说完,我把他的手拨下来一个旋身出来,离他远了一些,我不顾他越来越发阴沉的脸,若无其事说:“我相信张先生会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不会因为我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员工在非上班时间语言上有所冒犯,就会在工作上给我小鞋穿。好了,我要说的说完了,如果不想让我太碍着你的眼,你可以帮我把门打开了。”
脸色更是阴沉,张竞驰仰起脸高高在上地问:“你知道鱼为什么会上钩吗?”
我被他这个很跳跃的问题弄得莫名其妙,我顺嘴应了一句:“嗯?”
026很荣幸;我娱乐了你()
张竞驰嗤笑了一声,他说:“只要张嘴了,鱼就离上钩不远了。如果你不想被人知道你在撒谎,你最应该做的事情是适时闭嘴。”
我不想输了气场,于是我也嗤笑了一声说:“我没撒谎。张先生你不要自我感觉太良好。”
张竞驰一个转身背对着门靠着,他将双臂交叉抱起来,懒洋洋地说:“你就承认你还在暗恋我吧,毕竟暗恋我不是一件丢人的事。”
我还强撑着把不屑的笑容留在脸上,我斜视了他一眼,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我早就觉得这样又丢人又愚蠢,我早就把这种一文不值的的东西丢进了垃圾桶。更何况这也是张先生喜闻乐见的,你又何必非要跟我纠缠这个话题,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是把门打开让我滚。”
盯着我看了不下三十秒,张竞驰轻笑了一下,他用我完全捉摸不透的语气说:“那我验证一下?”
他说完,飞快地俯身下来,伸手从我的发际穿过来将我的头一把扣住往前,他的唇作势要贴上来。
我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大脑一阵空白,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僵持了一阵,他毫无下一步动作,我伸出手来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张竞驰这才松开我,他伸出拇指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唇,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我说:“刚才你是在期待吗?你真的以为我会吻下去?你的脸真红我看着都差点心动了。”
我想要按耐住内心的惊涛骇浪,却不料太多复杂的情绪酝酿在心里面,最后变成了我脸上更多的红晕。
可是我更觉得悲哀。
他看起来,像是在开一个特别好笑的玩笑。
我把头低下去,我还想把头低到尘埃里面去,我的手竭力地抓住我的衣袂,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里面一点儿哭腔也没有,我努力让自己展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我的眼眶禁不住微红,我了好一阵才抬起头盯着他说:“张先生,你觉得这个玩笑很好玩吗?”
张竞驰的脸色微微一僵,脸上露出了些少的局促,他张了张嘴,却没再说话。
我说:“很荣幸,我娱乐了你。”
张竞驰的脸上忽然浮上些少讪讪的神色,但是这些波澜的情绪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伸手按了一下密码槽,拉开了门。
我挺直了自己的身板,我抬高了自己的头颅,我努力让自己的步伐看起来从容不迫,我竭力将自己仅剩的一些自尊还安安稳稳地扎根在我的身上,我就这样强忍着将要奔腾而下的眼泪,装出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远离了张竞驰的视线。
我过了一个特别疯狂的周末,我骑着自己那辆破山地车出去,迎着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