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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此情别来无恙-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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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要编一个很圆的瞎话,是很难的。

    我有些慌了,却生怕他察觉出什么端倪,于是我想了想编说:“额,我们刚回到我朋友家里,当然比较安静啦。我那个朋友我跟你说过呀,林小美,你还有印象不。”

    噢了一声,张竞驰不再在这个话题上面纠缠,他说:“今天深圳下雨了,有点降温了,穿暖点,晚上睡觉盖好被子,不用担心我的事,要照顾好自己知道没有?”

    我嗯了一声。

    张了张嘴,我正要跟他说让他也顾着点身体,却一下子听到他那头有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我知道,他又该挂电话了。

    果然,哪怕是语速不急不慢,但是我也能感觉到了张竞驰的忙碌和急切,他说:“别熬太晚,早点睡,我要忙了。”

    直到电话挂断了,我还好一阵恍惚,盯着电话看了半响,竟然无法相信自己就这样自自然然地对着张竞驰撒了谎。

    正当我神游着,我的身后忽然响起了徐志勇夸张的声音:“哟呵呵,果然女人的话听听就算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把揣进兜里,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回到了刚才的那个话题。

    有些小心翼翼的,我说:“徐总,关于那份资料…。“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志勇粗暴地打断,他半眯着眼睛颇是意味深长地说:“你该不会以为我刚才没让你脱衣服,就代表我不需要你付出代价,就让你把资料带走吧?”

    我被他反问得一下子无言以对。

    手又不自觉地捏着衣袂,抿着嘴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气氛僵持了好一阵,徐志勇冷不丁地说:“这样吧,你帮我收拾一下这个房子,太乱了,一直没时间打理。”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忽然就很不爽了,徐志勇狠狠地剜了我一眼说:“怎么的?不乐意?那就脱衣服,陪我睡一次!”

    虽然弄不清楚他葫芦里面卖的是啥狗皮膏药,但是我还是很识时务地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我连连说:“好好好,我马上去。”

    把这话撂完,我就四处张望了一下,总算是确定了洗手间的位置,我就朝着洗手间那边走去。

    等我到了洗手间之后,我才真的确信了徐志勇的话,他家里果真不是一般的乱,而是特别的脏!

    不过,付出体力劳动好过付出其他的东西,我一点也没作多想,也不顾天冷水寒的,问了徐志勇要了一些吸水性很不错的旧毛巾,就开始忙活起来。

    忙活起来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快,等到我将里里外外全部收拾得有条不絮之后,我看了看上的时间,竟然是凌晨一点了。

    把工具全部放回到阳台上之后,我走去刚才那个房间找徐志勇。

    却没有想到,他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我想我今晚既然来了,我家里也帮他收拾了,我肯定是要把这资料给带回去的,于是我顾不上那么多了,我走近了一些,轻轻说:“徐总,我收拾完了。”

    估计是没听见,徐志勇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还是睡得死死的。

    不想就此作罢,我不得不提高声音,又叫了徐志勇几声。

    他这才缓缓地动了一下,慢腾腾的睁开眼睛瞥了我一眼,他含含糊糊地说:“我睡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对于我来说,徐志勇就是一危险因素,我不可能大晚上的留在他家,等他睡醒了再把资料给我,再开门给我出去。

    我急了,声音一下子提高八个度,我说:“徐总,你做做好心吧,把资料给我,开门让我出去。”

    徐志勇忽然腾一声坐下来,他粗暴地掀开被子,飞快地爬下床来快步走到我的身边,他一下子贴过来,瞪着我说:“你知不知道,你把我惹毛了?”

    他贴得太近了,我一下子慌慌张张地后退一步,连说话都不利索了:“那个,那啥,那,我把你家里收拾好了,徐总,徐总你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依然带着一副就跟我吃了他家大米没给钱似的不爽表情,徐志勇看着我淡淡地说:“我只是承诺今晚不上你,没有承诺说你把我家里收拾好了,我就要放你出去。”

    他的话,就跟一只重重的锤子一般敲打在我的心里面似的,我不自觉地抓紧衣袂,毫无底气地说:“那徐总,那份文件…。”

    一下子换上鄙夷的神色,徐志勇冷冷地切了一声:“傻逼玩意,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在一个男人家里面,不先担心一下自己的安危,反倒老是记挂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人。”

    要换做平时,被人这样噎得半死不活的,我肯定以一千倍一万倍更猛烈的战斗力去反击回去,但是这一次却不行。

    我有求于他,这事关着张竞驰,我不能有一丝一毫惹恼徐志勇。

    我张了张嘴正要跟徐志勇重提那份文件,徐志勇却已经冷冷地说:“那份东西我会给你的。但是你晚上走不了,不然被我妈知道我没碰你,我会很大麻烦。至于你跟张竞驰分手的事,反正我把话撂在这里了,我妈容不下你这种没家世的女人,你不可能有机会嫁给张竞驰的,你还是趁早打算的好。”

    嘚嘚嘚地说完,徐志勇随即转身过去,他在那张宽大的床上随手抱过来一床被子塞到我怀里说:“滚出去。”

    我还在消化他的话,我有些愣神,徐志勇已经狠狠地一路将我推搡到门口外面说:“不想我现在就把你生吞活剥了,就赶紧的滚出去!”

    他说完,就狠狠地摔上了门。

    我抱着徐志勇给的那床被子,坐在大厅里面被我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沙发上,以随时防御着的姿势,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徐志勇开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他斯条慢理自顾自地去洗漱,又开着门在房间里面换衣服,等到他全部收拾妥当了,他才拿着一个牛皮袋过来迎头给我摔下来,牛皮袋的一角掠过我的脸,我吃痛,却若无其事地拿着就要打开。

    却不料,徐志勇不屑地白了我一眼说:“难道你想打开了赶紧把它撕了?我劝你最好别那么蠢。你等下去把这个交给张竞驰的助理高琳,她自然就懂得怎么处理了。”

    很不爽地冷哼了一声,徐志勇往前迈了一步,他说:“还傻愣了做什么,你不是想出去吗?”

    我一听可以出去了,就赶紧的站起来,跟在徐志勇的身后。

    好像哪哪都看我不爽,徐志勇一路对我吹胡子瞪眼的。

    我熬着与他并排走到了大门那里,我想着他好歹也没耍赖,答应给我的还是给我了,于是我客气地跟他告别说:“徐总,谢谢你了,那我先走了。”

    我的话音刚落,徐志勇忽然伸出手来,在我措不及防中一把将我拥进怀里,我惊慌失措地挣扎,他却一下子凑到我耳边说:“你不想接下来麻烦不断,你就给我安安静静忍十几秒。”

    我的身体僵了一下。

    好在徐志勇很快松开我,他没一点想要解释刚才发生的事的意思,他面无表情地说:“滚吧,别在我面前晃悠。”

    我急着把文件给高琳送去,也无暇顾及太多,就真的听从徐志勇的话,滚了。

    我去到公司的时候,高琳刚刚过来公司,我把资料给她,她也没问我到底怎么得来的,总之她当着我的面拆开看了一阵,她说这资料很,说是她会处理,她还客套地跟我说可能因为我这份资料,张竞驰会扳回一局,说不定她这一次不用挪窝,她说谢谢我。

    从博联出来,可能是因为淋了雨,也可能是因为一夜未眠,更可能是饿出毛病来了,我有些头重脚轻,实在熬不住了,就赶紧的折返回家睡觉。

    躺在床上,我一想到徐志勇说老巫婆务必会让我跟张竞驰分手,我一想到这就辗转了很久才睡着。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我在昏睡的时候,放在身边的忽然响了。

    我的头很重很重,眼睛怎么都睁不开,只得摸索着对着电话嗯了几声,随即就把丢到了一边睡。

    等我差不多迷迷糊糊要睡醒的时候,我徒然感觉有一只手在触碰我的额头。

    昨晚在徐志勇的家里受到了不大不小的惊吓,我睡得迷迷糊糊,恍然以为还是在他家里,这让我浑身颤抖了一下,惊慌失措拼命地睁开了眼睛。

    没想到,映入我眼帘的,却是张竞驰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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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信誓旦旦;谎言() 
他的手依然放在我的额头上,凉凉的,他说:“头还痛吗?”

    我勉勉强强地掀开被子作势爬起来,张竞驰拉了我一把,我摇摇晃晃地坐在床上,有些迷惘地看着他问:“你怎么在家里啊?”

    又用手覆在我的额头上一阵,转而又摸摸自己的头,张竞驰似乎是如释重负地说:“总算退烧了。”

    帮我理了理头发,张竞驰责怪的口吻说:“昨晚打你电话,你就嗯了两声就挂了,我担心你,就跑回来了。你啊你,烧到39度也不告诉我,傻。”

    昨晚?

    那现在是啥时候?

    我拿起瞅了瞅,才知道自己从昨天中午睡到了今天的早上八点。

    知道自己睡了那么久,又想到张竞驰那么忙还得因为我跑回来了一趟,我就说不上的内疚。

    揉了揉额头,我说:“我没啥事啊,我老虎都能打死几只,你跑回来干嘛。”

    大概顾着我刚病好了点,张竞驰没敲我的头,他而是架着我的胳膊将我抱下床,他说:“熬了粥,你要吃一点。”

    我在喝粥的时候,张竞驰就在那里叨叨地数落我:“医生说你是没睡着加上着凉,才感冒发烧的。我这才走开一天呢,你就这样照顾不好自己,这让我怎么放心。”

    我舀了一小勺粥往自己的嘴里面塞,一想到后面可能会有更大的麻烦,而我跟张竞驰之间只有分手这样的结局,我就说不上的难受。

    可是我又不能表露出来。

    徐志勇说得对,张竞驰是那种傲气自负的男人,如果他知道我竟然妄图拿自己去交易他的安稳前程,我不敢想象他会有多挫败。<;>;

    所以,前晚发生过的事,我必须将它烂在心里面,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然而一想到他可能很快就不是我的了,我又止不住的想要在这一刻妄图听到他更多情话的冲动。

    于是我抬起头来冲他勉强地笑笑,我引导性地说:“如果我不懂照顾自己,那怎么办?”

    果然是一个特别会聊天的男人,张竞驰又是伸手过来揉得我的头发乱糟糟的,他说:“能怎么办,既然你被我收了,那以后由我来照顾你呗。”

    这样的情话永远都听不够。

    我望着他,充满期待地问:“还有呢?“

    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张竞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说:“爱你。”

    以前我是听不得我爱你你爱我吗这些肉麻的话的,但是现在觉得张竞驰说这话的时候好特么帅,帅得跟个明星似的。

    而且他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很亮很亮,清澈见底人一下子能感觉到诚意满满。

    是的,这满满的诚意,会让我很快地忘记一个多月之前在他口袋里面发现的电脑小票,也会让我很快忘记我曾经在他的车上发现两个撕开的杜蕾斯袋子。

    我信他,爱着我。

    所以我才会那么笃定地问:“期限呢?”

    张竞驰脸上的笑容依然那么灿烂,他说:“当然是特别久。”

    顿了顿,他歪着头反问我:“你呢?”

    我停下手上舀粥的动作,我好不容易矫情了一把,我将的目光停留在他的眼睛里,我就这样坦坦荡荡地看着他的眼睛说:“爱。<;>;并且会是一辈子。”

    可是我那时候不知道原来一辈子是很长的,就算是这一刻多么相爱的男男女女,在的一辈子的时光里面,也可能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转折措不及防地失散,而那些曾经在一起过的日子,还有那些被我们不耐其烦说过的甜蜜情话,以及那些好像永远也不会褪色信誓旦旦的誓言,这些林林总总代表着爱过的印记,只会成为我们日后回忆起这一段感情的甜蜜伤口,它只会让我们在回忆里面甜蜜张望时,却突然看到狼狈淋漓痛哭流涕的自己。

    而我们永远不可能再有时机机器带着我们回到这一刻,敲醒如此愚蠢的自己。

    而我又多天真和后知后觉。

    我那么坚信张竞驰所说的爱的期限是特别久,那就代表天长地久,哪怕我们以后不再在一起,我也能在他的心里面占据着一席之地。

    一下子感觉自己多了很多往前走的勇气,我很努力地把面前那碗粥吃得干干净净,我想去洗碗,张竞驰已经抢了过去,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为我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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