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莹花开-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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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走就是了,公主您好好休息吧。”贴近楚莹雪的耳朵,谢香兰小声说:“王爷说了,若是您想见她,随时随地,都可以用奴婢将她换进宫来。”
谢香兰说完此话坏笑了一下,而后端着碗筷走了出去。
这一整晚,楚莹雪便被谢香兰这‘换进宫来’这四个字给折磨的夜不成寐,直到凌晨才困极睡了过去。
第二天,脸上的伤痕已经不那么红肿了,可大大的黑眼圈却暴露无遗。
“公主,雪太医已经在门外等了一个时辰了。”待到楚莹雪起床自行梳妆带上面纱出门,小黄鸭才将这一消息禀告。
以往,楚莹雪每日都会早起给雪月絮请安,可今日她没有去。
身为一个母亲应该能够理解孩子劫后余生之后短暂的休憩吧,不理解,那就和花庆伟去说吧。
“他这么早来也不知道吃没吃饭,让小厨房准备些糕点吧。”也不知道见了雪行夜那惨样,雪行昼会不会很生气?
可事实已经如此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去见了。
雪行昼这么多年一直对她好是一回事,雪行夜欺负她又是另一回事了。
两者不能相提并论,也不能互相抵消。
以后,她该如何去面对雪家几父子?
“微臣雪行昼叩见公主,公主殿下万福。”雪行昼如同往常一样行礼,起身走到楚莹雪的身侧为她把脉。
“肝火旺盛,郁结于心,臣会为公主开一副上好的药,来为公主调养身子。”雪行昼脸上依旧是十几年如一日的温和的笑。
“多谢二表哥,白月光…”
白月光上前,手上恭敬的拿着一个香囊,楚莹雪拿过放在桌上道:“此物盈雪本以为是二表哥配置的香囊,却不料暗藏玄机,今日就完封不动的还给二表哥,回到它本来的去处去吧。”
香囊里有信,有玉佩。
楚莹雪摸到了,可是却没有拿出来看,那是雪行夜的东西,就算话再感人东西再美,她也不想看!
“盈雪,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宫女们退下,雪行昼起身走到楚莹雪身侧轻轻的解下了她脸上的面纱。
“这个混账,他竟然敢打你!”雪行昼开口,说的却是这么一句话。
楚莹雪索性将面纱摘下开口道:“事情已经过去了,父皇已经为我做主了,以后我和雪行夜之间老死不相往来,也请二表哥不要和我提起他了。”
雪行昼眼带复杂与怜惜的看向楚莹雪道:“我知道了。”
略微停顿,他轻声问道:“你中的醉心…”
“昨日遇见了水碧的皇子,他略通医术,于是将我锁在了一个屋子里,药效过了自然也就无事了,二表哥不用担心,能够完整的回来盈雪已经心满意足了。”楚莹雪坦诚的开口。
“本来我以为行夜那般喜欢你,一定会给你幸福的,可现在想来是我错了。不只是我错了,姑姑也错了,盈雪,对不起。”从雪行夜嘴里,他知道了经过,可今日见到楚莹雪,他才知道弟弟竟然强迫不成还打人。
对于表妹,他曾经是很喜欢的,但却是对妹妹的喜欢,而且兄弟妻不可戏,一直知晓弟弟心意,他便一直当做一个哥哥一样照顾她。
现在,弟弟与表妹不可能了,还把表妹弄成这样!
心里有一点点尴尬,可也有些许轻松。
若是没有昨日那事发生,表妹最后依照姑父之意嫁给他,行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似乎很好,表妹不嫁给雪家的人,似乎能够避开那些阴谋诡计。
“表哥,犯错误的不是你,雪行夜也已经被父皇责打罢职了,这件事已经结束了。你还是我的二表哥是吗?”她不想失去至交好友,如同当初她接受苏苡媛和表姐相爱一样,现在她也不想让一直疼爱她的二表哥与她离心。
“盈雪,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把我当什么了?错的明明是行夜,我怎么会因为这件事而迁怒你呢?”姑姑他不太了解,可爹爹知道了行夜的现状一定会很生气的。
这种时候,他就更加不能让盈雪孤军奋战了。
“谢谢二表哥,盈雪只是害怕,怕随着时间的流逝,身边能够信任的人越来越少,我不想要这样子,我只想过简简单单的生活而已。”
“我知道,我明白,盈雪,会的,你是上天派到冰月大陆的神使,上天会眷顾你的。表哥祝福你,在这次五国选婿中找到一个爱护你,疼惜你的男子。”雪行昼的祝福让楚莹雪安下心来。
“他的伤势如何了?”二百大板下去会不会凶多吉少了?
“情况很不好,但是并无性命之忧。”
“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在太医院拿,表哥你的祝福也是我给他的祝福,祝福他找一个爱慕他,体贴他的女子吧。”移情或许是个很好的方式。
原著中雪行夜一生都没有娶妻,但是却有无数的侍妾。
花影破后,他殉城而死。
而他占了的花盈雪,为了能够活下去做了别人的宠妾。
他们的孽缘,伤人伤己,还好,她和琼若改变了悲剧的开始。
怀揣着香囊,雪行昼满怀心事的离开了花袖宫。
在距离太医院只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他被人叫住了。
“雪太医。”雪行昼回眸,一个女子静静的站在那里,面色复杂的看着他。
她的身侧没有一个宫人,她的手上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向她走来。
一步一步,她靠近他道:“不知雪太医可否借一步说话。”
“伊雪公主有命,微臣自然遵从!”
第90章 狼子野心()
雪行昼万分不解的和花伊雪来到了一个人迹罕至,花木扶疏的地方。
“伊雪想问雪太医对盈姐姐到底是何心思?”花伊雪一开口,瞬间打的雪行昼措手不及。
“公主为何如此问?臣与盈雪公主是表兄妹,自然兄妹情深。”
“既然兄妹情深,那又为何做这费力不讨好的坏事?”白璧无瑕的玉手轻轻摊开,里面赫然躺着一个巴掌大的香囊。
雪行昼大惊,连忙在自己身上来回的翻找,果然没有摸到:“这…”
“雪太医口口声声说与盈姐姐兄妹情深,可盈姐姐不喜欢雪三公子这件事你难道不知道吗?雪三公子为什么被打,别人不知,公子您应该知道吧,盈姐姐她一向善良,对所有人都和善友爱,雪太医难道不应该做什么事之前考虑考虑一下她的感受吗?”
“伊雪公主,你误会了,这香囊是…”
“盈姐姐已经说了,绝对不会嫁给雪行夜的,你还拿这香囊给她,她看了一定肯定更加难过了。雪太医,你难道忍心让盈姐姐伤心吗?以后你别再她面前提起雪行夜了。”花伊雪万分激动的开口,雪行昼怔怔的看了她半响竟笑了出来。
这让花伊雪很是不解:“雪太医笑什么?难道你们现在还要打什么歪主意不成?”
“有伊雪公主为妹,是盈雪之幸也,这香囊,乃是行夜以前让我送给盈雪的。今早盈雪托我还给他,以后便与他再无瓜葛了。”拿过那香囊,温热的铁掌一瞬间触碰到那柔软,雪行昼的心神有些恍惚。
如果,能够娶到这样一个为别人着想的贤良妻子,似乎也不错。
父亲不让自己成婚,就是怕盈雪最后相不中行夜,然后还能选他,可他都二十三了,早就该成婚了。
可他也不过是和伊雪公主见过寥寥数面,哪里就能谈婚论嫁呢?
他怕是想成婚想疯了吧。
“雪太医?雪太医?”回过神来,刚刚义正言辞的花伊雪此刻脸颊微红,窘迫的开口:“是伊雪鲁莽了,伊雪实在不该。”
她只是太气愤了,气愤雪行夜这个坏蛋,气愤雪太医这个帮凶。
可事实上,她是误会了。
“无事,公主是个有心人,微臣替公主谢过您了。”
“这件事不要告诉盈姐姐好吗?她现在心里一定很难过,要是她知道我和你说了她的这件事,她怕是会感到难堪。”
“是,公主,微臣也要奉劝您一句,这件事以后您就将它忘了吧,若是不小心如今日这般冲动的透露给旁人,恐怕…”
经雪行昼的提醒,花伊雪才反映到了自己的不妥。
她刚刚只是一时冲动,想着雪太医是雪行夜的哥哥,一定知道事情的原委。
可若是他不知道,那盈姐姐的声誉就要被她毁了。
想到事情的严重性,花伊雪后怕的红了眼圈,可她没有落泪,只是轻声道:“多谢雪太医教诲,伊雪知道了。”
“无妨,好心还需要谨慎,才不会办坏事。伊雪公主,臣先离开了,从另一侧走,您也注意安全。”话毕,雪行昼往更深处而去,徒留花伊雪一人盯着他远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雪太医和雪行夜真的不一样,他说的很有道理,她还是太小了。
送走了雪行昼,楚莹雪又一次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发起呆来,在脸上的伤没好之前,她不要出门,谁也不见。
现在她知道了琼若长大后的模样,那就可以幻想一下琼若了。
幻想长大后的她们幸福的开一家餐馆,每日好吃的怎么吃也吃不完,晚上抱着琼若的身体睡觉,美美的直到自然醒。
她这一发呆可就吓坏了花袖宫的宫女们了,公主这究竟是怎么了?
筝也不弹了,武也不练了,龙翔宫也不去了,伊雪公主也不找了,公主现在很不对。
于是,立马通知皇上,公主身体不适,请您快来看看。
当花庆伟火急火燎的赶来花袖宫之时,却发现楚莹雪在屋子里静静的刺绣。
没有去计较宫女的欺君之罪,花庆伟走了进去拿起那些帕子问道:“今日盈雪怎么做起了刺绣?你不是说女人家也能同男子一般保家卫国,精通文韬武略,所以不做这些小女儿家的活计吗?”
“女儿只是心不静,所以做些可以让我心静的事,若莹花,这朵花在我脑中,久久不息的盛开着,它能让我心安。”她绣的若莹是用天蓝色的线绣的。
以前在现代,她一直认为天蓝色和桃花粉色搭配起来很美,即使色调盘上不是一对,可在她心里就是一对。
琼若当初给了她的桃花粉色的若莹,她就要还给琼若天蓝色的若莹。
琼若出现了,她终于可以将自己横平竖直的作品去换回当初的那个歪七扭八的信物了。
“如此甚好,朕还怕你想不开,听说今日行昼来了?”皇宫里的风吹草动花庆伟不是不想管,而是有时候懒得管。
“女儿现在身心健康,怎么会想不开?二表哥的确来了,他的到来更让女儿舒坦,因为他是站在女儿这一边的。父皇,他和您一样,都疼爱女儿,舍不得女儿受委屈。”楚莹雪没戴面纱的脸上笑的灿烂,仿佛是赢得了比赛的胜利者一样。
在她脸上看不到伤心,看不到惶恐,与昨日的决绝狠厉判若两人。
但这样的楚莹雪无疑让花庆伟安心。
“如此甚好,盈雪,昨日那流云皇子的话你可曾仔细听过?”
楚莹雪回道:“女儿昨日只顾着担忧害怕了,哪里会注意听她的话呀,父皇,怎么了?”
“他的师父,便是八年前你见过的那个凤夙芝啊。”
“凤夙芝…”面上装作迷惘,而后恍然大悟:“就是那位带着凤氏一族前来我花影的绝色女子吗?”
“没错,朕万万没想到,她不收你竟然收了水碧的皇子为徒。”眼中的不满显而易见。
“父皇不要生气,没有拜得名师,女儿不也长大成人了吗?缘分这种事是强求不来的,昨天我好像恍惚听见清若皇子说他是刚出生时便被抱走的。要是刚出生就离开父皇,女儿那该有多可怜呀!”怎么,看琼若不顺眼啊?你帮我拜师没成功,可是琼若拜师就成功了。
琼若最厉害了!
“说的也是,你是神使,该受到万人朝拜,和那女人去了乡野之间,怕是会万般的辛苦。”
“父皇说的有道理。”可有的人偏偏喜欢辛苦。
“女儿你对那流云皇子的印象如何?”楚莹雪心中一惊,而后不自然的别过脸去道:“父皇怎么这么问盈雪,盈雪是个女儿家,您竟问我对男子的印象如何,难不成父皇您要将我打包送到水碧去和亲不成?”
就算是花庆伟想,可晟旭能同意吗?
要是晟旭同意她远嫁水碧,那她一定一天就打包好所有的行礼,穿上嫁衣喜滋滋的离开花影。
花庆伟理所当然的道:“和亲水碧也不是不可以,可朕怎么能让你离开花影呢?五国盛会后,朕是为你招婿,自然是要寻一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