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安处-第8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燕景霄垂下眸子:“本王,本王自是有带人的,不过,凉州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人手呢。”
江元启眸子微微一缩,这就是皇上让他问的东西了吗?不过,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看来东西确实在云王手中呀。
既然想要的东西已经知道了,江元启也不敢太过试探,毕竟这云王殿下,可是自幼早慧呢。当下只是小心翼翼的岔开了话题:“那日是手下人不懂事,一时眼拙,让殿下动怒实在是罪该万死。”
燕景霄有些愤愤:“本王虽然已经五年不曾入宫,但是,我大燕凡宗室子弟,尤其是嫡系,皆可凭腰牌入宫,到了本王这……怎么,难不成,五年不回宫,本王就算不得父皇的孩子了吗?”
江元启大惊,连忙道:“殿下不可! 皇上问清了缘由,已经让人将那两人丈责一百了,殿下息怒!”
燕景霄眸中闪过一丝不忍:“丈责一百,这,这会死人的吧……”
江元启笑着道:“他们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一百廷杖,打死他们又如何?”
燕景霄低下头,轻笑:“是吗?那可希望,他们是会真的死了呢……毕竟,好狗都不挡道呢。连一条好狗都算不上,宫里什么时候规制这么放松了?嗯?江公公?”
江元启被那突然而来的威压弄的不由躬了身子,等到反应过来,不由心中大惊,看来云王在民间的盛名绝非浪得虚名!
“殿下息怒!”江元启跪伏在地,再度道。
燕景霄收了迫人的气势,又是那副单薄无力的模样:“起吧,本王虽然久不在宫中,但也不是什么腌瓒东西都可以踩上一脸的!”
江元启唯唯诺诺的应了,也不敢再久待,而后道:“殿下风姿不减当年,老奴心中欢喜。不过,这时候也不早了,皇上让奴才还带了人给殿下请平安脉,还请殿下……”
燕景霄随意的点了点头,苍白的可以看到那青色的纹路的手腕无力的搭在床头,江元启一个眼色,身后一个男子连忙走了出来:“见过殿下,还请殿下移臂。”
燕景霄轻轻“嗯”了一声,配合的将手腕搭在来人放在榻上的脉枕上。男子在燕景霄脉门上轻轻搭着,微微闭眼。此刻,隐在暗处的暗影两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生怕这人有什么不纯的心思。
岂料,这人胆大包天,一面点头应和着江元启的问话,一面趁着收拾器具的时候,手腕一抖,一缕银光就要袭上燕景霄手臂,暗影两人连忙一左一右,一道外放的劲气生生将那根银针逼到墙角,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仅是这样,也费了两人一番力气。看样子这男子也是个外功高手,不过,想必也是自傲自己的一身功夫,连看都不曾去看上一眼。
这才让三人都松了一口气,燕景霄坐起身,看了一眼收拾器具的男子:“劳父皇费心了。本王就不……”
话没说完,燕景霄竟然晕了过去,江元启面色平静:“看来,皇上请你还是没请错……”
男子声音怪异,桀桀一笑:“我鬼影针王的名号独步江湖,一个废了的王爷罢了。”
“住口!云王再如何,身份也比你贵重!”江元启复杂的看了看榻上的燕景霄一眼,不在去看男子。
“桀桀,本座的一手银针无人可解!这不也是如了你们皇上的意吗?况且,这小子,本就病入膏肓了,如今看来,也就数月的日子了。”
江元启抿了抿唇,没有搭理男子。沉默了会,这才有些“惊慌失措”的大叫道:“殿下晕倒了!快来人!来人!来人呀!快派人去请安太医!”
一番折腾后,看着安澜来了,江元启连忙像扔了一个烫手山芋一般,交代几句,立刻拍拍屁股走人了。
安澜这次来还带着影七,进了卧房,看到燕景霄还一副挺尸状,仰躺在榻上,不由笑出了声:“好了,人都走了,殿下别装了。”
“不许对主子无礼!”影七探手拧上安澜腰间的软肉:“这要我跟你说几次?嗯?”
安澜连忙告饶:“我错了,我错了,七七,君子动手不动口,额,不对,君子动口不动手!”
影七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转身看到燕景霄睁开了眼,连忙恭敬行礼:“见过主子!”
燕景霄抬手示意他起身:“来了就好。安澜,你看看,这银针上的是什么毒?”
安澜看到燕景霄递过来的针尖泛着蓝光,不由面色一整:“他又动手了?”
燕景霄沉默着点点头,安澜走过去,轻轻拍了拍燕景霄的肩,笑着道:“殿下不是从一开始就决定了吗?”
燕景霄只觉得心中有一团郁气,压在心头,几番吐纳后,这才好起来:“是啊,是本王想岔了。”
安澜眼睛转了转:“殿下,可记得我们的约定?”
燕景霄点了点头,有些疑惑的看向安澜,他不是要寻个合适的时候才做么?
安澜抚掌大笑:“这次可是那位,仁君慈父亲自将机会送上来的呢!”
说着,安澜附耳对燕景霄低语几句,燕景霄眸中乍起光芒,笑着道:“安澜,你真可怕,皇上要是知道了,只怕要气死了呢,不过,本王喜欢,哈哈。”
安澜也不在乎燕景霄的明贬实褒,搞怪的抱拳一礼:“在下不才,王爷才是中高手,在下只能甘拜下风。”
“你呀……好了,看你现在都不离影七半步,也只有影七受得了你了。”
“我家七七自是最爱我的。╭(╯^╰)╮”说着,安澜抱着影七在燕景霄面前大秀恩爱起来。燕景霄额角跳了跳,终是没有忍住,一抬手,让暗处的暗影两人将这人丢了出去。
安澜被丢出去之时,还大叫:“王爷,莫忘了,夫夫床头吵架床尾和!!!”
暗影齐齐停下动作看向燕景霄,燕景霄恼羞成怒:“还不丢出去!”
四人看了燕景霄一眼,眼中都盛满揶揄。不过,燕景霄积威不浅,都忍着没有笑出来,连忙快步走出房门。
等到满室寂静,燕景霄这才靠在床头,勾了勾唇,床头吵架床尾和啊……
五日后,安澜太医终于踏出云王府出来了,而这次,他带来一个让所有人都面色不一的消息:
云、王、邪、毒、已、解!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各位美人,,本王失约了。本王最近看到一些东西,,想到自己的文,,瞬间进入一种自我否定的阶段,,怎么看怎么渣︶︿︶对于这个文,,一开始随手一写,连大纲都没有,,到现在也算是有一点体会,不过这个文大局将成,本王也不准备改,,所以会在以后尽量从容的将该有的写完,尽量写出本王想要的那个世界的感觉吧。
第164章()
皇宫; 御书房。
昭帝按了按眉心; 近来灵国又有些不老实了; 那些老顽固这折子可没少上,而他一面要顾忌言辞; 一面又要将他们意欲出兵的想法压下去; 心中已是格外烦躁疲倦。
“扣扣——”
门外传来几声沉闷的敲门声,昭帝眸中闪过一丝不耐:“进来吧。”
门外; 江元启脸色严肃,快步走了进去:“皇上,老奴有事禀报!”
昭帝将手中的折子随手扔到桌上; 语气暴躁:“又怎么了!”
前些日子,那些守卫为难那小子是他的意思; 没想到那小子气性那么大; 他不得不下令打了那两个守卫,可是; 明明是让人做做样子; 却没想到真被人打死了!而那两个守卫不说家里也是有些身份地位的; 单是自己开始的许诺怕也有不少人知道……
“十一; 为君者,当千金一诺; 如此,方可得能人而用之。”昭帝眼前浮现出自己幼时,那人谆谆教导的景象,微微一愣; 而后手指狠狠嵌入皮肉,将回忆抛诸脑后。
“说吧,什么事?”昭帝的语气已经回归平静,不兴波澜。
“回皇上,云王,云王他身子已然痊愈!”江元启说完,立刻低下头,不敢抬起来。
昭帝再复一愣,而后抿了抿唇:“查。”
江元启忙不迭的应了,小心翼翼的看了昭帝一眼,就要悄悄退出去。昭帝突然道:“前些日子,朕听说凌家三子已经返家,这事儿,似乎和云王还有几分关系?”
“这,确实如此,是凌二公子拦了云王的马车,把凌小公子接回凌府。”江元启不知道昭帝要问什么,只好把自己知道的答了。
“是吗?既然如此,云王初愈,朕听你上次说云王身边无人,既然这凌小公子和云王有旧,便分到云王身边吧,至于职位,莫要太低了。”
“是……只是皇上,这样,不是把凌家送到云王手上了吗?”
昭帝冷笑:“只怕他不敢要!”
江元启愣了愣,才恍然大悟,也是,这凌小公子若是真和云王关系甚佳,云王必定不愿将凌家牵扯进夺位之争……
“老奴明白了。”
江元启走后,昭帝在原地坐了许久,这才站起身,果然是那个人的种么?刚回来就来势汹汹……不过还是太嫩了,和那人比起来,差了。
昭帝手指不自觉的捻了捻,说起来,他已经有半年没有见那人了……
皇宫,幽宫。
“当真?霄儿他真的身体大愈了?!”董后抓住贴身侍女洛颜的手,激动的不能自已。
洛颜浅笑,拍了拍董后的手:“娘娘莫急,这消息可是传遍京都了呢。”
“这就好,这就好……”董后口中喃喃着,在殿内打了几个转,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连忙吩咐洛颜:“快让小厨房这两日准备着霄儿喜欢的荷粉糕,估摸着霄儿就快进宫了!”
洛颜行了一礼,转身去小厨房吩咐,不过,那双水眸中闪过一丝嘲讽。昔日云王被贬,皇后可是满不在乎,如今,一切真相大白,皇后倒是热络起来了……若是当初云王初初被冤母家便有人给好好调查一番,也不会,失了储君的位子吧。
水迭阁。
贤贵妃听了太监报上来的消息,摸了摸怀中孩儿的脸,笑道:“宏儿马上要见到大哥哥了呢。”
“宏儿不想要大哥哥!”燕景宏撅起嘴,不满道:“本来六哥,八哥就跟宏儿争父皇,宏儿才不想要哥哥!”
“宏儿乖。”贤贵妃拍了拍怀中孩子,却是没有再说什么。如今,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地位也稳固,只要那人没有什么吩咐,她便安安分分的呆着吧。
灵犀殿,殿外一片姹紫嫣红,这里,正是昔日晗妃颇受宠眷时昭帝赐下的宫殿,殿内,六皇子燕世安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听宫人向母妃禀报什么,而后,轻轻一笑:“原来是大哥身子大好了呢……”
原本清澈的眼睛不复如初,可惜了……
宫内的暗潮涌动,燕景霄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左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宫外,逍韵楼。
“青衣先生,您怎么停了呀!快说快说!”
一个黑布衫子的大汉作这般文雅说辞,看着确实有几分可笑,青衣不由抿了抿唇,压下唇角:“好你个刘老三!也不看看我都说了这么久了……”
“小二!小二!快给先生上一壶‘醉逍遥’!我刘老三没记错的话,这可是先生最爱的。”大汉讨好的笑着,这满堂的人都知道,这青衣先生什么都好,就是可爱吊人胃口了,偏生人还对着他发不出什么脾气。
青衣今天也不为难他,想到主子的命令,青衣抿了一口小二送来的茶,清了清嗓子:“上回说到,这云王殿下思亲心切,这下见到了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更是心中思虑过甚。云王早先就伤了身子,这一下子竟是昏了过去。皇上一向对云王宠爱有加,特令宫中太医安澜照看。这安澜是何许人也?诸位可能不知,不过,这安太医他呀,师从关老……”
“关,关,关老!难不成就是那位十年前妙手回春,留下江城一城人性命的医谷谷主关神医?”有人不由惊道。
青衣微微颔首:“那安太医师从关谷主,一手医术自然不凡。却说那时,云王却已是性命垂危,怕是关谷主在前也无从下手,形势危急!安太医诊脉之后,只道云王本就身中邪毒,伤了根基,如今邪毒未解又大喜大悲,身子已是危在旦夕,只怕会随时西去……”
青衣顿了顿,满堂一片寂静,也没有人催促。众人似乎都停在青衣说到云王生命垂危之际的那一刻。众人对在民间被传的神乎其神的云王竟会在初初成年之际一只脚踏入鬼门关,心中陡然揪紧。
气氛一凝,一个女子低声的呜咽响起,起身扑到对面的妇人怀中:“娘,他,他骗人对不对?殿下他一定好好的!”
“柳柳乖,殿下他没事的。来,坐娘身边,听先生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