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白莲出墙来-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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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知道就迟了。”吴玉一副好姐姐过来人的模样拍拍他的肩膀,“你要是相信二姐,就等十八岁以上再碰女人,最起码不要低于十六岁,而且对女人就跟对珠宝一样。”
“意思是女人很宝贵,要珍惜?”吴逸才嗤之以鼻,马上又被吴玉敲了一下脑门。她意味深长道:“意思是贵精不贵多,垃圾收集了再多也只是一座垃圾山,你明白吗?”
吴逸才下意识就要反驳,但仔细想想又似乎有那么些道理,等想到深入,突然醍醐灌顶,瞪大眼睛无比晶亮地看着吴玉,兴致勃勃道:“二姐的意思是,我以后要按照大姐的标准找妻子,找到一个算一个,在这之下的都免谈?”
吴玉皱眉,悟性太差,难怪不是读书的料。算了,就让他把她的话理解成提高找女人的标准,她相信这世上比吴琳琅优秀的女人屈指可数,吴逸才还想找到几个?做梦!
“好了,你赶紧回去,记着路上小心。”吴玉见时间不早了便催促吴逸才离开。
吴逸才犹犹豫豫的,好像想说什么,但见吴玉已经困得揉眼睛,便把话咽回肚子里,跳窗消失在夜色中。
吴玉这才能静下心好好思考吴逸才透露出的讯息,虽然不多,但她总结出两点,一是贡品失窃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不逮住犯人严办恐怕难以平息;二是那伙贼人与贡品失窃有关的消息是保密的,是皇上在暗地里得到的消息。
只是即便如此,在她看来,这也只是小事,没有必要特意给她飞鸽传信,更不用说让她彻查。
所以原因不外乎两种,一是贡品失窃案非常严重,严重到皇上都不得不重视;二是皇上仍想借此试探她。
心里是偏向前者的。
而前者也可以再细分,一是失窃的贡品非常贵重;二是失窃的贡品不能见光。
这时,吴玉就更倾向于后者。
莫非是皇家辛秘?所以不能放在明面上调查,要交给她。嗯,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
只是这样的话,她给皇上的回信就过于鲁莽了。她是皇上的幕僚,本应该遵从皇上的所有命令,只是不想皇上把鸡毛蒜皮的事情都扔给她,所以有时候得端架子。有关皇家辛秘的贡品失窃可不是小事,她一下紧张起来。这是皇上第一次交给她大事,她却那样敷衍了事,肯定给皇上留下嚣张跋扈长的印象。
高老头说,做幕僚的可以乖张,可以任性,但前提是必须要忠君。她虽然还没有为皇上去死的觉悟,但对新皇绝对是忠心耿耿。这下子下马威立过了头,她懊悔得无复以加。
飞鸽传书告诉皇上她愿意调查?太掉价了……就在她苦苦纠结的时候,一只鸽子扑扇着翅膀落在床上,她赶紧取出信函,一看忍不住惊呼出声。尊敬的陛下居然和她道歉,说之前信函发错了人,打扰了先生,希望不要见怪。
发错了人……不说是真是假,光是这么谦卑的语气就让她浑身不自在,这和先皇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犹豫再三,没有回信。摸不清具体情况之前还是少说少错吧。至于贡品的事情,看来皇上已经交给其他幕僚,她可以不必再担忧。目前最要紧的事,是为奶娘报仇。
手探向床下的匕首,摸到的却是吴逸才送给她的木簪。
吴夫人是吴琳琅和吴逸才的亲生母亲……
她突然很难过。
她迟迟无法下定决心杀掉吴夫人,一是来自现代的她,杀人犯法的观念根深蒂固,哪怕她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心里那道坎很难过去;二是吴家的其他人,对她不能说不好,尤其是吴琳琅,吴夫人是他们的妻子、母亲,要是杀了吴夫人,这辈子都无法心安理得地面对他们。
但是奶娘就白白死了吗?她不甘心!
高爷爷,你为什么不陪着我?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不安,很想不管不顾去找你啊……
吴玉只能拖,找借口延长自己动手的时间,同时等待着吴夫人对春草的家人下手,这样她就有理由毫不犹豫地杀掉她!
这是懦夫的想法,高老头曾一针见血地评论,就和当年的齐淳一样!
转眼半个月过去,吴玉和吴夫人相继被解禁,春草和她的弟弟仍然安然无恙。吴玉猜测吴夫人迫于局势想和自己和好?但每次见面那怨毒的眼神做不了假,也让她越来越难以压制做掉吴夫人的**。
这天,吴玉和吴夫人偶然打了个照面回来,关上门把床板擂得震响,听得屋外的丫鬟心惊胆战却不敢进来,好一会儿才把杀气发泄干净。
她最近开始真的梦到她奶娘,哭着质问她为什么不给自己报仇,甚至要掐她的脖子。醒来心里一阵阵后怕,再这样下去她会被自己逼疯,身为吴府二小姐的她却连出府散心都不能。
吴玉从春香口中知道春草每半月要出府看望她弟弟一次。
这时,她听到屋外丫鬟交谈的声音,知道春草马上要去看她的弟弟了。
好想跟出去走走,再闷下去她真的要杀人了!
她把春香唤进屋,二话不说直接打晕,换上春香的衣服,把春香放到她床上盖上被子做成睡着的样子,然后以春香的身份命令所有人不许打扰二小姐。一口气走出府,回头看正在关闭的后门,事情顺利得好像在做梦。
第33章 惊悚!()
春草走得很快,大概是要赶着时间回府。
吴玉本来准备自己逛逛,但担心逛过了头,春草先回来看她不在就不好解释了。于是一边不远不近地跟着春草,一边打量四周的景象。
大概因为春草走的是小路,而且现在是傍晚,并没有什么特别繁华的景象。不过橘黄色的余晖撒在来往行人和行商小贩的身上,给人一种别样的悠长和宁静。
吴玉稍稍晃神,前方的春草已经拐进一个小巷不见了。
她赶紧跟上去,但是小巷七弯八折,一眼望不见头,她只得不停向路人询问有没有看见春草长相的人,等找到春草家的小屋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了。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干嘛这么执着地跟着春草?担心被发现提前回家就行了。真是,火气一上头,整个人都傻了。
不多,既然来了,她就随便偷窥一下好了。
翻上矮墙,藏在一棵树后,她看见一个妇女正在大骂春草,唾沫飞溅,讲到兴起还动手打春草。春草一声不吭,等妇人骂过瘾了,春草才快步走到类似柴房的小屋子。
吴玉借着微弱的光线,看见柴房内三面堆柴,最后一面搭了一个简易的木板床,春草扶着床上的人坐起来。
春草的弟弟腿残了,一天到晚躺在床上,对于春草家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拖油瓶,如果没有春草卖身做丫鬟赚来的钱,恐怕早扔到乱葬岗了。
吴玉不忍心再看下去,背过身准备离开。一动发现衣裙被树枝钩住了,那树枝伸到她对面,这棵树长得过于繁茂,一动弹满树叶子就沙沙作响,她要是想挣脱必会弄出大动静。
春草没呆多久就从柴房离开。
这时吴玉还在纠结自己的裙子。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春草家的大屋熄了灯,看来都睡了。
吴玉准备速战速决,直接把裙子拽破走人,正要动手,柴房的门打开了。
她怔住。
一个可以说是衣衫褴褛的年轻男子走出来,熟门熟路地到厨房找到一个地瓜啃完后,快速离开这里。
吴玉凌乱地看着他,没看错的话,这好像是春草那个不良于行的弟弟。
这个世界玄幻了吗?
等春草弟弟走远,她迅速拽回衣裙,跳下树跟上去。
好奇心杀死猫,所以她立志做九尾猫。
春草弟弟不仅不像有腿疾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健步如飞,而且去的地方是吴玉来过一次的大理寺。
吴玉这才隐约察觉事情不简单。
她穿着普通丫鬟的衣服,不敢靠近,等了很久看见春草弟弟翻墙出来。不过不像进去那般轻松,很艰难地爬上墙,然后狼狈地摔下来,仔细一看,他背后插了一支箭。而且他的腿似乎扭到了,没跑两步就摔倒。
突然,数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将春草弟弟包围住。
他顿时面如死灰。
黑衣人中有一个人黄衣人特别显眼,吴玉离得远看不清模样,只见到黄衣人轻松提起春草弟弟的衣领,拿出一样什么东西,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把人甩开,一扬手,黑衣人的剑一起插入春草弟弟的身体!
吴玉吓得两眼圆瞪,迅速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
这才是真正的杀人不眨眼!
她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被杀人灭口。脑袋里一片混乱,一会儿想死掉的贼人,一会儿想春草知道弟弟死了会怎么样,一会儿担心自己被逮到……
这伙人难道是吴夫人的手下?说得通,但是春草的腿疾弟弟来到大理寺就令人费解了。
他们把春草弟弟的尸体扛起来,迅速离开。
过了很久,吴玉才呼出一口气。
浑浑噩噩地回府,依然没人发现她离开,春香在她床上呼呼大睡。她把两人的衣服对换过来,把春香拍醒。
“二小姐?”春香迷迷糊糊地睁大眼睛,突然受惊似的跳起来,“奴婢该死,竟然在二小姐这里睡着了。”
吴玉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无妨,太累了就早点回去歇着吧。”
春香感激涕零地点头,往外边走边揉脖子,“唉怎么睡落枕了……”
这一夜吴玉辗转难眠,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春草。春草为了不伤害她可以说是公然和吴夫人作对,她也答应了尽量保护他们姐弟……
怎么办?就知道不该拖到现在,早点做掉吴夫人早安心。
可是后悔也来不及,第二天她一早爬起来,对春草说她有一种乡下的偏方可以治疗腿疾,叫春草拿给她弟弟试试,算是侧面让春草知晓她弟弟的死讯。
春草不疑有他,千恩万谢地离开。
吴玉一直在房里等着,很焦虑,想象春草哭着跑回来的样子,自己要拿什么话去去劝慰她。
然而一个时辰后,春草回来了,脸上毫无异常,非要说的话就是感动,跪在吴玉面前不停道谢。
吴玉入坠冰窖。
不说那个偏方只是唬人的,春草弟弟不是死了吗?春草怎么一点表现都没有!
她陷入一种莫名的惶恐中,甚至开始怀疑昨天看到的究竟是不是春草的弟弟,可分明是从柴房出来的,而且穿得破破烂烂……
不能再想,再想下去脑子要炸了!
几乎天一暗下来,她就迫不及待地套上夜行服,直奔春草家,正好看见春草后娘站在柴房门口破口大骂,骂过后背过身,恰好露出倒在地上的男子,依旧是昨天看见的那套破衣服,两脚奇异地扭曲着,一看就是不良于行。
吴玉的心跳得飞快,弄不清现在的情况。心中想这人不会死而复生了吧?太可怕了!她几乎是掉头就跑。
树叶微微晃动。
倒在地上的春草弟弟若有所感,往树的方向看了一眼。
回到家她还是惊魂未定,把窗户都关得紧紧的,跳上床裹被子,瑟瑟发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传来敲击的声音,她抬头看见一团黑硬在窗外不停地鼓捣,把窗撬开爬进来。
正是她的小弟吴逸才。
他抱怨:“好端端的干什么锁窗,不知道我进出不方便。”注意到抱成一团的吴玉,他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你干什么?扮鬼吓我啊!”
吴玉脸色惨白,黑发披散,四周围又光线暗淡,确实像个女鬼。
第34章 代考()
吴玉幽幽开口:“我被鬼吓到了。”
“对了,亲姐,我来求你点事。”吴逸才压根不理会她的冷笑话,开门见山。
“今晚没心情给你做功课。”
“不是,这么点小事我怎么好麻烦你?”吴逸才嘿嘿一笑,双手奉上一支木簪,这次簪尾雕的是一对蝴蝶。“我明日有一场当堂考核。”
吴玉微微转动脑袋,语调平平,“让我给你去替考?你疯了?”
“不然怎么办?”吴逸才抓狂地蹲在地上,“大哥前不久还夸奖了我的功课,先生也对我寄以厚望,真让我去考,他们看到成绩还不把我抽死。”
“自作孽。”吴玉移开目光。
吴逸才跳起来,“不管,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敢不管我我就告诉爹那些功课都是你帮我写的!”
“随便你。”这种威胁吴玉根本不放在心上。
吴逸才的脸垮下来,一屁股坐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她的被子,“你不是我亲姐。”
“嗯。”
“我在太公那里从来就不用读书。”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