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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猎妖高校-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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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不要提双方的血肉滋养了返魂杨、不屈柳等沿河两岸的广袤林木,哺育着河底、岸边无数弱小的生灵……还有贝塔镇北区,那些戏法师们,每年就指望这个季节从河里捞些肉块,腌渍点腊肉过节。”

    “没有经过厮杀,大量的文鳐鱼涌入寂静河上游,会造成某些严重的后果。比如它们会吃光河床两岸的小生物,再比如,它们会喂饱巫盟囚禁在森林深处的某些存在。”

    “也就是说,”蒋玉也立刻醒悟过来,接口道:“砂时群、赤链蛇,还有那些食尸甲虫,都是为了躲避这些鱼群猎食,所以逃进学校吗?”

    郑清顿时恍然大悟。

    “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杜泽姆博士嘴角扯起,脸上挂起温和的笑容:“大量文鳐鱼过境,不仅威胁了那些小虫子的安全,还吃光了它们的口粮……比如赤链蛇,在食谱上与文鳐鱼有很大重叠,鱼群吃光饵料,大蛇们还能躲在洞里,闭着眼睛假装冬眠,那些小蛇就只能偷偷溜进学校,看看能不能找几口吃的。”

    “听上去真可怜。”郑清咂咂嘴,想起被老猎狗叼进窝里的某条小蛇,为它们凄惨的命运默哀了几秒钟。

    “它们一直生存在这种环境中,并没有任何可怜之处。”杜泽姆博士摇摇头,强调道:“真正可怜的是贝塔镇,是镇子南区那些低阶巫师与北区的戏法师们。”

    “文鳐鱼群只有那么大。”

    “既然秋天已经游回来了,那么春天肯定就没有了。”

    “沉默森林里饿了一个冬天的兽群,当春暖花开,它们从洞穴里爬出来之后,发现河里没有那些肥美的游鱼,会怎么办?”

    郑清悄悄咽了口唾沫,目光转向窗外,看向远处影影幢幢的建筑。

    杜泽姆博士冷淡的声音继续在他的耳边响起。

    “饿极了的野兽,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比如冲击第一大学某个小型的公共区域,或者袭击进入森林里的巫师们……当一切于事无补,它们面临绝境的时候,这些野兽绝对不会介意一哄而上,涌入这座充满食物的小镇。”

    “为什么我们现在看不见那些文鳐鱼群?”郑清突然开口问道。

    如果按照博士的观点,今年的沉默返潮提前了几个月,那么无论如何,学生们都应该发现些许端倪吧。

    且不论贝塔镇南区毗邻河道,还建了码头;单单第一大学的校区,就有许多公共区域建在了寂静河的支流水畔——还有临钟湖,它也是寂静河的一部分。

    “文鳐鱼是夜行生物,它们白天沉睡在水底,夜间才会在河道上飞跃滑翔。所以最先发现鱼群洄游的人,是南区那些大半夜起床工作的低阶巫师们。”

    杜泽姆博士说到这里,顿了顿,摇摇头:“更何况,你们这些年轻人,整天躲在第一大学的守护法阵中,怎么会有不长眼的家伙随意触你们的霉头!”

    ……

    时间过的飞快。

    当小精灵们服用最新一批药剂之后,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八点了。

    博士将两个年轻巫师送到门口。

    “与这些小精灵相比,你更应该关心你的健康。”

    在离开研究所之前,杜泽姆博士语重心长的提醒郑清:“如果你在这些小精灵真正自由之前倒下,那么她们悲惨的未来不会有丝毫改变。”

    “我很健康的。”郑清勉强笑着,曲起手臂,鼓了鼓自己胳膊上的肌肉。

    “任何一个健康的巫师都不会吊着两个大大的眼袋,挂着黑眼圈,眼睛上布满血丝……还天天做噩梦。”蒋玉在旁边忍不住说道:“我认为博士说的非常有道理。”

    郑清嘿嘿笑着,瞟了杜泽姆博士一眼。

    博士的黑眼圈比他严重多了。

第二百零四章 易教授() 
杜泽姆博士的提醒非常中肯。

    周一的晚上,郑清又一次在睡梦中陷入梦魇。

    以至于周二上午的占卜课,他不得不挂着两个巨大的眼袋,努力跟上易教授讲课的节奏。

    但这终究只是徒劳。

    作为全部大学课程中最讲究逻辑与计算能力的课程,郑清不能奢望占卜课像魔咒课一样只需要勤加练习便能掌握进度,也不能指望这门课像符箓课一样自己无需学习就已经锁定期末的满分成绩。

    他只希望自己能在这门课上达到班上的平均线,再不济,能够及格也会让他勉强接受。

    然而教授嘴里的那些词汇是如此的艰深。

    只要稍稍走神,剩余课程便会像添加了量子密钥一样,变成令人无法理解的天书。

    这导致班上许多学生都徘徊在茫然失措与一脸懵逼之间,还有一些人已经放弃治疗,目光呆滞的盯着黑板,把时间都喂虫子了——只有很少几个人能够清醒的跟上教授讲课的节奏,比如学院的首席生刘菲菲同学。

    这其中并不包括郑清。

    虽然他也是公费生,但与那位刻苦努力,一天二十个小时都捧着课本的首席生相比,他简直可以被称为公费生的耻辱。

    郑清搓了搓发紧的面孔,非常怀疑昨天学校的大扫除没有把校园里那些四处蠕动的懒虫打扫干净,否则他的时间不至于总是缺分少秒。

    想到这里,年轻的公费生忍不住又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除了把耳朵揉的发红之外,他一无所获。

    讲台上,瘦削的教授抓着三尺长短的细竹竿,抱着胳膊,声音平淡、毫无起伏,简直像是在念催眠的咒语。

    郑清深吸一口气,换了个坐姿,把注意力转移到到教授的脸上,努力集中精神。

    这种方法很有效,他的时间果然没有突兀缺失的情况出现了。

    但这种方法非常容易让人走神。

    教授的颧骨很低,紧窄的下巴上没有一丝胡渣,只有几道深刻的皱纹。稀疏的头发盖不住他光亮的头皮,也遮不住他宽大的额头。

    教授的眼睛很小,总给人一种眯着眼的感觉,枯瘦的身子架着宽大的黑袍,看上去仿佛一只大马猴一样。

    大马猴。

    郑清忍住低笑了一下。

    坐在旁边的萧大博士瞟了他一眼,撇撇嘴,没有吱声。

    郑清的笑声在安静的教室如此突兀,连易教授都停止了讲课,看了他一眼。

    他怀里抱着的那根竹鞭梢头微微颤抖着,似乎有跃跃欲试的打算。

    公费生同学立刻把脑袋埋在课桌上那本《基础易学·大学一年级》上,一动不动。

    然后,他第一次注意到这本书的作者是易甲子。

    易甲子,就是易教授的名字。

    讲台上,教授并没有追究郑清的失仪,而是重新开启了催眠魔咒的吟唱仪式。只不过郑清仍旧不敢抬头。

    他低着脑袋,思绪飘飘忽忽,很快回到了第一节占卜课上。

    那是他上过的最轻松的占卜课了——最起码在那节课上,教授讲的每个字他都听懂了。

    半节课的新生自我介绍之后,教授站在讲台上,开始用浓重的鼻音训话:

    “我是你们的占卜课老师,你们叫我易教授便可。”

    他手里的竹鞭在空气中挥的呼呼作响,用力敲着面前的讲桌。

    黑板上沿那些小精灵们很有经验的提前堵住了耳朵,用半透明的翅膀蒙着脑袋,笑兮兮的看着讲台下一脸惊恐的年轻巫师们。

    “我的教学方式很传统!”

    “没有什么知识点是鞭子教不会的,多抽几鞭子,什么都懂了!”

    “不要在我的课堂上谈权利、自由!”

    “不想听课就出去!”

    “在我的课上,你们可以选择被我的鞭子抽着往前走,也可以选择被我挂掉重新挑一个和气的老师给你讲课!”

    “但我相信,整个第一大学,没有比我更好的占卜课教授了。”

    讲台下,天文08…1班的年轻巫师们战战兢兢的盯着教授手里的竹鞭,唯恐这个脾气暴躁的‘小老头’劈头盖脸的抽过来。

    虽然被大家私下里叫做小老头,实际上易甲子教授并不老。

    他很年轻,身材并不高,还有些驼背,长着一副典型的亚洲人面孔,看面相也就二十岁出头,并不比郑清他们大多少的样子,但枯黄的皮肤与早谢的头顶严重影响了他的外貌,让他总带着几分早衰的气质,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了几十岁。

    也许教授想表现的更成熟、威严一些。

    那根赭黄色的竹鞭非常有效的帮他达成了目的。

    在易教授的课堂上,即使活泼如李萌,好动如辛胖子,也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不敢稍有逾矩。

    “所谓的占卜,并不是传说中从水晶球里看到命运的轨迹,也不是凭借龟甲的裂痕来判断事件的未来,更不是依靠那七十八张塔罗牌来解释你的人生。”

    似乎很满意众生的表现,易甲子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声音中的鼻音也显得宽厚了许多。

    伊莲娜似乎有些不满的抬起下巴。

    教授不以为忤,只是对吉普赛女巫微微点了点头,而后继续用平淡的语气向年轻巫师们提纲挈领:

    “占卜是一门严谨的学问。”

    “我们不依靠揣度来确定,而是依靠计算来测量。”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确定的,想要看清一个人的人生,就要看你是否能够掌握他的人生。”

    “掌握全方位、完整的信息……而不仅仅是大多数人所理解的支配。”

    “如果你知道了一个人的性格、一个人的偏好、一个人所能接触的资源。那么你就可以轻易判断出这个人会在一个条件下作出何种的判断,这种判断综合了他是否会在判断时暴怒、是否会在判断时偏信、是否会在判断时妥协。”

    “所有的这些判断,会导向一个确定的结果。”

    “人生就是无数的判断组合而成的过程、由无数结果汇聚而出的唯一。”

    “不同的判断会导致不同的结果,会造就不同的人生;无数的判断会相互交织,共同组成这个神奇的世界。”

    “不同人生、不同世界、不同维度。”

    “真理,就隐藏在其中。”

第二百零五章 占卜课() 
“占,占据你所能得到。”

    “卜,预测你想知道的。”

    “占卜,占卜。通过占据,从而预测。这是你们必须记住的,一切一切的基础!”

    易甲子教授眯着的小眼睛倏然睁得大大的,漆黑的瞳孔因为兴奋而扩大,几乎占据了他的整个眼珠。右手中的竹杖重重的挥了挥,空中发出一串的气爆声,为他正在进行的这段演讲添加了一个粗暴的背景音。

    “占卜,就是在获得一定资源的基础上,截取那些杂乱、混沌的片段,再凭借高超的魔法技艺将有用的信息提取出来,从而窥探隐藏在虚幻背后的真实。”

    “在占卜过程中,你们要丢掉自己的偏好、丢掉自己的立场、丢掉自己的逻辑、甚至丢掉你们‘自己’。”

    “只有这样,你们才能在面对他人的思想与情感时做到真正的客观与冷静。”

    说到这里,易教授停顿了片刻,目光有些出神,似乎回忆到什么。

    教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人一个人出声,所有人都抓着笔,埋头飞快的做着记录。

    易教授对占卜简明扼要的描述,让所有人都目眩神摇,不能自已。

    就连最开始满脸不忿的吉普赛女巫,也蹙起那双好看的眉毛,把很少离手的塔罗牌放在桌角,埋头做着笔记。

    那个时候,虽然两人之间还没有酝酿出暧昧的气氛,但每次郑清看她的时候,总能收获一个明媚的笑容。

    想到这里,郑清忍不住露出傻乎乎的笑容。

    他又一次忍不住转头看向教室后排。

    伊莲娜的座位上依旧空空荡荡。

    从昨天,准确说,从周六开始,郑清就失去了她的消息。

    几十只纸鹤从宿舍的阳台上来了又去,有的被露水打湿、有的被鸟粪砸中、还有的被飞虫啃掉小片翅膀,但是没有一只有被打开的痕迹。

    仿佛一滴水落进了大海,一粒沙飘进荒漠。

    偌大的学府、被阵法守护的大学,一名学生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也许因为时间较短,许多学生虽然注意到那位漂亮女巫连续两天没有出现在教室里,却并没有太过担心。

    大家猜测伊莲娜大约生病了,或者正在做什么实验——对于一名巫师来说,在众人的视线中消失几天完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甚至有一些大巫师数十年、上百年都没有参加过巫师联盟的大巫师会议,然而在得到他们确切陨落的消息之前,巫盟始终会为他们保留那些高贵的椅子。

    再加上插班生们有自己活动的小圈子,所以,并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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