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战痞-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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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再不下决定,他就要离开校园了。如果他走到街上,会发生不可设想的后果。到时候引起全市的恐慌,那就晚了……”
“秦楚昂!快拦住容凡,不能让他走出学校一步。”德里安按下耳机上的频道切换按钮,没理会韩青的劝说,继续给秦楚昂下达命令。
秦楚昂原本有伤在身,是不需要参加行动的,但是秦楚昂看见学校出了事,第一个到达了集合地点,他的专业素质不容许他躺在病床上安心养病。就算他只剩下一口气在,他也会坚持留在第一线。
德里安很心疼这个孩子,秦楚昂的字典里,永远都没有逃避这个词汇,他永远可以迎难而上,不顾一切阻力。他的父亲是个逃兵,这个耻辱让他的父亲郁郁寡终。秦楚昂毅然选择加入军队,由于天分出色被军部选拔出来参加特训班。
秦楚昂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他们秦家,不是只有懦夫,他的父亲做过的错事,由他一个人来洗刷。
这个年纪的孩子,念念书,谈谈恋爱,畅想一下未来。但秦楚昂却有一份不属于他年龄的老成,坚强的让人心疼,但却不能为他分担一丝一毫。
德里安除了尽力培养他,不能再做任何事,这次的任务秦楚昂要求参加,德里安也还是同意了。他太了解秦楚昂的脾气,如果不让他参加,他会在心底里认为自己用伤病逃避了任务,他会一直活在内疚里。
“是,老师,我会拦住他们的。”
秦楚昂拎着狙击枪从树干跳下,一步一步走到大路中央。
他的步伐不快也不慢,优雅,从容,放佛一个人漫步在长满小野花的草地上,那样随性那样自然,丝毫不觉得死亡的威胁就在他面前,那个失去理智的巨大机器,可以轻易将他碾成肉泥。
他一点都不担心,他熟悉那个机器里传来的气息。他知道那是容凡。
他的同学,室友,朋友,兄弟。
秦楚昂走到路中央,停了下来。
他抬眼看着那架越来越近的机甲,抬起手中的狙击枪,对着康乃馨号的肩膀,毫不犹豫放了一枪。
“啊!”
莲火一声尖叫从机甲肩膀上摔了下来,秦楚昂的动作太快,她根本不知道,他瞄准的目标竟然是自己。莲火本来就在机甲身上飘摇欲坠,被一颗子弹擦耳而过,莲火终于在惊慌中松开了手,从机甲上摔落了下去。
十米高的机甲,对于普通人来说足以摔到骨折。但莲火几个起落就落在了地面上,除了手心上的割伤,没有留下什么严重的伤害。
“秦楚昂,你到底想做什么?”
莲火皱着眉头看着一人一机在路上对峙。
秦楚昂举着那杆狙击枪,容凡握着那柄闪闪发亮的光束剑。
时间放佛在此刻静止。
夕阳将一人一机的影子拉长,在地上留下条长长的黑影。
秦楚昂看着康乃馨号,放佛想望穿着坚硬的外壳,看清里面的样子,看进里面的那个人的眼睛,看到他的灵魂。
容凡感应到了秦楚昂的目光,他混乱的记忆拼贴起来,他的脑海中不再只有仇恨和娜娜莉甜美的嗓音,他还看见了往日一起训练的欢笑与汗水,看见了那张对他从来都是冷淡鄙视的冰块脸,看见了那个将他用过的毛巾撕碎的小机器人,还有他从十三楼窗口掉下区的瞬间,那个有着黑色羽翼的少年,逆风而来,将他抱起。
“秦楚昂……”容凡张了张嘴,握着光束剑的手轻微颤抖着。
秦楚昂就这样静静看着容凡,片刻后他嘴角弯起,露出一个清淡的笑容,随后他松开了手中的狙击枪,任由它落到了地上滚落到草丛边。
第37 章 温柔黑暗()
第三十七章 温柔黑暗
“秦楚昂,你疯了么!”飞机上的德里安站在直升机门口,手掌扶着舱门,衣角被螺旋桨带起的风吹的乱飞。
“秦楚昂,你也是个疯子,跟我一样的疯子。”莲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远远看着那个敢徒手面对机甲的男孩,脸上笑容说不清是嘲弄还是敬佩。
秦楚昂不但扔了枪,还一步步往前走去,拉近他和容凡的距离。
一个十足的疯子。
一个用自己的生命来做赌注的赌徒。
他从不退缩,他从不逃避,越是危险,越是想要涉险,秦楚昂从容走到机甲脚下,张开双臂,用他的血肉之躯,拦在机甲的必经之路上,以献祭一般的姿态。
“容凡,我们不是要出去么,怎么不走了?”娜娜莉疑惑的问道。
“不,我不能伤害他。”容凡痛苦摇头,已经轻度脱水的身体再度渗出一片冷汗。
“容凡,你该做个选择了。”
“什么选择?”
“自动弹出驾驶舱,或者,从那个男孩身上踏过去。”
“我本以为我可以出去,但我发现,我已经被困在这里了。不是被石墨炸弹,也不是被四面八方的霰弹枪,而是被我自己。”容凡轻轻笑着,脸上布满疲惫,放佛在这短短的几十分钟里,经历了什么。
“娜娜莉,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我答应欧文教授的事已经办砸了,答应你的事,恐怕也做不到了。你等着我,我会再次找到你的。”容凡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驾驶舱自动弹出的按钮。
时间放佛在这一刻静止,容凡的驾驶舱胶囊从康乃馨体内飞出,落在远处的草地上。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
手无寸铁的秦楚昂,仅仅是站在容凡面前,容凡就自动放弃了机甲,从中成功脱身?
秦楚昂,他是先知么?他跟容凡是脑电波交流的吗?
他们之间对视的那几秒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疑问自始至终也没能解答,成为特博尔大学流传的一个经典谜团,更是引发了一些关于精神力传递是否存在的学术论争。
在容凡驾驶舱弹出的那一刻,几乎同时,铺天盖地的火力攻击覆盖了康乃馨号。
一片火光之中,康乃馨号倒下了,它红色的机身七零八落,空了的驾驶舱位置成了一个洞,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动作敏捷的工作人员将康乃馨号的残骸迅速的收取运走,没有留下一根螺丝钉。整个校园还散发着火药味,入目一片被破坏的苍夷。
有的教学楼损坏一堵墙,有的整栋楼的玻璃都震碎,学校里的学生已经紧急撤离,一直尖叫的警报声现在才停下来。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小跑到容凡的安全胶囊旁边,用学校的识别权限打开了安全胶囊的门,将昏迷在里面的容凡抬到了担架上。
“他情况怎么样?”秦楚昂看着容凡苍白的脸颊。
“轻度脱水,精神遭受了创伤,还有一些疼痛刺激,他只是太累了。”
“嗯,没事就好。”秦楚昂低声说道。
“莲火韩青秦楚昂,捕猎行动结束。康乃馨号已经摧毁,你们可以归队了。”安德鲁将最终成果在行动小组频道公布,脸上是过度紧张后颓然的放松。“容凡这个臭小子,真是个大麻烦啊。”
三日后
近日,特博尔大学发生了一起小型地震,原因是由于地下水层松动引起,由于校方反应及时处理得当,受灾情况得到很好的掌控和重建。学校动用大笔资金重建校园,到今天为止,已经完全看不出地震的痕迹。
另外,关于网上流传的机甲失控的视频,得到特博尔大学校长安德鲁·修的亲口确认,此视频为PS作品,并不是真实事件,特博尔大学的机甲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它们都乖乖待在实验室里并且得到良好的控制和专业的维护,绝对不会发生上述事件……
“有时候,我们比记者还能瞎扯,对吗?”
锋利的小刀绕着苹果,一圈一圈又一圈,红色的苹果皮连成了一个圈,一直没有断过。
德里安教授的刀工并没有吸引容凡的注意力,他靠在医院的白枕头上,鼻腔里满满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大脑仍旧时不时混乱,头疼的剧烈程度甚至让他经常呕吐。
三天的时间,容凡整整瘦了一圈。
记忆碎片在他大脑中拼接又打乱,他时常发呆,想一个名字需要很久,想一个复杂公式的计算方法却只要几秒钟。
医生说,容凡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可能这辈子都会是这幅呆呆傻傻的模样。
容凡却知道,自己什么都记得,他只是无法将这些记忆拼好。他的大脑正在玩拼图游戏,并且玩的非常开心。
“老师,谢谢你。”
容凡将目光从旁边的光幕电视上转回,抬手一挥,就将光幕电视关闭。他现在有严重的信息恐惧症,任何新鲜的复杂的信息,都会让他的大脑不堪重负。
让他看一段新闻,已经是对他精神的极大负荷,德里安还为此给医生签了个保证书。
保证不让容凡看新闻超过五分钟。
“是该谢谢我,我很少给人削苹果。”德里安将苹果塞到容凡手里,颇有些得意说道。
“我是说,我现在也许该待在监狱里,是您保护了我吧。”容凡敏感的鼻腔感受到了苹果里散发的甘甜味,他没入口就已经分析出了这个苹果的味道,通过甜味素和水的比例他发现这个苹果居然是昂贵的野生苹果树,而不是工厂里催熟的产物。
容凡的头又开始疼起来,他分析的太多了……
容凡捂着头,歪倒在雪白柔软的枕头里,双手抱着脑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手上的苹果滚落到地板上,沾满了灰尘。
德里安想叫他,询问他怎么了。但他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给他添乱,让他增加负担,不如不说。
德里安拍了拍容凡的后背,按响了呼唤医护人员的铃声。
很快医护人员就进入了容凡的病房,他们按住容凡的双手制止他抱住头的动作,一个护士迅速吸了一管药液,在容凡的胳膊上扎下去,将药液推了进去。
“教授放心,这是强迫睡眠的药物。他现在的大脑经不起任何刺激,需要休养。这几天他只要一发病,我们就会这样做,只是这种药物用多了会有抗性,他睡眠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主治医生耐心给德里安解释着眼前的状况。
开始还挣扎几下的容凡,放佛知道这药物能让他摆脱痛苦进入睡眠,便停止了挣扎,静静让医护人员给他注射。一管药液注射完毕后,医护人员放开钳制他的手,容凡躺在床上,嘴唇微张,轻轻喘着气。
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皮也越来越重,睡眠是最好的温柔乡,是最好的疗伤剂。甜美温柔的睡衣包裹了他,让他不停歇的大脑细胞安静下来,疼痛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是慢慢坠落的温柔黑暗。
第38 章 剥离手术()
第三十八章 剥离手术
容凡的眼皮越来越重,眼睛渐渐眯成一条缝。他开始怀念过去无忧无虑的日子,怀念他还是落日镇上一个小痞子的日子,那个时候的他,也许没有现在这么聪明,没有现在这么强大,却可以过的那样洒脱自在。
他以为当了兵就能摆脱那个贫瘠的小星球,摆脱那个并不喜欢他的养父母,可是当一切都失去了,他又觉得过去平凡的生活弥足珍贵。
容凡大脑的活性渐渐降低,那些活跃的细胞被药物控制着渐渐归于安静,容凡的头不疼了,舒服的深吸一口气,缓缓沉入梦境。
“不,不是我保住你,是安德鲁,他欣赏你。”
容凡睡过去之前,眼前是一张模糊的脸,他放佛听见了什么,又放佛没有,算了,不去理它,好累……
容凡闭上双眼,窝进床里,进入了深度睡眠。
“嘀嘀”声从病床边的仪器里发出,提醒着房间内的人,床上的人快要醒来。
几个白大褂都戴着口罩,看着床上的少年。
“嗯……”容凡醒来的时候,一瞬间有种自己躺在手术台上的错觉。他睁开眼,就看见五六个身穿白大褂脸戴口罩的男人围着他。
是医生吗?我又出了什么问题吗?
“安德鲁!你不能那么做,那是我的学生!”门外传来断断续续的敲门声,有些耳熟的嗓音让容凡皱起眉头,他的大脑刚刚从强制沉睡中醒来,他还无法有效的调动脑细胞进行思考。
“对不起,这里没有权限不能进入,请您出去。”客气礼貌的驱逐声之后,那个熟悉的声音不见了。
“约翰医生,可以开始了吗?”
“嗯,可以了,他已经醒过来了,现在是最好的时候,只有他清醒的时候,剥离手术才会顺利。”
说话的医生将病床上的一个钢铁架子按压下来,上面有着细细麻麻的一排排长针。
容凡被针反的光刺的闭起眼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