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弃妻:前夫请自重-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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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念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刚刚的那些男人,她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总是有种刚刚脱离了一个狼窝,现在又进入了另一个狼窝似得感觉。
“你干什么?放开我!”她现在心里也惦记着陆绍庭,不知道他到底去哪了,怎么样了,昨天晚上他们逃走的时候,后面的人是朝他们开了一枪的,但是就不知道那一枪有没有打到陆绍庭的身上,要是打到了的话,他此刻就有生命危险了。
她本来就着急,又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现在又这样的被这女人拖着离开,她反抗剧烈,但是这女人的力气也大,像是那种常年做惯了粗活的人,手上的手指又粗又干,紧紧的拽着她的手腕往前面走去。
可能是想到裴念也听不懂,所以也不说话了,就是这么强行带着她走。
终于到了另一间木屋子前面,这门虽然关着,但其实没有什么用,到处都是缝隙,从外面也能隐隐看到里面的情况。
女人身后将门扣给解开了,说了一句话,眼睛看起来充满真诚。
裴念知道屋内有人,但是她不知道是什么人,对于这些陌生人,她不能不警惕。
大概是看出来她的犹豫,所以女人便是伸手用力的将她的身体一推,往里面推去。
别看她身材矮小,比裴念矮了半个头,但是力气却很大,被她这么一推,裴念踉跄的往前走,差点摔倒在地上。
进了屋子,裴念看清楚这情况了。
屋内有三个人。
除了床上躺着的人,还有两个男人站在床前。
裴念看清楚了床上的紧闭着眼睛的男人,那便是陆绍庭,她马上冲过去。
陆绍庭被人翻过身体,侧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嘴唇甚至泛起了干皮。
“绍庭,陆绍庭”裴念叫着他的名字,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刚想动手去碰碰他,但是旁边的男人却制止她的动作:“姑娘,先别碰他。”
这男人说的是国语,虽然不标准,带着乡音,但能确定的是,他是中国人。
她抬起头看着他。
男人穿着也是十分的简陋,和刚刚门外看到的男人没有什么分别,也还是黑油的发亮的肌肤,满是皱纹的脸。
刚刚带她进来的那女人此刻走到了男人的身边,比划着说着很多话。
男人这才看向裴念:“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叫阿木,这是我妻子玛姬,我是中国人,我妻子是泰国人,对了,这是这里的医生,昨天晚上我妻子发现你们的,所以喊我一起将你们救了回来,这位先生受了枪伤,你也生病了,你们都昏迷了,我妻子在照顾你,我就找来了这里的医生帮这位先生看伤,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但是还是别动他”
原来是这样。
裴念看了一眼穿上紧闭着双眼的男人,他的后背,靠近右肩膀处,果然有一片血红色。
他果然是中枪了,但是昨天晚上却说没事
“那他现在这样?没有危险吧?”
“应该要拿出子弹的,我们还没动手术,而且,这里是荒郊野外的,不好弄,没什么药,但必须也要拿出子弹”男人道。
裴念坐在陆绍庭的床边,握着他的手。
玛姬和阿木面面相觑了一下,玛姬对着阿木说了几句话,阿木就翻译给裴念听:“对了,这里其实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你刚刚那么跑出去,很有可能会出事的,所以我妻子往你脸上抹了几下锅灰。”
裴念想起刚刚的事情,用手抹了两下脸,手就黑了。
原来刚刚那女人冲出来,是为了这样。
她却还以为她想做什么
她朝玛姬点了点头,道谢。
玛姬摆了两下手,大概是不用谢的意思。
裴念的注意力放回在陆绍庭的身上,她向这医生询问道:“医生,什么时候能手术?有风险么?”
阿木作她的翻译,将话说给医生听,这医生正取出消毒酒精,一系列的工具,还有一个酒精灯,闻言,他皱了皱眉,对她说了几句话。
阿木马上就翻译给她听:“医生说情况很难说,不过他说会尽力。”
医生打开了工具绑起来的带子,从黑色的布条上取出手术刀,点着了酒精灯,放在酒精灯上去烧热。
镊子也放去烧热,一一消毒了之后,用剪刀将陆绍庭的衣服给剪开了。
然后,他看向阿木,说了些话。
阿木点了点头:“姑娘,医生说这里没有止痛药或者是麻醉药之类的,一会手术过程,肯定是会很痛的,这位先生应该也会醒来,为了保障手术顺利进行,我们要按住他,别让他乱动才行。”
裴念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将陆绍庭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按住他的肩膀,而阿木则负责将他的双手按住。
玛姬外出去烧热水,一会就用盘子端着热水走进来,将热水放在桌子上,走过去按住陆绍庭的小腿。
医生看到大家都准备好了,便点了点头,剪开他的衣服,用手术刀去小心翼翼的割开那道伤口。
裴念看着那明晃晃的手术刀,脑子几乎都空白了。
手术刀割在陆绍庭的肌肉上,他也不知道有没有醒来,但是巨大的疼痛让他眉心紧皱,开始挣扎。
裴念紧紧的抱住他的头,唇贴在他的耳畔:“别动”
还好,虽然工具简陋,也几乎没有什么药,但是这医生看起来医术也还是可以的,下手时,不慌不忙,动作也十分的精准,麻利,将伤口割开之后,用镊子探进去,这才是最痛苦的,因为子弹深陷在肌肉里,还很有可能卡在骨头里,要取出来,真的不容易。
不知道这颗子弹到底陷得有多深,医生的镊子探进去之后,迟迟没找到子弹,他抬起头看着大家,说了一句话。
阿木点了点头:“医生说还要继续将伤口割开,让我们按紧点,别让他挣开。”
裴念便用力的抱着陆绍庭的头。
那边,阿木和玛姬也用力。
医生又小心翼翼的将伤口割开,这一下,陆绍庭眼皮都在颤抖,似乎要醒来的样子,但也没睁开眼睛,只是动的更加的厉害了。
可被大家按得紧紧的。
终于看到子弹的头了,医生用镊子深探进去,夹住这子弹,提醒大家:“按住!”
裴念看陆绍庭痛的额头上,鼻子上全是汗水,而且嘴唇都张开了,她担心他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咬住自己的舌头,连忙将自己的手臂伸过去。
医生在下一刻便夹住子弹用力的往外一拔!
陆绍庭痛苦到了极致,嘴张开,也咬住了裴念的手臂,她洁白的手腕上瞬间满是血。
医生终于将子弹给取出来,放在了一个透明的玻璃杯子中,哐当一声落下去的时候,还带着血丝,将水都给染红了。
做完这些之后,他拿出缝合的针出来,同样在酒精灯上烧热了,然后低下头对着陆绍庭的伤口做缝合手术。
裴念依旧紧紧的抱着陆绍庭,她的手臂依旧被他咬着。
缝合了伤口之后,医生往他的伤口上撒了些药粉,用纱布和绑带缠住,才总算是完成了手术。
裴念看向医生:“他怎么样?”
这个中年医生笑了一下,点头,意思是手术很成功。
她松了一口气,陆绍庭的牙齿渐渐地松开,她才将手臂拿出来,洁白的手臂上,很清晰的牙印,泛着猩红的血液。
玛姬惊叫一声,发现她的伤口,端着她的手臂,满是担心。
裴念笑了笑,摇头说自己没事。
医生过去帮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什么药也没有,这里实在是太简陋的地方,他们无能为力。
170、保护好自己()
阿木送医生出门,玛姬也出去了一会,裴念坐在床边,靠在墙上看着陆绍庭。
她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和陆绍庭陷入这样的境地。
他身负重伤,昏迷不醒,而她陪着他一起。
她苦笑了一下,侧过身体,帮他将被子拉上去。
往窗外看了几眼,外面的天色渐渐地黑了,又是一天了,不知道现在外面在怎么样,慕容湛东发现他们不见了,肯定会派人四处的找他们的,沿着周围找,可能也不用多久就会找来了。
这里并不是最好的避难场所,她知道的,但是现在他们伤的伤,病的病,只能先在这里待一下。
起码要等到陆绍庭醒来再说。
他受了这么重的伤。
木门咯吱一下,玛姬推开了门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大碗,走过去,指着碗说了些话,裴念懂得她的意思,是叫她吃东西。
说起来,从昨天晚上逃出来到现在,她也是几乎一点东西都没吃,她也挺饿的,所以便从玛姬手上接过那碗,道谢:“谢谢。”
东西并不好吃,比较粗糙的食物,但裴念此刻也几乎没有胃口,担心着陆绍庭,担心着他们现在的处境,也想嘉嘉和奶奶了,吃到嘴里的东西一点味道都没有,只是知道自己不能这么的倒下去,必须要吃东西才能撑下去。
玛姬就站在一边看着她,这个女人,虽然满脸的污垢,皮肤全是泥垢,但是眼神倒是挺真挚的,身材微胖,但看不出年纪。
裴念发现她脸上那些,也是锅灰,估计也是故意涂上去的,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吧,毕竟,是处在男人堆里面的。
隔了一会,阿木也回来了,将门关上,走过去,和妻子说了些话,玛姬点了点头,搬来了两张椅子放下来。
玛姬和阿木都坐了下来。
裴念放下碗,擦了擦嘴,对玛姬和阿木道:“谢谢你们救了我们。”
“不用客气。”阿木用手挠了挠头,笑道:“对了,姑娘你和这位先生是什么人?怎么从山上掉下来的?而且,这位先生还中了枪”
裴念看了一眼陆绍庭:“一言难尽”她想了一下:“对了,阿木先生,你们这里有电话之类的通讯工具么?”
阿木和妻子互看了一下,然后摇头:“有,但是我们也不能用,实话和你说吧,我们这里是个金矿,我们都是淘金工人,周围都是看着我们的人,我妻子在这里给大家煮饭,我们每个月只有固定的时间才能回家,所以也没有电话的”
阿木边说边摆着手:“而且,姑娘”
阿木的话还没说完,便有人敲着门,阿木对玛姬说了几句话,玛姬点了点头,拉着裴念往房子的角落走去,让她站在那边,并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做完这些之后,走出来的时候,将桌上的工具,陆绍庭的染血的衬衣快速的收了起来,然后拉起了陆绍庭的被子,将他盖住。
阿木见她做完了这些,便打开了门,有意的将门半拉起来,挡住裴念的身影,和外面的人在说着话。
外面的人是看不到裴念的身影的,但是裴念却能隐隐的看到门外站着个高大的男人,在和阿木说话,一边说,还一边往屋内瞧,还想走进来,但是阿木却将他挡在门外,又说了几句,终于是将男人送走了,他才回来,将门关上了。
玛姬将被子拉下来,又从床下拖出来一个木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套衣服递给裴念,示意她要换上去。
裴念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知道玛姬他们是为了她好。
换了衣服出来,阿木也捧着碗在吃东西,见状,让她坐下来,看着她:“姑娘,你先在这里住下来吧,毕竟那先生的伤还没好,可是你也看到情况了,这里条件恶劣,而且,周围都是淘金工人,他们是常年不见女人的,你一个姑娘家的,要小心,我明天上工去的时候,你跟着玛姬,尽量别出门,就待在房间里面,你懂我意思么?”
裴念是知道这些情况的,这些年来,泰国的淘金业兴起,许多泰国本地人都跟着去淘金,就如同是中国的挖矿业一样,很多都是私人的,这些淘金工人一出来就是许久,要被管制着,被看守着,许久才能回家一次。
这个金矿的人,看起来是被人看守着的,至于是谁,她也不知道,可能他们也没有在面前紧盯着这些人,却在周围看着,他们要是敢逃走,或许抓回来就是一顿毒打了。
这些男人,常年劳作,辛苦极了,周围还没有任何的异性,自然见着了女人,那是狼看到了兔子一样。
裴念知道阿木说的都是实话,她必须要小心翼翼的。
说实在的,之前在门外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那些人的眸光,比之前的那些更甚,更赤裸裸。
最原始的,最兽性的眸光。
只等着要将她给撕裂了,撕碎了一般。
阿木也身强体壮的,估计门外的人也并不敢怎么样,但是明天他也要去上工,所以她必须要好好地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