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传奇-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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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酒好菜招待。”大家喊起來。
寨王摇摇手。大家又安静下來。
“不过。有一点。提醒大家注意。劝酒是礼节。但是。要把握分寸。别劝过头。喝醉了。影响工程进展。你们说。是不是。”
“是。寨王英明。”有几个人又高兴地喊起了口号。
“好。散会。报名去吧。”
0090：喝口金牛的洗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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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0：喝口金牛的洗澡水
一辆小车开进山寨。后面扬起一路飞尘。
小车后门开了。走下四个人來。一人來到前门。拉开车门。用手放在上面。李茉莉局长从车里勾着头走了出來。
寨王忙跑上去握住她的手：“李局长辛苦了。”
“别客气。我带了几个技术员。今天去云鼎山走一趟。明天让技术员正式进寨扎营考察水管进寨路线。技术员的食宿你应该早安排好了吧。”
“安排好了。來为大家办实事。都争着要招待你们呢。”寨王笑着说。
“我知道你的能力。可惜啊。你一直呆在这山寨里。可惜了一个好的人才啊。”李局长感叹了一句。
“李局长高抬我了。能在这寨子里为寨里的人干点事。我已经很满足了。”寨王笑着说。
“好好好。不说客套话了。走吧。去云鼎山。我也去。一路风景也让我散散心。”李局长笑着说。
寨王对站在身边的王会计嘀咕了几句。王会计应答一声带着三军走了。
寨王说：“郑水花、冬茅、牛崽。你们三人跟我一起陪着李局长去考察。牛崽你前面带路。李局长。你们请。”
李局长让技术员跟在牛崽后面。她走在技术员队伍的最后面。寨王跟在她的后面。郑水花又跟在寨王后面。
冬茅走在最后。他笑着说：“寨王。你瞧你前后都是美女。进山考察都是在女人的温柔包围中啊。”
“冬茅。在李局长面前不要太放肆。”寨王掉头瞪了冬茅一眼。
“冬茅。你这寡嘴别听寨王的。想到什么你只管说。來点荤段子也洠隆Ｇ崴梢幌隆Ｗ呗凡挪幌岳邸！崩钕绯ばψ潘怠�
“冬茅是最能说荤段子的了。”水花笑着说。
“冬茅。你來个荤段子吧。”李局长说。
“李局长让你说。你就说一个吧。”寨王说。
“我的段子都是听來的。不新鲜。说不定李局长早听过了。”冬茅反而受拘谨了。
“洠隆＇事。如果不是听來的。都是你自己编的。你还不当段子小作家啊。说吧。”李局长显然想听了。
“好吧。有一个局长平时很斯文。从不说粗话。手下的人都知道他把尿尿说成是唱歌。为什么说是唱歌呢。尿尿跟歌曲‘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类似啊。”
冬茅真是好口才。说话抑扬顿挫。说到“泉水叮咚……”还唱了起來。自然把大家逗笑了。
“这天局长带着女秘书和办公室主任还有两个技术员下乡。车开到半山腰时。局长叫司机停车。说要下去唱首歌。局长下车后在车后面唱完歌上了车。秘书说。我也下去续一首歌。秘书下去后。局长在车上听不到泉水叮咚的声音……”
“你这个冬茅啊。尿尿都被你说成是诗情画意了。有意思。继续说。”李乡长笑着说。
“局长有些不耐烦。扯着嗓子说。你唱歌是不是太慢了。快点儿啊。这时秘书刚好上车。她扯扯衣服坐上车说。局长。你也太性急了吧。你以为我们女人跟你们男人一样。拿起话筒就可以唱啊。”
大家都笑起來。李局长笑着说：“这个段子最后一句太绝妙了。寨王啊。我看你们寨里是人才济济啊。”
“李局长是笑话我们山寨啊。不过。我们寨子里的人虽然文化不高。但是。人淳朴可爱。你熟悉了这里就知道了。”
大家说着笑着。不知不觉到了云鼎山。
“瞧。那个瀑布就是上面的泉水流下來的。”牛崽停下脚步。指着前面一个悬崖峭壁说。
“转了山弯。突然闯进了仙境一样啊。太美了。”李局长感叹说。
“是呀。深山有好景啊。李乡长。等到大热的夏天。你去瀑布下面。那个爽呀。什么词都形容不出來。”寨王笑着说。
“嗯。今年夏天我要來避几天暑。寨王。到时候可欢迎我啊。”李局长笑着问。
“山泉水进了寨子。你是整个寨子的大恩人。你來了。全寨子的人都会热情款待你。”寨王笑着说。
“李局长。你知道吗。你给我寨子修了马路。寨子里的人一直记着你的恩呢。”冬茅说。
“对了。当时也只能修那样的路。寨王啊。车虽然可以进你们寨子了。但是。又跟不上形式了啊。应该争取修水泥路了呢。”李局长感叹道。
“是。是。不过。这个工程就更大了。慢慢争取吧。”寨王说。
“这个还真是。这样大的工程。县里都解决不了。以后如果市里或者省里重视农村的公路建设。就有希望了。”李局长再次发起了感叹。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说不定随着国家的富强。全国都让山村里修上水泥路呢。”寨王笑着说。
“到了。你们看。泉水就是从那个岩洞涌出來的。岩洞口是一个潭。足有一分地宽。传说是天上的金牛看见这里景色优美。下來玩得累了。在这里滚澡。滚出这个潭的呢。所以叫做金牛潭。”牛崽给李局长他们介绍说。
“还有这么动听地传说啊。來。喝口金牛的洗澡水。虽然是洗澡水。毕竟是仙人洗澡的水啊。”李局长笑着走向前。
“真的好喝。甜啊。”李局长说着又捧起水喝了一口。
李局长站起來朝四周看了看。说：“好地方。真是好地方。寨王。我当乡长的时候你怎么洠в邪颜饷春玫牡胤浇樯芨摇Ｔ缰勒饫镎饷春谩Ｏ奶靵肀苁疃嗨陌 ！�
“李局长。你当乡长的时候也不是洠倒饫铩Ｖ皇恰５笔蹦阆氲氖钦饫锾丁２幌雭怼Ｏ衷凇Ｕ蚶锏娜艘蔡倒馊６妓迪雭砜纯础：鹊闳５娼兴莵怼６纪扑堤读恕Ｅ滦量喟 ！�
“是呀。是呀。这里要爬山。一般人不会有这个闲情的。你们几个。四处看看。看怎么把这金牛星的洗澡水引到寨子里去。让寨里的人沾些仙气。”李局长说完笑起來。
大家从云鼎山回到寨子的时候已经中午了。李局长说：“路还真远。我都饿了。”
“走。去王会计家吃饭去。今天特别为你们准备了两个冬茅老鼠呢。”寨王笑着说。
“今天中午吃冬茅哦。”郑水花故意拖着强调说。
“哈哈哈。冬茅。水花中午想吃你呢。”李局长笑着说。
“我倒是想让她吃我。可是。她宁愿吃老鼠。也不喜欢吃我啊。”冬茅也大笑起來。
“我是不敢吃了。怕丽荣打我。”水花也笑。
“我还不怕土旺。你还怕丽荣了。”
“你这个冬茅。不跟你说了。说说你。你还真想吃我的豆腐啊。”
“你们寨里的人。男人。女人。都野。”李局长笑着边走边说。
0091：女人们拍打着胸脯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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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1：女人们拍打着胸脯哭着
几天的勘测后。从云鼎山到寨子里的水渠定好了。
农历二月初一。正式动工了。
开沟挖渠。架水管。山上一派热闹的景象。为了保证水质。寨王提议从金牛潭引水开始一直到寨里。基本采取封闭水渠的方式。
封闭水渠虽然造价高。但是。李局长还是答应了。
三月十三。工程全部完工。
这天。要从金牛潭正式放水进寨进户了。
李局长和寨王举行了剪彩仪式。
寨里的人看见龙头一开。白水哗哗流出。捧喝一口。甜在心里。个个喜笑颜开。
大家高兴地捧着水。你洒在我的脸上。我洒在你的身上。追随者。嬉闹着。
李局长和郑爽两人看着。脸上都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寨王。你说的洠Т怼Ｕ锶说娜反酒涌砂Ｄ压帧Ｄ悄辍Ｎ宜蛋锬慊疃幌隆５髂闳フ蚶锏蔽氖槟憔芫恕！�
“我说了。你为他们办了实事。好事。他们会记住你的。怎么样。开心吧。”寨王笑着说。
“开心。从來洠в泄目摹６粤恕３怨蟹购笪一瓜肴ピ贫ι降慕鹋Ｌ犊纯础Ｆ涫怠＝鹋Ｌ吨皇瞧渲械囊桓鎏丁Ｑ刈潘纷摺Ｒ宦范际翘栋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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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山好水好地方啊。吃过饭后还是跟我第一次进云鼎山一样。你叫上牛崽、冬茅和水花一起陪我去吧。”
“好的。”
吃过中饭。寨里放着鞭炮送走了來寨里的技术员和工作人员。李局长和她的司机留了下來。
李局长让司机先在村委会休息。她跟郑爽他们上路了。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來到了金牛潭。
李局长又捧了一口水喝。然后站起來看着远去的流水：“我想沿着水路去看看其它的潭。你们累不。”
“李局长。这个使不得。一路走去。你看第二个潭都要走过很多危险地段。”牛崽说。
“无限风光在险峰。你这一说。我还非去不可了。牛崽。你带路。水花。你跟着牛崽。我走你后面。”
牛崽看看寨王。
“带路吧。李局长有雅兴。陪她走一趟。”寨王说。
牛崽前行。大家跟在后面又说笑起來。
可是。走了一会儿。牛崽说：“大家注意了。集中精力走路。路太狭窄。两边都是悬崖峭壁了。”
“我洠隆彼ㄋ盗藳＇半句话。脚下突然一滑。她的身子开始往左边的悬崖倒去。
走在水花后面的李局长大叫：“小心。”说着。一步向前。伸手抓住水花的手臂使劲一拉。水花倒在狭窄的路上。
李局长因为用力过猛。脚步歪斜。整个身子朝右边的悬崖倒去。寨王想伸手去抓。可是。迟了。
只听见悬崖下传來“啊”的一声。然后再也洠в辛硕病�
大家寻着下悬崖的路。找到李局长的时候。看见她头部都是血。寨王一声“李局长”奔过去抱着她。用手探了探她的鼻子。接着。放声大哭起來。
水花奔过去。扑在她身上。拍打着自己的胸脯嚎啕大哭。
寨王抱着李局长下了山。到了寨子里。
寨子里的人从各自的家里跑出來。哭声一片。感天动地。
县里來了人。有县委的。有政府的。有水利局的。有电视台。有李局长的朋友。有李局长的亲人……
寨子里的哭声犹如滔滔洪水。阻也阻不住……
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一边采访一边流泪……
李局长被车拉着要走了。寨子里的女人们拍打着胸脯哭着。男人们擦着眼泪。
车子缓缓开动。人流跟着后面流动着。有老人。有小孩……
哭声盖过了汽车的声音……
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从车窗里伸出录像机对着送行的男女老幼……
第二天。寨里的人争着要去县城给李局长送行。
寨王包了一辆中巴车。让水花、冬茅、牛崽、王会计都上了车。
然后。他对大家说：“我理解大家的心情。大家都想去送送我们寨子里的大恩人。但是。人太多。会给恩人的家人和政府添麻烦。这样吧。我再选几个老年人作为寨里的代表去送送李局长吧。“
说完。寨王又请了四位老人上车。
到了县城。正赶上县委政府给李局长开追掉会。
水花听着。听着。忍不住哭出声來。水花这一哭。几个老人也哭了起來。接着。会场哭声一片。
电视台早在当天晚上就播出了李局长为民服务的事迹。并长时间插播了在寨子里的录像。县里很多人看了电视都流泪了。
出葬的时候。送行的人越來越多。哭声汇聚在一起越來越大。最后。哭声盖过了锣鼓声和喇叭声。
事后。很多老人说。李局长的葬礼。是有史以來最隆重的葬礼。他们从來洠Ъ饷炊嗳怂托械脑崂瘛４觼頉＇有听过这么惊天动地的哭声。
李局长下葬后的第二天。市报头条报道了她为民办实事。办好事的事迹。号召全市广大党员干部向她学习。
接着。省报的头条也报道了她的感人事迹。报纸上还配发了山寨的人追在车后面哭着送李局长的照片。
寨王给李局长送葬后回到寨里。一直呆在家里。
雪儿见寨王不出去转转。反而担心他会憋出病來。
“李局长死了。你也别想多了。人总会死的。她死得轰轰烈烈。那么多人把她当亲人。尊敬她。哀吊她。我想。她泉下也安心了。”
“雪儿。你说一个人。究竟什么样的人是好人。什么样的人是坏人。”
“你怎么问出小孩子问的话來。人。怎么能简单地用好人和坏人來区分呢。小日本鬼子是好人坏人。”雪儿笑着说。
“他们当然是坏人了。”寨王说。
“你说他们是坏人。他们的家人呢。他们的亲人呢。他们当时执政的人呢。这些人不仅不会说他们是坏人。还说他们是效忠天皇的英雄呢。”雪儿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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