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舞天下:逍遥太子妃-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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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张福来的慈祥声音,黎景行心中划过一丝清明,狰狞的神情有了一瞬间的柔和。
“行儿,我们回去好吗?”张福来右手小心翼翼放在黎景行肩头,不敢给他太多的压力。
回去?回哪儿去?
有母后,哪儿都是家;没有母后,哪儿都不是家。
母后,母后,母后……
为什么不相信母后?为什么不相信母后!
那个男人一张嘴,那两个字就轻易而举从嘴里吐出来。
胸口处,钻心的疼。
怒火再度蔓延,烧毁他最后一丝理智,一掌挥开企图阻拦之人。
嘭!一声闷响,张福来被他掌力挥开,倒在地面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显然他并没有因为是张福来就手下留情。
214。第214章 太子疯了?!(6)()
“行儿!你醒醒!”张福来大声叫道。
这样下去,就算他不被别人杀死,也会被心魔吞噬心神,变成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脸上的泪水肆意遍布,对于黎景行的疯狂,沈半夏始终难以接受。但是,她并不纠结于此,因为无论太子如何,都改变不了她在意他的事实。
突然,院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接着,一行人急如星火地闯进来。
“黎景行,你发什么疯?”黎景晔看见眼前的情形,惊愕道。
“啊!这是怎么回事?”沈月兮失声叫道。
再厌恶的人,在此刻看来,都是大救星。沈半夏顾不上隔阂,向黎景晔恳求道:“黎景晔,你帮忙拦下太子,不要让他进宫去!”
无事不登三宝殿,黎景晔大半夜来,当然不是为了串门,和太子联络感情。
宫中疯狂传言,黎泽天要立南宫婉为后,他的急切不比任何人少,如果不着这样,他也不会夜访太子府了。
班染去世八年,虽然朝中大臣一直上书劝皇帝立后。但黎泽天一直都不予理睬,其原因,在不知实情的人看来,那是先皇后和皇帝航鲽情深。
不管是真是假,反正黎泽天在这件事上,一直坚持己见。后宫皇贵妃和贵妃平分秋色,朝堂之上,也一直任由黎景晔和黎景牧同时做大,分庭抗礼。
但这种长达八年之久的平衡,不久前却被被黎泽天自己打破了。变相打压四皇子一派,壮大五皇子一方,本来大家都隐约嗅出味道来了,现在又要立南宫婉为后,那目的就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了。
火烧眉毛,黎景晔和谋士稍作商议,立即找上了黎景行。南宫婉当皇后,他不乐意,黎景行肯定意见更大。
他猜到黎景行的不甘和怒意,但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这样的场景。
“这究竟是怎么回…你疯啦!”他还没有弄清状况,黎景行的拳头已经和他招呼上了。
黎景行出招狠辣,毫不留情,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让黎景晔不由得有些发憷。
他一面闪避,一面不断爆粗口,全然没有平日地冷酷镇定。
“黎景行,你特么的疯啦!还不快住手,老子要不客气了。”他最近本就一肚子气,现在又莫名其妙被人打杀,能不发火吗?
“殿下,小心呀。”沈月兮站在一旁,忧心道。
她看向一旁的沈半夏,埋怨道:“妹妹你快让太子停下来呀!待会儿伤者四皇子怎么办?”
咳咳…沈半夏靠着柱子,忍不住干咳两声。黎景行之前推她的那一掌,力道也不轻呀。
“废话!我说话有用,现在还会这样吗?”
此时光线微弱,对着视力正常的黎景晔来说,处处受制。反倒是黎景行,长期处于黑暗之中,听觉极其灵敏,听声辩位,长剑所指之处,尽是黎景晔的要害。
幸而黎景晔本身和黎景行不相上下,而且也不想太子府自己人那样顾虑颇多,所以暂时还能挡住黎景行的进攻。
但神志正常的人,动起手来,难免有所顾虑。而像黎景行那样的疯子,全然不管不顾。
215。第215章 太子疯了?!(7)()
一旁的人,数次尝试着出手制止,结果发现自己根本无从下手。
两人打得热火朝天,众人看的心惊胆战。
张福来看见这种情况,无可奈何,只好勉强站立起来,吩咐人去请何明正来替太子施针,好将躁狂之症压制下去。
沈月兮跑到沈半夏身旁,一直拽着她的手臂猛烈摇晃,不停催促道:“沈半夏你快点让太子停下来,要是四皇子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咳咳咳…
沈半夏被她晃得气血翻涌,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你先放手。”
“可是…你先让他停下来!”沈月兮不依不饶道。
“你放手!”沈半夏有些恼怒。
看见黎景行发飙,虽然她自己也小心肝乱颤,但是如果真的伤了黎景晔,只怕不好说,所以她想尝试去叫醒黎景行。
而这女人没心没肺,一个劲儿拽着她乱晃。只怕她还没有让黎景行放手,自己就身先士卒了。
就在这时,黎景行一掌打中黎景晔的胸口,而黎景晔也一拳击中黎景行的腹部。两人双双后退,但黎景行只退了一步,便稳住身形,而黎景晔足足退了三步。
黎景晔喉头涌上一股腥甜,但他立即咽了回去。
“疯子!”
“我不…”沈月兮看见黎景晔受伤,立即放开沈半夏,扑回黎景晔身旁,柔声道,“殿下,你受伤没有?”
“没事。”黎景晔淡淡道。
看出黎景行的异常,他不敢再和他对上,和黎景行打个两败俱伤,一点都不划算。他的对手是黎景牧,可不能因为一个疯子出了意外。
沈半夏看见黎景行中了一拳,亦是十分忧心,连忙奔向对方。
“太子,你怎么样了?”
黎景行木然侧头,脸上仍旧一片冰冷,全无表情。他握了握手中的长剑,再次抬脚,还是朝门外走去。
剑,不是不能拔,而是只能为了那个人拔。
“太子,你不能去呀!”沈半夏不敢再贸然以身相阻,惶恐又急切地巴在黎景行身侧、
“他今天发什么疯?是因为传言吗?”黎景晔捂着胸口,没好气道。
沈月兮瘪了瘪嘴,不满道:“父皇都没有说话,南宫婉想当皇后疯了,所以才故意传出这些流言,好像父皇骑虎难下吧?”
沈月兮是个心高气傲之人,之前黎景晔没有落魄之时,她和南宫新柔也是旗鼓相当,由于两人一直针锋相对,现在黎景晔势弱,她无形之中就矮了对方一头,当然心里也极不舒坦。
“什么?这不是父皇的意思吗?”
沈月兮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两分得意。
“当然!母妃虽然不及南宫婉得宠,但还是极受父皇信任。父皇前几天还在母妃面前呢喃,说他今生不再立后的,怎么会如此之快就自食其言了!”
“太子,我求求你了,你真的不能去…真的不能去…”
沈半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和五皇子争皇位的四皇子倒台了,占着储君之位的黎景行发疯了。
如此一来,储君之位岂不就是黎景牧的囊中之物了?
216。第216章 太子疯了?!(8)()
若说这不是南宫婉他们设计好的陷阱,她打死都不相信。她敢打赌,在皇宫里等着黎景行的不是刀光剑影,就是枪林弹雨。
反正黎景行只要进了皇宫,就绝无再平安归来的可能!
而且,还会因此而搭上整个太子府。最后再稍加连带,连沈府也不能幸免于难。
这不是杞人忧天,而是情理之中。无利不起早,正如黎景晔和沈月兮所说,一来黎泽天说了不在立后就绝不会再立后,既然如此,为何南宫婉还要不迟辛劳,白白折腾一回。
如果没有黎景行的异常反应,她肯定也不会多想,但看见黎景行中了魔似得要进宫刺杀黎泽天,她恍惚察觉到对方的目的所在——既然不能让黎泽天对黎景行下死手,那就让黎景行自取灭亡,还能顺带解决掉太子府,还有六部尚书之首的沈一合,以便再度削弱黎景晔,这简直是一箭双雕!
一想到这个可能,沈半夏登时惊起一层冷汗,浑身汗毛倒竖,仿佛已经有一把大砍刀架在脖子上了。
就算她不怕死,但还有两府上百条人命呀,她可不想百里山庄的惨案重演。
黎景行似乎陷入魔怔之中,沉浸在强烈的仇恨和怒火之中不能自拔,完全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劝解和哀求。他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仍旧执意出门。
情急之中,沈半夏扑过去抱住了黎景行的腰身。怎奈对方力气太大,竟被直接被拖着往门外走。
“太子,真的不能去!您不能去呀”
他这是一去,正中南宫婉的下怀,让亲者痛仇者快,更让亡者难以瞑目。
黎景行其实本对她还有一丝留情,但她实在太过“聒噪”和“缠人”,最后一怒之下,竟一手把她挥开。
沈半夏哪里承受得住黎景行的力道,当场跌倒在地。她本就受了些内伤,如此一挥,伤上加伤,胸中气血翻涌,疼得差点断气。
黎景行马上就要踏步出门,沈半夏无奈之中,只好向在场唯一个可能拦下黎景行的人求救。
“黎黎景晔,快拦下太子,不不能让他进宫……”
黎景晔在沈半夏倒下的那一刻,身子一动,但又稳了下来。听见沈半夏的求救,他本欲出手相助,但偏偏被沈月兮拉住了。
“殿下,危险。”
他么两人势均力敌,但黎景行手里有剑,万一旦动起手来,当然不利于黎景晔的安危。
她是个小女人,当然不希望自己夫君冒险。
不让黎景晔就黎景行的原因,这是其一,再有就是,虽然知道黎景晔以前和沈半夏虚与委蛇,是应她的要求玩弄对方,现在,她却后悔了,当然不是因为她良心发现,觉得愧对沈半夏,而是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压根儿就不能让他们有所接触才对。
因为,她总觉得黎景晔对沈半夏,已经不是最初单纯的玩弄和厌恶,隐约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在慢慢滋生。
她后悔的同时,更多的是要证明——证明自己在黎景晔心中的地位没有变过!
217。第217章 太子疯了?!(9)()
“我…”黎景晔对上沈月兮可怜兮兮的恳求,心中一软,便犹豫了片刻。但就在这一瞬间,黎景行已经消失在沈半夏的视线中。
“黎景晔!”
听见沈半夏绝望的呼叫,黎景晔身形一动,挣脱圈住自己的手臂。
但就在他准备动身的那一刻,一道似乎伤心欲绝呼喊声如期而至:“殿下不要!”
沈月兮泪眼婆娑,带着令人心碎的颤音和楚楚可怜,哀求的望着他,“殿下不要去,月儿不要你去。”
最终,黎景晔抬起的脚又收了回去,他无限怜惜地擦干她脸颊的泪水,柔声安慰道:“不去,月儿不哭。”
沈半夏浑身如堕冰窖,但又忍不住的心痛。
沈月兮你这又是何必?我只是想救下太子而已。
来不及多想,沈半夏强忍住疼痛,提气朝十丈开外的黎景行奔去。
程默、张福来,以及其他的暗卫,都纷纷强支撑着紧随其后。
沈半夏轻功一流,但受了伤不能完全发挥,等她追上去的时候,黎景行已经站在洞开的府门前。
“太子,你不能去!”沈半夏冲着黎景行的背影大声呼叫,“你去了整个太子府都完了!”
“太子三思!”张福来带着一众暗卫,齐齐跪在地板上,言语中已是充满了恳求和无奈。
黎景行脚步一滞,神情微有动容。沈半夏连忙抢步上前,攥住他紧绷的手臂。
“殿下三思,半夏求您了。”
沈半夏哭的心情都有了。这都是别人的奸计,就等着他们上钩呀!可黎景行为什么就是转不过弯来呢?
黎景行愣了片刻,抬手抓起那只紧紧拽住自己的手,然后慢慢把它拿开,最后扔到一旁。
沈半夏盯着他冷峻而不带丝毫感情的面容,心中忽然咯噔一下,刺骨的凉意深入骨髓,仿佛被一桶冰水当头灌下,瞬间浇灭她所有一厢情愿的热情。
她终究还是不够了解他,他终究还是没那么在意她……
“太子…”带着哭腔哀求道。
她把自己放低放低再放低,几乎低到泥里,而对方还是那样无心无情,她怎能不痛心。
她知道自己是个外来人,打碎了太子府自己人其乐融融的局面;她知道自己就是只破鞋,曾和另外一个男人不清不楚;她知道自己没有用,总奢望用自己温情去感化一个身心俱伤,将自己牢牢封闭起来的男人……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以为他们不算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