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舞天下:逍遥太子妃-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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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皇贵妃指使我!是皇贵妃指使我的…”翠烟心里的最后一根弦断掉,颓然倒地,捧着面,留下悔恨的泪水。
“…是皇贵妃让我这样做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南宫婉,你今日竟然让南宫越提议我儿封王,断我儿前程,本宫岂能让你如愿?
西楚皇室祖训——封王者不得议储。
南宫婉当即腾一声坐起来,拽着黎泽天的衣袖,惊慌失措道:“不不不,陛下你要相信臣妾。这不是我的主意,是这个丫鬟信口齿黄,冤枉臣妾的。陛下…”
她真真小瞧了庄芷茹母子。这些年来,黎泽天九子之中,唯有黎景晔可以和他而已一争。她让父亲今日此番举动,正是为了扫除黎景牧登基之路上的大麻烦。
常言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庄芷茹一直养尊处优,可绝不是因为怕她,只是时机未到,不想横生枝节而已。但她今日此番举动,触到了庄芷茹的底线,所以庄芷茹才会不惜撕破脸皮,奋起反击。
黎泽天哪会听她诡辩,指着她,怒不可遏道:“南宫婉你…毒妇!”他实在怒意难消,伸手狠狠扇在对方脸上。
南宫婉猛然受力,脑袋偏向一侧,三两只金钗步摇落在地上,叮叮做响。
“母妃”
“母妃”
“姑姑”
“娘娘”
黎梦琪,南宫新柔姐妹,还有南宫婉身边的嬷嬷宫女,同时失声惊呼。
沈半夏张大了嘴,一脸惊讶,这局势转变的也太快了吧。果然傻人有傻福吗?
黎景行暗中冷笑,好一个狗急跳墙。
南宫婉捂着脸痛委屈道:“是,我是毒妇。但臣妾还是一个正经的毒妇,不像有些贱人,表面端庄,暗地里却与人苟合,淫/荡无耻!”
黎泽天怒火冲天,气急败坏道:“你闭嘴!”
庄芷茹神色一敛,不再出言劝慰。她知道,只要一提到这事,黎泽天就像一只发了疯的狼狗,逮人就咬。
果然,黎泽天一怒之下将翠烟处以极刑——凌迟处死。庄芷茹当然不敢说什么,要履行诺言保她的话。
93。第93章 转机(7)()
南宫婉毕竟是皇贵妃,南宫越又手握重兵,功高震主,黎泽天目前还不敢怎样,最后只把她关了禁闭。 黎梦琪等人也只是罚抄经文就算了。
被平白无故冤枉的沈半夏,得了一句“快滚”。她也不恼,能让他们平安无事的滚,已经是天大的恩泽了。
南宫婉恨得牙痒痒,但无可奈何,只好灰头土脸回了宫。陷害不成,反正被揪出来,当众丢脸,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她今天本来想一箭双雕,先弄太子夫妇下台,再断了黎景晔议储的资格。然后,她儿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万万没想到,居然被庄芷茹三言两语,就打碎了她的计划。
最为关键的是,庄芷茹已经在黎泽天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今后,就算她再度复势,也不可能再如之前深受信任。
她害怕的事,远不止这些。
那些秘密一旦被揭穿,她,他儿子,乃至南宫一家,都将面临万劫不复之地。
她必须阻止这种可能的到来,不顾一切的阻止!
……
事情始末是这样的。舒嫔身边有南宫婉的人,舒嫔孕而不发,一直都是她从中捣鬼。身为一个集嫉妒和狠辣于一体的女人,她当然不允许这个孩子落地。
自班染去世以后,后宫大权便落到她手中。南宫婉本就视黎景行为眼中钉,身为太子妃的沈半夏,当然也是她的打压对象。
八月中秋宴,沈半夏不但抢了比试的第一名,还让黎泽天应允不得废太子,这让她对沈半夏一直怀恨在心。
上次沈半夏和南宫新燕起冲突,南宫新柔就将此事,声色俱佳地向南宫婉演绎一番,南宫婉霸道蛮狠,她当然不容许有人骑在南宫家头上去。
新仇加旧怨,所以她对沈半夏生出杀心。便一手设计出这个计谋,顺道解决掉舒嫔肚子里的孩子。借刀杀人,一石二鸟。
当然,今天一切都是设计好的。诚如庄芷茹推演的那样,泼茶事件是她安排好的,舒嫔初有孕,走了大半天会停下来偷懒,也是她算计好的。
她本想沈半夏换完衣服,走到梅亭不知暖阁去路,定然会也停留在梅亭,到时候先派人将舒嫔推到,等沈半夏一来,正好当场捉住,让她百口莫辩。
然而,她的人左等右等,一直没有等到沈半夏出现,她甚至还派人到丽妃宫中,去找了沈半夏,结果说她早就离开了。她派人一路找去,就是没见着人影,谁知道她好死不死,跑到那么偏僻的东湖去。
最后,舒嫔嫌冷,非要回宫去。这么好的机会,她当然不肯轻易放过,索性让翠烟自己推倒,然后再无赖给“凭空消失”的沈半夏。
实在可恶,黎景晔偏偏看到过她。肯定是她让父亲向皇上提议那事儿,让庄芷茹听到风声,所以帮着沈半夏对付她。
贱人,平时不显山露水,关键时刻倒挺会戳烂事儿。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本宫不弄死你,就不是南宫婉!
……
94。第94章 回家()
黎景行和程默功力深厚,潜运内力,双腿的不适之感很快就消失了。
可怜没这项本事的沈半夏和竹青,跪在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近一个时辰,现在膝盖僵直,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姿势颇为怪异。
黎景行本来提议他们休息片刻再走,但沈半夏惊弓之鸟,对皇宫打心底里恐惧又厌恶,不愿再多做停留。
黎景行见她此番模样,也不还意思再装弱不禁风,于是反而一直手扶着她,还偷偷运内力给她。
沈半夏感觉周身很快暖和起来,她不明就里,还以为是自己身体好的原因。
竹青就没她好运了,程默一块木疙瘩,还是冰冻过的。他可不会怜香惜玉!
说实话,虽然她猜测今日之事虚惊一场,但也不敢十分笃定,她受的惊吓也不必沈半夏少。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程默是谁,那可是泰山崩于顶,美女坐于怀,都能面不改色,心跳不乱丝毫的沉默大人,必然绝不会施以援手。
大难不死,竹青心情愉快。但她见大家十二分严肃,决定干脆逗大家一笑。她故作体力不支,晃晃悠悠两下,堂而皇之倒在程默身上。
“哎呀,我的头好晕,我的腿好痛。”
沈半夏扑哧一笑,道:“小青,你死心吧。咱们的沉默大人,绝不会碰你一根汗毛。没有太子殿下的命令,就算你长在他身上,人家虽然心里厌恶你,也懒得伸手推你一下。”
“真的吗?”竹青惊喜道。
“嗯,当然。”
“那好呀,我可以放心大胆的长在他身上了。”竹青果真得寸进尺,抱着程默的手臂,被他半拖着前行。
她此番举动,十分出格。但她压根儿没把程默看作一个人,而是一根不辨男女的木头桩子。既然如此,还有何好介意的?
程默剑眉两挑,似乎不太开心,他嘴巴微张微合好几次,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松开。我,不喜欢。”程默手臂用上两分功力,企图将竹青从身上甩下去。
“太子妃,小快青扒不住了!”竹青赶紧求救。
沈半夏也扒在黎景行身上,只是没咋用劲,她可怜兮兮哀求道:“殿下,你下令不许程默大人把小青甩下去吧。人家陪我跪了半天,肯定快残废了。程默大人应该善待病人。”
主仆两一唱一和,逗着程默也破功。黎景行很喜欢这种感觉,打打闹闹的一家人。所以,非常配合的点点头。
程默从不违抗他的命令,只好十分不情愿的当了竹青的拐杖。
就这样,四人慢慢远去,迎向外面宫墙外面的皎洁月光。
身后的雪地里,留下一串和谐的脚印,蜿蜒远去,走向未知的前路。
……
95。第95章 往事()
回到太子府,一个熟悉的人影在门口不停张望,那神情就像等待晚归孩子的父亲,焦灼又担忧。
其实,在张福来心里,这个府中每一个的后生晚辈,的的确确就跟他的孩子一样,没有一个不喜欢的。
沈半夏看见他,忽然眼眶一热。今天在宫里糟了大罪,更能体会这种温馨的难能可贵。
“张叔,我们回来啦!”一下马车,沈半夏先扑倒对方身前,撒撒娇。
张福来内敛,虽然开心,但只是点头示意。
“嗯,回来就好。”
今天宫里的事,七皇子派人来通知过,他狠狠捏了一把汗。好在虚惊一场,免得安排人劫狱,又横生枝节。
张福来心细如尘,提前准备好热汤热菜,几人狼吐虎咽、大快朵颐(其实,主要是沈半夏和竹青,两位男士很绅士,很文雅)。
饭后,简单洗漱一番,黎景行早早回房休息。她细心掖好被角,看着黎景行清俊的脸庞发愣。
今天,南宫婉说那句“是,我是毒妇。但臣妾还是一个正经的毒妇,不像有些贱人,表面端庄,暗地里却与人苟合,淫/荡无耻!”时,黎景行身体明显一震,她能感受到他隐忍的杀气。
南宫婉口中的“淫/妇”,是先皇后班染吗?也就是她名义上的婆婆?难道班皇后真是因此暴毙而亡的吗?
不,她不相信黎景行的母后是这种人。今天那些事人倒黑白的功夫,她已经见识过了。班皇后之事,绝不会如此简单。
她很想弄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情,但又开不了口问当事人,怕他为难。而且就算他肯说,一笔一划写出来,也不太方便。
苦苦思索一阵,决定还是找人问个清楚。
沈半夏犹犹豫豫走到张福来房外,敲门的手,数次举起又落下。最后,就在她准备放弃之际,张福来沉稳的声音响起。
“太子妃有事,那就进来吧。”
沈半夏诧异,原来张叔早就发现她了!
她推门而进,张福来正坐在门厅中看账本。桌上燃着一盏油灯,发出橘黄色的光线。他闻声抬头,露出一张儒雅的面孔。尽管人到中年,还留着两撇胡子。但还是依稀可见,年轻时的英俊潇洒。
沈半夏心中想起这样一个念头,张叔以前必然也是翩翩公子,肯定迷倒过不少闺中少女。
张福来见她一副打量的神情,似乎在估算自己的价值,不由得老脸一窘,佯怒道:“太子妃不能盯着别人,很没礼貌,而且不合礼法。”
沈半夏提着衣摆,走到他身前,可怜兮兮道:“张叔你饶了我吧。是我大不敬,千不该万不该,盯着张叔看,把张叔看的一张老脸害羞啦。”
她没规没矩,张福来本有心训斥,但瞧她一副讨好地望着自己,又有些不忍心。暗中叹息,无可奈何道:“有话就说,没有就滚回去睡觉。”
沈半夏嘴巴一瘪,心道:张叔一点都不可爱。
念及所为之事,立即敛容正色道:“张叔,半夏想问您一件事,如果您觉得不便,那就算了,请您别生气,也别告诉太子。”
96。第96章 往事(2)()
沈半夏屈膝行礼,显得异常庄重。
张福来放下账本,神情凝重,他似乎已经知道沈半夏所为何事了。不过,这件事到底该不该告诉她呢?告诉她又有何意义?而且,会不会有什么隐患?
一时之间,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张福来眉峰紧蹙,显然十分为难。
沈半夏见他久久没有回应,寻思:“是不是张叔不愿意告诉我?但我都还没有提出来,他就已经知道了,看来我还是太容易让人看透了。傻是病,得治!”
“张叔,既然不便相告,半夏就不烦您了。只是,我想告诉您,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我的心都是向着太子的。”
她和黎景晔那点事儿,几乎闹得全城皆知。她的长姐沈月兮,以及父亲沈一合,又都是黎景晔的死忠。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她都是黎景晔的人。
太子若是不愿意为人鱼肉,今后势必与之为敌。她对于太子府来说,还只是一个半冷不热的外人。张福来对她不放心,那也是应该的。
她突然伤感起来,就算今天在宫中遭人诬陷,也没有现在这般心哀。她没有亲人,没有爱人,甚至连让她可以站队的朋友都没有。
这一定是上天的惩罚,她上辈子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所以才惩罚她今生无情无爱。
颓然转身,落寞离去。
“等等!”张福来忽然叫住她。
沈半夏回头,愣愣望着他,似乎在等他肯定地回答。
张福来对上她满含希冀的眼睛,长叹一声,认输道:“好,我告诉你。但是你要好好保密。”
沈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