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不让本皇子拍吻戏[娱乐圈]-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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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让你担心,我如今的这副身子并非从小习武,因此水平确实有限,虽然做得来打星,但是你也知道,真的和武术高手对战时胜负也不好说。”
“那你就选择瞒着我?”钟自明问。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瞒着你了,”应然无比歉疚,“我这次真的是一时头昏才想编理由骗你,肯定没有下次了。”
“算了。”钟自明轻叹道,但是却给应然吓得不轻,他反应了一下,才明白钟自明说的算了是不追究这件事了,而不是要和他分手。
又是半天的沉默,应然尝试打破尴尬:“殿下,我今天比武赢了。”
应然这一句话确实打破了沉默,不过也像是平地起惊雷,他话音未落,钟自明就抓起手边最近的遥控器扔了出去。
“谁他妈在意你赢没赢啊!”钟自明吼道。
但吼完这一声,钟自明却彻底熄火了,他平静地从下了床,踩着柔软的地毯将自己扔出去的遥控器捡了起来,乖乖地摆回到电视柜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卫生间。
他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但当钟自明走进浴室时,应然才发现了不对劲。他连忙冲了过去,只见钟自明正拄着洗脸台,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流。
“殿下……”应然站在门口,甚至不敢上前,他从未见过钟自明如此难过的样子。
钟自明一直是个小哭包,受了伤,委屈了,感动了,都要掉几滴金豆豆,但是钟自明哭起来又很像小孩子,嘴巴一瘪,鼻子一红,眼角就开始有眼泪流出来。
而这次和以往都不一样,钟自明眼中猩红到吓人,几乎要滴出血来,他承受着体重的双臂在疯狂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应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抱住了钟自明,心里也痛到了极致:“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钟自明无力地将头靠在应然身上,他无声地哭着,眼泪大颗大颗滚落,滴在洗手台和自己的手背上。
“别哭了,别哭了好吗?”应然开口才发现自己也哽咽起来,钟自明哭得太过绝望,他只要看着钟自明都觉得那份痛苦是加诸己身的,他不想让小殿下露出哪怕一秒这样的表情。
“你骂我几句好不好,你别和自己过不去,你骂我啊。”应然将头埋在钟自明的脖颈处,这里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和体温。
“我觉得,”钟自明抽噎了一声,“我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别这么说,殿下,别这么说。”应然摇着头,将钟自明抱得更紧了一些。
“我嘴上说着不让你再受伤,可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帮不上,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伤,甚至看着你为我去死。”
“不要,”应然轻抚着钟自明的脊背让他平复下来,“不要这么想。”
“我还对你乱发脾气,”钟自明死死地握住自己的胳膊,指甲要扣到肉里面,“我也不知道我刚才是怎么了。”
应然亲吻了一下他的头顶:“我就该被骂,是我先骗了你,骂得对。”
钟自明摇了摇头,轻轻地推开了应然:“我想洗澡了,你先睡吧,已经很晚了。”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将应然推出浴室后,钟自明就无力地蹲在地上。
他刚才和应然发脾气的样子像是无理取闹的泼妇,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自己如此没有安全感,但是在他发现应然欺骗自己的一瞬间,他像是被狠狠地插了一刀,仿佛他早就意识到欺骗会发生一样,那一瞬间他竟有种噩梦成真的感觉。
本可以更温和,本可以好好商量,本就是应然先为他好,而他的处理呢?冲动又暴躁。
钟自明站在热水之下,任凭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在过热的水中,他的皮肤被烫得通红,但这样反而能让他平静下来。
裹着睡衣出来时,钟自明就像是刚出锅的蒸馒头,白白嫩嫩的,整个人还在冒着热气,任是谁都想咬上一口。
应然没心思睡,在等钟自明,但钟自明已经没有了谈话的情绪,他躺在床上,主动靠近了应然,从背后搂上他的腰:“快睡吧。”
应然翻身回抱住他:“晚安,殿下。”
*
次日晨起,两个人都好像昨天的吵架没有发生过一样,还是一同到酒店的楼下吃早餐,只是吃早餐的过程有些过于安静。
一顿饭吃完后,钟自明才开口:“你今天还要去吗?”
这一句话像是□□,将所有粉饰太平的矛盾再次揭开。应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我不去了,今天陪你。”
“那我也不去了,”钟自明说,“我们自己去玩吧。”
应然惊了一下:“你今天不是有安排吗?”
“没事,”钟自明想了一下,“上午是讲座,可以不去。”他说着又打了一个巨大的哈欠。
应然笑了下:“不如我们哪都别去了,回房间睡觉吧。”
应然说出来这话的时候只是随口一说,但没想到十分钟之后,他们竟然真的翘掉了讲座,而且是回房间开始补觉。
在电梯里,钟自明说:“还真的有点像逃学的学生。”
“殿下可没少逃学。”应然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上辈子的钟自明爱逃课,尤其是一些老头子讲的圣人书,他更是能逃就逃,放到现在就是问题学生。
钟自明也想到了过去:“要不是你差点挨打,我可能会一直逃学下去。”想到这里他又撇撇嘴:“父皇为了逼我念书也真是的……”
当年钟自明逃课谁也管不了,谁也不敢管,皇帝对自己宠爱的小儿子舍不得打骂,最后只能剑走偏锋,派人将应然按住,说钟自明逃课一次,应然就挨一次板子,钟自明年纪还小,哪里分得出来父皇是吓唬自己还是来真的,当时就吓得大哭,但还要抱着应然喊“要打就先打我”。
这些记忆像是碎片一样,一点点回到钟自明的脑中,他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还有些害羞。
*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三点,别说是上午的讲座了,就连下午的活动也都错过了。钟自明起来看到时间后急忙穿衣服准备下楼,但是却被应然安抚住。
“我已经给你请过假了。”应然已经给他准备好了饭,就差喂到他嘴里了。
钟自明后知后觉地觉出了不好意思,他实在是没有一点刚吵完架的尊严。
“下午要不要和我去武馆那边看看?”应然问道。
“嗯?”钟自明以为自己听错了,“去哪?”
“武馆,带你去看比武。”
“不要,比武又暴力又血腥。”说归说,但是钟自明口嫌体正直,还是乖乖地跟着应然走了。
武馆离他们住的宾馆有些距离,应然在路上给钟自明科普,说这次J国来交流的主要是剑道武者,而他在剑道上有些优势,这才让他和J国的武士进行切磋。
“他们国家真的有忍者吗?”钟自明想到J国就想起来小说和电视剧中看到的忍者形象。
“我也不知道,起码我没见过,”他说,“不过你见到J国人可以当面问一下。”
上辈子钟自明很爱看比武,尤其是每年的武举殿试和五军营的大比武,他一场都不会错过。虽然自己不会什么,但是看别人打架的招式都能讲个头头是道。
然而现代化的比武和古代的比武截然不同,到了武馆,钟自明才有了几分失望。
古代的比武都是在露天,没有现代的场馆,没有温度恰到好处的空调,没有标准的记分牌和裁判,自然也没有休息区和科学化的各种能量饮料。
古代的比武要更加暴力,也更加返璞归真,无论是什么样的天气,两人战至酣时,都会把上衣一脱,打着赤膊上阵,拳拳到肉,即便比武用的剑是没开刃的,偶尔也会见点血。
同样比武的胜负也很简单,就是打到对手站不起来为止,因此伤筋动骨一点也不稀罕。
钟自明在观众区围观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无聊,现在的比武虽然技巧性更强,但是却缺少了很多热血,没有能让人提起兴趣来的危机时刻,一方得分也只是跟着鼓掌而已。
“没意思?”
“也不是。”钟自明玩着自己的手指,“但是想到你也上去比过,就觉得有点烦躁。”
应然一下下撸着他的后背,像是撸猫一样,将他要炸起来的毛一一捋顺:“上辈子我倒是没比武过。”
钟自明却突然问道:“上辈子你们是怎么训练的?”
应然一愣:“殿下问这个干嘛?”
“我只知道暗卫的训练艰苦血腥,但是有多辛苦你都没和我说过。”
应然沉默了一下,在钟自明期待且心疼的眼神中,还是说出来:“其实训练是比较苦,但也能够忍受,只是选拔的过程……”应然似乎有些不愿回忆,“可能就和殿下想的差不多。”
钟自明看着应然表情,小心翼翼得问道:“是很多人在一起厮杀,最后活下来的才能成为暗卫吗?”
应然点了点头:“差不多。”
“那我听有人说,你们训练的时候动不动就要挨鞭子,没饭吃,光是每年的训练都有很多人丧命?”
应然又是点了点头。
钟自明垂着眼帘不说话,而是将手覆到了他的手背上,他的想象力想来丰富,因此仅凭短短的几句话,他就足以想出来应然到底经历了什么。
钟自明的手很小,搭在应然手背上时比他的手小了一圈,只能握住应然微凉的手指,但钟自明还是握得很用力,像是要靠自己的体温把应然的指尖捂热。
“那你刚遇到我的时候,会觉得不公平吗?当时的我就是只米虫,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会,每天还是锦衣玉食,不用为生计和命运发愁。”
这回应然摇头:“不会,当时我们早就信命了,那些还能觉得不公平的人,早已经在选拔过程中被淘汰了。”
钟自明噎了一下:“我好像还没好好和你说过谢谢。”
“谢什么?”应然问。
“要谢你的太多了,”钟自明掰着手指头数,“谢谢你愿意在各种时候保护我,谢谢你不厌其烦地教我骑马和功夫,谢谢你愿意陪着我胡闹,当然,还有最后……你最后还为我送了命。”
应然摸着钟自明后背的手稍微往上,揉搓着钟自明脑后的头发:“不用谢,殿下,这些这辈子我还是会做的,也是我应该做的。”
“那我……”钟自明的话尚未说完,声音却被远处喊应然的声音打断。
“怎么今天才来?”远处穿着练功服的一位年轻人小跑过来,朝应然打招呼,“这是你朋友吗?”
钟自明松开了拉着应然的手,向他伸出手:“你好我叫钟自明。”
“你好,我叫刘晚,叫我大刘就行,你就是钟自明啊?”
“你认得我?”
刘晚大大咧咧地笑着说:“谁不认识啊,应然他也总和我们提你,说你演戏特别好,长得也特别好。”
“你胡说什么?”应然朝着刘晚轻轻踢过去一脚,让他闭嘴。
但钟自明已经笑弯了眼睛:“他平时都是这么夸我的?”
刘晚站得离应然远了一点:“是啊,他平时三句话不离你,我们都听腻了他还没说腻。”
钟自明笑着看了应然一眼,见应然已经无奈地低下了头,像是老底被揭穿的尴尬,于是他笑得更大声了。
“不过没想到你今天能来,应然之前说好给我们的武馆投——唔唔——”
刘晚话说了一半,却被应然捂住嘴拖走了,钟自明没听清那个投资的“投”字,只是以为应能是不好意思了,笑着看他们拉拉扯扯地离开。
“你能不能把嘴闭上。”应然压低声音对刘晚说。
“我怎么了?”刘晚挣扎着抗议道,但他突然醒悟过来,“是投资的事不能提?”
“你知道就好,要是你说漏嘴了,我保证投资的钱你一分都拿不到了。”
刘晚立马举手投降,在自己嘴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保证不说。”但他很快又忍不住问道:“他是不知道你有多少钱吗?”
应然没理他,转身走回去问钟自明:“无聊了?我们走吗?”
“走。”钟自明拉着应然健步如飞回了宾馆,从自己的行李箱深处翻翻捡捡,像是找存量的仓鼠,最后掏出了一把糖,奶糖软糖水果糖一应俱全。
钟自明一股脑将这些糖塞进了应然的手里:“都给你吃。”
“这是做什么?”应然撕开一包软糖,自己挑了两个吃就已经被甜到牙疼了,他将剩下的半袋塞回给钟自明。
“你要甜一点才行。”钟自明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幼稚的举动,明明只有小孩子才会邀请别人吃糖,也只有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