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谍-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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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白了。”南云无奈道。
到了下午时分,几人刚回到旅馆就见真纪急急迎了上来,“你们可回来了!”真纪这么叹了一声,却也不好讲下文。
大家料她有急事,便紧随着上楼,真纪小心将门关上,“你们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我去找幸子聊天,敲门半天都没应,我又去楼下,碰着那个咖啡馆的小哥,他说幸子出门了,她不是说要留在房间休息吗?却一个人神神秘秘地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
“她应该是去租车行了。”南云将朴阿奎的推断向真纪转述了。
“这么看来,我们很快就要行动了。”怀瑾朝真纪看去,眸中隐着一丝不安。
“真纪”董知瑜又怎会看不出怀瑾的不安,更何况现在下手的对象竟是幸子,“真纪,当初你和幸子”董知瑜小心翼翼,生怕揭了别人痛处似的,“你们关系很好吗?如果要对幸子下手,我希望你不要太过难过。”
真纪眼中的光黯了下来,董知瑜见她这副模样,知道自己终究问到了她的痛处,心里亦是“咯噔”一下。
“南云社长说 ”真纪半晌才回道,“b1absp; c要拿一样顶顶重要的东西,等拿到了手,便会危及天下苍生的命运,南云社长还说,这是他们美国人和晦**部私下里一桩肮脏的交易,所以,即便真纪当初和幸子曾一同生活过、共事过,也不会为了私人情感而包庇她。”
南云听她提了两次自己的名字,又听她这番话如此懂事乖巧,才意识到自己到现在为止满脑子都是任务,不曾考虑过真纪的情感,若不是董知瑜这么问了,恐怕竟顾忌不到这一层来,这么想着,怜爱和感激一同来了,她站起身,走到真纪身边,将她紧紧抱住,“谢谢你。”
董知瑜和怀瑾也站了起来,“谢谢你。”她们知道,在生与死面前,感性的时刻不容长久,然而却要纵容自己和同伴这么感性一刻。
“如果是她”真纪小心探道,“可不可以只将我们要的东西拿来,饶她一条性命?”
南云此时看着她,却不忍回答。
“真纪,”怀瑾将声音变冷,“如果她是b1absp; c,我们放了她,那我们今天在场的所有人:徐师傅、知瑜、我、南云社长,还有朴阿奎,都会有性命危险,美国人拿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便会责问晦**部,晦**部的手段你是清楚的。只有她死,美国和晦**部才无从问罪。”
“甚至可以趁机挑拨起他们双方。”董知瑜道。
怀瑾看着她,微微笑了。
几人一直在旅馆里等待朴阿奎的消息,到了临近傍晚时刻,幸子却没事人似地敲开了真纪的房门,她的肩上围着一条新买的印花围巾,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好看吗?下午我在市场上买的,这里的特色呢。”
“可真漂亮!”真纪看了看那方围巾,又掠过幸子的脸,“你怎么又出去了?下午我还去找你玩呢。”
“我啊,你们走了之后,我又觉得睡不着,干脆出去逛了逛。你们都去哪儿玩了?”
几人一道吃了晚饭,又闲话了些家常,一切都风平浪静的模样。
直到时钟过了九点,朴阿奎突然小心翼翼地敲开了大家的房门,“确定过了,她果然去车行租了辆三轮摩托,从现在开始,我们要盯牢她,大家随时做好行动准备。”
“组织上有回复了吗?”怀瑾问道。
“这是我要跟你们说的第二件事,这两天美国方面和b1absp; c没有再联系了。”
“什么意思?”怀瑾锁紧眉头。
“她最后一次和美方联系,是登上来通化的火车前。”
“所以她登上火车后的行踪,没有人了解。”怀瑾像是对自己说了这么一句。
“这也许可以解释,她比定好的那个时间早一天到了通化。”朴阿奎点头。
“可是”怀瑾总觉得哪里又不对了,却似无从问起,“那b1absp; c究竟是哪国人?”
“我们收到的情报依然是韬国人,但我想,是不是情报在哪一环生了错误,比如说这个幸子战后并没有回到晦国,而是隐姓埋名留在了这里,有了一个韬国人的身份,这是我的推测,因为所有的迹象都表明她就是b1absp; c。”
“真纪,幸子当初有没有走掉?你清楚吗?”怀瑾转身问真纪。
“我我知道她和夏子她们一同上了去沪都的汽车,准备从那里回晦国的,但究竟最后有没有走掉,倒不能确定。”
“现在再去问你的朋友也晚了”怀瑾又似在自言自语。
“怀瑾,你觉得哪里不对吗?”董知瑜知道,怀瑾不会无端如此不安。
还没等怀瑾回答,徐根宝神色紧张地上楼来了。
“她下楼了。”徐根宝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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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第二一四章 木塔()
“她已经行动了!”朴阿奎急促地说了这么一句; 人已经做好跑出去的准备了。
“等等!”怀瑾几乎伸手拉住了他; “让我去。我一个人去。”
“为什么?”剩下的几人同时问道,只有董知瑜拧着眉看着她。
“我怀疑她是假的。”怀瑾扫了一眼大家。南云本想说什么; 触着她的目光却咽了回去。
“事不宜迟; 给我车钥匙。”怀瑾向徐根宝伸出手; 后者下意识地服从; 毕竟,在这些人当中,他只信任董知瑜和怀瑾。
“带上我。”南云这一秒作了决定。
“你带其余人留在这里,随机应变。”怀瑾已经将她安排好。
“南云社长,我随她一起去。”董知瑜知道; 南云不会不让赤空的人参与。
怀瑾已经拿到钥匙走了出去,算是对董知瑜这一决定的默许。
两人从楼侧的消防梯走下去。“瑜儿,你还记得假北川吗?”
“当然; 我也想到了。但我不明白的是,既要做戏,为何要做出漏洞?”
“也许在他人看来并无明显漏洞; 毕竟大部分信息都对上了,”怀瑾走到了门口; 停下脚步,侧起身子; 悄声说道:“我应该看到她了。”
“一个人吗?”
“嗯,她上车了,我们走。”
怀瑾与董知瑜坐进车中; 车门一关,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这里不比大都市,过了九点,路上几乎看不到车辆,就连这城中最为繁华的地段,也是人影稀疏。
远处一束车灯抛了出去,幸子的三轮摩托在这样的夜晚出刺耳的声音,慢慢驶离旅馆。
“瑜儿,如果我们这样跟着她,恐怕还未出城就会被她觉。”
董知瑜目光紧锁着那道渐渐远去的车灯,眼下的每一秒都何其致命,跟与不跟,一刹间的决定也许就决定了行动的成败与两人的性命。
“怀瑾,不如比她先到。”
“你是说在三浦家附近等她?”
“对,我们找一条近路,汽车一定比她的摩托快,到了那里伺机行动。”
怀瑾已动起了车,“我知道一条小路,昨天从石洼子镇回来我就研究了地图,不过,瑜儿,如果幸子的目的地不是三浦家呢?”
“我和你一样倾向于认为幸子是个诱饵,如果是诱饵,就会去他们密电上约定的地点钓人,毕竟,能够获悉‘雏菊’的人,也会获悉他们的接头信息,就像幸子故意拿出那方手帕让我相信她是b1absp; c一样,她如今照着密电约定的地点去碰头,我们才更会相信她就是b1absp; c。”
“而如果她真的就是b1absp; c,今晚她一定会拿到‘雏菊’,那么我们就可以放弃三浦,直接从她身上下手。”怀瑾低声分析着,她的车已经上了小路。
“没错,我们无法直接去找三浦,因为没法确认他把‘雏菊’放在了哪里,一旦他宁死拒绝交出‘雏菊’,我们将前功尽弃,而如果幸子真是b1absp; c,只要她成功拿到了‘雏菊’,我们也不怕打草惊蛇,到时就算杀了他俩,只要拿到‘雏菊’,我们就成功了,”说到这里,董知瑜侧脸将怀瑾看了一眼,一丝无奈的笑意浮在唇上,“我是不是愈心狠手辣?”
怀瑾也侧过脸来,将董知瑜的眼睛看了看,随即又转回脸,盯着前方的公路,半晌,“瑜儿,我不知道我杀过多少人,我甚至没有数一数,因为数不过来,在战场上,我的一道命令可能就会杀死成百上千人。”
董知瑜将她的手握住,轻轻地。
石洼子镇被寂静笼罩着,远近偶有几间村舍里透出点光来,这里的大多人家还在用煤油灯照明,这样的夜晚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生中不断重复的一处光阴,今晚家里的婆娘做菜把盐放大了,明晚定能吃顿可口的吧,今天家里的汉子带回来的钱很少,明天兴许能多挣点吧。他们总有明天可以指望。
车里的两人却只有今晚可以成功。
怀瑾熄了引擎,三浦的房子在五百米外的一处洼地上,在这样寂静的乡野,恐怕再驶近就要被那房子中的人听到。她和董知瑜各自手中紧攥着一把枪,在黑暗中朝三浦家前进。
这处屋舍选得极好,四周临近处都没有住户,充分保障了三浦的隐秘性。而屯子里的这些人家,这些破旧屋舍的主人,又怎会知道这个看上去和善本分的哑巴马医居然是万恶的晦国人,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敌?
两人选择了一处离屋舍约五十米的隐秘处伏下身来,用望远镜监视着屋舍周围的动静。
暂时看不出屋内是否有人,微弱的光从窗纸中透出来,让这所房屋看上去和远近其他人家并无两样。泥土和野草的寒湿之气不断沁入两人的口鼻,五月的东北之夜并不暖和。
“瑜儿,你看房屋东面一百米处的那座木塔。”
怀瑾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在这寂静中仍清晰无比,董知瑜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那是一座木头搭起来的简陋塔楼,也许是打仗的时候屯子里的人用来侦查的,也许是平时放牲口用的,木塔只是静静立着,并无半点动静。
“那是一处绝佳的狙击点,”怀瑾接着说道,“距离和方向都好,三浦的房子门窗大多朝塔的方向开,遮挡少,视线好,从那里向三浦的住处射击,应该不会失手。”
“狙击?”董知瑜接过望远镜朝木塔看了一会儿,“可是那上面根本没有人,我们也没带狙。击。枪。”她不是很明白怀瑾为什么提出这么一件事。
“如果幸子是诱饵,一定有人和她一起钓鱼,她的组织不会蠢到让她一人对付未知的敌人,刚才我一直在思考,她的同党都藏在哪里?旅馆里?那么今晚应该一起出动了。半路上?这样的道路,多出一辆车都会引起怀疑。剩下就是这所房子,要么在房子四周,要么就在房子里面。”
董知瑜眼中蒙上了一层雾,“其实我越觉得奇怪”
话音未落,土路上传来摩托车的声响,董知瑜拿望远镜循声望去,正是幸子驾驶的三轮摩托。
“她来了,一个人。”董知瑜悄声说道。
怀瑾接过望远镜看了看,“我们在这里静候,看她如何动作。”
三轮摩托径直开到了三浦家门口,幸子刚停下来便急急赶去敲门。
门很快便开了,怀瑾从望远镜里看到,开门的男人正是三浦,虽然他的衣着、型都和当地的居民无异,怀瑾还是认出了那张脸。三浦和幸子各自说了句什么,幸子打开包,拿出手帕,三浦迟疑了一下,让她进去了,三浦伸头看了看四周,将门关上了。
“瑜儿幸子给三浦看了接头信物”怀瑾仍盯着那座屋舍,而里面的人她已经看不到了。
“这这不是很奇怪吗?难道是做戏给我们看?”
“我不知道。如果她是诱饵,是要做这么一出戏的,不过,她应该知道,这一路上并没有人尾随她。”
董知瑜朝四周围看着,一切如昔,“真想知道里面在生些什么不如我去塔上看看?那里对着他家的窗户。”
“不要,万一这周围有埋伏我们还是先在这隐秘处观察一下。”
两人伏在黑夜中,时间变慢了,每一秒都被拉长。
突然,门开了,幸子的半个侧身出现在门口,她正往外走,伏着的两人正飞转动大脑,想着下一步怎么办,忽听一声枪响,再下来,幸子便倒在了地上。
一时脑中混乱,这是始料未及的状况,两人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包括那座木塔,可四周哪有什么人迹,再往那门口看去,却见三浦的半只身子也出现在门口,那是他的上半身,他趴在地上,并吃力地将幸子往屋内拖去,他的右手还攥着只手。枪,不难看出,他也受伤了。
这是怎么回事?屋内还有别人?抑或,是两人互相开枪?怀瑾的身体